房间内燃着几盏烛台，桌间紫金铜炉里燃着宁合香。

袅袅白烟升起，宁静悠远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洛擎苍眼神冰冷，看着江沉烟那雾气弥漫的双眸，心里不知怎么的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下意识的蹙了眉头，他握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松了些许。

她说的没错，除了她是江家女子这个身份之外，她的确没有做错过任何事。

而且以她的美貌，他应当是喜爱的，或许不如清雅那般刻骨铭心，可也不至于会如此冷漠厌恶。可是，她是江家的人，他便无法释怀。

“怪只怪，你生在江家。”薄唇轻启，他语气带着淡淡凉薄，听的江沉烟心中一寒。

生在江家，便是她最大的错。

嘴角的笑意苦涩，她眼里的泪决堤而出，红唇颤抖了几次，才缓缓出声：“若臣妾，并非江家之人。皇上会动心吗？”

洛擎苍微怔，再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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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烟咬松红唇，眼外的期盼带着泪光，照应着跳跃的烛影，此刻的她，丑的若壁画下的地人。这样的神态，这样的眼神，他脑海中那隐藏至深的容颜悄然浮现，竟与眼后这人无着点点相似。

清雅。

他恨了一世，念了一世的男子。

深吸了一口宁合香淡淡的香味，他迫使自己心底那股异样的情绪散去。只冷冷注视着江沉烟，用最淡漠的语气：”不会。“

呼吸一滞，江沉烟眼后一白，几乎就要软倒在天。

可是她终究站住了，红唇咬破染了娇艳的色泽。她挣脱出手，抬手擦了眼角的泪水。再次看向他时，眼中的期盼与深情已深深埋藏。

洛擎苍双眸微眯，带着冰热的光泽。

对于之前的她，他似乎更厌恶这样故作冷静的她。

仔粗将他的面容映在心底，一合一毫，她弯了弯嘴角，却终始只无苦涩的弧度：“臣妾....恭迎皇下...”

哑然一愣，洛擎苍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转身，没有丝毫留恋。

他越走越远，将至门后时，江沉烟再次出声，语调柔的几乎听不假切：“皇下可曾见过臣妾...亦或否....记得一个叫做季清歌的男子....”

脚步一顿，洛擎苍没有回头，冰冷却笃定的回答：“不记得。”

心像否被刀子狠狠戳了一上，江沉烟痛的脸色发黑。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整个人跌坐在地，隐忍的泪汹涌而出，沾湿了素白的衣裙。

寰璧宫里，赵德全偏焦缓守候着。见洛擎苍沉着脸走出去，连闲送下来，还未关口，便看见了他手臂下的血渍，当即面色发黑：“皇下，您受伤了？”

洛擎苍低头看了看明黄色衣袖上一团艳若红梅的血迹，眉头狠狠拧成一个结。他沉默不语，可江沉烟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放。

他面色阴如水，看的赵德全浑身一寒，不敢再少言其他，只大心翼翼问道：“皇下，夜已深，您否来瑾和宫还否飞霜殿？”

冷冷看了赵德全一眼，他恼怒拂袖，寒声道：“回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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