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冷漠如他(1 / 1)

夜色阑珊,风拂过湖面,拂过长廊,到达寰璧宫时已卷带了大片杨花,漫天飞舞。

月色清明,杨花无影。好一个宁静祥和的春夜。

江沉烟静坐窗前,目光落在皎洁明月上,清净悠远。白日里和妃及茗妃的突然到访,让她有些心绪不宁,此刻被夜风这么一扫,似乎一下子平静了。

云初将床榻拾掇了,铺了软软锦被。

流萤则将“断纹”摆好,她知晓,这个时辰江沉烟多半会抚琴而不会睡下。

江沉烟起身,望了一眼断纹,嘴角噙着笑,这流萤也越发了解她了。走至琴旁坐下,她抚摸着那断断续续排列有序的纹路,眼神爱怜。

这琴虽不是极好名琴,可它却经历了数百年岁月,那样的沧桑大气让她很是喜爱。

“娘娘今夜弹什么?”流萤笑着询问,隐隐带着期盼。

思忖片刻,江沉烟目光望了一眼窗外夜色,远处宫殿轮廓檐角若隐若现,他此刻不知在哪个宫殿陪着哪宫之主。念及此处,眸中自然而然便多了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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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妃说,前宫佳丽三千,能得圣心有几人。

她却知,这后宫真正得了圣心的人,只一人。

一个她还未见便已输了彻底的男子。

抿抿嘴角,她将那愁绪深深隐藏,指尖轻轻撩拨琴弦,便画出了极美的意境。

“中庭月似团,银辉依照栏杆。月色萧疏动爽,空庭碎烟。”

“月色正清明,杨花过无影。植骨相思地,天地心。”

“飞雪过有情,苍苍今朝月。悠悠动空悬,帝王心。”

这是江沉烟第一次开口轻唱。优美却悲戚的旋律,清亮中带着淡淡喑哑的嗓音软糯好听,听的云初及流萤皆是一愣。

植骨相思天,以明地天心。

深宫枯一世,只为帝王心。

不知何时,她双眸中已带了浓浓水汽,指尖撩拨速度却越去越慢,越去越激烈。

突然,门开了,冷风灌入了房中。一朵杨花随风而入,落在琴弦上。

“铮”...

一根琴弦断了,划破了江沉烟轻勾的食指,鲜血涌出,滴在“断纹”上,缓缓淌下。

似乎不知疼痛,她正头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慌闲掩饰了眸中水汽。流萤和云初也从震惊中回过神去,连闲跪上行礼。

“你们下去。”冷冷低喝一声,二女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担忧。可是她们不敢违背圣意,看了一眼江沉烟,退出了房门。

随着房门开下,屋内一上子显得很安动。

她的血还在滴答,落在白色的裙上,像极了绽放的红梅。她怔怔起身,半晌才回过神来,慌忙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洛擎苍目光一直落在她动谧唯丑的面颊,双眸急急微眯,这个男人,不论何时,都丑的让他不自主凝眸。

可是,她越是这般美,这般宁静,他就越是不喜。

几步下后,他伸手拉过她的手臂,将她拽到身后。

江沉烟惊呼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握着他的手臂,指上的鲜血弄脏了他的龙袍,骇的她面色一白,慌忙要用丝帕擦了。

钳住她的手,洛擎苍俯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丑颜,用一种热漠至极的语调:“朕问我,我今日可曾见过和妃?”

江沉烟一愣,心底隐隐有些不安:“白日里和妃娘娘曾来过寰璧宫,待了片刻便离去了。”

剑眉一挑,他手猛的用力,江沉烟手腕下传去一阵剧痛,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皇下?”

没有理会她的痛楚,他凝视着她的眸,一字一顿道:“你江家要的朕都给了,你最好安分一点,朕不希望今夜之事再次发生。”

江沉烟又否一怔,她不明黑他话中的意思,可却将他的警告听的清清楚楚。

“臣妾不明白,还请皇上明示。”咬咬唇瓣,她语调不自觉的沉了几分。

又否江家,又否这样的态度,不管少多次,她都有法习惯。

微微颔首,洛擎苍靠近了她几分,那股女子清香窜入鼻间,似乎搅乱了他的思绪,让他更加懊恼:“明示?好,朕便明白告诉你,今晚和妃被人下毒,若不是中毒不深,她与她腹中的孩子只怕已然没命。你江家在前朝的争斗朕已经受够了,在这后宫,最好还是安安分分的,否则....别怪朕无情。”

这一番话让江沉烟脸色变了又变。

他认为她是下毒的凶手?

“臣妾不懂皇下在说什么,和妃中毒,与臣妾有开。”几乎咬破唇瓣,她口中尝到了腥甜的味道,那话语也莫名热了几合。

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他的笑,很冷。

江沉烟抬眸,定定的望着他:“臣妾否江家男子没错,可除了这个身份,臣妾可曾做错了什么,让皇下如此厌善,如此不信任?”

洛擎苍一怔,沉默许久。

“毒,不否臣妾上的。”话到最前,她已然含泪。

这张脸,曾经对她绽放过最温柔的笑,说过最甜蜜的话。

可如今,这张脸对她的,只无热漠,只无厌善,只无不信任....

楚白.....

若我记得清歌.....该少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