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燃(1 / 1)

各向春风 清水浮竹 1635 字 8个月前

将遥汀抱回房中**,法天站在遥汀床前,挑眉说道:“脱衣服。”

“你说什么?”遥汀捂着衣衫,往床角里退。

“别多想,我是怕你冻到,”法天说着往外走,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出去总可以了吧。”

听着法天走远,遥汀钻到被里,把身上湿冷的衣服脱了下来,光溜溜的如一尾鲤鱼,静静的躺在柔白色的蚕被下面。

这一天经历好多事情,看着亲人走向洗怨池,便是永世相隔,遥汀想起这些,禁不住有些鼻子泛酸。

任她如何故作坚强,也不过是只有十几岁的年龄,本来她是下了狠心进入宫闺纷争,血泪苦痛,不过几十年的咬牙而过,亦或许,她不能那么寿长,不过也是一场政治阴谋的直接牺牲品。

父亲选择自己而非姐姐,已经心意明了,遥汀当初心中存下的一点骨肉希望,其实不过都是妄念。

法天把自己带到幽冥司中,遥汀一直懵懵懂懂,这对她到底意味什么,她也实在无法预测,于她而言,一切都不过刚刚拉开帷幕。

法天拿着干净衣衫回到遥汀房间时候,只见遥汀缩成一团,躲在被子当中,被子外面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眸,滴溜溜的眨来眨去,不知道正想着什么心事,神情有些萧索。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方才一直在想着心事,遥汀竟然没有听到有脚步声走来,直到法天来到床边,才后知后觉的退了一退。

见遥汀拼命往床里缩去,法天也不拦他,反而劝她:“再退退。”

“啊!”退得太用心,没有注意已经到了床的尽头,于是结实的撞到了白玉墙壁上面,又冰又硬。

看着法天一脸坏笑,遥汀撅嘴生气:“你都看到了是不是,明明知道我要撞到了,还让我退!”

“你不是不放心我么,这样你就有安全感了,”眼眸含笑,法天并不为自己的行事辩解。

哼了一声,遥汀躲在被子当中,身体紧紧的靠着墙壁,语气不善:“你来做什么?进来都不知道敲门!”

“这是我的房间,为什么要敲门啊,”法天把手中的衣服放到身旁**,装作委屈的抱怨。

“那房间还给你好了,又不是我想住的!”遥汀瞪大眼睛,气狠狠的表达郁闷。

指了指身边的衣服,法天点点头:“说得也是,那你穿好衣服,搬到东厢暖房去住,把房间还给我吧。”

眼睛瞄了瞄门,遥汀说道:“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那不行,这可是我的房间,你要是不过来,那我过去好了,”法天说到即做,立刻就要过去遥汀那边。

猛烈的摆摆手,遥汀制止他:“别,你别过来,我过去。”

遥汀心中打着主意,觉得在**始终不好,要是去了床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逃得快些。

蚕蛹状的遥汀,团在被子里一蹭一蹭的往床边挪,速度堪比乌龟。

终于挪到了床边,遥汀一只手裹住被子,另一只手从被子中伸出,去够床边的衣服。

担心被子滑落,遥汀一心二用,一边要拉紧身上的被子,一边还要瞄准衣服,保证一次抓到,真是好不辛苦。

洁白的天蚕丝被裹着遥汀身体,从天蚕丝被当中伸出来的一只臂膀,竟要比天蚕丝被更加柔滑白皙,还隐隐泛着剔透的光泽。

心中一动,法天稳住心神,他想要正式迎娶遥汀,而遥汀不同于那些他曾经相好过的妖女精怪,那般白璧无瑕,他实在不忍伤害。

嘴角上扬,弯出一道狡黠的弧线,法天逗弄遥汀,将床边的衣衫拉远了些距离。

一拉一够之间,恰是同时,遥汀本是已经瞄准了床边的衣衫,法天这一拿开,身子没能稳住,直接扑倒。

本以为会掉在柔软的床单上面,结果陷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淡淡的茶花熏香,清澈肺腑。

用睫毛去想,都能猜到是谁,遥汀柔白的面颊,腾得烧红一片。

温柔的将遥汀扶起,法天笑言:“疼不疼?”

从肩膀上传来的,是手掌中的滚烫气息,遥汀睁大一双眼睛,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来法天只是为了逗她一逗,但手掌下柔滑细腻的触感,身上馨香的气息,和那双令自己生怜的眼眸,让他强制压抑在心底的火苗,瞬间燃烧。

拂去遥汀香鬓的几缕柔丝,法天双唇,咬在遥汀细小的耳垂上面,舔舐捻转,轻柔炙热,感受到怀中身子向后挣扎,法天右腕收紧,拢在她纤腰之上。

刚要叫喊,让法天将她放开,却有温热的气息,涓涓细流般的在她耳骨轻轻扫过,酥麻酸软,身子瞬间便如沉入海底样无力,溺水深陷,不能自拔。

柔软凉薄的天蚕丝被,缓缓的滑落在遥汀肩头,柔若无骨的酥肩微微颤栗,似巨浪中的一叶扁舟,无法自主。

双唇划过遥汀秀气的额头、挺翘的鼻尖,最终擒住丁香小舌,**,两条游蛇缠绵悱恻,唇齿生香。

遥汀于此十分青涩,只能凭着法天引领,任由他的双唇辗转徘徊,眼中生出氤氲水汽,朦朦胧胧娇羞妩媚。

唇齿间牵出莹亮晶线,法天双唇逐渐下移,覆上遥汀玲珑有致的两排锁骨,凹凸的锁骨纤细软滑,带着凉凉的质感。

法天左手下滑,扣住遥汀手腕,欲要剥落她仍旧围在身上的天蚕丝被,下个瞬间,却是突然反手一带,将拿来的干净衣衫,盖在了遥汀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咚的一声巨响,黑石房门向内而开,势如竹破,房门被震得摇晃不迭,颤悠悠的前后摆动,总是不停。

“遥汀啊……”这个时候闯进房中,也只有没什么神经的恒君比较擅长,恒君身后躲着阻拦不力的观棋,怕得连头都不敢抬起。

迎着屋外照射进来的几许暖阳残粒,法天的声音仿若千年冰霜冻住的深潭,凌寒凛冽:“六叔,你有什么事情?”

衣衫被盖之下遥汀被捂得极严,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遥汀又是如此衣衫不整,难免不令墨训浮想联翩,嘻嘻一笑,墨训问到关节:“我有没有打扰到什么?要不你们继续?我可以等等再来。”

一直被法天挡在身后,其实遥汀并不能看到墨训表情,但这话说出来即是不明的暧昧,遥汀一排贝齿紧咬下唇,窘迫到极端。

不怒自威,法天的眸色渐渐由紫而墨,异常的冰冷。

“也没别的事情,我不过是来看看遥汀情况,顺便把天后的请柬送来,方才忘了,不用送我,我走了,”话音方落,墨训也不待法天吐字送客,施施然的将烫金请柬放到观棋手中,长袖而去。

观棋懂事的将请柬放入怀中,恭恭敬敬的低头掩门,远远的走了开去。

墨训一走,法天总算放下心来,遥汀锁骨上遍布吻痕,柔唇也被自己**的有些红肿,小巧白皙的耳垂上,也隐隐有着自己的牙痕,如果这个样子被墨训看到,遥汀必定无地自容。

回身打算温语相慰,转身一望,却是哭笑不得,遥汀不知何时又缩到了床角,而且这次还非常认真的拼命往墙上靠。

“如果给你个几万年,说不定真能把墙壁靠穿,”说着法天也不顾遥汀躲闪,上床抓住遥汀手腕,把她拉到床边:“不过短时间内,你还是别想了。”

看似遥汀是打定主意不做声,眸子晶晶亮亮灿若星河,只是一副打死也不说话的架势,知道她又是转不过来弯,法天也不迫她:“好好休息一会儿,晚上我来找你吃饭。”

紫衫闪过,遥汀被平放**,还未躺稳,即是一吻落下。

受了不少惊吓的遥汀已是不知躲闪,呆呆的看着法天阖门扬长而去。

法天刚一出门,遥汀立刻从**蹦到地上,和大床拉开好远距离,恨不得逃得愈远愈好。

如果她没记错,方才那幕活色生香的好戏,似乎就发生在那个**,遥汀的心突突跳个不停,那个大床就像一个魔咒,遍布着法天和自己缠绵的影子。

脸色发烫的回忆种种过往,直到身子有些冷飕飕的感觉,遥汀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刚刚自己仓促中跳到地上,披在身上的被子衣衫,零落的撒了一地。

从地上捡起散落的衣衫和被子,遥汀首先将被子放回**,这才拿起衣衫,来到水镜前面,打算把衣衫穿好。

如果没有来到水镜前面,遥汀也不至于如此震撼。

将满头的乌丝披散肩头,还能勉强遮住耳垂上的朱红色印记,可是肿胀的嘴唇,满是咬痕的脖颈锁骨,如白滑的肌肤上布着的丝丝血斑,足以令遥汀觉得触目惊心。

心神混乱,遥汀脑中思绪电闪。

法天难道很饿?

我还是个未婚女子,所谓礼教之大妨。

现在我好像已经成仙,虽然只是个鬼仙,是不是这样,就不用遵守什么礼教?

满脑子杂乱无章的想法,足足要把遥汀闹疯。

直到法天来找她吃饭时候,遥汀仍保持一个姿势坐在水镜前方,手正扣在衣衫的第二个盘扣上面,不见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