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是正午,朱佳儿觉得腹中饥饿,当下看了身旁的林夜辰,只见他仍然熟睡,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朱佳儿觉得已到正午,该去弄点吃食了,于是随意梳洗一番便出门寻吃的去。炼草堂每日饮食都是由周君赐负责,这时正直正午,想必周君赐他们都用过午,一想到屋中恩人怕是也饿了,正想到此处却见一人走来,朱佳儿抬头望去,看到周君赐对着自己招手道:“佳儿,这才起来吗,方才师父还问你怎么不去用饭呢?所以叫我特来看看你。”
朱佳儿未料到周君赐会来,一想到屋内的林夜辰,心中不禁紧张起来。此时,屋内传来一声的轻微咳嗽,周君赐诧异道:“什么声音?”朱佳儿被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周君赐道:“师兄,走吧,我去吃饭!”一边说一边拉扯他往外走去。
周君赐被她拉扯着,也没去在意屋内的声响。待到他们到了厨房,朱佳儿自顾自的生火烧饭,周君赐这一年何时见她亲手下厨?当下惊道:“佳儿,你会做饭?”
朱佳儿没有回头,淡淡的回应了一下,又听周君赐道:“不用亲手做了,方才我给你留的有的。”
朱佳儿一时感激,笑道:“师兄,你回屋歇息去吧,我今日想试试。”周君赐劝她不过,只好作罢。半晌后,朱佳儿竟烧出了几个小菜,悄悄的将饭菜装在篮子里,正欲拿回自己寝屋。
正午之后,一路上很是冷清,炼草堂本就人少,这时烈日当空,却有几分烦闷。朱佳儿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半路突然蹦出个周君赐,这模样给他看见了,要是他问起缘由还真不好解释。
“呵呵,佳儿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啊?”此时,朱佳儿身后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朱佳儿心中大惊,连忙回头看去,一个绿衣薄纱的女子正站在不远处,眼波流转,妖媚不已,不是水沫又是何人?
“真是冤家路窄!”朱佳儿小声说道,见水沫看着自己,不好气道:“我去哪得需向你说明?”说罢,转身便走。
“哟,脾气不小嘛!你大中午的提着酒菜是要去给谁送去啊?”水沫疑心很重,当下不忘试探。
朱佳儿被她这么一说,心中不由得一震,回头道:“我自己吃不行吗?要你管!还有,你这个惜香堂的人到我们炼草堂来干嘛?又要使出什么阴谋吗?”
水沫一听到“阴谋”二字,脸色一变,怒道:“哼,这炼草堂又不是你家的,是慕泽门的,身为慕泽门的人,我想去哪便去哪!”
朱佳儿早已无心和她说下去,当下道:“得!得!得!您老哪儿凉快就到哪儿凉快去!”话一说完,便走了开去,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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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佳儿轻轻叩开门,想到林夜辰差不多醒了,心中不由得有几丝兴奋,将门关好后,连忙往床榻走去,只见林夜辰依然躺在**,双眉微动。朱佳儿将饭菜摆好,轻轻推了下林夜辰道:“恩人!恩人!”几道阳光像木墙的缝隙投了进来,屋子明亮了几分,林夜辰缓缓睁开眼,一个清丽的少女容貌映入眼帘,当下虚弱说道:“是你救了我?”
朱佳儿见他醒来,大喜道:“恩人,你可醒了?可感觉好些?”
林夜辰道:“什么恩人不恩人的,姑娘你才算得上我的恩人吧!”
朱佳儿又笑道:“话不多说,来,恩人我们去吃饭。”说罢,她便去将林夜辰扶起,这一举动让林夜辰讶道:“啊,姑娘你这是要干嘛?”
朱佳儿环抱着他的手臂,笑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恩人,我扶你去用饭嘛。”见林夜辰有些不自在,想是担心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说,当下道:“恩人,别在意了,你这身子我昨晚就碰过啦!”
这话一说出,林夜辰本来虚弱的双眼立马睁大,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朱佳儿话一出口,便觉得表达得不够得体,连忙道:“我的意思是你的伤口是我包扎的,你的身体我早碰了啊!”这一句话又让林夜辰很是难堪,朱佳儿道:“啊呀!怎么越解释越迷糊?”林夜辰见她也开始焦急起来,不禁笑出声来,这一笑像是牵扯到了胸口的伤口,他不由得眉头皱了几下。
此时,林夜辰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四下找寻身上的某种东西,朱佳儿奇道:“恩人在找什么?”
林夜辰有些许着急,没有答话,只见他往自己脖子上看去,面容倏然变得轻松。朱佳儿往他脖子瞧去,隐隐看见上面带着一个玉坠,当下想道:“那东西想必是他很重要的东西吧。”她又往那玉坠看了几眼。林夜辰轻轻下床,那玉坠也跟着露了出来。
“恩人,你那玉坠......”
林夜辰此时也停了下来,坐着一动不动。
这玉坠怎地如此眼熟?朱佳儿昨晚只顾帮林夜辰止血,竟然没有发现这玉坠。正在疑惑重重时忽听门外传来一声轻响,然后立马停止。两人大惊,想是有什么人在外听到他们的谈话。
“我真大意,估计是水沫一直在跟踪我!”朱佳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