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破门而入,见桌子下打碎的茶杯碎片,顿时大疑,众人往里屋的床榻走去,接着里屋传来的灯光也越来越亮。
“啊!你们这是要干嘛?”只见一个迷迷糊糊好似刚睡醒的少女惊道:“你们怎么乱闯入女子闺房!”这少女便是朱佳儿,她用被子盖着自己全身,又露出两只雪白的手臂。
来人皆是男子,见她这幅摸样难免脸红心跳,朱佳儿看着他们不敢上去,又嚷道:“快出去啊!打扰本姑娘睡觉吗?”
这时有个像模像样的守卫说道:“姑娘勿怪,我们也只是奉门主之命前来搜寻楚阳派弟子下落,还望姑娘行个方便!”
朱佳儿早已料到他们此次前来必然与林夜辰有关,当下却装着泰然自若的说道:“你们要搜人,怎么到此处瞧人家姑娘睡觉,羞也不羞?要是这件事传到外面去,不知有没有人笑话!”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那方才说话的守卫转头对大家说道:“想必我们走错地方了,我们到别处去!”
众人也不愿在此处纠缠,皆连连答应,快步往门外走去。
当是时,却听守卫牵着的黑狗吠叫,拼命的拉着守卫往朱佳儿的床榻方向走去,众人大奇,难道这姑娘的寝屋真有些古怪?
朱佳儿见本来要离去的守卫又折返回来,心中大凛,连忙道:“你们怎还不走,回来干嘛?”
那守卫微笑道:“姑娘,我手中的狗儿好像闻到了什么气味,我看还是让我们搜寻一下吧!”
“不成!”朱佳儿斩钉截铁道。
守卫环视一周,见朱佳儿床沿边摆放着一檀木衣柜,这时,他好似一切都明白了,咧嘴微笑,胜券在握,他对其他人说道:“不管这么多了,去把那衣柜打开!”
众人连轰而上,只见那衣柜被锁住了,一旁的黑狗又汪汪直叫,那守卫这时很是有耐心,俯身下去轻轻拍了拍黑狗的头,又淡淡对朱佳儿说道:“姑娘,还请你将衣柜打开,让我们瞧个真切!”
朱佳儿顿时怒道:“本姑娘的衣柜你们还要瞧个真切,真是好笑,一群男人放着其他事情不做,偏偏去瞧女子的衣柜,笑死我了!”
众人被朱佳儿说得脸有些发红,那守卫依然很是耐心十足,道:“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有些事不得不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语气突然带些伤感,让朱佳儿一时无言以对,那守卫又道:“若是衣柜里没什么人,我们便立马出去,不再打扰姑娘,倒是姑娘你三番两次阻拦,想必衣柜当真藏着什么人吧?”
朱佳儿此时吞吞吐吐道:“我,哼!我现下没穿衣服,我怎地拿钥匙给你们?”
那守卫有些尴尬,半晌之后,那守卫道:“那就得罪了。”他比了一个手势,只见几个守卫将锁砸开,一把小锁重重落在地上,落地之声吓了朱佳儿一跳。
深夜冷风淡淡吹过,朱佳儿后背发寒,紧紧拽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那守卫往衣柜里瞧了又瞧,里面除了几套朱佳儿换洗的衣物外,再无他物,当下失落道:“姑娘,多有得罪,还请原谅则个。”
“哼,快走快走,再不走,明天我去门主那告你一状,说你深夜乱扰,对本姑娘意图不轨!”
“啊!”那守卫惊呼,像是被吓破了胆,连忙道:“走,走,走,我这就走!”当下连忙将他的同伴招呼出门,出门时还将朱佳儿的房门关好,黑狗又叫了几声,朱佳儿心儿七上八下,这狗儿一叫要是又把守卫招进来怎么办?朱佳儿头靠在墙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见外面的狗吠越来越小,那群人像是走得远了。
朱佳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将被子掀开,只见在她侧边躺着一个受了伤的少年,正是林夜辰。原来,朱佳儿方才一听门外有人便打算将林夜辰藏进衣柜,但念及衣柜太过显眼,其他地方也是很不安全,只有让他躺在**,自己脱掉上衣躺在他身边,将被子把他全身和自己盖住,自己露出手臂,让人一看便觉得她是在睡觉。那群守卫见她露出手臂,果然不敢乱揭开被子,他们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要搜寻的人竟然在这姑娘的**。
朱佳儿穿着兜肚,虽知林夜辰昏迷不醒,但眼前始终有一少年在自己身边,当下害羞无比,立马将上衣穿上,接着便开始对林夜辰进行救治。
她用热水擦拭林夜辰伤口,又理顺了他凌乱的长发,朱佳儿将灯光移近林夜辰,只见他生得一张玉脸,星目剑眉,鼻梁高挺,英气逼人,他眉头紧锁,面色惨白,却无法泯灭他那一股江湖气息。“哈,恩人也长得这般俊俏呢!”朱佳儿嗤嗤笑道,一边给他医治伤口,一边自言自语。待到伤口处理完毕,已是黎明时分,鸡叫连连,朱佳儿见林夜辰伤势已无大碍,当下松了一口气,高兴道:“恩人,我总算救了你了!”话一说完,便轻轻靠在林夜辰身旁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