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慕容锦的恨意深入骨髓(1 / 1)

在场没有人说话,只是拳头握紧的声音咯吱作响,凤箫和柳落雁几乎是偏过头颅不敢看,那一刻凤箫几乎想要跑过去无助沐儿的眼睛不让她看,那狠打的劲儿,根本就想要将慕容千炎活活打死,连他都不忍心看,更何况是沐儿,这样对于她来说太残忍了,阴女等人也是一脸的阴沉,若非慕容千炎强烈呵斥不准她们动手。

头我冷么。“慕容锦,莫非你女人的命你不要了么?”一直都只想着沐儿和慕容千炎倒是忘了阴女带来的姜弄月,那个女人早就醒来了,就那么冷冷的望着,一言不发。

凤箫似乎也清醒了过来,大手拎起姜弄月的衣襟,“慕容锦,住手,否则我就废了你的女人。”凤箫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彻底佩服过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敌人,从国家到女人,都是自己此生最大的敌人,可是那样的男子,那样的担当,除了佩服,他此刻生不出第二种情绪,即便早已认知到自己感情的渺小,也已经默认了沐儿是慕容千炎女人这样的事实,可是此刻见到那份决然却依旧心底酸涩的厉害。

慕容锦连眉目都未抬,“不过是个失了价值的女人而已,死了便死了。”

慕容锦的无情几乎让姜弄月痛的背过气去,嘴角却始终擎着一抹淡淡的浅笑,“三爷,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三爷保重。”姜弄月张嘴便欲咬舌,凤箫快速卸了姜弄月的下巴,那女子却依旧咬伤了舌头,嘴角有些鲜血留下,目光却浓浓的落在慕容锦的身上,那般缠绵,没有丝毫的责备。

慕容锦微微侧过头颅,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专注的打量这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女人,若非她句话他说不定也不会多看几眼,爱吗,只可惜他现在不信这些玩意儿。下手的劲头愈发的凶狠,仿佛发了疯的野兽狠狠肆虐着自己爪下的猎物。

慕容千炎本就打斗了一夜消耗过度而且受了不少的外伤内伤,此刻慕容锦几乎是狂暴的殴打,每一下都异样才沉重凶狠,并不致命,却痛的剜心剜肺,高大的身躯笔挺的直立着,目光深深的落在白沐夜的身上,“转过眼去。”低哑的嗓音似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他不要她看到他如此狼狈,如此疼痛的一幕,此刻多想将她搂在怀中,吻掉那白皙面容上不该有的泪水,这个女子有多么坚忍他比谁都清楚,无论多疼,她都忍着从来不叫疼,不流泪,而为了他,似乎掉过不少的眼泪,而每一次都让他痛的恨不得废了自己才好。

白沐夜死命的摇晃着头颅,这个男人分明就知晓如何折磨她,如何让她心疼到不行,即便是刚刚相识,这个男人就摸准了自己心软的软肋,软硬兼施,硬生生闯入了她的生命,那木棒沉闷的声响回荡在耳边,让她恨不得带过才好,定然很疼吧,虽然他一声不吭,什么都不说,可是她就是感觉得到,感觉到他逐渐微弱的气息,感觉到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慕容锦,你是个男人就放了他。”

“沐儿,你越在乎他,我就越恨他,你越帮着他,只会让我更加一门心思的想要折腾死他。”慕容锦下手的动作重了几分,看着慕容千炎即便一身狼狈却依旧挺得笔直的身躯,是那样的刺目,刺目到让他愈发觉得自己的无能与渺小,脸色阴沉了几分,眸光里的冷冽光泽深浓了几分,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棒,夹杂着内劲的力道狠狠打在慕容千炎的双腿上,骨骼断裂的声音分外的刺耳,那挺得笔直的身躯,那高高在上的人儿如同泰山一般跌倒在地。慕容锦似乎还不能解恨,木棒落在慕容千炎的胸口,手上,背上。“如何,你不是硬气么,你不是谁都看不起么,慕容千炎,我慕容锦算是完了,被你打压的连回头的路都没有,你的东西我也不屑了,可是我痛了,你也休想好过,你不就是要那个女人么,要的钻心钻肺的疼。”rcwb。

“别过眼去,不许看。”慕容千炎似乎没有听到慕容锦的话语,也感觉不到那几乎让他痛得昏过去的疼痛,就那样静静的对上白沐夜泪眼婆娑的眼眸,满门心思的只想看到那个女子浅笑嫣然的模样,满门心思不想再让她为他落一滴眼泪,因为所有的疼痛都比不上她眼眸水水带来的心疼,看到她的眼泪,就好似心脏被人狠狠的捏住,很疼,疼的喘不过气。

“慕容锦,你放了他,你放了他。”白沐夜似乎也不顾骨骼错位的手开始死命的挣扎,贝齿咬破了唇瓣,泪水混着血水咽入唇中,苦涩的令人无法承受。那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那个她决定要一生一世处下去的人,现在他为了她在受苦,她怎么能不看。

“还真是鹣鲽情深让人艳羡不已啊。”慕容锦已经有些疯狂,被仇恨被嫉妒蒙蔽了头脑,一棒抽在慕容千炎的后脑上,慕容千炎一口鲜血吐出,头颅有些昏昏的,连目光也变得迷离起来,心底却有一个念头支撑着,他不能倒,不能乱,否则她的沐儿要怎么办,那个女子看似比谁都要坚强,比谁都要心冷,可是却只是执念的主,而他就是她的一切,若然他倒了,她要怎么办才好。

“慕容锦,不要,我求求你不要。”白沐夜哭的凄凉,此刻忘了自己的骄傲,忘了自己的冷漠,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普通的在自己心爱男人的怀中寻求庇护的女子,除了在船上慕容千炎被冷沧澜折磨的不成人样之外,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那时不算是狼狈,即便成了俘虏,那个男人依旧骄傲的让人阻挡不了他的步伐,而如今为了她硬生生的断了自己的步伐。

“你求我,沐儿你求我,你竟然为了这个男人求我,哈哈……”慕容锦目光如同戳了毒汁的刀,锋利而且剧毒,手中的木棒几乎是带着深浓杀意的砸在慕容千炎的胸口,粗大的木棒从中折断,慕容千炎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狼狈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双腿折断,胸口的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更别提别的伤口,能够撑下来,也是他意志坚定身体强壮。眼睛却是死死睁着,静静的对上白沐夜的眸子,仿佛在说,我没事,不会有事的。

“慕容千炎……”凤箫想要上前,又害怕慕容锦那个疯子会真的下了杀手,当下有些束手无策。

“千炎……”白沐夜反倒停止了哭泣,就那样静静的对上慕容千炎的眸子,如水的眸光,如同春日湖面的波光粼粼,柔软到不行,像是要敛尽周边的一切色泽,美得有些惊艳。那样的美丽却是为了慕容千炎而存在,那个慕容锦恨到骨髓里的人,那样的惊艳的美艳如同蚀骨的毒虫啃咬他周身的脉络,他费尽心思讨好,第一个想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却为自己最仇恨的敌人求情,那般低下无助的姿态还是他从未见过的,嫉妒像是嗜心的蚂蚁,痛的几乎背过气去。

“沐儿,你怎么这么会折磨我,这么会折腾我。”慕容锦鬼魅般的身躯突然闪至白沐夜的身边,大手抓起白沐夜发丝强迫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如水的眸子瞬间只剩下冷冽,让人绝望的冷,冷到几乎让他失了心魂,“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如此折磨我,可以让我如此的难过,沐儿,你说我要如何是好,如何才能将你从你心底挖除,如何才会不觉得难过。”

“慕容锦,让你难过的人是你自己,是你自己不肯放过自己,你谁都不爱,你爱的只是慕容千炎的东西,慕容锦,你是自私的,自私到只爱自己一个人。”头皮扯得生硬的疼痛,白沐夜的嗓音有些模糊,却依旧那般清晰的打在慕容锦的耳畔。

“沐儿,你太让我难过了,我这么爱你,你不但不爱我,而且还不相信我,是不是你死了,我就不用难过了,你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可以让我心痛了。”慕容锦似乎陷入了疯狂一样,抓着白沐夜发丝的动作愈发的收紧,也不管那个女子隐忍疼痛的模样,几乎让他疯狂的心痛只想着如何缓解这份疼痛,如何将这份疼痛加注到别人的身上。

“慕容锦,你别动她,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放了她,有什么气你往我身上出,你恨的人是我,夺走你一切的人也是我,慕容锦,你放了她。”慕容千炎挣扎着想要起身,无奈受伤太重,几次起身都失败,狼狈的重新倒回地上,心像是被一把钝刀狠狠凌迟,涩涩的疼,他的沐儿,他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慕容千炎,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让你慌神,可以让你失了那令人讨厌的冷静和骄傲。”慕容锦冷着一张脸,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轻轻游移在白沐夜的脖颈之上,“慕容千炎,我得不到的女人你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