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把我们这些妾们放在眼里,让我们守活寡。”
“以为我们女人离了他都不能活么?”
那女子娇柔出声,混合在声声呻吟中,听得尤为媚骨**。
子矜注意的不是这些,她侧耳过去,觉得那女子的声音很是耳熟。
“你在我身下还想着别的男人,嗯?”
一个男子的声音懒懒响起,低沉的略带沙哑,磁xing略显魅惑。曼斯条例的荡在假山处,又惊起女子娇声连连。
“爷……”女子讨好轻唤,叫得人都酥到了骨子里。那男子不再说话,又是呻吟阵阵,娇喘**。
子矜这才猛然辨出那女子声音,那声音,不是月美人么!
她被她这个发现惊得回不过神来,心道月美人和别的男子在这里野合,岂不是给安王带了绿帽子?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侮辱,更何况是孤傲不可一世的安王,若是他知道了,只怕这月美人会死的很惨。
子矜吸了口气,放轻了脚步猫着腰转身来开这个是非之地,若是让月美人知道她发现了这个秘密,她只怕比她死得更惨。
小跑了几步,缓缓舒了口气,理了理略显零乱的发丝,想到方才的事,不由轻笑。
看来,这个安王府秘密不少啊。
“怎么,看了戏就想逃么?”
自以为已经脱险,子矜脸上放松的神情还未全然掠起,身后响起一个慵懒男声,将她方才的轻松一网打尽。
“似乎也是个美人。”那男子的声音从身后缓缓响起,带着**过后的沙哑,也带着叫人听之入坠冰窟的寒冷。
他从后面环过子矜的肩膀,蓦然伸出修长手指掐住她光洁下颚,看到子矜的脸便邪邪笑起来。
男子剑眉星目,挺直鼻梁,淡粉薄唇,乌发松散披在脑后,身上黑袍松松的披在肩上,露出胸前健硕矫健的身材,是个极难得的美男子,却浑身散发着一个邪气,野xing的,让人联想起难以驯服的马,狂野而不羁。
这种男人最是吸引女子,对女子来说,却也是一种毒药。
那人饶有趣味的看她,看着她jing惕的神情,嘴角勾起一道斜斜弧线:“新月如佳人,潋潋初弄月,云髻峨峨,桃腮杏面,腰肢袅娜似弱柳,药栏花榭生妙龄,这样的美人到他手里岂不糟蹋?”
子矜微微皱眉迎上他那璀璨眼眸,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男子笑着凑近子矜白皙脸庞,鼻息相近,淡若幽兰,他看着子矜摆出一幅怜惜神情,慵懒开口:“只可惜,长得这么美,就快要销香玉损了。”明明是冷酷骇人的话语,却被他风轻云淡的说出来,仿佛他即将要杀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踩死一只蚂蚁那般自然随意。
子矜本能的生出一股寒意,僵硬的承载肩上看似随意实则缓缓加压的胳膊,良久,她轻轻吸了口气,才竭力平静的开口:“奴家只是在这里随意散散步,不知这位公子为何难为奴家。”
“我可不喜欢打哑谜。”那人敛了笑容,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冰寒,随即又笑起来,拉开两人距离,挑了她白皙下颚,修长的手指轻轻描摹,“而且,我相信只有死人才不会说错话。”淡淡看向子矜,挑了挑眉,笑问:“你说是不是?”
子矜看着那张随时都可能要了他的命的脸,手心也不由伸出汗来,的确,在这女子多如牛毛的安府中,偶尔消失几个侍妾丫鬟并不能引起注意,若是处理得当,瞒天过海的过去,无人问津。
可是,她不能就这么快就死了。
子矜暗暗咬牙,缓缓说道:“公子不知道,活人也不会说错话的。”见他不阻止,小心的抬起胳膊拔了头上唯一饰物——银簪。瞬间,乌发长泻,散落到腰际,海藻般地随风飘动,如缎如墨。
子矜看着那银簪,抿了抿唇,那银簪端头极尖,几乎可以当作杀人的工具,是她用来防备遭遇不测防身的,没想到今天会用到自己身上。
那男子扫了那簪子一眼,却也没有阻止,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下一步动作。
子矜咬着唇缓缓拉开青衫,纤细手指微微一拨,露出胸前小片白皙肌肤,男子嘴角一勾,笑得厉害。
一咬牙,手中银簪急速向下,直直的朝那雪白肌肤上划去,几乎在同一时间,在男子微微惊愕的眼神中,簪头狠狠一划,子矜眼睛都不眨一下,簪头过出,猩红的血流漫漫渗出雪白的肌肤,狰狞的血腥的叫嚣着,长长的红sè河流漫步肌肤,白红相间,刺激着男子感官。
“公子可以放心了吧,奴家这伤伤的不是地方,任谁问起也不会说的。”唇被贝齿咬得红肿,子矜淡笑着将那带血的簪头插进发丝,目光灼灼。
男子直视那双眼睛,那里,有着他从未见过的极强的求生yu,让他突然不忍心这么快就结束她的生命,脸上笑容不由收敛了起来,半晌才笑道:“好个烈xing子。”他松了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恢复方才的邪恶笑容:“我就信你一次。”俯身凑到她小巧耳畔,半是戏谑半是威胁:“若是让我知道你说错了话,可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奴家说过奴家只是出来散步,别无其它。”子矜轻轻拉上衣衫,因那衣衫碰触伤口微微皱眉,红sè的**缓缓渗透,染红了青衫,留下块块血渍,胸口,痛得厉害啊……
男子满意的笑了起来,薄唇微启,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子矜吸了口气,俯身一福,缓步离开。双脚似乎变得极为沉重,一夜未睡加上方才惊险刺激让她有些不负重荷,怕别人发现异状,紧紧遮住胸前血渍,挪动双脚,艰难的朝溶月楼走去。
男子回到假山处,酥胸半露的月美人便柔弱无骨的依了上来,佳人在怀,男子一笑,将手探向女子衣襟,月美人娇吟一声,嗲声娇笑:“爷为何不一下结果了她?”
男子目光蓦然变冷,微笑着捏了她的下颚,勾出冷笑:“做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本份,不要期望改变男人的想法。”见她微微惊愕,拍了拍她白嫩脸颊:“可明白了?”
“奴家自然知道。”月美人纤臂一扬,主动攀上他健硕臂膀,一手在他胸前轻轻挑拨,男子目光一沉,邪笑开口:“本王就喜欢你这**劲。”说着狠狠扯了女子衣襟,大手肆意掠夺,月美人娇喘一声,软软倒近男子怀中。
耳鬓厮磨,又是chun光一片,又有谁能注意,意乱情迷处,男子一闪而过的讽刺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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