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兄妹同路(二)(1 / 1)

便按下腰带上的按钮,解开了裹裤的弹簧机关,蹲了下来,从裤裆里取出了一片生理护翼——为了方便全天候行动,她们女特工通常都会整天贴上这种生理护翼,以谨防错过了那月事来的日子。

便溺完后,正想站起来,却一眼瞥见那上面隐隐掺杂着几缕血丝,不由她微微一惊,“难道是大姨妈来了?”

她手上拿着的这种女特工专用的护理翼片,具有双层防渗透,上下通风爽透,吸水力强,而积水性更强的优点,且配有一小瓶易于配制的消毒液,可以四五天之内,一边吸水一边释放消毒液,能够起到有效地清除有害细菌的功效;月经完后,易于清洗存放,可以多次复用,复用率为三至七年,唐槿云一共领了十片,加起来的厚度和笔盒一样高,很方便远行携带。

她掐指一算,自己来到这个异世已经大半个月了,而自己又是在经期后三四天出发执行那毁坏实验室任务的,想来此时也是时候了。

她重又飞快地贴上了它,然后这五六天也不用怎样理它,它自然会替她处理好这一切。但是,却还是少做剧烈运动为妙。

她若无其事地步出了布帘,杜月儿便逼不及待地唤她过去,杣她替补上她的位置,让她先钻进去方便,她也无所谓地为她们张帘放哨。

此时天气渐渐入冬,冷风嗖嗖地从衣襟灌进里面,顿觉寒意透骨。放眼四周,这才意识到已经身处在一处陌生的旷野,隆城淡隐在后面,天空一片灰蓝。刚才和她们一连抬杠忘乎了一切,几乎忘了亘哥哥那张坚毅而冷峻的脸庞,写满了悲壮与心酸;四顾之下,才发现,寒风透骨是因为自己孑然一人,自己孒然一人,是因为没有了亘哥哥在身边,也因为这样,才会感到其实早已经到来的无情冬意。

然而,既然已经决定选择了从此孤独上京,以换来亘哥哥的平安,她一个人,就算孤苦伶仃一点也在所难免的了,幸亏,这样的日子她早已习惯,如今这寒意,也只是因为一时少接触而略感陌生,不一会儿,她便会缓缓适应下来。她只是希望,有机会再见到哥哥的时候,他还记得她曾经是他的小妹就是了。

陡地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小红点,却是红鸾时而出现,时而隐去,不紧不慢地跟着她,这倒让她那微凉的心缓缓地多了一些人性的温暖,教官就曾经跟她说,有时候,动物可比人还要有人情味,看来,教官说的没有错。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几个人也轮流方便完了,飞红袖她们重又卷起布帘,捧回车上,正当唐槿云准备上车的时候,飞红雪他们却在这时候飞马过来,停在她的跟前。

“亘小姐,在下乃西中飞红雪,是本路秀女大军的总督。”飞红雪他们在马上都朝她客气地抱拳一揖,自报家门。

唐槿云这才知道,眼前这披着大红披风骑着白马的帅哥叫做飞红雪;而白衣锦裘穿的像个富家公子的叫白昭南;潇洒背刀,却又略带忧郁的叫楚问天;那个老实交巴,手持水晶杖的那位隆城总捕头,她印象最是深刻,原来他就是马承宣马大人。四人的年纪也不大,几乎可以称得上全是少年英雄。

“那又怎么样?”她不明白他们向她自我介绍的意思,便淡然地一说。

其他人看见了这么多高手大人都挤到一块去,向刚才一刀定全城的那个秀女抱拳行礼,不由惊讶他们怎么对她这么客气了,而那个秀女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呢。

“之前多有冒犯,请亘小姐海量,多多包涵;却得知亘小姐智勇双全,天纵奇才,颇有做捕快的潜质,要是咱们路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请亘小姐不吝赐教。”马承宣抱拳说得言恳意切。

唐槿云心想,也总算你们不算一群庸才,还看得出我有当捕快的潜力,要知道在现代,我们可是警察中的精英精英再精英,每个人一毕业,就是副厅级的干部;无论是武功身手还是刑侦手段,反追踪技术等都跻身国际,能够站在每一个特警的前面。

不过,你们也不赖呀,还有什么要请教我的?就算我跟你们说起那些现代新侦察手段,武功身手,你们也不会懂吧。算了,管他呢,到时候瞎掰几句就是了。

唐槿云略一寻思,但见他们还在盯着她,等着她的回复,她便迎风微微一笑,“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众人听了,不由眉头轻皱,似乎被她之前的三个条件吓怕了。白昭南说:“亘小姐,请说吧。”

唐槿云笑说:“我们的车上可不可以多要一桶水?”

“这个可以,其实,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捕快传达给后面的厨子,他们会给你们送来的。”飞红雪剑眉一轩,在心里暗吁了一口气,便给她解释说。

“嗯,挺好的。”唐槿云瞥了长长车队的后面,根本望不到厨子的马车,反而整条路就剩下她一个秀女了,便点了点头,转身登上了马车,弯身钻了进去。

留下飞红雪四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飞红雪这才悻悻地一挥手,“好吧,重新上路,各位大人,请回到自己的辖段,保护好她们。”

三人一起称喏后,拍马而散。

“姐,你武功很厉害呀,听说,你还和他们都交过手了?”一进马车,还没有等唐槿云坐下,三人的眼神都充满了盈盈亮光地瞧着她,连令狐烟也不例外;她们刚才也掀起窗帘盯看着那一幕,把他们和之前的一刀定全城的情景重合,她们又自然地想起之前有关于唐槿云的种种传闻,似乎都没有见过这么强悍而年轻貌美的少女,一时间心中敬意油然而生,俨然成了她们心目中的偶像似的。

“你们怎么知道的?”唐槿云在榻板上坐了下来,故意微微一怔地问,其实,刚才在城中她闹起了那么大件事,许多秀女也都掀窗帘而看,她也有瞥见的。

“从窗帘看的呀。”飞红袖一指车厢两边的小帘窗,其他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呵呵,我也只是唬吓唬吓他们而已,”唐槿云轻描淡写地应对着,忽然朝飞红袖眯眼望去,“对了,你叫飞红袖,他叫飞红雪,你们俩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