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不想走了。”此刻的长乐正被上官敏玉拉着手走在官道上,一幅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地不起的样子。
“乐儿再忍一忍,等到了前面客栈,我们再买匹马就是了。”上官敏玉也未回头,拉着长乐继续走。其实,作为一个常年习武之人,走这么点路真的半点感觉都没有,但可惜,长乐被他养的娇气,即使习了武,也觉得走路是种折磨,更何况性子本就懒惰。
“花皈依这个混蛋,我诅咒你一辈子都穷的吃不上糖豆子,好不容易吃上的糖豆子还是你自己亲手研制的毒药,把自己毒的上吐下泻,口吐白沫,鼻青脸肿……”
你这诅咒对花皈依可真够恶毒的。上官敏玉拉着长乐的手,走在前面勾着嘴角笑。
只听小长乐诅咒完了花皈依,又接着数落白龙马:“还有死小白你这个叛徒,这些年我让你吃得好喝的好住得好,把你养的马强马壮水灵活泼,你倒好,竟然跟着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私奔,就算你有了喜欢的人,那你也得选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白富美吧,你看花皈依那狠毒的小眼神,你真是马眼无珠,枉费我这些年来对你的悉心栽培……”
上官敏玉拂了把脸,努力的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这小孩子自从知道白龙马被花皈依骑走之后,已经哀怨许多天了。小孩子是个恋旧的人,嘴上这么说,心里还不知道有多想把白龙马找回来呢。
长乐唉声叹息的跟在上官敏玉后面走,暗叹这么大一条官路,却连个人毛都看不见。却不知这里毕竟是魔教曾经的大本营,对于做事向来只凭喜好的魔教,周围的人自然是能躲则躲。
哎——为毛连个人影都没有?以前电视演的,不是在主角孤独无助的走在路上时,都会天降侠士吗?当然,自己不会像阿飞那么傻,被李寻欢邀请了还不上车。
就在长乐第一千零一次感慨侠士在哪里的时候,终于,身后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听声音,还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本来奄奄一息的长乐瞬间打起了精神,松开上官敏玉的手跑到了官道中央,在马蹄的主人未现身之前,已经张开双臂挡在了道路中间。
站在一旁的上官敏玉伸了伸手,叹了口气,也走到了她身旁。
上官敏玉有时候也会想,自己这样宠着她会不会反而害了她把她给宠坏了,然则,想到和父亲的五年之约,他又能再宠她几时呢。
不过是几息的功夫,马队已经出现在两人的视野。
长乐跳着脚挥舞着手臂:“停下——停下——”
“吁——”行在最前方的男子英姿勃发,气宇轩昂,挥手对着身后跟随的众人做了个停下的手示,马匹便跟在他身后次序的都停了下来。
姜义坐在马上,俯视着下方,他扫视了一眼站在长乐身边的上官敏玉,又将目光移向仍旧伸着双手挡在路中间的长乐,问道:“在下流苏城姜义,不知姑娘拦在马前,所谓何事?”
马上的人意气风发,鲜衣驽马,神采飞扬,风神俊秀,不过是一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但那一身浩然正气,却使得他身后的太阳,都失去了颜色,此刻的人,便好似手持长戟身披战甲的天神下凡,照亮了整个视野。
长乐本能的张大嘴巴,差点流出口水来。穿越者走到哪里都会遇上美男,作者诚不欺我。当然,那些曾经遇上的歪瓜裂枣就直接忽略不计了。
本来面无表情的上官敏玉却是撩起眼帘扫了姜义一眼,长乐或许不知道,但作为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如玉公子却不可能不知道,所谓的“七百里洞庭,八百里流苏”,这流苏城虽小,但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因武林至尊——姜家。
武林之中,八百年至尊之位不曾改,姜家即使在三百年前就走向了没落,但谁又能小觑。
此刻的姜义还是少年性子,大概被长乐盯的有些懊恼,破是负气的扭成了侧脸对着长乐,连声音都冷了几分:“姑娘若是无事,还请让路。”
长乐瞪圆了眼睛: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上官敏玉扭头,就见长乐张着嘴巴一双眼睛幽幽的冒着绿光,那样子真是恨不得化身色狼把人家姜义扑倒身下,难怪让人家姜姓少年都变了脸色。此刻却也顾不到说她,只得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上官敏玉,与家妹来此游玩,却不想被人偷了马匹,还请姜公子能带我们一程。”
“上官敏玉?”姜义只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但这般风华无双的人物若是见过,必然不会忘记,只得猜测也是江湖人物,此刻的少年挑着眉毛,对上官敏玉的话满是疑惑:“她?你妹妹?”
到底是什么兄妹,才能让两人的差距这么大啊。
这么素衣如画,容颜如玉的男子,你看他妹妹,除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上的长睫毛显眼点,实在没有一个地方是值得让人惊艳的,怎么看怎么平凡,怎么看怎么不是一个爹娘生的。
上官敏玉也扭头去看身侧的小孩子,他怎么就觉得这小孩子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喜欢呢?但那姜义和他身后众人的嫌弃眼神是肿么一回事?
看到姜义仔细打量上官敏玉的眼神,长乐瞬间恼了,赶紧跳到上官敏玉身前伸着胳膊把他护在身后,看向姜义的眼神都是戒备:“他是我哥哥!”
那副护食的样子,好像生怕自家哥哥被人抢了去。
姜义问完那句话,就觉得后悔了,便也不再此事上纠结,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黑衣女子挥了挥手:“暗夜,你把马匹给他们,和暗风同骑。”
“少主,他们来路不明……”一身黑衣的女子大概就是暗夜,一脸的不愿意,却被姜义打断。
“给他们!”姜义挥手打断暗夜,不再说话。
“谢过姑娘!”上官敏玉接过暗夜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马,这次的长乐倒是自发自觉的没有往他怀里钻,而是做到了后面,上官敏玉也懒得管她,对着马上的姜义拱手:“世人都说流苏姜家仗义肝胆,今日见之,果然名不虚传。上官敏玉在此谢过了。”
“上官公子客气了!”姜义向来直来直去,应对不来这些繁缛节,本以为上官敏玉是个江湖子弟,现在却怎么看怎么像个酸腐书生,只得一挥马鞭,冲了出去:“驾——”
上官敏玉扭头看向身后的长乐,笑道:“乐儿,我刚才说错了什么吗?姜家少主貌似不喜啊。”
坐在后面搂着他腰的长乐对天翻了个白眼,歪着头道:“人家是江湖上的热血汉子,哥哥跟他客气什么。”
“乐儿说的是,过多了帝宫的日子,反倒忘记了江湖的样子。驾——”上官敏玉叹息一声,也快马追了上去。
没有准备好的长乐歪歪斜斜的晃了晃,赶紧抱紧上官敏玉的腰。
这般跑了没多久,众人的速度却都渐渐慢了下来。只因暗夜和暗风两人共骑的那匹马已经被大汗淋漓,漆黑的长毛软塌塌的贴在马身上,汗如雨下。
上官敏玉低头去看自己身下的马匹,虽然不如暗夜二人的状况严重,却也早已被汗水浸透。
“哥哥,这马应该已经连续跑了很长时间了吧。”长乐抱着上官敏玉的腰晃了晃身子,总觉得屁股底下跟马背接触的地方烫的厉害。
上官敏玉点点头,又给长乐上了一堂地理课:“流苏城在四司帝国的南面,以前的司徒属地境内,从那里到绝情谷,快马加鞭也要三天两夜,看他们的样子,想来也是赶时间的。”
果然,上官敏玉的话刚说完,跟在姜义身后便有一背刀的粗狂大汉道:“少主,这马已经连续跑了一天一夜,我们不能再继续跑下去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月,只要不被其他事情耽搁,我们是不会误期的。”
行在最前方的姜义却是拉住了缰绳,低头沉思。
已经在这“荒郊野外”过了半个月“野人”清汤淡水的日子,长乐生怕姜义一声令下在此露宿,赶紧举着小爪子叫道:“再往前走不久就会有一家客栈,你们不如今夜去那里休息,我们也好把马还你。”
上官敏玉看着身后抓着自己衣服兀自激动的长乐,又哪里猜不到她的想法,笑了一笑,也拱手道:“我们来时,前方确实有家客栈,不需快马加鞭,若是漫步而行,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姜少主不如带领众侠士去那里稍作整顿,”
姜义抬头看了看渐渐西沉的太阳,走到那里也要酉时了吧,天将黑,便点了点头:“有劳上官公子带路。”
给读者的话:
貌似男配出的都差不多了,还差一个最惊艳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