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面如冠玉,锦绣华服(1 / 1)

说好的,裁缝登门。

这一来,就是十几号人。

其中,还不乏女士。

按照陈斌的说法,这些人都是李家的御用裁缝,手艺自不用说。

好在,给林睿测量体型的是位花甲老人。

若是被那几个女士上下其手,兴许林睿就不乐意了。

很快,这些人一溜烟全走了。

既没有提面料。

也没有任何沟通。

直到第二天晌午,衣服才送了过来。

林睿试穿过后,觉得挺合身。

站在镜子前的他,除了感觉画风不太对劲外,并没有太多不适。

有趣的是,陈斌还送来一顶假发。

确切的说,这是顶小冠,又名束髻冠。

此刻,林睿头顶小冠,细长的鬓发顺流而下。

一席淡金华服,腰间系金钩玉带,侧处悬一雕龙刻福玉佩。大拇指,还套着一枚帝绿扳指。

司徒长卿暗暗点头。

此刻面如冠玉的林睿,很符合他脑海古代王侯贵胄的形象。

陈斌则面露古怪。

他很想问一声司徒长卿。

都说低调低调,可眼下林睿这身行头,跟往昔一比只高不低。

甚至,称为招摇过市,都不为过。

这还不如穿现代服装参加诗词大会。

就林睿这形象,一旦出了这门,妥妥的吸睛!

暗暗咂舌,陈斌其实也没想到,林睿古装形象,远比现代装更毒!

天生的衣架子?

不。

陈斌情愿认为,林睿是生错了时代。

穿上现代装,只会丑化他天生的形象气质。

“没时间了,就这样吧。”

司徒长卿何等眼力。

其实,他早已察觉不妥,可依旧这么做了。

时间,固然是一方面因素。

因为今晚,中秋诗词大会,便将迎来开幕。

另一原因,是他不愿为了低调,而刻意丑化林睿。

林睿现在的形象,在他看来,才最为自然。

像林睿这种人,一味遮掩,反而更容易引人猜忌。

既如此,又何必勉强?

免得弄巧成拙。

中秋诗词大会,共为期三天。

举办地,定于紫云山。

此山坐西朝东,四面环水。

山涧常年云霞遮面,曾有人在破晓时分遥望,得见紫云,认为此山祥瑞。

紫云山故此得名。

这三天,受邀宾客,都将滞留于紫云山。

当然,每年中秋诗词大会,按照惯例,都会面向华州全程直播。

对华州百姓而言,每年这个时候,就是文学界的饕餮盛宴。

只是,这一届,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随着浮生白壁题字,整个文坛圈子都听到一股风声。

便是文坛大佬们相约,这一届中秋诗词大会,统一以中秋为背景作词。

弃诗,择词?

当然,这只是部分文坛大佬的决定,不能代表所有受邀宾客。

但就是这一部分,足以影响到这一届中秋诗词大会的整体风向。

其缘由,大家也都明了。

任谁看了浮生在白壁留下的节序词作,都不免生出激昂豪迈。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已经现身乘舟渡口。

“哇,那边,长得好好看。”

“小白脸而已。”

“脂粉味太浓,不是姐姐喜欢的类型。”

“那你抖个什么劲?怕看不到你?”

正如陈斌意料的那般,当林睿现身之际,立刻引起一阵**。

眼下,他身边跟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是司徒长卿指派给他的。

考虑到昨晚陈斌被不少人看清面貌,加上古装后的林睿太过扎眼,若继续随其左右,即便换上古服,也难保不被有心人认出。

所以,这次中秋诗词大会,陈斌的工作,将由明面,转为地下。

当然,不少人都瞧见了林睿身上的珍贵饰物。

远的不说,单单腰间的雕龙刻福玉佩,就不是凡品。

更别提,套在拇指上扎眼的帝绿扳指。

这人,才学如何不得而知,但光是这身行头,想来背景就非比寻常。

“这位公子,烦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如今,有船搁于渡口,欲要扬帆起航,林睿跟着人群排队。

“给。”

林睿大大方方取出邀请函。

这一刻,不管是驻守在哨卡的工作人员,还是四周观望的有心人,脸色都微微一变。

赤金函。

这人是谁?

需知,只有一些站在金字塔间的大人物,方有资格获得赤金函。

不过联想到林睿一身行头,他们倒也不奇怪了。

只是,他们纷纷猜测,林睿到底出自哪个大家族?

驻守哨卡的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将林睿迎上船。

由于是赤金函,他可以携带十名亲眷或随从一同进场。

所以,跟着他一块来的中年人,直接被放行。

李东来也就没想过林睿会得到赤金函,否则,也不用给陈斌送来邀请函。

确切点说,他就压根没料到曹康诚意如此之大,不但亲赴夏州,更是奉上赤金函。

船头微微有些颠簸,林睿没有乱跑,只是站在船头,隔江遥望紫云山。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

循声望去。

**来自船尾。

只见后方出现一艘巨大的楼船,楼船上,锣鼓喧天。

林睿乘坐的这艘船与之一比,立刻显得渺小。

“是迟浩铭。”

“可是曹会长那位关门弟子?”

“是他。”

林睿也听到身边人的议论,不由望去。

只见楼船船头,一位青年右手肩扛拖把大小的海绵笔,左手拎着酒坛,脸色微红。

很快,右臂垂下,握着的海绵笔不断在船头奋走,似在地书。

这人,应该是众人谈及的迟浩铭。

一分钟后,迟浩铭仰头大笑,将海绵笔扔到一旁,双手举起酒坛,昂头便灌。

“好酒!”

“来人!”

“挂上!”

猛喝两三口,迟浩铭抱着酒坛,退了几步。

楼船船头处,有不少人围观。

闻言,就有人走了出来,俯下身,似要从地面抓起什么。

可惜高低差的问题,林睿这艘船的人无法看清。

不过很快,谜底就被揭开。

是一块长十米,宽三米的巨布。

布上,有着几行墨迹未干的大字。

哗啦!

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传来,这块巨布被桅杆升起,上面的文字,也立刻进入众人视野。

“紫气东来拂柳松,

林烟弥漫入川中。

思绪渐生云归雾,

心念朋来已乘风。”

“好!”

“好诗!”

“不愧是曹会长亲传!”

不管是楼船,还是林睿这艘小船,在场人,无不齐声叫好。

迟浩铭放下酒坛,双手抱拳。

“承蒙诸位抬爱,晚辈受之有愧。”

“今日,晚辈受家师所托,特在此恭迎,愿诸位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诸君海涵。”

说罢。

迟浩铭抬手,朝船头的乐师们喊道:“接着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