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无限的证悟(1 / 1)

《奥义书》中说:“人倘若在今生能够理解神,才能成为真人,否则今生就是大灾难。”

然而这种对神祗的理解有何特性呢?很显然,无限并非众中之一,并不能明确分类,为我们所拥有,并不能在政治、战争、挣钱和社会竞争中成为我们的盟友,为我们所用。我们不能像很多人那样,把神祗等同于别墅、汽车或信用卡。

一个人的心灵向往神时,他究竟想要什么,对此我们必须弄明白。他想增加自己的财富吗?绝不是。不断增加我们的财富,这是个漫长而又令人厌倦的任务。实际上,当心灵向往神祗时,心灵想获得的是解脱,远离这个无休无止的积聚、堆积过程。心灵追求的不是外物,而是无常中的永恒,一切欢乐之中的欢乐。所以,《奥义书》在教导我们认识世界万物时,要我们不要去追寻额外的东西,不要去捏造新的事物。

了解世间的一切,就像神交给我们的一样。

享受神所赐,不要对不属于自己的财富贪心。

当你知道神无所不在,一切都是上帝的礼物时,你就会感觉到有限当中的无限,辨认出这些礼物的赐予者。然后你就会认识到一切事实的唯一真意就是展现一条真理,你所拥有的一切的唯一意义就在于它们与无限之间的关系,而不在于其本身。

因此,我们不能说能够像发现其他物体那样,发现神;不能说在某一事物中比在另一事物中更容易发现神,在一地比在另一地更容易发现神。我们不必到杂货店去购买晨光;我们睁开眼睛,晨光就在那儿。因此,我们只需要全身心地去发现神的无处不在。

这就是佛陀告诫我们,要我们摆脱人生局限的原因。倘若没有更积极、更完美、更令人满意的事物取而代之,那么这样的告诫就毫无意义。倘若抛弃自己拥有的一切而一无所获,这种建议谁都不会当真,更不会充满热情了。

我们日常对神的礼拜并不是我们渐次接近神的过程,而是通过奉献和服务,通过行善和仁爱,克服自己,扫除一切障碍,与神同在、感受神的过程。

《奥义书》教诲说:就像穿靶而过的利箭一样,消失在神之中。因此,感觉从头到脚都被神包围并非仅仅是聚精会神,而应当是我们终生的目标。在我们的一切思想和行为中,我们必须感受到无限的存在。在我们生活的每一天,都让实现这种真理变得更加容易;倘若无处不在的欢乐的能量并不充满天空,一切生命都将结束,不能移动。在我们的一切行动中,让我们去感受那无穷力量的冲动,并为之高兴。

我们也许会说我们无力去获得无限,因此无限对我们来说就仿佛是无。的确,假如获得一词暗示拥有,那么我们就必须承认无限无法获得。然而我们必须牢记:人类最大的乐事不是拥有,而是求而不获。我们肉体上的快感必须通过满足才能实现。肉体上的快乐就像地球的死卫星,四周少有空气。我们进食解除饥饿时,这完全是个拥有的过程。只要饥饿得不到解除,进食就不是快乐,因为我们对进食的享受处处涉及无限。然而当进食结束时,换句话说,当我们进食的欲望已经得到实现时,进食也就达到了其快乐的尽头。我们的精神快乐则范围更广,边界更远。在我们一切更深的爱中,获与非获总是并行不悖。在一首抒情诗中,情哥对情妹说:“我仿佛生来就曾凝视你那美丽的脸庞,然而我的双眸却至今仍然饥渴;我仿佛你已经在我心里存在了亿万年,可是我的心仍然不能满足。”

这句话说明了一点:我们的快乐中追求的的确是无限。我们对财富的渴望并非对某一具体数目的渴望,而是对无限财富的渴望;在我们的享乐中,稍纵即逝的就是触及了永恒的那一瞬间。人生的悲剧,就是徒劳地企图拓展无边无际的事物的边界,愚蠢地企图通过增加有限的阶梯而达到无限。

由此可见,心灵真正渴求的超越我们一切拥有之物的界限。身处可以触摸、感受的事物中央,心灵哭喊道:“我已经厌倦了拥有;哎呀,永远不被拥有的他究竟在何方?”

纵观人类历史,科技精神是人类灵魂最深刻的现实。当心灵谈到某件事时说:“我不需要它;我已经超越了它,”实际上在表达内心最崇高的真理。当女孩的生活超越了玩偶,认识到自己全面超过玩偶时,她会把玩偶扔掉。通过拥有,我们知道自己比拥有物更伟大。不能摆脱不如我们的事物,那才叫痛苦。这就是丈夫留下财产、弃她而去的前夕梅特伊(Maitreyī)的感受!她责问丈夫:“这些财物能让人达到崇高境界吗?”换句话说,“这些东西比我的心灵对我更重要吗?”当她丈夫回答说:“这些可以让你成为俗世间的富人,”她便当即回答:“我与这些又有何干?”一个人只有自己真正认识到财物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才会失去对财物的幻觉,晓得心灵远远超越了财物,从而摆脱其奴役。因此,人只有超越了其所有物,才能真正认识其心灵;在永恒的人生道路上,人通过一系列的放弃而前进。

我们无法绝对拥有无限,这不仅仅是种假设。它必须得到实践,而这种实践是福。鸟儿在空中飞翔,通过翅膀的每一次煽动,来感受天空的无限,其翅膀永远也不能把它带到天外。欢乐就在这种实践过程中。笼中的天空是有限的,也许足够实现鸟一生的种种目标,只是这种天空都是必要的。在必要的樊篱之内,鸟儿无法享受。鸟儿必须感到天空比它需要的或能够理解的要大得多,然后才会感到快乐。

因此,我们的心灵必须在无限的空间中飞翔,必须时刻感受到其至乐,其最终的自由就在于那种感觉中:永远也达不到尽头。

人的永恒快乐不在于获得,而在于将自己奉献给比自己更伟大的事物,奉献给比自己的生活更伟大的概念,也就是有关祖国、人类和上帝的理念。这些理念使得他更容易放弃自己的所有,而不是企盼自己的人生。在他找到可以为之抛弃一切的理念之前,其生活必然是苦难、污秽的。佛、基督以及一切伟大的预言家都是这些理念的代表。他们给我们提供了抛弃一切财物的机会。当他们伸出深深的讨饭碗时,我们感到情不自禁要施舍,我们发现真正的欢乐和解放就在施舍当中,因为在施舍中,我们触及到了那个无限的边界。

人是不完美的;人有待于完美。现实中的人是渺小的,假如我们能够想象人从此止步不前,我们就会看到最可怕的地狱场景。在等待完美的过程中,人是无限的,那里有他的天堂,有他的解脱。现实中,人时刻被自己所能获得、所能处理的事物捆住手脚;在其完善的过程中,人渴望无法获得的东西,那种他从来没有拥有过,因而也就不会失去的东西。

我们生活的有限一极位于必要世界中。在这个必要世界中,人寻觅食物以生存,寻觅衣物以保暖。在这个领域——这个自然领域中,人的作用就是要获得。自然的人时刻想着增加自己的财产。

然而这一获得行为却是片面的,只限于人的需要范围内。就像容器盛水只能盛到满一样,我们获得食物也只能到达满足需要为止。我们与食品的关系只存在于进食中,我们与房屋的关系只存在于居住中。当事物只能满足某一特定需求时,我们称之为益处。因此,获得永远也只能是部分获得,而不会相反。所以,这种对占有的渴望属于我们有限的自我。

然而我们生活的另一极,也就是面向无限的方向,却不追求财富,而是追求自由与欢乐。此处,需要不再发号施令;此处,人的作用不是获得,而是成为。成为什么?成为与上帝同在的人,因为无限的领域就是统一的领域。所以,《奥义书》说:倘若人理解了上帝,他就成了真正的人。此处,人是要成为,而不是获得更多。当你理解了词的含义后,词就不再是累赘;它们因为与概念统一起来而变得真实。

尽管西方已经把那个勇敢地宣称与父神一体的人,那个劝说其追随者要像父神一样完美的人,当作导师,但是却从来都无法接受我们与无限存在同一的概念。任何对人可以成神的暗示都遭到谴责,认为那是亵渎。这种做法毫无疑问并非基督所宣讲的教义,也非基督教的教义,但是却似乎是在信奉基督教的西方所流行的观点。

在东方,最高智慧认为人的心灵的作用不是获得上帝,不是利用上帝而实现物质目的。我们所能企盼的是与上帝更加同一。在具有多样性特点的自然界,我们通过获取而成长;在以统一为特点的精神世界,我们通过放弃自我,通过统一而成长。正如我们曾经说过的那样,获得事物其本性上是偏颇的,被局限在某一特定的需求范围内;但是成为却是完整的,属于我们自身的整一,来源于我们与无限的亲近而非任何需求,而无限则是我们心灵中完美的原则。

没错,我们必须成为梵天。我们必须勇敢地说出这一点。如果我们永远也不能实现至美,我们的存在就毫无意义。如果我们有了目标但是却永远也无法实现,那么这样的目标就不能算目标。

但是我们这样就能说大梵天和我们的心灵之间没有差别吗?毫无疑问,差别很明显。不管称之为幻觉或无知,不管称之为什么,这种差别就在那儿。你可以解释,但是你却解释不清。甚至连幻觉也是实实在在的幻觉。

大梵天就是大梵天,他是完美的无限理想。不过我们却不是我们真实的自我;我们时刻都在努力成为真我,甚至成为大梵天。此生和未来之间不存在永恒的爱;在这个难解之谜的深处,就是一切真理和美的根源,正是真理和美维持着永恒的创造进程。

从奔腾的河流的音乐中,传来欢快的保证:“我将成为大海。”这不是虚夸;这是骨子里的谦虚,因为这就是真理。河流别无选择。河两岸有无数的田野和森林,村落和市镇;河流可以通过各种方式为之服务,清洁、喂养它们,将它们的长处运输至别处。但是河流和田野等只存在部分关系,不管在它们中央徜徉多久,它总是个异类,永远也不会成为城镇或森林。

但是河流却能够而且的确成为大海。流动性较小并且越来越小的水流和广袤不动的大海亲近。水流一路上流过千千万万的事物,在抵达大海后,其流动到达了终点。

河流可以成为大海,但是却永远也不能成为大海的全部。倘若河流偶或环绕一大片水域,假装已经使大海成为自己的一部分,那么我们立刻就会晓得情况并非如此,晓得河流永远也无法与大海比邻而居,正在大海中寻找其最后的归宿。

同样,我们的心灵成为大梵天,也只能像河流成为大海一样。其余的一切她只在某一处触及一下,然后离开,继续前进,但是她永远也不能够离开大梵天,超越大梵天。一旦我们的心灵实现最终目标,在大梵天中找到归宿,其一切行动就有了一个目的。正是这个无限的休憩之海赋予了永恒活动以意义。正是现实的这种完美赋予了不完美的成长过程以美的特质,后者通过一切诗歌、戏剧和艺术表现出来。

一首诗必须有一个完整的思想,才能变得活起来。诗中的每一句话都涉及那一思想。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倘若发现了那一贯穿全诗的思想,那么读诗对他来说就充满欢乐。然后在全诗的光辉照耀下,每一部分都熠熠放光,饱含意义。倘若诗歌没完没了,永远也无法表现出整篇的思想,只是提供一些支离破碎的意象,那么无论这些意象多么美丽,诗歌也会变得令人厌倦透顶,毫无益处。我们的心路历程就像一首诗。它有一个无限的思想,一旦被确认,就会使一切动作充满意义和欢乐。不过倘若我们从哪个最终实现观察这些动作,倘若我们看不到无尽的休憩,只看到无尽的动作,那么存在于我们眼中的就似乎是妖魔鬼怪,毫无目标地永远一路狂奔下去。

记得儿时曾有一位老师,常常让我们背一本用符号写成的梵语语法书,而不作任何讲解。日复一日,我们艰难地前进,然而究竟去往何方,我们却一无所知。所以,就像我们背书一样,我们和悲观主义者处境相同,只计较世间令人乍舌的动作,但却看不见每时每刻在适度与和谐之中,这些动作在平静下来之后,所表现出来的完美的无限宁静。我们在这样的凝视中失去了欢乐,因为我们错失了真理。我们看见了舞者的姿势,我们想象这些姿势都是受无情而独裁的机会所左右,但是却对那永恒的音乐听而不闻,而正是那永恒的音乐使得每一个舞姿即兴而发,美妙无比。这些动作一直在成长为那种完美的音乐,与完美的音位成为一体,将不断创造的众多舞步奉献给那一旋律。

我们的心灵必须不断成长为大梵天,其一切动作都必须和这一最终理念相一致,其一切创造都应该奉献给这个至高无上的完美精神,这就是我们心灵的真实情况,这就是其快乐。

《奥义书》中有一句名言:我不认为我熟悉他,或者说了解他,甚至说不了解他。

我们永远也无法通过知识的增长而了解无限的存在。假如无限的存在非我们所能企及,那么他对我们就毫无意义。事实是:我们不了解他,同时却又了解他。

这句话可以用《奥义书》中的另一句话来解释:大梵天告诉我们的词语让我们困惑,我们的心灵也同样如此,不过凡是通过欢乐而了解他的人都无所畏惧。

知识是片面的,因为我们的智力只是一件工具,只是我们的一部分,只能为我们提供可分割和分析、其特性可以分类的事物的信息。但大梵天确实是完美的,片面的知识永远也不可能是有关大梵天的知识。

然而通过欢乐,通过爱,却可以了解大梵天,因为欢乐是完美的知识,是对我们的总体存在的了解。智力使得我们和被了解的事物区分开来,但是爱却通过融合而了解其目标。这样的知识是直接的,不允许怀疑。这就像了解我们自己,只是更加直接,更加不允许怀疑。

所以,就像《奥义书》说的那样,大脑永远也不能够理解大梵天,言辞也永远不能够刻画大梵天;我们只能够通过心灵,通过心灵的欢乐,心灵的爱,才能理解大梵天。换句话说,我们只有通过统合我们的全部存在,才能够和大梵天建立起关系。我们必须和父神成为一体,我们必须像父神一样完美。

不过怎么才能做到这样呢?无限完美之中没有梯度。我们不可能一点一点成长为大梵天。大梵天是个绝对的存在,不能多也不能少。

事实上,在我们内心找到至高无上的心灵就是处在一种绝对完美的状态。我们不能认为它不存在,不能认为它需要我们有限的力量一点一滴地完成。假若我们和神之间的关系全凭我们自己创造,那么我们又怎么能够指望它是真的?又怎么指望它给我们支持?

的确,我们必须知道,在我们的内心有某种东西,时空不再起作用,演变过程中的联系被合并在统一之中。在心灵的那个永恒的居所,对至高无上的心灵的揭示已经完成。所以,《奥义书》说:凡是理解大梵天,理解隐藏在心灵深处这个最高天(意识的内部天空)的那个真理,那个无所不知,那个无限的人,就能感受到欲望的一切目标都与全知的大梵天合而为一。

这种整合已经完成。至高无上的心灵本身已经选择了我们这个心灵作为新娘,婚礼已经完成。神圣的誓词已经说出:让你的心和我的心一样。在这场婚姻中,没有演变的位置,由不得它来主持婚礼。在我们的内心深处,永远存在着eshah,对眼前这个无名的存在我们只能用“这个”来描述。“这个eshah或者‘这个’是其他这个的最高端”;“这个‘这个’是其他这个至高无上的宝库”;“这个‘这个’是其他这个至高无上的居所”;“这个‘这个’是其他这个的至乐。”这是因为这桩充满至高无上的爱的婚姻已经在永恒的时间里完成了。如今上演的是永恒的爱的喜剧。曾经在永恒中获得的他如今在时空中,在欢乐中,在此世界和彼世界中,被追求。当心灵这个新娘理解这一点时,其心充满幸福和宁静。她知道自己就像一条河,已经到达了存在尽头的大海,而大海的另一边,她一直想到达而不能。这一大海的一边是永恒的休憩和完成,另一边则是不断的运动和变化。当她得知大海两岸彼此离不开对方时,她通过了解世界的主人是自己的夫君这一权利,从而了解到世界就是自己的家。然后她的一切服务都出于爱,人生的一切苦难和烦恼都变成对她的爱的力量之考验,必须含笑面对,从而赢得心上人。然而只要她躲在暗处,不揭开其面纱,不认出其心上人,只晓得世界和心上人无关,那么她只能是个女仆,尽管她本该是个王后;她在怀疑中摇摆不定,在伤心和沮丧中抽泣。她经历一次又一次饥饿,遭遇一个又一个麻烦,面临一个又一个恐惧。

有一首歌我至今难忘。那是在一个凌晨听到的,周围人群嘈杂,正聚集在一起过节。“艄公,请把我送过去。”

从我们忙忙碌碌的工作中,传来了这一声:“请把我送过去。”印度马车夫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唱:“请把我送过去。”货郎一边卖货,一边唱:“请把我送过去。”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我们感觉还没有达到目标,我们晓得尽管自己不懈努力,我们还没有达到尽头,还没有实现目标。就像对洋娃娃不满的孩子,我们的心喊道:“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不过另一个又是什么?彼岸究竟在何方?

它是否是我们所拥有的事物之外的某种东西?是否是我们所处之地之外的别的地方?是否是停止我们的一切工作?从一切生活责任中解脱出来?

不,我们在行动中寻找自己的目标。我们呼喊着要跨越,甚至要跨越我们的立足之地。所以,当我们张嘴祈求被送过河时,我们忙碌的手一刻也没停歇过。

实际上,你那欢乐的海洋,此岸和彼岸都在你身上合二为一。当我们称这个是我的时,另一个就变得陌生;找不到我身上那种完整的感觉,我的心便不断地呼喊着另一个。我的这一个,还有另一个,都在等待着在你的爱中得到和解。

我的这个“我”日夜辛劳,旨在建造一个自己的家。啊呀,只要不能把这个家称为你的家,痛苦就不会停止。在此之前,它会一直挣扎,心中不断呼喊:“艄公,请把我送过去。”当我的这个家成为你的家时,那一刻它就被送过了河,甚至在它还被旧墙包围着时。当它把属于大家的搂进怀里时,它不仅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于是哭喊道:“请把我送过去。”然而一旦能够说,“我的一切全都是你的”时,一切依旧,只是已经被送过了河。

除了我这个成了你的家的地方,我还能够和你在何处相遇?除了在我这些成了你的工作中,我还能够和你在何处相会?倘若我离开家,我就不能到达你的家;倘若我中止工作,我永远也不可能在你的工作中与你会合。这是因为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没有我的你,或者没有你的我,全都什么也不是。

所以,在我们的家和工作中,祈祷声响了起来:“请让我过去!”因为此处海涛汹涌,此处甚至有等待到达的彼岸——没错,此处就是永恒的现在,它既不远,也不在他处。

[1]指“成就法”,印度教与佛教密宗用语,指人召请本尊,与其融为一体,并将其并入自身之法。

[2]为了对身体和精神进行控制并获得幸福,所进行的一系列修持印度宗教哲学之修身法。

[3]印度教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