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暴君别耍流氓》——030提前告诉你结局(1 / 1)

“安查王子想救你,还要问问我答不答应。”刑明杰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到底是给他下了什么药了,为什么他会口口声声说你是他失散的妻子?那条链子又是什么回事?”

“链子?”华鹊想了想,她是丢了条猫眼石链在大使馆里,这有关系吗?

“想起什么来了?刑明杰见她陷入沉思状,再次追问。

“这链子是阿鲸的。”事到如今,华鹊觉得也没有必须隐瞒什么,那是莫成鲸送的,为了感谢她的那个换脸手术。据说是莫成鲸的传家宝,她是不喜欢夺人所爱的,经不住莫成鲸的一再央求,答应暂时收下,代为保管,因为怕丢了,就戴在脚上。

她晓得那链子被她遗落在了大使馆里,可是让她困惑的是,这块猫眼石,真是一种信物吗?

“再次否认你是莫成鲸?”刑明杰笑,“请问到什么时候,你才能坦诚什么的过错呢?”

“我没有错,相反错的人是你,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我是华鹊,大晋国华鹊。”她怒了,鸡同鸭讲,讲不通的。

刑明杰脸色铁青,“你的性子和林佳人的如出一辙,就算死到临头了,仍是要嘴硬,死不悔改,那么好,你就在这里好好地改造,等到你承认了,再来找我。”

华鹊气的冷哼了一声:“随便你什么想,我懒得理你。”转身就走。

刑明杰回头叫影子:“我不在的日子里,好好看着她。该她干得活,一样也不许少。

他的话故意说得很大声,特意让华鹊知道,他给的惩罚永远不会终止。除非,她承认自己的过错时,才有得商量。

华鹊冷冷地笑着,她要养精蓄锐,才不会傻冒到正面和他冲突。

这一夜,华鹊异常的勤快,扯着刑明杰换下的脏衣服,自动自觉地到竹屋前清洗着。

屋外寒风呼啸,月光透过窗棂挥落一地的清辉。

盆中的水冰冷刺骨,她的牙齿上下打颤着,仍握着他的衣物在木盆子里搓洗着。

她的样子有点狼狈,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罪恶,在他面前的女人,就好像被黄世仁欺压的喜儿。大冬天的冷夜里,赶洗着他的衣物。

“起来。”他的声音带着命令。

华鹊没理他,继续干自个的。

“让你起来,你没听到啊?”他怒了,存心抬杆也不是这样的。她的手刚刚涂抹上了药。

“白天挑海水,砍柴,喂养那几只宝贝鸡,种菜,天黑了,就到门前洗衣服,不是你命令的吗?”她淡淡瞥了他一眼,干自己的,不拽他。

“你的手到底还要不要啊!”他火了,不由自主地吼了起来。

她挑眉反问,“你关心我?”

“你晚上抹得那个药......”刑明杰狠狠瞪了她一眼,华鹊愕然,那个药怎么了,以她看就是个痛苦的红药水啊。

“那个药很贵。”

华鹊嘴张大得可以填下一个鸡蛋来。这个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你是故意跟我抬杆是不是啊?”他将华鹊推进屋中,恶狠狠地问:“浪费我那么昂贵的药,你自己惦量着看看要什么办吧?”

华鹊撇撇嘴,刑明杰,你那三毛钱的药水,就算是美金,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零头,你是那种一毛不拔的人吗?

“你什么眼神?”被华鹊瞪着发毛,刑明杰用不赞成的眼光看着她。

“铁公鸡,原来长这个样子啊!”华鹊由衷地感叹。

“我喜欢砸钱,但是对你这种女人,浪费一毛钱都是罪过。”论毒舌,刑明杰当仁不让。

“天冷了,姑娘家也是娇贵的,如果不是冲着某些要离开了,心情好,也不会傻冒地干这吃力的活儿。”华鹊边说着边走了出去,抓起木盆里的衣服拧了起来,因为手伤的缘故,她的动作颇为费力。

刑明杰蹙了蹙眉,上前一步,抢过她手中的衣服,用力一拧,竹板上哗啦啦地滴下串串水珠。

刑明杰顾自地提着拧干的衣服,向晾衣架上走过去。

华鹊站在原地看着第一次,向她抢活的男人,清澈的水眸底闪过一抹月光般的皎洁。

刑明杰就这样来回,拧着衣服晾晒着,直至,水桶里的衣服成空为止。

她还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似乎是在等他。四目相对,她的眼底尽是清澈如水的淡然,一向不甘示弱的小嘴,此刻正轻柔地抿成弯弯的弧线,摒弃了一惯人倔强,只是清浅的笑意。

“笑什么?”

“是胜利在望的得意。”眸底一片清明。

“折腾一个人,未必要让她死。”刑明杰勾唇淡笑着,为

自己辩解。

解释就是掩饰,刑明杰,你不知道吗?华鹊点头,表示赞同,末了,她又反驳了句:“在大晋国的时候,我下令斩杀三名西域将军,十二名士官,眉头都未曾眨过一下,为什么?就因为他们是我大晋国的敌人,一旦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之后,我在雪山上,站了整整一宿。医者仁心,我却满手鲜血。可我不悔,如果让我重新来过一次,我还是一次会杀了他们。”

“你是想鼓励我,杀了你吗?”

在岛上的半年来,她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他原本以为莫成鲸是个手不能挑,不能提的女人,没有想到她干起粗活来一点也不含糊,从起初的抗拒,到现在的服从,这个过程很漫长。但是他发现,她干起活来时,很直爽,给她的活儿,她尽力去干,从不偷懒。

这样的女人,应该是个豪爽的人,是从她的前科上来看,又明显地不符实。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发现自己从未看清过她。

“我只是提前告诉,你的结局。”唇角微扬起四十五度圆弧,她华丽地在他面前转身,月光洒在她身上,淡淡得涂上一层朦胧,高贵倨傲的就像是清冷的月光仙子。

人生有很多未知数,就好比鬼手的忽然离去,就好比他与纪妍心的情缘,终究是一场镜花水月。

他承认可以预见过程,却永远猜不到结局。

滴滴艳红的鲜血如玫瑰般的妖娆,滴答在她颤抖的指尖上,缓缓落下......

倔强如她,明明知道手受伤了,偏要在冷夜里听话地清洗着他的衣裳,他笑了起来,妖冶的双眸散发着如魔般的危险。

据说彼岸花,鲜艳欲滴,

据说彼岸花,美不可尝,

据说彼岸花,血蔓地狱,昭示着死亡。

不久即将结束了吧,无论交涉结果如何,只要判决了她杀了鬼手,那么他必要让她血偿。

第二天一早,刑明杰就离开了岛上。

起来时,没有看到他的脸,是华鹊半年来最为愉快的一个清晨。

“该挑水了。”华鹊喝完自己熟的地瓜粥,自动自觉地挑起水桶。

“我来吧。”影子拦住了她,伸手拿过水桶决定替她打。华鹊长吁了一口气,“我自己来吧,省得那个暴君发现了,又要惩罚你。”

“殿下不在岛上。”

“影子,我发现你的胆子还真大啊,你家主子不在,你就敢违背命令了不是?”

“你帮我拦了一鞭子,我应该谢你。”影子提着水桶向海滩走过去,边走边说。

华鹊在身后跟着,拔了根草捏手中把玩着,笑着打趣,“这个谢意太廉价了吧。要不你就好人做到底,放了我?”

影子抬头看她,“你是殿下带回来的,我无权那样做。”

华鹊没好气地说:“真是死板。”

“不用你,我自己来好了。”华鹊生气地抢过影子手中的水桶,咬牙一鼓作气地拎了起来,她踉跄地走了两步,碰到伤口,手心一疼,手中的桶瞬时滑落,她的右手鲜血溢出......

影子上前紧张地问,“你怎么样?”

“全赖你家的药水,这么差劲,这手伤怎么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