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没和你开玩笑。-
-”他恼了,这个女人为何偏要在他面前唱戏。
“我说得是事实,也许这个事实有点雷人,但是我的确是大晋国后,穿越,穿越你懂吗?”
“穿越?”刑明杰一向反感这种腐女的消遣小说,听她这么一说更是火大了起来,“莫成鲸,你又想给我玩什么花样,穿越,你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是西游记里的白骨精,或是你是聊斋里的狐狸精?”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华鹊不怪他,如果不是亲自经历了一场,连她都不会相信这么诡异的事实。
“莫成鲸,你在讲天方夜谭吗?”刑明杰白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真是欠扁。
华鹊无语了,多说无益,他要信了就不是人类了。
两人一路无语,走回竹屋。
影子帮华鹊挑水,刑明杰心情不佳,大踏步进近,指着影子道:“我是让你当监工的,有让你帮她吗?”
影子低下头去,刑明杰接着又问,“你知道擅自违背我的命令,是什么下场吗?”
影子举了鞭子过来,递给了他。刑明杰见影子明知故犯,更是火冒三太,华鹊大惊失色,忙道:“刑明杰,你不要为难影子,是我逼他帮我的。”
刑明杰知晓得影子为人,知道他是相当固执的一个人,除非他心甘情愿,又什么会受制于人,听着华鹊互着影子,心中更为火大,一个是她的囚犯,一个是他的心腹,两人竟然公然违背了他的命令。事实上,他刚接到命令,明早就会启程回总部,在这种情况下,他更不希望影子违背他的意志,反抗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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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一鞭子挥向影子甩了出去,而有个身影却更快一步,扑向了影子,抵在他面前生生受了一鞭。
一阵闷哼声响起,华鹊的棉衣被甩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淡淡的飞絮飘出,她额上溢出了一阵冷汗。这一鞭真重啊。如果不是冬天穿得衣服厚,她估计早已皮开肉绽了,刑明杰还真是阴狠。
“要罚就罚我,不要累及无辜。”华鹊实在不忍,影子受她所累。
刑明杰恶狠狠的看着那个不顾死活,扑向影子的华鹊,握了又握手中的鞭子,冷声问,“今天的鸡喂了吗?鸡蛋捡好了吗?”
“我一个要能做多少样事情啊,要不要再长个三头六臂出来?”华鹊怒了,刚才不是受命去挑水了吗?
刑明杰又是一吼,“那还不快去捡。”
华鹊撇撇嘴,反正鸡棚就在前方,只有几米远的路,捡就捡。抚着受伤的胸口,刚一转身,她不放心地又转过身来,“擅自让别人替我干活,是我的错,要罚罚我,别乘我离开时,痛下毒手,欺负老实人。”
华鹊是担心逆来顺受的影子,被刑明杰教训,有意袒护,殊不知,她这么一说,刑明杰不予回应,目光中的阴霾却是更进了一个层次。他的眼睛放射着愤怒的光芒,直直看着影子的脸庞,捏紧了手中的鞭子问:“影,这些年来你从没有背叛过我,如今因为这个女人,你要与我反目吗?”
影子低头道:“殿下,我只是看她一个女流之辈......”他的话还没有落,就被刑明杰打断了,“莫成鲸是长得不错,勾|引男人也挺在行的,不然鬼手也不至于栽在她手里。-
-”
刚捡了鸡蛋出来的华鹊听到他这么一说,胸口的无名火就这样蹭蹭地上扬了起来,这不是摆明了说她是利用色相**了影子。
欺人太甚了,忍无可忍,华鹊举起手中的鸡蛋就朝他砸了出去。
一颗鸡蛋打在他头上,鸡蛋清顺着额上而落,刑明杰吃惊的抬头,第二颗又朝他飞了过去,他机灵地闪身躲过,看着华鹊怒气冲冲的样子,更是火大,他仁慈地放过这个女人,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
刑明杰擦拭了一下头上流下来的蛋清,愤怒地扔了手中的鞭子,冷冷地对影子留下一句:“自己甩一鞭子,让我听到声音。”
重重的鞭打声传来时,华鹊无法言喻那种心痛,震撼的心情。为什么,他就像是远古时候的暴君,就这样随意地操纵着自己属下,处于极刑,都不皱一下眉头。
残酷,冷血的暴君啊!他究竟握了影子什么把柄,竟然让影子心甘情愿地受制于他?是影子的家人性命,被刑明杰操控了吗?想起当初刑明杰拿宁风曦的性命要胁她,她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
华鹊目瞪口呆地冲上去,忍无可忍地打了刑明杰一记耳光,“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对你忠心不二,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欺负人了?”
“你关心他?”清脆的巴掌声让刑明杰一愣,这个女人又一次打他,竟然全然是为了影子。他将华鹊的手臂一把抓住,用力一扭,华鹊痛苦地低呼着,“放手,你这个恶魔。”
一个转身,他愤怒的掐
住了华鹊的脖子,目光冷酷如箭,“几时起和影子暗通款曲了?”
殊不知刑总裁这口气,酸得掉牙。
华鹊不怒反笑,“我爱与谁暧昧,那是我的自由关你怎么事啊?难不成一夜风流之后,刑总裁离不开我了?”
刑明杰本以为华鹊会主动向他求饶,却不想她非但没有一丝求饶的意思,反而激他。那双美丽的大眼里有着痛楚,但更多的是倨傲和挑衅,刑明杰更为愤怒,他慢慢地加重了手指下的力道,华鹊只觉得喉咙口紧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影子大惊,扔了手中的鞭子冲上前去,看着华鹊涨红的脸,开口劝道:“殿下,是我的错,她的手受伤了,我见之不忍,才擅自帮忙的。”
刑明杰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她的右手有着一条长长的疤痕,伤口还未愈合,应该是新落下不久的,就在刚才他抓手时,也不见她皱过半点眉头,这个女人果然倔。他慢慢地松开了手,分寸,他还是有的。只是他也需要个台阶下,奈何这个女人太要强了,始终不愿意向他求饶。
“什么时候受伤的?”他的眼神温柔了许多,华鹊的内心更是掀起惊涛骇浪般的惊讶,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淡淡问:“不是知你所愿吗?”
刑明杰吃了哑巴亏,沉默了几秒。
影子有意缓和两人气氛,作和事佬地插了句:“你不了解,殿下是个善良的人,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刑明杰窘极了,他才不会关心一个囚犯呢,这个影子是那双眼睛看出来,他关心莫成鲸了?他怒极了,薄唇掀开,冷淡至极地说,“当然,我当然关心了,我的囚犯要是提前死了,那么我今后的人生,少了人折磨,岂不了无生趣?”
华鹊笑得艳美无双,“我一定会好好地珍爱生命的,我的余生就是要为了亲眼看着你死无葬生之地。”
“彼此,彼此。”
“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原以为这么一闹,刑明杰必定不会给她看脸色,没想到午后,他还是让影子给她送来了清理伤口的红药水。
华鹊就不明白了,刑明杰这么没有人性,影子怎么就心甘情愿为他做牛做马呢?
刑明杰明天就离开岛上,这个消息,华鹊是在傍晚时才得知的。
华鹊长吁了一口气,折腾人的恶魔离开,无疑她是第一个拍手叫好的。不想刑明杰离开前,又下了最后的命令。
“我离开的这些天的,一你要把海里提上来,注入这些缸里。要注得满每个缸。二你要把地里现有的庄稼全收了,改种白菜。三这条下山的路上杂草繁多,你要给我除干净了,以便我回来验收。”
华鹊吃惊的张大嘴巴,不会吧,那些个又粗又高的水缸,天呀,那她要打多少天的海水才能将它灌满呀。
打海水又不能喝的,刑明杰到底想干嘛?怕她没事干,会闷死吗?这个恶魔啊,真不让人省心。
“刑明杰,你真是变态到让人法指的境界。海水打回来干嘛?灌你喝吗?”
“少给我讨价还价,这是命令,犯人除了服从,别无选择。”
“我不干。”简单的只给他三个字。
“别以为你是欧国王子妃,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你到底是不是欧国王妃还有待查证,就算你真是,我也未必会听话地把你交出去,所以你还是死了反抗的那条心,乖乖听话为好。”
“欧国,安查......”刑明杰再次提到欧国王子妃时,华鹊想了又想,脑子飞转着,就想到了安查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