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2:论性爱领域最普遍的衰退趋势(1 / 1)

(爱情心理学之二)

(1912)

在本论文的前半部分关于两种**流的讨论,实际上是对《**三论》(1905d)的一个补充,在1915年的版本中,确实还有包括了对该文的简短概括(标准版,7,200)。对精神性无能的分析占了论文的中间部分,那是弗洛伊德对此主题的主要阐述。论文的最后一部分是他对文明和本能生活的对立主题的一系列详细阐释中的一部分,另一个例子见于他的《五篇演讲》。关于该主题他最全面的论证见于他的论文,“‘文明的’性道德和现代精神疾病”(1908d)以及很久以后的著作《文明和它的不满》(1930a)。

如果执业的心理分析师自问一下,人们都是因为什么样的精神紊乱到他那儿求医的,他的回答一定是——不考虑很多形式的焦虑——精神性无能。这种独特的障碍影响利比多[109]本性很强的男人,表现为性的执行器官拒绝完成性行为,尽管此前或此后他们可能会表现正常,是能够进行**的,尽管他拥有完成该行为的强烈精神倾向。理解他的这一状况的第一条线索来自于患者本人发现,这种失败仅仅在试图跟特定的个人**的时候才会出现;然而跟其他人却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他现在意识到是**对象的某些特征造成了对他的男性能力的抑制,而且有时他会报告说,他的体内有一种障碍感,那是一种结果干涉了他的有意识的意图的反意志力感觉。然而,他猜不出这种内在的障碍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样的**对象特征造成了这种情形。如果他反复出来这种失败的经历,他就可能通过“错误链接[110]”的熟悉过程,判定对第一次的回忆唤起了这种烦人的焦虑观念,而且因此造成了每一次重复的失败;与此同时他把第一次的失败归咎于某种“偶然的”印象。

已经有几位作家完成了对精神性无能的精神分析研究并出版了著作。[111]每个分析家都从他自己的临床经验证实了这些作家提供的解释。事实上这正是一个从患者的知识中抽出的某种精神情结造成的抑制性影响。对母亲或姐妹的**固恋从来都没有被超越过,它在这一致病的原因中占据着突出的地位,而且是病因中的共同内容。另外,还要考虑的影响是跟幼年的性行为有关的偶然的烦恼印象,以及那些通常会减少作用在女性**目标上的利比多的因素。[112]

当通过精神分析的手段,对精神性无能的显著病例进行穷尽性研究以后,就获得了关于在他们身上起作用的精神**过程的以下信息。这里再一次——很可能正如在所有神经紊乱的情形中一样——紊乱的基础是由利比多的发展史提供的,那是在被我们看成是正常的利比多形式形成之前。有两种流的统一是确保完全正常的恋爱态度的必要条件,在我们研究的病例中,都没有统一。这两种流可以区分为亲情流和肉欲流。

亲情流是二者中较古老的一个。它源于儿童生活的早期;它是在自我防护本能的利益基础上形成,作用方向是家庭成员和那些照看孩子的人。从一开始,它就带着**本能的成分——**兴趣成分——它们甚至在儿童时期或多或少就可以清晰地发现,而且在后来对神经官能症患者的精神分析中是无论如何无法掩饰的。它对应于儿童的首次目标选择。我们因此了解到**本能通过使自己依附于自我本能制造的价值发现它们的第一组目标,完全等同于跟为了保存生命必需的身体功能有关的第一次性满足的方式。[113]孩子的父母和那些照看孩子的人表现出的“亲情”,几乎无一例外地带有情爱的本质(“孩子是一个情爱玩物”),在很大程度上形成了**倾向对自我本能的情欲发泄的贡献,而且把它们增加到一定的量,从而一定会在他的后来发展中扮演一个角色,特别是当某种其他的状况适宜的时候。

孩子的这些亲情固恋贯彻整个儿童时期,并总是伴随着**倾向,使倾向结果被人为隔离不能实现**目的。后来在青春期,又加入了强大的“肉欲”流,而它再也不会错失自己的目标。显然,它总是沿着早期的道路,将现在更强大的利比多配额集中在初次的幼年选择的目标上。然而,这里它迎着那些与此同时设立起的反**障碍上;结果它将努力放弃这些在现实中不合适的目标,尽可能快地找到通向别的、外部目标的道路,那是可以真正进行**的目标。这些新的目标仍将会按照幼儿时期目标的模式(意象)进行选择,然而经过一段时间,他们将把跟早期目标相关的亲情吸引到自己的身边。一个男人会离开他的父亲和母亲——根据《圣经》的训示[114],而且会依赖于自己的妻子;亲情和肉欲结合在了一起。最强烈的肉欲与**将带来对目标的最高的精神估价——这就是男人正常情况下对**目标的过高估价。

两种事实将决定利比多在发展道路上的这种进步是否会失败。首先是反对新的目标选择和减少对当事人的估价的现实挫折的多少。毕竟,如果不允许任何目标的选择,或者没有任何选择合适目标的前景,谈论目标选择就没有了任何意义。第二是幼儿时期不得不放弃的目标所能造成的吸引力的多少,它是与孩提时代的目标相关的色情关注成正比的。如果这两个因素足够强大,神经症形成的一般机制就会产生作用。利比多远离了现实,被想象的活动所代替(内省性过程),强化了第一批**目标的意象,并固着在它们上。然而,反对**带来的障碍迫使已经转向这些目标的利比多留在无意识中。由肉欲流完成的**活动,作为无意识的一部分,对强化这种固恋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在这种事情的状态中,如果在现实中失败的进步现在是在想象中完成的,而且如果在想象——导致**满足的情形中,原始的**目标被不同的目标代替了,那么什么也不会改变。由于这种替代,幻想得到了意识的认可,然而现实中的利比多分配并没有取得进步。在这种方式下,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一个年轻人的全部好色性在无意识中与**的目标联系在了一起[115],或者换句话说,开始固着于无意识的**幻想上。结果造成了完全性无能,那也许会因为实施性行为的器官的实际削弱的同步开始而固定下来。

造成特别称为精神性无能的条件并不是这么苛刻的。这儿肉欲流的命运不必是这样的情形,它的整个诉求都必须躲藏在亲情流的背后;它也许已经足够强大或者被禁止,以至于可以确保得到一个现实中的出口。然而,这些人的性活动带有最清晰的标记,所以它的背后并没有本能的全部精神驱动力。它是反复无常的,容易受到干扰,经常无法正常完成,而且并没有伴随很多的享受。然而首先它是被迫去避开亲情流的。因此已经对目标选择造成了限制。仍然活跃的肉欲流仅仅寻求那些,不会回忆它被禁止接触的**人物的目标。如果有人造成了影响,可能导致对她的高度的精神评估,这种印象不是在任何肉欲的激动,而是在没有色情效果的亲情中释放出来。这些人的整个爱情范围仍然分成两个方向,在艺术中分别化身为神圣和渎神的(或动物的)爱。在他们有爱的地方,他们就没有欲望,反之在他们有欲望的地方,他们就不能有爱。他们追求不需要去爱的目标,以便使他们的肉欲远离他们爱着的目标。而且根据“情结的敏感性”[116]和压抑回报的原理,每当一个带着避免**被选中的目标通过某一特征,经常是不算明显的特征,回忆起了被禁止的目标,反映在精神性无能中的奇怪的失败就会发生。

在他们的爱的分离中,男人可以依赖其来避免这一障碍的主要保护措施,在于**目标的精神堕落,即通常与留给**目标和它的代表的**目标关联的过高估价。一旦堕落的条件得到满足,肉欲性就能得到自由的表达,并且重要的**能力和高度的享乐就能够产生。还有一个进一步的因素会造成这一结果。那些身上没有亲情流和肉欲流汇合的人们,在他们爱的行为方式中通常不会出现很多的高雅之举。他们保留了不正当的**目的,一旦不能实现就会感到严重的享乐损失,另一方面这些目标只有在下贱的和令人轻视的**目标中才有可能实现。

现在我们可以明白在这些“稿件”的第一篇中提到的那个男孩的幻想背后的动机了,它把母亲贬低到了妓女的层次上。这些努力是沟通爱情的两种流之间的桥梁,至少在幻想中,而且通过贬低母亲来把她变成一个肉欲的目标。

在前一部分中,我们已经从医学心理学的角度,探讨了对精神性无能的研究,关于这一角度本文的标题没有给出任何暗示。然而很清楚我们需要这样一个引言来为我们的正文主题提供一个方法。

我们已经把精神性无能的原因归咎于爱中的亲情流和肉欲流没有结合在一起,而且这一发展抑制又得到了它的解释,它受到了强烈的儿童时期的固恋,和后来现实中通过给**设置的障碍干预而产生的挫折的影响。对我们提出的理论有一种主要的反对是,它的范围太宽了。它解释了为什么某些人患有精神性无能,然而它又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明显的谜,别人是怎样避免这一紊乱的。因为我们必须承认,我们已知的所有相关的因素——强烈的童年期固恋,**障碍和青春期后的发展岁月的挫折——在几乎所有的文明人类中都会发现,我们应该有理由期待精神性无能是文明社会的一种普遍痛苦,而不是局限于某些个人的病痛。

通过指向疾病的成因的量化因素——指向决定可识别的一种疾病是否产生的各种因素带来的或多或少的贡献,要避免这一结论是很容易的。然而尽管我们承认这种说法是正确的,拒绝这一结论本身并不是我的意图。相反,我将提出以下观点,精神性无能比设想的情形要宽广的多,而且一定程度的这种行为事实上赋予了文明人的爱的特征。

如果精神性无能的概念扩大,并不限于在存在获得快感的欲望以及**未受损的情况下不能完成**行为,我们首先会加入所有那些被描述成神经麻醉的人:他们的**从没有失败过,但丝毫不能从中获得任何快感——这种状况比人们设想的要普遍得多。对这些病例的心理分析揭示出的病理学因素,跟我们在狭义的性无能中发现的原因相同,然而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关于他们的症状的差异的解释。人们很容易找到理由把这些麻痹的男人跟大量的性冷淡的妇女类比。而且把这种情况和男性的精神性无能这种更明显的障碍比较,也是描述或理解她们的**行为的最好的方式。[117]

然而如果我们不是关注精神性无能概念的扩展,而是关注它的症候学的等级区分的话,我们就无法避免得出结论,文明世界的男性**行为总而言之都带有性无能的印记。只有少数受过教育的人身上亲情流和肉欲流才完全汇合;男性总是感到他对女性的尊重是对他的性活动的限制,而且只有在跟堕落的**目标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完全发挥性潜能;而这又部分是不正当的因素进入他的**目的造成的,这种目的使他不敢冒险从他尊敬的女人那儿得到满足。他只有在能够把自己毫无保留地投入到对性满足的追求中时,他才能确保得到完全的**享受,举个例子,这种满足是他不敢向他受过良好教育的妻子要求的。这就是他需要一个堕落的**目标的根源,他的目标是一个道德沦丧的女人,一个不需要他给予任何审美关注的人,而且她不知道他的其他社会关系,也不能根据它们判断他。正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会让他更愿意付出自己的性潜能,即使他的情感是属于一个较高层次的女人的。也有可能,在最高的社会阶层中观察到的这种选择较低阶层的女性作为固定情人或者是妻子的倾向,只是他们对堕落的**目标的需要造成一种结果,从心理上说,这一目标是跟完全性满足相关联的。我毫不犹豫地断言在严格意义上起作用的两种精神性无能因素——童年时期强烈的**固恋和青春期的现实挫折——同样应该对文明男人的这种极其普遍的**特征负责。它听起来既令人不舒服,又很荒谬,然而必须说即将得到真正自由和幸福的爱情的人都一定超越了对女性的尊敬,默认了跟母亲或姐妹**的观点。任何愿意亲身去认真自我考察这一要求的诱因的人,一定会将发现他会把**的本质看成某种堕落的东西,它污染的不仅是肉体。这种鄙俗的观念的根源当然不是他愿意承认的,然而在他的青春期又是他不得不探寻的,那时他的肉欲流已经得到强大的发展,然而能满足它的家庭之外的目标几乎是完全被禁止的,就像**被禁止一样。

在我们的文明世界里,女性受到相同的教养余波的影响,而且,也受到了她们对男性行为的反映的影响。男人带着不完全的性能力接近她,就像男人起初对她评价很高,但在占有了她以后就不再重视她,这自然都是同样不利的事情。在女性的例证中,没有迹象表明她们需要贬低他们的**目标。这毫无疑义是与她们通常缺乏类似于男人那样过高评价异性的倾向有关的。然而她们对性欲的长期抑制与她们的性欲在幻想中的迁延会对她们造成另一种影响。她们因此经常不能够切断性活动和禁止之间的联系,结果当他们最终可以这样做的时候,在精神上成了性无能,即性冷淡。这就是许多妇女努力为自己的合法关系保密一段时间的根源所在;这也是其他一些妇女在一旦秘密的**重新建立了禁止的条件的时候就拥有了正常的情欲的原因:虽然对丈夫不忠,但他们能够保持对他们的情人的另一层次的忠诚。

我认为,女性的**中的禁止条件可以比作男人对堕落的**目标的需求。二者都是性成熟和性活动之间的长期延误的结果,那是为了获得文化的教育要求的。二者的目的都在于消除亲情流和性欲流不能结合造成的精神性无能。同样的原因对男性和女性造成影响差异如此之大,这也许可以追溯到两性行为的另一种差异。文明人通常在他们需要等待的时间内不会超越对性活动的禁止,因此他们抓住了禁止和色情之间的亲密联系。男人如果能够满足贬低目标的条件通常就会突破这一禁止,因此他们会把这种条件贯彻到他们后来**生活中。

考虑到现代文明世界所做的改革**的艰苦努力,以下提醒并不是多余的,心理分析研究就像其它任何研究一样,还远远没有形成倾向性。它除了通过外显的事物追溯潜藏的事物的方式揭示事物的规律以外,没有任何其它目的。如果改革能够用它的发现去以某种有利的东西取代有害的东西的话,它就十分满足了;然而它无法预测其它制度会不会导致其它的,或者是更严重的牺牲。

文明对爱施加的限制牵涉到贬低**目标的这个普遍趋势,这一事实也许将会引导我们把注意力从目标转向它们自己的本能。起初在性快感上遭受的挫折造成的损害可见于以下事实,亦即后来在婚姻中给予那种享乐的自由不再能够带来完全的满足。然而与此同时,如果性自由的限制来自外部,结果同样糟糕。可以很容易看到,**需要一旦很容易得到满足时,它的精神价值就会削弱。要提升利比多就需要一种障碍;而且,在对满足的自然限制不足的地方,男人一直就会利用传统方法使自己获得爱的享受。这一点对个人和国家同样适用。有时在获得**享受的道路上没有任何苦难存在,比如也许是在古代文明衰落的时候,爱情没有了价值,生活则变得空虚,这时就需要强烈的逆动反映来恢复不可或缺的情感价值。从这儿来看,也许可以说,基督教中的禁欲流创造了爱情的精神价值,那是异教徒的遗产从来无法赋予爱情的。这种流对禁欲的僧侣的意义最大,他们的生活几乎完全被与利比多的斗争占据。

人们首先毫无疑问会倾向于追溯,这儿揭示的困难是对我们的器官本能的普遍特征的影响。通常也是完全正确的是,本能的精神性无能与它受到的挫折成正比。假设一定数量的完全不同的人都同样面临饥饿的考验。随着他们对食物强制性需要的增加,所有的个体不同将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们就会发现未加掩饰的本能的同样展现。然而难道说本能满足以后它的精神价值的堕落同样是明显的这一断言也同样是真的吗?比如我们考虑一下饮酒者和酒的关系。难道说总是给饮酒者带来同样的醉酒满足是不正确的,而在诗歌中这种满足经常被比作性满足——这种比较从科学的角度也是可以接受的吗?人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饮酒者总是被迫换酒是因为他很快就厌倦了喝同一种酒吗?相反,习惯总是强化一个人和他所饮的酒的种类之间的联系纽带。有人曾听说过饮酒者需要到一个酒比较贵或者禁酒的国家,以便再通过设置障碍使他能够加强他所获得的正在减少的满足吗?根本不存在这种情况。如果我们听一下伟大的酗酒者,比如伯克林(Bocklin),[118]诉说他们与酒的关系,那听起来就是最完美的和谐,那就是幸福婚姻的模范。为什么恋人和他**目标之间的关系如此不同呢?

我相信,尽管听起来可能很奇怪,我们必须设想在性本能本身的本质中可能有某种东西,不利于完全性满足的实现。如果我们考虑本能的长期和艰难的发展史,有两个因素会立刻映入我们的脑际,他们可能会对这种苦难负责。首先,随着目标选择的相应启动,反对**的障碍的设置,性本能的最终目标将再也不是原始的目标,而是它的替代物。心理分析已经向我们表明,当向往的冲动的原始目标在压抑中消失以后,它通常会被没有终点的一系列替代物代表,然而它们没有一个能带来完全的满足。这也许可以解释目标选择的反复无常,那是对“刺激的渴望”[119],它通常是成人的爱情的一种特征。

其次,我们知道性本能原来可分成许多成分——或者说它是从它们中发展而来的——有些成分以它后来的形式是不能被本能吸收的,然而在早期是不得不压抑或做其他用途的。这些首先就是肉欲本能的成分,它们已经证明是与我们的文化美学标准不兼容的,也许是因为在我们采取了直立行走以后,我们把自己的嗅觉器官抬离了地面[120]。这一点也可以解释作为**一大部分的虐待狂冲动。然而所有这些发展过程仅仅影响情结结构的上层。产生性激动的基础过程仍然没有改变。排泄物与性如此亲密和不可分割地捆绑在一起;**的位置——在尿道和肛门之间——仍然是决定性的和不可改变的因素。人们也许会化用伟人拿破仑的一句话说:“解剖就是天命。”**没有参与人类的身体在美的方向上的发展:它们仍然是动物的,因此爱情本质也仍然是一如既往是动物的。爱的本能是很难接受教育的;对它们的教育有时成就颇丰,有时收效甚微。文明利用本能的目标似乎并没有实现,除了不惜牺牲明显的享乐;从性活动的不满足形式中可以发现性冲动不可利用的顽固性。

因此我们也许会被迫妥协,承认按照文明的要求调整性本能的需要是完全不可能的观点;作为文明发展的结果,人类不可避免会遭受自我克制的痛苦,以及在遥远的未来灭绝的危险。真的,这种悲观的预言就在于这一独特的假设,伴随文明的性的不满足是某些特征的必然结果,这些特征是性本能在文化的压力下呈现出来的。然而,性本能在屈服于文明的第一批要求后,就成了无能,成了不断扩展本能成分的崇高性带来的最高贵的文化成就。因为如果人类通过**本能力量的分配,不是去获得完全满意的性享乐,那么人类还有动力把这些力量用在其他用途上吗?他们永远不会放弃那种快乐,他们永远也不愿在这方面取得任何进步。因此,在两种本能之间的不可调和的差异——性本能和自我本能——似乎已经使人类取得了更高的成就,尽管实际上总是面临着危险,在今天弱者正成为危险的牺牲品,表现为神经官能症的形式。

科学的目的即不是制造恐惧也不是安慰。然而我自己却完全乐意承认,我所做出的这些意义深远的结论应该建立在更广泛的基础上,而且也许在其他方向的发展能够使人类克服我孤陋寡闻设想的人类发展的结果中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