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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清谈 唐翼明 11561 字 7天前

[1]最典型的是杜国庠。他在该文一开头就说:“这里所谓魏晋的清谈,指的是魏晋清谈以来支配了那个时代(说详细点,就是上起曹魏下迄南北朝这个时代)的思想主潮,不是某些个别的学说或派系的思想。”见《杜国庠文集》,人民出版社,北京,1962年,337页。

[2]顾炎武,《日知录》,影印集释本,上海,1985年,538页。

[3]《日知录》,1014页。

[4]《逍遥游向郭义及支遁义探源》一文,载《陈寅恪先生文集》之三,台北,里仁书局,1981年,83页。

[5]萧统,《文选》,中华书局影印本,北京,1977年,336页。

[6]前书,598页。

[7]《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影印本,台北,1983年,888册,184至185页。

[8]前书,1045册,326页。

[9]姚思廉,《梁书》,中华书局标点本,北京,1973年,720页及242页。

[10]李延寿,《南史》,中华书局标点本,北京,1970年,560页。

[11]前书,1050页。

[12]葛洪,《抱朴子》,《诸子集成》本,中华书局,北京,1954年,149页。

[13]前书,144页。

[14]班固,《汉书·六五·东方朔传》,中华书局标点本,香港,1970年,2870页。

[15]司马迁,《史记·一二六·滑稽列传》,中华书局标点本,北京,1959年,3197页。

[16]庄周,《庄子集释》,中华书局整理本,北京,1961年,876页。

[17]《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北京,1980年,2245页。

[18]范晔,《后汉书》,中华书局标点本,香港,1971年,2691页。

[19]房玄龄,《晋书》,中华书局标点本,北京,1974年,2221页。

[20]《后汉书》,2205页。

[21]前书,2185页。

[22]前书,2203页。

[23]《后汉书》,2209页。

[24]前书,2215页。

[25]当然“清”字的这种用法也非成于一朝一夕之间,必前此已开始有这样的用法,范滂才会说出“善善同其清”之语。事实上,《汉书·儒林传》已出现“清名”一词(3598页),而且是跟儒者联系在一起。但“清”字广泛而大量地同士大夫发生关系则似乎是在党锢之后。

[26]余英时,《中国知识阶层史论(古代篇)》,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台北,1980年,246至249页。

[27]《抱朴子》,147页。

[28]陈寿,《三国志》,中华书局标点本,北京,1959年,232页。

[29]《三国志》,396 页。

[30]严可均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中华书局影印本,北京,1985年,2106至2107页。

[31]B组五例,根据上、下文及主角,大约可以推知其清谈内容多少与人物评鉴有关。例如郭泰(林宗)、许靖皆是有名的人物评鉴专家,刘劭著《人物志》,自然也是精于人物评鉴的。祖约“清谈”后接“平裁”,孔伷(公绪)“清谈”后接“嘘枯吹生”(枯者吹之使生,有显扬之意),都暗示其“清谈”内容含有人物批评在内,参看唐长孺《清谈与清议》一文的分析。

[32]《三国志》,6页。

[33]《三国志》,619页。

[34]前书,967页。

[35]《抱朴子》,188页。

[36]《文选》,540页。

[37]《文渊阁四库全书》,889册,475页。

[38]《抱朴子》,146页。

[39]颜之推,《颜氏家训》,中华书局《诸子集成》本,北京,1954年,16页。

[40]萧子显,《南齐书》,中华书局标点本,北京,1972 年,452页。

[41]引自陶澍注《陶渊明集》后所附之“诸家评陶”。

[42]《世说新语》,中华书局标点本,香港,1973年卷首所载。

[43]引自陶澍注《陶渊明集》后所附之“诸家评陶”。

[44]《清谈与清议》载唐长孺《魏晋南北朝史论丛》,三联书店,北京,1955年,289至297页。

[45]翼明按:当是“殷”字。

[46]前人中亦有用“清言”,而不用“清谈”者,如《四库全书·简明目录》子部十二“小说家类”“世说新语”条云:“其书取汉至晋轶事琐语,分为三十八门,叙述名隽,为清言之渊薮。”明李贽辑《初潭集》在《师友》篇中立“清言”一目,将《世说新语·言语》与《文学》篇中多条录入,又增辑机敏对答若干条。清明郑仲夔著有仿《世说新语》一种,名曰《兰畹居清言》。又清道光间周心如重刻《世说新语》,前有题识云:“宋刘义庆撰《世说新语》,为清言渊薮。”近人刘叶秋著《魏晋南北朝小说》亦称《世说新语》为“清言小说”。但这些人正好把“清言”用错了。他们所说的“清言”是广义的雅谈,即晋人说的“清谈”之第一义,晋人所说的“清言”却是特指谈玄的。

[47]《十三经注疏》,1660页。

[48]《十三经注疏》,2521页。

[49]前书,2061页。

[50]前书,2714页。

[51]《文渊阁四库全书》,887册,511至512页。

[52]《三国志》,1330页。

[53]《晋书》,1317至1318页。

[54]前书,1058页。

[55]前书,1274页。

[56]前书,1301页。

[57]《晋书》,1305页。

[58]前书,1869至1870页。

[59]《后汉书》,2185页。

[60]《南史》,24页。

[61]关于两晋南朝的清议,可参看周一良《两晋南朝的清议》一文,载《魏晋隋唐史论集》(第二辑),北京,1983年。

[62]司马光,《资治通鉴》,胡三省注,中华书局标点本,北京,1956 年,1772页。

[63]《日知录》,1026页。

[64]《日知录》,1009页。

[65]赵翼,《廿二史札记》,中华书局,北京,1963年重印本,五卷,5至6页。

[66]《后汉书》,2545页。

[67]《后汉书》,2554页。

[68]《后汉书》,2571页。

[69]见孙楷第《沧州集》,中华书局,北京,1965年,35至36页。《沧州集》为吴百益先生检告,谨谢。

[70]翼明按:《辞源》四册3112页(商务印书馆,北京,1986年)解“都讲”第一义为“学舍主讲者”,并举《后汉书·丁鸿传》(拙文引)为例,似不妥。又安作璋、熊铁基《秦汉官制史稿》一书附录张汉东《论秦汉博士制度》一文中说:“太学中时而举行经学讲演会,由某博士或经学大师做专题报告,名曰‘都授’或‘都讲’。”唯未举例,不知何据,见该书443页(济南,1984年)。《辞海》(上海,1979年,缩印本)450页释为“古时主持学舍的人”,亦误。参阅孙楷第《沧州集》,41至43页。

[71]《后汉书》,901页。

[72]前书,1253页。

[73]前书,1263页。

[74]《南史》,1745页。

[75]《南史》,1751页。

[76]《南齐书》,909页

[77]《南齐书》,598页

[78]戴明扬,《嵇康集校注》,北京,1962年,204页。

[79]“支法师”明袁氏嘉趣堂本作“于法师”,误,此据影宋本。

[80]《晋书》,1236页。

[81]《晋书·阮瞻传》以此为王戎、阮瞻事,1363页。

[82]《后汉书》,2225页。

[83]参看陈寅恪《四声三问》,载《文集》之二《金明馆丛稿初编》,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1980年,328至341页。

[84]参看《晋书·七五·王承传》及卷三六《卫玠传》,1961页及1068页。

[85]徐震堮《世说新语校笺》(北京,1984年)云:“案下文有‘君其慎焉’之语,‘二人’疑是‘支’之误,此语盖专对支遁言之。”见该书142页该条注②。

[86]翼明按:此句不大可解,当有脱误。颇疑末句“欲”与“善”错位,本作:“恶卿不善作将,欲云梯仰攻”,盖调侃刘惔不自量力也。参看第六章212页注③。

[87]《三国志》,817至818页。

[88]《颜氏家训》,16页。

[89]《南齐书》,598页。

[90]《三国志》,821页。

[91]《三国志》,813页。

[92]同注①。

[93]前书,821至822页。

[94]前书,823页。

[95]前书,824页。

[96]前书,319页。参看本书第四章。

[97]前书,319页。

[98]前书,795至796页。

[99]王弼《周易注》及《周易略例》现存,《经典释文·叙录》及隋唐宋明史志都有著录。

[100]钟会“尝论《易》无互体”,见《三国志》,795页。《隋书·经籍志》著录钟会《周易尽神论》一卷,并说梁时有钟会《周易无互体论》三卷,亡。

[101]《世说新语·言语》一一条注引《魏志》。

[102]阮籍《通易论》,现存,见《阮籍集》,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1978年。

[103]《晋书》,1366页。

[104]《资治通鉴·一一二·晋纪》注:“江东人士,其名位通显于时者,率谓之‘佳胜’‘名胜’。”

[105]《世说新语·文学》五六条,刘孝标于“殷与孙共论易象妙于见形”句下注云:“其论略曰:‘圣人知观器不足以达变,故表圆应于蓍龟;圆应不可为典要,故寄妙迹于六爻。六爻周流,唯化所适。故虽一画而吉凶并彰,微一则失之矣。拟器托象而庆咎交著,系器则失之矣。故设八卦者,盖缘化之影迹也。天下者,寄见之一形也。圆影备未备之象,一形兼未形之形。故尽二仪之道,不与乾坤齐妙;风雨之变,不与巽坎同体矣。’”翼明按:“其论”易滋混淆,可殷可孙。严可均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就将此文归于殷浩名下,题为《易象论》。但比较合理的解释是,《易象妙于见形论》在孝标时仍存,故孝标得以节引之,且无须指名作者,盖其文尚在也。至于作者,根据《晋书》《孙盛传》与《刘惔传》应该是孙盛而非殷浩。又“见形”之见当读如现,“见形”意为“显现之形”。

[106]翼明按:王敬仁名修。

[107]《三国志》,795页。

[108]刘汉当为刘漠,形近致讹。程炎震云:“刘汉当作刘漠,辨见《赏誉》第二十二条。”参看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203页,徐震堮《世说新语校笺》,109页及238页。

[109] 《世说新语·文学》一七条说“初,注《庄子》者数十家”恐不可信,参看何启民《魏晋思想与谈风》,台湾学生书局,台北,1982年,107页。

[110]《晋书》,2433至2434页。

[111]《庄子·天下》云:“惠施以此为大,观于天下而晓辩者,天下之辩者相与乐之。卵有毛;鸡三足;郢有天下;犬可以为羊;马有卵;丁子有尾;火不热;山出口;轮不蹑地;目不见;指不至,至不绝;龟长于蛇;矩不方,规不可以为圆;凿不围枘;飞鸟之景未尝动也;镞矢之疾而有不行不止之时;狗非犬,黄马骊牛三;白狗黑;孤驹未尝有母;一尺之捶,日取其半,万世不竭。辩者以此与惠施相应,终身无穷。桓团、公孙龙辩者之徒,饰人之心,易人之意,能胜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辩者之囿也。惠施日以其知与人之辩,特与天下之辩者为怪,此其柢也。”见《庄子集释》,1105至1111页。

[112]《列子·仲尼》云:“龙诳魏王曰:‘有心不意,有指不至,有物不尽,有影不移,发引千钧,白马非马,孤犊未赏有母。’其负类反伦,不可胜言也。”见《诸子集成》3册,中华书局1986年重印本,48页。

[113]《列子·仲尼》“有指不至”一句后张湛注曰:“惠子曰:指不至也。”见同书同页。

[114]按这种解释,则《庄子·天下》所引“指不至,至不绝”中的下半句就没有必要了。有人根据《列子·仲尼》“有指不至,有物不尽”的话认为“至不绝”应作“物不绝”,与“指不至”为二事。例如郭沫若《名辩思潮的批判》[《郭沫若全集·历史编》(二),人民出版社,北京,1982年,276页]一文即主此说。也有人主张“指不至,至不绝”即“有指不至,有物不尽”,二句都应连读。例如伍非百《中国古名家言》(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曰:“《指物论》者,明‘指不至’之义也。《庄子·天下》曰‘指不至,至不绝’,《列子·仲尼》曰‘有指不至,有物不尽’,皆述公孙龙论旨。简言之曰‘指物’,详言之曰‘有指不至,有物不尽’。单称之,亦可曰‘指不至物’。”见该书520页。

[115]胡适对“指不至,至不绝”的解释与我第一解接近而不同,现录于下,供读者参考:“公孙龙的《指物论》用了许多‘指’字,仔细看来,似乎‘指’字都是说物体的种种表德,如形色等等。……这条的‘指’字也作物的表德解。我们知物,只须知物的形色等等表德,并不到物的本体,也用不到物的本体。即使要想知物的本体,也是枉然,至多不过从这一层物指进到那一层物指罢了。例如我们知水,只是知水的性质。化学家更进一层,说水是氢氧二气做的,其实还只是知道氢气、氧气的重量、作用等等物指。即使更进一层,到了氢气、氧气的元子或电子,还只是知道元子、电子的性质作用,终竟不知元子、电子的本体。这就是‘指不至,至不绝。’正如算学上的无穷级数,再也不会完的。”见胡著《先秦名学史》。

[116]《文渊阁四库全书》,406册,363页。

[117]《韩非子集解》,《诸子集成》本,201页。

[118]参看伍非百《中国古名家言》,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北京,1983年,548至551页。

[119]《列子注》,《诸子集成》本,48页。

[120]《庄子集释》,1102页。

[121]翼明按:此条孝标注引《庄子》曰:“惠施多方,其书五车,其道舛驳,其言不中。谓卵有毛,鸡三足,马有卵,犬可为羊,火不热,目不见,龟长于蛇,丁子有尾,白狗黑,连环可解。能胜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盖辩者囿也。”此引《庄子·天下》而以己意节录之,古人引书多有此例。但这一次刘孝标却犯了一个错误,他把桓团、公孙龙等“辩者”的观点当成了惠施的观点,这只要细心读读《庄子》的原文就可以知道了。

[122]关于“格义”,可参考陈寅恪《支愍度学说考》(《陈寅恪先生文集》之二,149至154页)及汤用彤《释道安时代之般若学述略》。

[123]佛教徒称佛经为“内典”,其他非佛经之经典为“外典”。

[124]翼明按:不分乃不平、不服之意。“分”,今作“忿”,湖北方言中有“不忿气”一语即与此处之“不分”同义。

[125]见《逍遥游向郭义及支遁义探源》,《陈寅恪先生文集》之三,《金明馆丛稿》二编,87页。

[126]《后汉书·三〇·襄楷传》载楷上书中有“或言老子入夷狄为浮屠”语(见1082页),晋道士王浮乃著《老子化胡经》附会其说,近人王维诚有《老子化胡说考证》一文可参看。

[127]《三国志·二八·魏书·钟会传》裴注引何劭《王弼别传》亦载此事而字句小异,795页。

[128]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书末所附之“审查报告二”。

[129]《晋书·三五·裴传》,1045页。

[130]翼明按:历来引用者都把序言误读为《崇有论》正文,至今未见有人指出。又据《世说新语·文学》一二条注引《晋诸公赞》说,裴著《崇有》二论,“才博喻广,学者不能究”,那么,裴之原文应当很繁富才对,现《晋书》所载仅二百余字,我怀疑只是节要而已。《晋书》删裁原文的地方很多,无烦举例。

[131]《晋书》,1046至1047页。

[132]同注② 。

[133]翼明按:王弼关于有无的学说,学术界看法颇不一致。有的认为含有“有生于无”的宇宙生成论的成分,有的则认为王弼避开了宇宙生成论,只把有无看成“用(末)”与“体(本)”的关系。参看《中国古代著名哲学家评传》二卷,313页“编者附白”,及该书《王弼》《郭象》两篇。我同意前一说。

[134]《列子·天瑞》张湛注,《诸子集成》本,3页。

[135]王弼《老子指略》,载《王弼集校释》上册,中华书局,北京,1980年,195页。

[136]王弼《老子道德经注》,前书,1页。

[137]郭象注《庄子·齐物论》“大块噫气”句云:“大块者,无物也。夫噫气者,岂有物哉?气块然而自噫耳。物之生也,莫不块然而自生,则块然之体大矣,故遂以大块为名。”《庄子集释》,46页。

[138]郭象注《庄子·齐物论》罔两与景之问答云:“世或谓罔两待景,景待形,形待造物者。请问:夫造物者,有耶无耶?无也,则胡能造物哉?有也,则不足以物众形。故明众形之自物而后始可与言造物耳。是以涉有物之域,虽复罔两未有不独化于玄冥者也。故造物者无主,而物各自造,物各自造而无所待焉,此天地之正也。”《庄子集释》,111至112页。

[139]郭象注《庄子·知北游》冉求与仲尼之问答云:“言天地常存,乃无未有之时。”又云:“非唯无不得化而为有也,有亦不得化而为无矣。是以夫有之为物,虽千变万化,而不得一为无也。不得一为无,故自古无未有之时而常存也。”《庄子集释》,762页及763页。又“是以夫有之为物”一句中“夫”字多本作“无”,误,此依世德堂本改。参看《庄子集释》,763页,该条之校注。

[140]郭象注《庄子·在宥》“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句云:“窈冥昏默,皆了无也。夫庄老之所以屡称无者何哉?明生物者无物而物自生耳。自生耳,非为生也,又何有为于已生乎!”《庄子集释》,381至382页。

[141]有的学者认为郭象的思想即是崇有,如唐长孺《魏晋玄学之形成及其发展》(《魏晋南北朝史论丛》,333至334页)、汤用彤的《魏晋玄学流别略论》(《汤用彤学术论文集》,中华书局,北京,1983年,237至238页)即持此说。反对者则认为郭象的思想在本质上仍是贵无,独化并不是崇有,郭象的“玄冥之境”是“无”的别名,如余敦康《郭象》一文(载《中国古代著名哲学家评传》二卷,山东,1980年,276至284页);或说郭象虽崇有,但与裴之崇有有本质的区别,独化论是一种神秘主义,如任继愈主编之《中国哲学史》(北京,1979年),见该书第四编第五章“郭象‘玄冥’‘独化’的神秘主义世界观”,210至225页。

[142]《晋书》,1363页。“止”字为衍文,“灼然”为当时选举之名目。

[143]郭象“永嘉末病卒”,阮修“避乱南行……为贼所害,时年四十二”,阮瞻“永嘉中,为太子舍人……后岁余,病卒于仓垣,时年三十”。均见《晋书》本传,1397、1367、1364页。

[144]《十三经注疏》,82页。

[145]《庄子集释》,488页。

[146]欧阳询《艺文类聚·一九》(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889册),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一〇九》转引,2084页。

[147]《庄子·天道》轮扁之语云:“得之于手而应于心,口不能言,有数存焉于其间,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庄子集释》,491页。

[148]《三国志》,795页。

[149]载《汤用彤学术论文集》,254至263页。

[150]王充《论衡·本性》云:“董仲舒览孙孟之书,作情性之说曰:‘天之大经,一阴一阳;人之大经,一情一性。性生于阳,情生于阴。阴气鄙,阳气仁。曰性善者,是见其阳也,谓恶者,是见其阴者也。’”《诸子集成》本,30页。

[151]荀悦《申鉴·五·杂言下》(《诸子集成》本)云:“刘向曰:‘性情相应,性不独善,情不独恶。’曰:‘问其理?’曰:‘性善则无四凶;性恶则无三仁;人无善恶,文王之教一也,则无周公管蔡。性善情恶,是桀纣无性而尧舜无情也,性善恶皆浑,是上智怀恶而下愚挟善也,理也未究也。’惟向言为然。”《诸子集成》本,25至26页。

[152]这是就魏晋清谈而言。至于学术渊源,则性情之辨起源甚早,而东汉以后论述特多。参看王充《论衡·本性》及荀悦《申鉴·五·杂言下》。

[153]《丛书集成新编》,100册,台湾新文丰出版公司,台北,1985年,382页。

[154]翼明按:刘向又主“性情相应,性不独善、情不独恶”,已见前文。

[155]《论衡》,《诸子集成》本,28至30页。

[156]《文渊阁四库全书》,848册,762页。

[157]翼明按:细玩此则语气,颇疑“云”为衍文。原文应作:“简文与许玄度共语。许举‘君亲’以为难,简文便不复答。……”

[158]《三国志·一一·魏书·邴原传》裴注引《原别传》亦引此节,字句小异,353至354页。

[159]《汉书》,3229页。翼明按:王阳即王吉,王吉字子阳,时人亦称之为王阳。《汉书·王吉传》云:“吉与贡禹为友,世称‘王阳在位,贡公弹冠’,言其取舍同也。”见3066页。

[160]载唐氏《魏晋南北朝史论拾遗》,中华书局,北京,1983年,238至239页。

[161]《晋书》,2396页。翼明按:中华书局标点本将“君亲自然,匪由名教。爱敬既同,情礼兼到”数语误为夏侯玄的赞语,实则由其内容与用韵皆可知此数语乃指王经。引用者多袭此而误。

[162]《三国志》,652页。

[163]引自严可均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1769页。袁准字孝尼,魏郎中令袁涣之子。他与嵇、阮的交往可参看《世说新语·文学》六七条和《雅量》二条。

[164]《申鉴》,《诸子集成》本,24页。

[165]《论衡》,《诸子集成》本,5页。

[166]前书,25 页。

[167]参阅本章第六节“论鬼神之有无”条。

[168]“二人”是“支”字之误,参看第二章65页注①。

[169]《晋书》,1368页。

[170]《南史》,1875页。

[171]参阅本书第二章第三节所引王僧虔《诫子书》。

[172]参看《正始玄学》第九章第二节,389至411页。

[173]参看牟润孙《论魏晋以来之崇尚谈辩及其影响》第七节“谈辩之影响经学”,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香港,1966年,26至30页。

[174]参看陈寅恪《逍遥游向郭义及支遁义探源》《陶渊明之思想与清谈之关系》及汤用彤《读〈人物志〉》。

[175]嵇康与向秀辩论养生及与阮侃辩论宅无吉凶等文均已收入戴明扬之《嵇康集校注》。

[176]参阅本书第二章第三节所引王僧虔《诫子书》。《声无哀乐论》亦载《嵇康集校注》。

[177]《后汉书·四九·王充传》注引袁山松书曰:“充所作《论衡》,中土未有传者。蔡邕入吴始得之,恒秘玩以为谈助。其后王朗为会稽太守,又得其书。及还许下,时人称其才进。或曰:不见异人,当得异书。问之,果以《论衡》之益。由是遂见传焉。”(1629页)《太平御览·六〇二》引《抱朴子》亦有类似记载。参看孙道昇《清谈起源考》,《东方杂志》四二卷三号(1946年2月)。

[178]《搜神记》,中华书局,北京,1979年,189至190页。《晋书·阮瞻传》亦载此事,1364页。

[179]例如章太炎于20世纪初写的《五朝学》一文中就说过:“夫经莫穹乎礼乐,政莫要于律令,技莫微乎算术,形莫急乎药石,五朝诸名士皆综之。其言循虚,其艺控实,故可贵也。凡为玄学,必要之以名,格之以分。而六艺方技者,亦要之以名,格之以分。治算、审形、度声则然矣。服有衰次,刑有加减。传曰:‘刑名从商,文名从礼。’故玄学常与礼相扶。自唐以降,玄学绝,六艺方技亦衰。”见《太炎文录初编》,收入《章太炎全集》(四),上海,1985年,75至76页。

[180]《陈寅恪先生文集》之二《金明馆丛稿初编》,194页。

[181]《中国知识阶层史论(古代篇)》,228页。

[182]《后汉书》,2547页。

[183]《后汉书》,2186页。

[184]前书,2187页。

[185]《后汉书》,2481页。

[186]当时党人领袖都有“澄清天下”之志,如《世说新语·德行》一条云:“陈仲举言为士则,行为世范,登车揽辔,有澄清天下之志。”四条云:“李元礼风格秀整,高自标持,欲以天下名教是非为己任。”《后汉书·党锢列传·范滂传》云:“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2203页)此语亦见于张璠之《汉纪》,字句小异,见《世说新语·赏誉》三条刘注引。

[187]《后汉书·郭符许列传》云:“郭林宗始入京师,时人莫识,融一见嗟服,因以介于李膺,由是知名。”(2232页)。

[188]《后汉书》,2225页。

[189]前书,2232页。

[190]《后汉书》,2185页。

[191]《中国知识阶层史论(古代篇)》,248页。

[192]前书,300页。

[193]《后汉书·荀淑传》云:“荀淑……少有高行,博学而不好章句,多为俗儒所非。”(2049页)《韩韶传》云:“子融,字元长,少能辩理而不为章句学。” (2063页)《卢植传》云:“卢植……少与郑玄俱事马融,能通古今学,好研精而不守章句。”(2113页)。

[194]《后汉书·儒林列传》,2547页。

[195]《后汉书》,2230页。

[196]前书,2234至2235页。

[197]前书,2257页及2260页。

[198]前书,2277页。

[199]前书,2258页。

[200]《三国志》,232页,注引《九州春秋》。

[201]前书,967页。

[202]王葆玹云:“象外”各本作“意外”,非。明《丹铅杂录·十》载《晋阳秋》引文作

“象外”,是。

[203]《三国志》,319至320页。

[204]《中国知识阶层史论(古代篇)》,297至300页。

[205]《三国志》,812页。

[206]前书,826至828页。

[207]《三国志》,97页。

[208]前书,283页。

[209]前书,295页。

[210]《三国志》,288页。

[211]前书,290页。

[212]前书,769页。

[213]《三国志》,295、283至284、796页等。

[214]《文渊阁四库全书》,889册,475页。

[215]前书,889册,281页。

[216]《三国志》,795页。

[217]《三国志·二八·魏书·钟会传》裴注引何劭《王弼别传》亦载此事,字句略不同:“时裴徽为吏部郎,弼未弱冠,往造焉。徽一见而异之,问弼曰:‘夫无者诚万物之所资也,然圣人莫肯致言,而老子申之无已者何?’弼曰:‘圣人体无,无又不可以训,故不说也。老子是有者也,故恒言无(其)所不足。’”末句“无”当作“其”。

[218]关于这一点,王葆玹《正始玄学》辩之甚详,参看该书第一章第二节,7至16页。

[219]参看汤用彤《言意之辨》,《汤用彤学术论文集》,214至232页。

[220]参看《世说新语·文学》九四条及刘注,以及《晋书·袁宏传》,2391至2398页。

[221]《三国志·傅嘏传》裴注引,623至624页。

[222]《三国志·夏侯玄传》引《魏氏春秋》云:“玄尝著《乐毅》《张良》及《本无》《肉刑论》,辞旨通远,咸传于世。”(302页,标点将“本无”“肉刑”连读,误。) 又《文心雕龙·论说》云:“详观兰石之《才性》、仲宣之《去伐》、叔夜之《辨声》、太初之《本玄》、辅嗣之《两例》、平叔之《二论》,并师心独见,锋颖精密,盖人伦之英也。”(范文澜注本,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62年,327页)据前者则玄所著为《本无论》,据后者则玄所著为《本玄论》,孙诒让《札迻》以为“本玄”为“本无”之误,王葆玹《正始玄学》则以为“本无”为“本玄”之误。参看《文心雕龙》范文澜注及《正始玄学》23至24页。今从孙说。

[223]翼明按:夏侯玄正始初为中护军,正始五年为征西将军,与曹爽共兴骆谷之役,骆谷之役后即留守长安。参看《三国志·九·魏书·诸夏侯曹传》。

[224]传云:“吾数与平叔共说《老》《庄》及《易》。”见《三国志·二九·魏书·管辂传》,821页。

[225]裴徽正始九年十月举管辂为秀才,见《三国志·二九·魏书·方技传》正文及注,819页。

[226]《晋书》,1037页。

[227]《三国志·二一·魏书·傅嘏传》,624页。

[228]《三国志》,627、628页,《世说新语·文学》九条注亦引,文字略有不同。

[229]《三国志》本传云:“初,会弱冠与山阳王弼并知名。”795页。

[230]《三国志》,795页。

[231]翼明按:《三国志·二九·魏书·管辂传》云管辂卒于正元三年(256),年四十八,则其生年应为建安十四年,即公元209年。但裴松之已指出管辂的生年应为建安十五年,即公元210年,因为管辂自己说过“本命在寅”(828页),建安十五年为庚寅年。坊间流行各书或作209—256(如《辞海》,1889页;Mather英译本,543页),或作208—255(如姜亮夫《历代人物年里碑传综表》,37页),或作208—256(如《辞源》,2362页),皆误。

[232]《三国志·二八·魏书·诸葛诞传》裴注引《世语》,769页。

[233]《三国志·九·魏书·曹爽传》,284页。

[234]《世说新语·规箴》六条注引《管辂别传》,《三国志·二九·魏书.管辂传》裴注引同,819页。

[235]《三国志·二九·魏书·管辂传》裴注引《管辂别传》,827页。

[236]《三国志》,293页。

[237]《三国志》,796页。

[238]翼明按:司马师于正始五年接夏侯玄为中护军,见《三国志·九·魏书·夏侯玄传》注引《魏略》,299页。司马氏集团与曹爽集团决裂在正始八年,司马懿称疾不与政事,见《晋书·宣帝纪》,16页。

[239]刘劭之劭亦作邵、卲,《四库提要·一一七·子部·杂家·人物志》提要谓作“卲”是。今依《三国志》本传作“劭”。

[240]《文渊阁四库全书》,848册,774页。

[241]前书,768至770页。

[242]《三国志》本传,618至620页。

[243]前书,620页。

[244]夏侯玄、傅嘏皆生于公元209年,可从《三国志》本传推出。何晏生年无记载,姜亮夫的《历代人物年里碑传综表》推作公元190年,容肇祖在《魏晋的自然主义》中推为194年。而王葆玹《正始玄学》推为207年,我以为最为近之,参看该书123至126页,今从王说作207年。裴徽生卒年不详,但正始九年尚在,举管辂为秀才,见《三国志·二九·魏书·管辂传》注引《管辂别传》,而《三国志·二一·魏书·傅嘏传》注引《傅子》云:“嘏自少与冀州刺史裴徽、散骑常侍荀甝善,徽、甝早亡。”(628页)若裴徽与傅嘏同年生,则至正始九年已四十矣,年过四十在魏晋时代很难称为“早亡”,故知裴徽或晚于傅嘏生,至多与嘏同年。唯邓飏生年无从推算,但他既与夏侯玄为“四聪”“八达”,则其年亦当相差不远。

[245]参看顾炎武《日知录·一三》“正始”条,1012至1013页。

[246]《三国志·二八·魏书·钟会传》注引何劭《王弼别传》,795页;以及《世说新语·文学》七条、十条。

[247]《世说新语·方正》六条注引《魏氏春秋》云:“玄字太初,谯国人,夏侯尚之子,大将军前妻兄也。风格高朗,弘辩博畅。正始中,护军曹爽诛,征为太常。内知不免,不交人事,不畜笔研。及太傅薨,许允谓玄曰:‘子无复忧矣!’玄叹曰:‘士宗,卿何不见事乎?此人尤能以通家年少遇我,子元、子上不吾容也。’”又《三国志·九·魏书·夏侯玄传》注引《魏略》亦云:“玄自西还,不交人事,不畜华妍。”(梁章钜云:“华妍恐是笔研之误。”是。)见302页。

[248]《三国志·九·魏书·夏侯玄传》,299页。

[249]《三国志·二一·魏书·傅嘏传》,627页,及《晋书·二·景帝纪》,31页。

[250]裴徽大约死于正始末,参看本书165页注①。

[251]《三国志》,606页。

[252]例如陈寅恪先生在《陶渊明之思想与清谈之关系》一文中即认为“先有七贤”,即取《论语》“作者七人”之事数,再加天竺“竹林”之名于其上,见《陈寅恪先生文集》之二,181页。何启民《竹林七贤研究》一书亦认为竹林七贤之事出于后人之造作,见该书“前言”。

[253]嵇康有给山涛的《绝交书》,文中提到阮籍;向秀有《思旧赋》,文中提到嵇康、吕安;嵇康又有《答向秀难养生论》等文。

[254]《世说新语·德行》一六条。

[255]《晋书·四三·王戎传》,1231页。

[256]《世说新语·伤逝》二条注引。

[257]《丛书集成新编》,100册,496页。

[258]《晋书》,1223至1224页。

[259]参看《晋书·二·景帝纪》,26至31页。

[260]《晋书·四三·王戎传》,1231页。

[261]《与山巨源绝交书》,戴明扬《嵇康集校注》,122页。

[262]《释私论》,戴明扬《嵇康集校注》,234页。

[263]同注①。

[264]王戎一生仕晋,官至司徒,情形跟山涛非常相像。阮籍虽也做司马氏的官,甚至也写过《劝进表》,但内心很矛盾痛苦,只是没有嵇康那样刚烈的个性罢了;向秀在嵇康、吕安死后“举郡计入洛”则完全是不得已的,看他的《思旧赋》就可知他内心的感情了。

[265]《世说新语·任诞》五三条。

[266]《晋书》,1360页。

[267]《晋书》,1374、1367、1361、1232页。

[268]《文心雕龙·才略》,范文澜注本,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62年,700页。

[269]《世说新语·文学》二一条。

[270]《晋书·四九·向秀传》,1374页。

[271]嵇康之死与他的《答山涛书》有关,见《三国志·二一·魏书·王粲传》注引《魏氏春秋》:“及山涛为选曹郎,举康自代,康答书拒绝,因自说不堪流俗,而非薄汤武,大将军闻而怒焉。”(中华书局标点本,606页)

[272]《世说新语·尤悔》七条云:“王导、温峤俱见明帝,帝问温前世所以得天下之由。温未答顷,王曰:‘温峤年少未谙,臣为陛下陈之。’王乃具叙宣王创业之始,诛夷名族,宠树同己,及文王之末高贵乡公事。明帝闻之,覆面着床曰:‘若如公言,祚安得长!’”又《晋书·一·宣帝纪》制(李世民作)曰:“故晋明掩面,耻欺伪以成功;石勒肆言,笑奸回以定业。”

[273]翼明按:乐广生年不能确知,各书均阙疑,唯美国学者马瑞志(Prof.Richard B.Mather)在其《世说新语》英译本后所附之人物小传中作252年,见该书611页(Shih-shuo Hisn-yü:A New Account of Tales of the World,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1976),不知何所据。今按《晋书·四三·乐广传》(见下文引)说夏侯玄为征西将军时曾见广,时广年八岁。考夏侯玄为征西将军在诛曹爽前,即249年正月前,则乐广见夏侯玄不得晚于此时,设为248年,则乐广生于241年,最迟不得晚于242年。至于乐广之卒年,据《晋书·四·惠帝纪》在永兴元年,即304年,但中华书局标点本之校勘者引《通鉴考异》云当在太安二年,即303年,参看该书112页,校勘记二九。

[274]《晋书》,1243页。

[275]《晋书》,1243页。

[276]《世说新语·文学》一六条。

[277]《世说新语·文学》一四条及《德行》二三条。

[278]《晋书》,2335页。

[279]《晋书·四三·王戎传》亦载此事,其中“乐令问王夷甫”作“或问王济”其他词句亦略有不同。见中华书局标点本,1232页。

[280]《晋书》本传,1236页。

[281]《世说新语·文学》一二条注引《晋诸公赞》。

[282]《晋书》,1047页。

[283]《晋书》本传,1044至1046页。

[284]《三国志》,673页。又东晋孙盛著《老聃非大贤论》亦云:“昔裴逸民作《崇有》《贵无》二论。”见严可均辑《全晋文·六三》,中华书局复制广雅书局刻本,1817页。

[285]《世说新语·赏誉》三二条及《晋书·五〇·郭象传》,1396页。

[286]翼明按:裴遐为裴绰之子,绰为裴楷之弟。裴楷为裴徽第三子,绰第四,见《三国志·二三·魏书·裴潜传》注及《唐书·宰相世系表》。《世说新语》此条注引《晋诸公赞》云裴遐父纬,纬盖为绰之误。裴楷生于237年,绰生年不会与楷相去太多,现假定在240年,则裴遐可能生于265年左右或稍晚,则元康中正是三十岁上下,是古代男子最适合婚姻的年龄。王衍生于256年,若二十五岁生此女(此女为衍第四女,参看《世说新语》该条注引《永嘉流人名》),则元康后期亦正是适婚年龄。

[287]参看前注及《晋书·三五·裴楷传》,1050页。

[288]其中余敦康所撰《郭象》一文讨论颇详细,该文收入辛冠洁等主编之《中国古代著名哲学家评传·二》(山东,齐鲁书社,1980年),253至313页。又汤一介《郭象与魏晋玄学》(湖北人民出版社,武汉,1983年),亦可参看。

[289]翼明按:裴楷的生卒年一般定为237—291,盖据《晋书》本传。但《晋书》本传在叙述裴楷躲过楚王玮之乱后被任为中书令,王浑代辞,不许,加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后疾笃,中间又插叙楷有知人之鉴等等,才说“其年而卒,时年五十五”。楚王纬之乱在291年6月,《晋书》此处的“其年”很含混,可能即291年,但也可能到了292年,甚至更晚。根据《世说新语·赏誉》三八条(引见正文)所载,庾亮少时曾及见裴楷且犹忆其“才俊”,则庾亮其时年亦当在五岁左右,而亮生于289年,然则裴楷之死很可能在293年以后了。

[290]《晋书》本传,1047至1048页。

[291]参看《晋书·三五·裴楷传》,1050页,及《世说新语·赏誉》二四条。

[292]参看《晋书·四三·王澄传》,1239页。《晋书·四九·胡毋辅之传》则说“四友”为王澄、王敦、庾敳及胡毋辅之。

[293]《世说新语·文学》一五条注引《晋阳秋》。

[294]《世说新语·赏誉》二六条及该条注引《名士传》。

[295]《世说新语·品藻》五八条载刘惔对他的评价说:“虽言不偣偣似道,突兀差可以拟道。”

[296]《世说新语·品藻》一一条注引《晋阳秋》曰:“初,王澄有通朗称,而轻薄无行。兄夷甫有盛名,时人许以人伦鉴识。常为天下士目曰:‘阿平第一,子嵩第二,处仲第三。’敳以澄、敦莫己若也。及澄丧敦败,敳世誉如初。”

[297]《晋书·四三·王衍传》说王敦为王衍族弟,此处疑误。

[298]《晋书》,1366页。

[299]《晋书·四九·阮修传》云:“王敦时为鸿胪卿,谓修曰:‘卿常无食,鸿胪丞差有禄,能作不?’修曰:‘亦复可尔耳!’遂为之。转太傅行参军、太子洗马。” (1367页)而《晋书·六八·王敦传》曰:“惠帝反正,敦迁散骑常侍、左卫将军、大鸿胪、侍中。”惠帝反正在永宁元年四月,即公元301年4月。《王敦传》又云:“至永嘉初,征为中书监。”可见王敦做鸿胪卿是在301年至307年之间,则阮修为鸿胪丞亦应在此期间。

[300]《晋书》本传,2557页。

[301]参看本书188页注①。

[302]《言尽意论》我已在“清谈内容考察”一章中全文引出,可参看。文中提到“蒋公之论眸子,锺、傅之言才性”,皆清谈话题。《言尽意论》本身的论辩方式也完全是名家式的,名家自是当时清谈家们的必修学问。又欧阳建字坚石,我怀疑这个字是他自己取的,亦来源于名家。桓宽《盐铁论·褒贤》云:“东方朔自称辩略,消坚释石,当世无双。”“消坚释石”即离坚白石之意,公孙龙派之学说也。

[303]参看《晋书·三六·卫玠传》,中华书局标点本,1067页。

[304]翼明按:王敦为大将军在317年,镇江陵;此时是扬州刺史,故镇豫章,见《晋书·九八·王敦传》,2554至2555页。

[305]《晋书》本传此句作“何平叔若在”,盖唐人妄改。

[306]《文心雕龙·时序》中语,见范文澜注本,674页。

[307]《晋书》,1385页。

[308]《晋书·四九·谢鲲传》,1377页。

[309]《晋书·四九·胡毋辅之传》,1379页。

[310]《晋书·四九·光逸传》,1384页。

[311]《晋书·四九·阮放传》,1367页。

[312]《晋书·九四·戴逵传》,2457至2458页。

[313]例如谢鲲,《晋书》本传说他死于王敦之前,年四十三,而王敦死于324年,可知谢鲲生年当在280年至282年之间,元康末还不到二十岁。阮放,《晋书》本传说他死于成帝初,即公元326年,年四十四,则其生年为283年,比谢鲲更小。阮瞻,《晋书》本传说:“永嘉中,为太子舍人……后岁余,病卒于仓垣,时年三十。”永嘉从307年到313年,既言“中”,又“后岁余”,可以假定他死于310年,则其生年为281年,与谢鲲、阮放相若。

[314]见《晋书·六·元帝纪》:“永嘉初,用王导计,始镇建邺。”翼明按:建邺,又称建业、建康,即今南京。东汉建安十七年(212)孙权改秣陵县置。吴黄龙元年(229)自武昌迁都于此。晋灭吴后复改名秣陵。太康二年(281)分淮水南为秣陵,北为建业,并改业为邺。晋建兴元年(313)因避愍帝司马邺讳,改名建康。参看《晋书·一五·地理下》“扬州、丹阳郡”。

[315]余嘉锡曰:“顾荣卒于元帝未即位以前,不当称陛下。《世说新语》此条已为敬胤所驳,见汪藻《考异》。”见余氏《世说新语笺疏》,中华书局,北京,1983年,92页。翼明按:余氏之言诚是,然字句或许记录有误,这句话所反映的元帝心情却是真实的。

[316]《晋书》,1961页。

[317]《品藻》二〇条。翼明按:《世说新语》坊间通行本“雒下”均作“顷下”,第二句首无“我”字,此据《御览》四四七引《郭子》改,参看徐震堮《世说新语校笺》(281页)及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515页)。

[318]《赏誉》三七条。

[319]《晋书·七五·王承传》,1960页。

[320]《世说新语》明袁氏嘉趣堂本作“蔡充”,误,《世说新语》影宋本及《晋书》皆作“蔡克”。

[321]《世说新语·赏誉》六一条。

[322]参看《世说新语·赏誉》四六条王敦与元帝表,说他赏识王舒、王导;王衍、王澄则对王舒表示怀疑,大概王舒清谈较差,而王导则常与王敦、王澄等谈。

[323]《世说新语·赏誉》五七条说王导与祖约夜语,至晓不眠,可为一例。

[324]庾亮为征西将军时取殷浩为长史,见下文所引《晋书·七七·殷浩传》。又《晋书·七三·庾亮传》云:“陶侃薨,迁亮都督江、荆、豫、益、梁、雍六州诸军事,领江、荆、豫三州刺史,进号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假节。亮固让开府,乃迁镇武昌。”(1921页)可见当时殷浩是从武昌来。

[325]《晋书》,2043页。《世说新语·文学》二二条刘孝标注云:“按《庾亮僚属名》及《中兴书》,浩为亮司马,非为长史也。”但《世说新语·企羡》四条亦云:“王司州先为庾公记室参军,后取殷浩为长史。”《晋书》亦云“累迁司徒左长史”,想必有所据。徐震堮云:“庾亮未尝为司徒,安得有司徒官属?”见徐氏《世说新语校笺》该条下注。翼明按:徐氏误,庾亮拜征西时,同时进“开府仪同三司”,庾亮“固让开府”,“仪同三司”则未让。(见《晋书·七三·庾亮传》,1921页)开府仪同三司及仪同三司皆汉魏两晋间大臣之加衔,三司谓太尉、司徒、司空,仪同三司谓与三司体制待遇相同,亦有官属。庾亮既“仪同三司”,当然可以有“司徒左长史”之类的官属。

[326]前书,2043至2044页。

[327]前书,192页。

[328]前书,2045页。

[329]古代交通不便,自武昌至建康至少得一个月以上,殷浩在任中“下都”的可能性不大。

[330]《晋书·七三·庾亮传》,1915页。

[331]除殷浩外,范汪“善谈名理”,曾参庾亮军事,为亮佐吏十有余年,见《晋书》本传;王胡之为庾亮记室参军,见《世说新语·企羡》四条;孙盛、孙绰、王羲之均曾为庾亮参军、主簿、长史等,各见《晋书》本传。

[332]《晋书·七三·庾亮传》,1915页。

[333]关于当时的语言游戏,《世说新语·排调》六一条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兹录如下:

桓南郡与殷荆州语次,因共作了语。顾恺之曰:“火烧平原无遗燎。”桓曰:“白布缠棺竖旒旐。”殷曰:“投鱼深渊放飞鸟。”次复作危语。桓曰:“矛头淅米剑头炊。”殷曰:“百岁老翁攀枯枝。”顾曰:“井上辘轳卧婴儿。”殷有一参军在坐,云:“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殷曰:“咄咄逼人”仲堪眇目故也。

又《洛阳伽蓝记·三·报德寺》条也有一个好例,录如下:

高祖大笑,因举酒曰:“三三横,两两纵,谁能辨之赐金钟。”御史中尉李彪曰:“沽酒老妪瓮注瓨,屠儿割肉与秤同。”尚书右丞甄琛曰:“吴人浮水自云工,妓儿掷绳在虚空。”彭城王勰曰:“臣始解此字是习(“习”繁体作“習”)字。”高祖即以金钟赐彪。

[334]翼明按:殷浩生年为305年,说见前文,Mather英译本作306年,误。卒年则据《晋书》本传为永和十二年,即356年。但唐许嵩《建康实录·八》谓浩卒于隆和元年即362年,与本传异。

[335]《晋书·七七·殷浩传》,2044页。深源即渊源,唐时避高祖李渊讳改。

[336]《世说新语·文学》三四条及《品藻》五一条。

[337]参看《世说新语·文学》三四条及五一条。

[338]《世说新语·文学》九条注引《傅子》:“嘏既达治好正,而有清理识要,如论才性,原本精微,鲜能及之。”

[339]参看《世说新语·文学》六〇条:“殷仲堪精核玄论,人谓莫不研究。殷乃叹曰:‘使我解四本,谈不翅尔。’”

[340]《世说新语·文学》五九条。

[341]第二个“殷”字原文为□,程炎震云:“此处□必是殷字,宋初讳殷,后来未及填写耳。”

[342]《晋书·七五·刘惔传》云:“年三十六,卒官。”(1992页)而不载其生卒年。翼明按:唐许嵩《建康实录·八》云,孝宗穆皇帝永和三年(347)“冬十二月以侍中刘惔为丹阳尹”,则惔之卒必在此后;又《晋书》本传载惔卒后孙绰向褚裒称惔,为裒所诟,则惔之卒又在裒前,而裒卒于永和五年(349)十二月(《晋书·八·穆帝纪》)。又《世说新语·轻诋》九条云:“褚太傅南下,孙长乐于船中视之,言次及刘真长死,孙流涕”,似是褚裒北伐失利南下之时。按《晋书·八·穆帝纪》云:“褚裒于永和五年(349)七月北伐,旋失利,于八月退屯广陵,孙见褚似即此时,而真长必新卒,故言次及之而流涕也。”如此解不错,则刘惔之卒当在349年夏秋之交。

[343]翼明按:此句意晦,疑“欲”“善”二字错置,本为:“恶卿不善作将,欲云梯仰攻。”仰攻,谓以下攻上也,调侃语。《言语》六六条注引《语林》曰:“仲祖语真长曰:‘卿近大进。’刘曰:‘卿仰看邪?’王问何意,刘曰:‘不尔,何由测天之高也?’”“仰攻”与“仰看”同一寓意。

[344]例如《世说新语·品藻》七六条:“王孝伯问谢太傅:‘林公何如长史?太傅曰:‘长史韶兴。’问:‘何如刘尹?’谢曰:‘刘尹秀。’”又同篇八四条:“王孝伯道谢公浓至。又曰:‘长史虚,刘尹秀,谢公融。’”又同篇三六条:“抚军问孙兴公:‘刘真长如何?’曰:‘清蔚简令。’”

[345]“简秀”二字评语见《世说新语·品藻》三〇条:“时人道阮思旷骨气不及右军,简秀不如真长,韶润不如仲祖,思致不如渊源,而兼有诸人之美。”

[346]丹杨之“杨”亦作“阳”。《宋书·三五·州郡志》云:“晋武帝太康二年,分丹阳为宣城郡、治宛陵,而丹阳移治建业。元帝太兴元年改为尹。”(1029页)东晋都建业,所以丹杨尹也就相当于京兆尹。《世说新语·宠礼》四条刘惔对许询说:“卿复少时不去,我成轻薄京尹。”可证。

[347]翼明按:《世说新语·伤逝》一〇条注引《王濛别传》云:“濛以永和初卒,年三十九。”永和初为345年,故知王濛之生卒年应为307—345。姜亮夫《历代人物年里碑传综表》(51页)及Mather英译本(591页)均作309—347,不知何据。

[348]《世说新语·伤逝》一〇条。

[349]《晋书·九三·王濛传》云:“时人以惔方荀奉倩,濛比袁曜卿,凡称风流者,举濛、惔为宗焉。”见2419页。

[350]例如《世说新语·赏誉》一三三条:“谢公云:‘长史语甚不多,可谓有令音。《品藻》三六条:“抚军问孙兴公……‘王仲祖何如?’曰:‘温润恬和。’”又参看213页注②。

[351]《世说新语·品藻》四八条。

[352]关于刘惔的自大,可参看《世说新语·品藻》三七条、五〇条、七三条及《赏誉》一四六条。

[353]《世说新语·品藻》七三条云:“谢太傅谓王孝伯:‘刘尹亦奇自知,然不言胜长史。’”至于《言语》六六条(参看214页注①)则是朋友之间的互相调侃。

[354]例如《世说新语·轻诋》一一条云:“桓公入洛,过淮泗,践北境,与诸僚属登平乘楼,眺瞩中原,慨然曰:‘遂使神州陆沉,百年丘墟,王夷甫诸人不得不任其责!’”

[355]参看《世说新语·言语》五四条。

[356]《世说新语·品藻》三七条:“桓大司马下都,问真长曰:‘闻会稽王语奇进,尔邪?’刘曰:‘极进,然故是第二流中人耳。’桓曰:‘第一流复是谁?’刘曰:‘正是我辈耳。’”

[357]《世说新语·尤悔》一二条云:“桓宣武对简文帝,不甚得语。废海西后,宜自申叙,乃豫撰数百语,陈废立之意。既见简文,简文便泣下数十行。宣武矜愧,不得一言。”

[358]《世说新语·尤悔》一五条:“简文见田稻,不识,问是何草,左右答是稻。简文还,三日不出,云:‘宁有赖其末而不识其本!’”

[359]《晋书·九·简文帝纪》:“帝虽神识恬畅,而无济世大略,故谢安称为惠帝之流,清谈差胜耳。”224页。

[360]《晋书·七五·刘惔传》,1990至1991页。

[361]《晋书·九三·王濛传》,2419页。

[362]简文的儿子孝武帝司马曜也好清谈,但不如他有名。

[363]翼明按:孙盛生卒年诸书不载,《晋书》本传只说他“年七十二卒”。今按本传云:“盛年十岁,避难渡江。”凡《晋书》言“避难渡江”之“难”一般都指311年洛阳陷,怀帝被俘,或316年,长安陷,愍帝出降。考《晋书·五六·孙楚传》附《统传》云:“统字承公,幼与绰及从弟盛过江。”(1543页),而孙绰已知生于314年[唐许嵩《建康实录·八》太宗简文皇帝咸安元年(371)下云:“是岁散骑常侍领著作孙绰卒……卒时年五十八。”故知绰生于314年],则渡江避难必是316年而非311年明矣。由此可以推断,孙盛生于307年,卒于378年。Mather英译本作302—373(573页),盖误以为孙盛“避难渡江”在311年也。

[364]《晋书》,2148页。

[365]《世说新语·文学》七四条说殷浩常与其叔殷融清谈,该条注引《中兴书》又说殷融著有《象不尽意论》,“象不尽意”正是王弼的观点,与孙盛的《易象妙于见形》正相对立。由此可以推测殷氏叔侄论《易》皆承王弼之说,属于魏晋清谈中的主流派。

[366]《老聃非大贤论》及《老子疑问反讯》二文均载唐释道宣所编之《广弘明集·五》,见《文渊阁四库全书》1048册,284至288页。严辑《全晋文》收入卷六十三(1816页)及卷六十四(1825页)。又“大贤”文渊阁本作“大圣”。

[367]翼明按:“无闲”疑是“无闻”之误,与前“溢目”作对,一正一反,谓仅有丽辞以叙浮义,而无妙赜以造阴阳也。

[368]《三国志》,796页。

[369]《晋书》,1990至1991页。

[370]《晋书》本传云:“升平初,又进都督豫、冀、幽、并四州。病笃,征拜卫将军,加散骑常侍,未至,卒于历阳,时年五十。”《晋书·穆帝纪》亦云尚卒于升平元年,即357年。

[371]翼明按:晋时有“王友”之官,例如王悦“历吴王友”(《晋书》1754页)、谢瑶“官至琅邪王友”(《晋书》2077页)、谢安“除琅邪王友”(《晋书》2072页)、谢尚“迁会稽王友”(《晋书》2070页)等。按《晋书·六五·王导传》附《洽传》云:“待以友臣之义。”(《晋书》1756页)所谓“王友”殆即“友臣”之一。

[372]《晋书》本传说他先为王导掾,后转西曹属,继迁会稽王友,入补给事黄门侍郎,这些都是京官。后来他“出为建武将军、历阳太守,转督江夏、义阳、随三郡军事、江夏相”,常与镇武昌之安西将军庾翼议事,则显然在340年庾亮死后。

[373]《世说新语·品藻》五〇条。

[374]《世说新语·赏誉》一二四条。

[375]《晋书·四九·阮裕传》云:“年六十二卒。”中华书局校勘记云:“‘二’,南监本作‘三’,局本作‘一’,今从宋本、吴本、殿本。”按《世说新语·德行》三二条注引《阮光禄别传》云:“年六十一卒。”至于生卒年则诸书皆不载。但本传说他“咸和初(326),除尚书郎”,而此前他已做过太宰掾、王敦主簿、溧阳令等官,则其生年应不晚于300年,今假定生于300年,则卒年为360或361或362。

[376]《晋书》本传云:“咸和初,除尚书郎,时事故之后,公私弛废,裕遂去职还家,居会稽剡县。……在东山久之。……”中间只短期作过王舒的抚军长史及临海太守、东阳太守,但不久就回到剡县,以后累征不起。

[377]《晋书》,1368页。

[378]“刘尹时索会稽”,明袁氏嘉趣堂本“索”作“为”,非,此据影宋本。刘惔未尝为会稽也。又“我入”之后《晋书》有“东”字,徐震堮云:“时阮裕居剡山,谢安方隐居东山,并在会稽,故云:‘我入东,当泊安石渚下耳,不敢复近思旷傍。’‘东’字疑传刻误脱。”见徐氏《世说新语校笺》该条笺注。

[379]《晋书》,2074页。

[380]《世说新语·赏誉》七六条。

[381]翼明按:许询《晋书》无传,生卒年不详。考许询与谢安、简文、王羲之皆交厚,三人皆生于320年左右;又《世说新语·文学》五五条说他曾与王濛等人论《庄子·渔父》,则王濛死时(345)他应已成年,由此可以推论他的生年当在320至327年之间。现假定为325年。又《世说新语·言语》六九条注引《晋阳秋》说他“蚤(同早)卒”,晋时若年过四十通常都不算“早卒”,故假定他的卒年在360年左右。

[382]《世说新语·言语》六九条注引《续晋阳秋》云:“许询字玄度,高阳人,魏中领军许允玄孙。总角秀惠,众称神童。长而风情简素,司徒掾辟,不就,早卒。”《世说新语》有时称“许掾”,盖曾为司徒掾辟,但许询事实上没有上任。

[383]参看《世说新语·文学》八五条注引《续晋阳秋》。

[384]参看《晋书》王羲之、谢安等传。

[385]徐震堮云:“当即晋中兴书,士人二字疑衍。”见徐氏《世说新语校笺》该条笺注。

[386]参看《世说新语·赏誉》一四四条注引《续晋阳秋》。

[387]翼明按:王修生卒年《晋书》本传不载,只说他卒年二十四。《世说新语·文学》三八条载许询与他争胜,那么二人年龄应相若,故假定如此。

[388]《世说新语·文学》三八条注引《文字志》。但文中“修弟熙乃叹曰”一句中“弟”下显脱“子”字,王熙与王慕均为修弟蕴之子,见《雅量》四二条注引《中兴书》,刘盼遂、余嘉锡皆已指出,见余氏《世说新语笺疏》该条笺。

[389]《世说新语·文学》八三条,但《晋书·九三·王濛传》附《修传》作:“年十二,作《贤全论》”,见《晋书》,2419页。翼明按《贤人论》与《贤全论》当是一文,其中必有一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