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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镇。
没有费多大劲儿,江大龙所部的三千人马就跟逛自家后花园一般攻入了李家镇。
江大龙吩咐李顺带着一千人马去火烧西港李家在这儿的六百亩甘蔗园,而自己却带着二千人马尽情的在镇上大肆抢掠。
两千土匪一般的士兵如眼冒绿光的饿狼,纵情哄抢。
沿街的带刀兵士如漫天蝗虫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尽显荒芜。在他们眼中,李家镇的人已经不再是人了,而是猎物,是专属于他们的战利品,连续纵抢,破了一家又一家。
江大龙也不例外,带着几名随身士兵,一脚踹开西港城主李伦派往李家镇的总管李固家。
李固一早就听见外头的烧杀抢掠声,留下几房小妾在府中,自己一个人草草躲进了地窖之中,猫在地窖大气不敢出,还不时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把正妻和儿女放在西港城中,否则就遭了大罪了。几房小妾嘛,反正花不了几个大钱,祸害就祸害吧!只要老子不死,到时候再娶上几房。
江大龙的随身士卒挨个房间搜索,将李固府中的家仆全赶了出去,只留下几个姿色尚佳的小妾。
一名士卒巴巴地跑到江大龙身边,道:“大人,都准备好了!”
江大龙看着几个跪在大厅的小妾,脸带仓惶,双手紧紧抱住胸前,瑟瑟发抖,那小羊羔般无辜地眼神看得江大龙一阵心痒痒。
他脱掉满是臭汗的长靴,用右脚背挑起小妾中姿色最好的一个女子的下颚道:“你叫何名?”
那小妾此时哪里还管得了那脚臭味,活命要紧,忙哆嗦道:“奴家李玉娘,求大王饶命!”
江大龙一听,大王?哈哈,不错,今天咱就是大王!
对着身边的士卒说道:“你们几个混小子是本大人的心腹,不能让你们白忙乎,这几个你们拿去用吧,这李,李玉娘本大人要了!”
说完不管士卒的恭维道谢声,而是嗤啦一声,将李玉娘薄薄的纱衣一扯,轻轻一个横抱,径直朝李固的主卧走去。
不一会儿,李固的卧室传来了李玉娘嘶声裂肺的哭喊声,随后又是江大龙断断续续的狞笑声和忽高忽低的藤条鞭笞声。
大厅中的几名士卒面面相觑,不禁感叹江大龙竟然喜欢这调调,随即纷纷挑选着自己的女子,好好享乐一番。
此时在嘉义城饮完美酒,头有些发晕的李绩兴在自己暂时休憩的府邸看着天色渐黑,问左右道:“林公子和林老爷还未回来吗?”
亲随道:“回将军,没有呢!”
这时候一个身影从外面横冲直撞进来,脸庞污黑,衣衫褴褛,呜咽道:“李将军,大事不好了,咱们李家镇出大事了!”
李绩兴眯着眼睛听着来人叙述,越听越皱眉,对左右喝道:“快,点兵,回救李家镇,那里才是咱老李家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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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峡谷山崖两边不断倾*黑臭的猛火油,如漆黑的黑夜下起了黑色的雨水一般那么的诡异,两千桶猛火油不消十息时间便倒得一干二净,点滴不剩。
正当峡谷内五六千嘉义军疑惑不解,纷纷嗅着自个儿身上的怪味,不停擦拭,暗骂这时候怎的偏偏下起雨来了?
贺纲稍稍迟疑便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朝对面山崖上的雷五六望了眼,闭着眼睛闷吼道:“放火!”
话音一落,对面山崖也传来雷五六兴奋的叫喊声:“放火,放火,烧死这帮狗日的!”
嗖嗖嗖,一把,十把,百把,乃至数千个早已引燃的火把朝山崖峡谷内扔去。
嗤,嗤嗤!
第一个火把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一名彷徨茫然的敌军身上,轰的一下火光大作,瞬间湮没。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随着数千火把的落入,火光顿时蔓延,越演越烈,整个大峡谷陷入一片火海中,熊熊火焰吞噬者大峡谷的一草一木及那数千嘉义士卒。
宽不过百丈,长不足二里的大峡谷这时候俨然一座无间地狱一般,无情的火焰吞噬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受到惊吓的战马四处奔窜嘶鸣,遍地横竖八叉躺着烧焦的尸体与令人作呕的尸油独有腥臭味,还有侥幸未被烧死的嘉义士兵哭喊悲鸣。
被烟熏火燎如黑炭一般的崖壁,横七竖八的焦尸,漫天飞舞的火舌灰烬,与充斥百里的哭喊与森森哀嚎共同组成了这幅无间炼狱般的画面,令人毛骨悚然。
在山崖上的几千士卒个个屏息凝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峡谷内的惨状,时而紧握拳头,时而擦拭虚汗,时而双唇发抖,时而抓紧衣角,都没有人惊喊呼叫,竭力抑制自己心中的那一丝恐惧。
唯独雷五六砸着嘴大呼过瘾。
而对面的贺纲目睹着下方的地狱惨景心有余悸,一段曾经听过的经文不由得浮上心头,霎时,脸色庄严肃穆,双眸紧闭,嘴中念念有词:“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南无阿弥多婆夜......”
早已率队奔出大峡谷,撤到峡谷外盆谷平原上的陈靖元坐于马上,看着远处的火光冲天,听着若隐若现的凄厉惨嚎,不仅失了心神,喃喃道:“你们莫要怪我,一将功成万骨枯,千年铁律,愿你们早生极乐,来世再也不要投到这命比草芥猪狗不如的乱世。”
侥幸没有率军冲入大峡谷,而是置身在大军之后的林斗和林镇南看着突如其来的状况大失神色,心中想道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冲到前头,是不是就......
顿时两人的头皮一阵发麻,嘴唇发紫,何曾想道死神离自己竟然有如此之近!
嘉义两万大军,还未到达竹山地界,先是折算两千骑兵,再是六千步卒葬身火海,出师未捷,损兵折将已达八千有余。
林斗望着眼前继续燃烧的火海,难得放下身段用求救般的眼神看着林镇岳,怯弱道:“二叔,现在该怎么办?”
林镇岳渭然一叹,看着身后两人剩下的一万大军,摇头道:“先回嘉义城吧!咱们是鬼迷了心窍啊!
撤吧!”
林斗闻听这话,迷失的心志仿佛找着主心骨一般,急急调转马头,浑然想不起自己的主帅身份,也顾不得发号施令,甩动马鞭,一马当先,发了疯似的朝着嘉义城方向策马疾去。
而早已趁着李绩兴率兵回救李家镇之机夺下嘉义城的萧广成,此时正在嘉义城各处城墙巡视布防,更是将放在嘉义城府库中掸灰已久的为数不多的几架床弩驾在了东门城墙之上。
不时问杨三水:“杨指挥,四面城墙可都布防士兵?弓弩箭矢是否够用?如果估计不错,前去追击少将军的残存林家部队知道上了当后肯定要回撤嘉义城!”
杨三水一身戎甲,目光凛冽地看着城外,道:“大人无需担忧,各方都已准备妥当,保管回来多少就死多少!”
这时候在平原大兵营里稍作休憩的陈靖元得到士卒林斗与林镇南撤退的消息,不无暗赞林斗的运气,上次一枪未能射死他,这次竟也能幸免火海,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忽然起身对着身边的满安道:“满都统,吩咐休整的两千泰雅士兵去大峡谷内扑灭火势,打扫战场,开出一条路来。通知其他各营稍作休整,然后等塞班那营开出路来我等便追击林斗残军,与萧广成合力夹击,一举歼灭林斗所部!”
“砰”的一声,重拳狠狠击在案桌上。
看着眼前这个运筹帷幄决战千里的英武少年,满安顿感自己已然老矣,也不由得替义弟陈吊眼暗暗高兴。
“得令!”
满安双拳一抱,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出得营帐执行命令去了。
满安刚走,张迁侯如鬼魅幽灵般轻步走入营帐内,低声道:“李顺传来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