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说,“时间之伤”和“阈限之桥”,也是一体两面,好坏各半(1 / 1)

一步返回远墓传送门广场。

守在传送门前的仪式大师·瓦尔希伦立刻赶来迎接:“主人,一切还顺利吗?”

“很顺利。”领主大人刚开口,背后还没来及关闭的固定传送门内忽然喷发出湮灭风暴。

“主人小心。”仪式大师·瓦尔希伦正要开盾,女管家已激活法环。环环相扣的魔法环路,几乎一瞬间将所有人庇护其中。

惊魂未定的乌木之舞·杰拉泽和朦胧哀悼·拜拉赫特,声音中透着明显的恐惧:“时间沙暴。”

领主大人一闪即灭的真视之眼窥见围绕广场一圈的巨石传送门内,几乎同时都在喷出时间沙暴。

而且领主大人用真视之眼捕捉到的“能灵记忆”清楚的表明,从湮灭广场固定传送门内喷出的“时间沙暴”和从高吼峰上时间之喉内喷出的“湮灭风暴”,两者的情况几乎完全相同。

然而领主大人确信,无论是“时间沙暴”还是“湮灭风暴”,原本都应该来自同一个事件——龙破。那为什么“能灵记忆”会有显著的差异?

或者说,现世的奈恩和湮灭的远墓,有什么不同?

显然,现世奈恩是梦境叠加现实,而湮灭远墓处于(现世的)时间和空间之外。

这或许是“时间沙暴”和“湮灭风暴”背后的最大不同。

“梦境+现实=现世。如果梦境褪色了会怎样?”领主大人隔着外放的法环,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时间沙暴”的横行。

“主人所说的‘梦境褪色’是不是和先前妙想夫人把奇想屋内的客人变成‘褪色者’,于是显露出远墓的地骨类似?”女管家想到一种可能:“梦境+现实=现世。所以梦境褪色,只剩下现实=现世?”

“啊……”领主大人顿时豁然开朗:“就是这样。「梦境褪色,只剩现实」。”

按照领主大人先前的说法,“湮灭风暴”是因龙破造成的未及消退的神首之梦产生的时间冗余。唯一不确定的是,从高吼峰上的阈限之桥(时间之伤)内不定期的爆发,是因为领主大人一次次滥用『绯红龙破』制造“逆定因果律”正将本周目下的没有主线的剧情主线扭曲成“莫比乌斯单面循环”。

于是渐行渐远的“因”和“果”,永远不会有交集,永远充满了不确定。

本质上说是因为吴尘一次次滥用他的高维能力,造成的“剧情线扭曲”产生的不可逆转的剧情崩坏。

还是说,除了领主大人之外,另有人在释放龙破,“逆定因果律”产生新的时间冗余。

又或者,是包括领主大人在内的所有“龙破制造者们”共同对神首之梦施加作用的叠加结果。

简单来说,这三种可能的始作俑者,都是“龙破制造者”。

也就意味着,《上古卷轴》剧情世界没有主线的主线剧情大概率不是领主大人一个人在左右和把控。除非……

“天哪……”亲眼见到“时间沙暴”被外扩的法环轻松抵挡在自洽的维度之外的这场魔法奇观,仪式大师·瓦尔希伦的震撼显而易见。要知道,从高吼峰湮灭之眼内溢出的强化的湮灭风暴和弱化的灰烬之风,都能魔化现世的物种。

事实上,这种“存在的劣化”其实是“规则的扭曲”。因为从本质上说,这是未及消退的神首之梦产生的时间冗余。就好比是一场残破的“噩梦”。

因为,梦境+现实=现世。

而在位于时间和空间之外的湮灭领域,时间沙暴施加的影响更加直观。就像现实中的沙暴会把旅人吹飞。时间沙暴会将存在于“现在”这个时间节点的人和物,吹入“时间乱流”。可能是某个过去,也可能是某个未来。甚至一部分在过去,一部分在未来。

而散布在位面十字路口所有的“湮灭之门”都会在时间沙暴中劣化成“时间之伤”。伤痕之内就是恐怖的时间乱流。

只有当时间沙暴停歇,时间之伤才会渐渐“愈合”。湮灭之门这才恢复功能,成为连接梦达斯各个位面的“阈限之桥”。

也就说,“时间之伤”和“阈限之桥”,也是一体两面,好坏各半。

对凡人而言,就是可不可控的问题。

尤其是当一群人顶着法环,在时间沙暴中安然无恙的返回奇想屋。直到时间沙暴平息,打开锻莫保险门的妙想夫人见到完好无损的领主大人一行人,也是松了口气。

“就像作为时间碎片的巨龙能够抵御湮灭风暴的侵袭。远墓之所以能在时间沙暴中完好无损,也是因为本身就具有‘时间惰性’吧。”领主大人笑道。

“您都就看见了,我最亲爱的客人。持轿者的巨大遗骸在保护着我们的城市。”对于自己的真实身份,妙想夫人咬死不松口。

“真是这样吗?”领主大人环顾四周:“为什么城外也没有受到波及?”

“那是因为所有的传送门都在城里。”妙想夫人笑着眨了眨眼:“时间沙暴的中心永远在城内。”

“好吧,夫人。”领主大人也不勉强。反正终归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妨拭目以待。

“主人,要去看看持轿者的巨大骸骨吗?”女管家适时建议。

“好。”既然来了,去实地看看传说中的持轿者也无妨。

巨大的骸骨,就是醒目的地标。像是一座高塔,庇护着城内的居民。

四具巨大而各有残破的骨架,正好在四个方向将远墓庇护其中。持轿者的埋骨之地是生命的禁区。几乎是寸草不生的贫瘠沙漠。

“也是地骨吗?”仰望巨大的骨架,女管家轻声问道。

“并不是。”领主大人的真视之眼并没有激活曾经的能灵记忆。显然,这些持轿者和伊诺菲地骨并没有直接联系。所以持轿者不可能是伊德拉的尸体。而且因为饱受湮灭力量的同化和时间沙暴的侵蚀,让本就残破的能灵回路更加支离破碎。但别忘了,领主大人的“脑力”已经随着小宇宙的持续复苏而显著增强。已经开始在脑海中自行拼接、重组持轿者的能灵回路。

很快,他就有了基于能灵回路的基础判断:“我觉得,持轿者很可能是传说中的跳跃魔(leaperdemo)。‘跳跃’在空间魔法中还可以翻译成‘穿梭’。”

“对了,传说最初的梅鲁涅斯·大衮就是一个友善的低级魔族,被称为跳跃者魔王。”女管家也想到了:“这么说来,抬着‘天体轿子’在梦达斯不断穿梭的持轿者,其实是为了躲避被奥杜因吞噬的命运。也正因为持轿者能够在不同的位面跳跃穿梭,使得奥杜因每次只能在吞噬了整个世界的最后,才能找到四位跳跃者,和他们的‘跳跃者魔王’。”

“这个解释很合理。”领主大人像往常一样,没有反驳。

“这么说来,妙想夫人真的是梅鲁涅斯·大衮的母亲?”于是女管家紧跟着说出了很容易得出的结论。

“或许是。”领主大人笑道:“又或许,梅鲁涅斯·大衮还是那个‘他’。”领主大人想的更多。

“因此!美瑞德-楠达划过彩虹之路,从一头到另一头,一头拉伸着龙,另一头压缩着——他!”女管家幡然醒悟,又急忙压低声音:“主人,美瑞德-楠达压缩着‘他’不应该是吞世者奥杜因吗?就像您说的‘衔尾蛇之环’。一个咬着自己尾巴的‘自我吞食者(self-devourer)’。”

“还记得《创世三角恋》吗?”领主大人给出更进一步的答案:“或许,在吞世者奥杜因和时间龙神阿卡托什之间,还有一个跳跃者魔王。这个能穿梭不同位面的跳跃者魔王,就像是开启梦达斯位面的‘啄木鸟’,又或者引领奥杜因吞噬一切的导航员。本质上说,这和三生万物是一体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