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比我想象的还要英俊多金。”女魔人嗅了嗅鼻翼：“空气中充满了从您身上散发出的贞血和金币的气味。”

“那一定是第六授约日。”领主大人完全不用避讳。

“您的龙破律法。”女魔人轻轻点头：“所以，您需要一棵生长在烈焰和硫磺之中的末世灰树，以及一颗天启种子，来神性嫁接一棵金树，在死地延续您的律法。”

“死地先不急。但我的确需要一颗天启种子来转化远墓。”领主大人确实是这么想。

“啊，您要‘位面的十字路口’用‘阈限之桥’的方式来连接您所有的金树领域。”女魔人懂了：“堵上毁灭之王梅鲁涅斯·大衮最后的逃亡之路。那位（妙想）夫人既然派遣她们护送您抵达这里，显然你们已先行达成了交易。那位夫人会怎么说？‘交易狂想与莫测’，‘追随冲动指引买卖’。所以即便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也能炙烤到外焦里嫩，香喷喷的端上餐桌。”

“那么，您愿意帮这个忙吗，摩拉女士？”话说到这份上，女魔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她就是“愿者上钩”的女渔夫。

“当然，为什么不？”说着，女魔人变戏法似的取出一棵树种：“不瞒您说，这是刚刚成熟的唯一的天启种子。死地再没有第二颗了。”

“您需要什么来交换？”领主大人从来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有，那一定是“免费的最贵”，切记。

“我要成为吉塞斯英，住进灰岩城堡。”女魔人开出的价码不但不低，而且还很高。非常高，越来越高。很简单，末日将近，世代轮回。要搭上最后的末班车，可想而知这张稀缺的“末班车票”，一定会随着末日钟声的临近被越炒越高。为了能挤上这趟末班车，一定会有很多人想尽一切办法，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用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来交易，也在所不惜。

领主大人甚至没来及点头，乌木之舞·杰拉泽特和朦胧哀悼·拜拉赫特就准备动手。

“哼！你也配住城堡？”

“别动。”女魔人微微发力，将唯一的天启种子捏紧在掌心：“婊子们，这是最后的树种。”

“各位，别冲动。”领主大人这才明白事态的严重。随着他专属的《第三奇姆道途》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尤其是不可一世的冷港魔神也被他的环女神肢解，对湮灭领域的震撼远超所有人的估计。甚至包括领主大人自己。

再加上他的《金树法典》几乎是最宽泛的律法，所以才会被湮灭的魔族大肆追捧。事实也证明，无论是「多芙克因·爱可蜜儿」还是湮灭魔族，都能完美适配《金树法典》。更何况『环女神』中远不止一位是出身湮灭的魔神。这都是不可撼动的明证。

“大人，远墓有句谚语：‘远超自身价值的交易是明目张胆的抢劫。’”乌木之舞·杰拉泽特义正言辞：“这颗树种固然珍贵，但我听说您的金树芽孢可以神性嫁接任何一棵大树。”

“啧啧，一个只会搔首弄姿的舞娘，也敢来评价天启种子的价值。”摩拉冷笑：“你在那座房子里也不仅仅只是冲客人扭扭屁股吧。”

“闭嘴，你这个满身恶臭的婊子！”乌木之舞·杰拉泽特愤怒的咆哮。

“各位，请冷静。”女管家适时开口：“永远，不要自以为是到替主人做决定。”

这句话一出口就扭转了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不愧是领主大人最信任的女伴。

等双方都降低敌对，女管家又稍稍降低声量：“主人会判断这棵树中的价值。各位。”

“遵命，女士。”女渔夫摩拉首先释出善意。

“遵命，女士。”乌木之舞·杰拉泽和朦胧哀悼·拜拉赫特虽不情愿，但也各自住手。

“一棵树，一棵树种。对我而言都很重要。树种我打算种在远墓，不出意外，会赋予妙想夫人我的律法，成为灰岩城堡二十二位『环女神』。”领主大人平静的说道：“那时，所有侍奉妙想夫人的远墓居民都会成为她的眷族，其中的适配者将拥有专属的「律法金页」。”

“大人，您的律法真的会适配梦达斯所有种族吗？”朦胧哀悼·拜拉赫特认真的追问。

“当然是真的。”领主大人郑重点头。

“明白了，大人。”其实乌木之舞·杰拉泽和朦胧哀悼·拜拉赫特最担心的就是“末班车票”又少了一张。知道车票是自动适配，也就不用太担心了啊。

“所以，大人？”摩拉的眼神中满是忐忑。

“成交。”领主大人的语气也丝毫不勉强。

“好的，大人。”摩拉这才郑重其事的将最后一颗树种交给女管家。

时刻披装『环装·艾丽西娅的真爱熔炉』的女管家是如假包换的慈爱母神玛拉的化身。除了被注入神性的「环甲·艾丽西娅的钢铁熔炉」，还有《真爱之书》赋予神性的「环书·真爱法典」。整套『真爱熔炉环装』即便全部隐去，也能完美庇护。

所以凡是来历不明的魔法物品，都交由女管家先行接手。

“主人，这的确是一棵蕴含着强大魔力的种子。”真爱女神的一个非常实用的神力就是“去伪存真”。是不是原装正品（？），过手就知道。

“很好。”领主大人也算不虚此行。

「古道大师（oldwaysmaster）·摩拉（morah）」。

“大人，您想见一见末世灰树真正的主人吗？”摩拉似乎还有馈赠。

“是谁？”领主大人也有兴趣。

“灰烬森林（ashenforest）的魔人女大君西娜（xynaa），拥有一座隐秘的氏族城堡，名叫‘西娜的庇护所（xynaa'ssanctuary）’。灰烬森林是不为人知的死地子领域。就连毁灭之王也不知道。”摩拉向领主大人介绍：“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西娜的庇护所的入口。西娜将其称为‘方尖碑之路（pathoftheobelisks）’，由三个方尖碑组成：‘起源（origin）’、‘赋权（empowerment）’和‘必然（inevitability）’。当这些方尖碑被激活时，它们将显示过去和未来的愿景。显示的内容取决于个人。”

“所以，你想让我走一趟‘方尖碑之路’。”领主大人笑问。

“没错，大人。”摩拉完全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

“你知道古根天体仪吗？”类似功能的上古奇械的冒险，领主大人已经经历过了啊。

“当然，难道说……”摩拉的表情已说明一切。

“没错。古根绿液塔也成了我的金树。正从瓦伦森林一路北上溪木，准备扎根在灰色荒原。”领主大人笑道：“所以，‘过去和未来的愿景’我已经在古根天体仪看过了。”

“明白了，大人。”看领主大人的表情就知道，古根天体仪显示的愿景一定不会太差。也就没有必要再特意走一趟方尖碑之路了。摩拉也就放心了。至于魔人女大君西娜，参考领主大人的说法，一定能完美适配《金树法典》，拥有自己的「律法金页」。不过是早晚而已。

「灰烬女王（ashenqueen）·西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