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理想已定了——解放全人类，消灭帝、修、反，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任何艰难困苦不能改变我们的立场，任何险风恶浪不能动摇我们的意志！

———十一烈士的话

四月，春风把四连所处的山坳打扮得象只大花瓶，漫山遍坡的茶林都冒新芽啦，碧翠碧翠，厚厚的一层，红的、紫的、白的、蓝的，各色野花点缀其间，分外绚丽。

丰收的景象，激起了大伙心中不息的浪花！

今天，本是春茶大战前的休假日，可年轻的战士们都在为夺取丰收作战前准备，整个连队一派繁忙景象。

陆华和王庆伟正在赶出“鼓足干劲战春茶！”

林卫阳和许洪兰正在工具房赶编装运茶叶的大竹筐，青溜溜的粗竹子被劈得叭叭响，柔软的竹蔑条哩哩地飞舞，今年茶叶长得旺，大伙干劲又大，产量肯定要大大增加呢！

吴菊妹和张云芳搭伴上山去采粽叶，食堂炊事员要包糯米粽子替大伙改善伙食呢。粽叶长在飘渺的采云山半山腰里。吴菊妹问张云芳：“爬这么高的山，你吃得消吗？”

张云芳抬起黑眉毛，说：“这点路又算啥？”

吴菊妹咯咯咯地笑了：“小张，记得不？头一次上山，你还哭鼻子呢。”

“铁脚板是练出来的嘛！”……

金志强和刘度南在清泉水拐弯的平滩上挖土坑，埋木桩，搭起了一间小草房。后勤班的饲养员跑来一看，直夸奖：“不错，不错，小金，小刘，往后咱们饲养班小鸡养得好，有你俩一份功劳。”原来，他俩放弃休息帮饲养员搭鸡棚呐。

陶华、笑牛、晓薇三个姑娘今天竟被宿舍后面土坡上那一簇簇野草迷住了，她们一早就钻在那儿，摆弄得可起劲呢，嘴里还叽哩咕噜念叨着：“食指勾，中指拢，眼不花，心莫慌……”她们正把野草当茶芽。

半夜里落了一场春雨，清晨，茶芽的醇香溢满了山坳。

上山了，上山了，采春茶的大军上山了。

茶芽儿喝了春雨又拔高了一截，晨风拂过，碧波起伏，大伙欢天喜地扑入了绿色的茶海。

陆华爬上陡狭的木匠峰茶林，飞快地采了起来。茶芽真嫩，手指轻轻一勾就断了。陆华记着指导员说的：“要注意采大留小，别伤了蒂根，否则要影响茶树往后的长势。”她两眼紧紧盯住茶树，敏捷地挑着叶子盛开的茶芽采摘，采呀，采呀，嚓嚓嚓，嚓嚓嚓，肩上的茶篓越来越重，茶芽一会儿盛满啦。指导员还说过：“要快采勤运，避免茶芽在篓中发热变质。”于是，陆华赶紧背着茶篓送下山。

陆华把满篓的清茶送到茶房，一称，有十斤半，而且全是一级茶，她心里甜滋滋的。但比比老队员们差远了，人家都采了二、三十斤呢。陆华拎起空篓子又往山上跑，还得加把劲多采呀。

刚踏上小木桥，迎面走来一个小伙子，身上的确凉衣裳笔挺，脚上皮鞋油亮，嘴里还叼着根香烟，急匆匆地象有啥急事。

“右场部。副指导员同志，你要带啥东西？”小曹“呸”一下把香烟头往桥下一吐，笑嘻嘻地问。

“上场部？小曹，眼下正是大忙季节，你怎么有空上场部？”

“我已完成定额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我自己的啦。”

“你手脚好快呀！”陆华说，“有多余时间争取超额不是更好吗？”

“我来不及了，一个朋友等我吃中饭呢。”小曹不耐烦地摆摆手，扭头就走。

“小曹——小曹——”山路上，有一个姑娘急追下来，小曹却不应声，一溜烟地跑了。

陆华认出这是许洪兰。等她跑近，陆华迎上去问：“小许，啥事这么急？”

许洪兰把手中的一只茶篓往陆华眼前一递：“你看，小曹把这么好的篓子摄在山坡上不管了。露淋日晒的，没几天就会烂坏，真不知爱护国家财产。”姑娘心疼地说。

陆华接过茶篓轻轻地捏了捏，心里浮上一片疑云：“小曹对火热的春茶战斗不热心，连生产工具也丢了，这是为什么呢？”

临卜听丫法＿赎才七告当扫未信摇减打左名邑，可是，小曹出去一天还没归队。陆华望着小曹凌乱的床铺，心里感到一阵阵担忧。

小曹的**堆着一件件皱七皱八的衣服，前襟袖口上撕破了一道道口子。她放下饭碗，摸出针线包，替小曹缝缀着。陆华想：“衣服上的裂口容易找容易补，可小曹思想上的裂口又在哪儿呢？怎样帮他补上呢？”

破洞补好，陆华把衣服抖平折好，忽然，从衣袋里飘出了一张小纸条。陆华弯腰拾起来，纸条上的字象火星一般灼痛了她的眼睛：

一年计划：

毛料裤一条，

羊毛衫一件。

三年计划：

上海牌手表一只……

陆华明白了，是什么东西笼住了小曹的心，难怪他劳动没心思了I她把纸条折好，夹进笔记本，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宿舍。

夜静静的。紧张的春茶战斗使同宿舍的姑娘们躺下鼓睡著了＿除塑翻枣猎丰嗓不善＿ 日层箭显汁歌张小纸条，被丢弃的茶篓，燃烧着的香烟头……陆华索性下了床，悄悄点着蜡烛，翻开毛主席著作，其中一页写着：“我们同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思想还要进行长期的斗争。不了解这种情况，放弃思想斗争，那就是错误的。”陆华边学边思索着，心里渐渐豁亮了：小曹在劳动和生活中的种种表现，反映出他思想上在追求什么。千万不能忽视两种思想的斗争，要解决问题还得从这儿入手：把思想工作做到劳动和生活中去。她在学习笔记上写着——

……资产阶级在和我们争夺青年一代，我们不能不闻不问。不清除这些资产阶级思想，看着自己的战友掉队，我总不甘心，感到对不起毛主席，对不起劳动人民，对不起为我们而牺牲了的革命先烈。

“快采，快采……”**的笑牛，睡梦里还在加油鼓劲，和人比赛哪。上铺的陶华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为春茶大丰收梦里也感到高兴哩！

陆华轻轻地替她们掖紧帐门，又用一张报纸把蜡烛光遮了起来。忽然，屋外石子路上传来一阵口曹的声音，他回来了陆华呼地一口吹熄了蜡烛，奔了出去。

石子路上，走来的正是小曹，身上发散着一股酒气。陆华拦住问：“小曹，这么晚才回来，上哪儿去了？”

“…”小曹抬眼看清是陆华，不知怎么回答是好。

“小曹，咱们一起谈谈心好吗？”

“有啥好谈的？”小曹心里嘀咕着；但是看看陆华那双热情的眼睛，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点点头同意了。

陆华找小曹谈过心以后，小曹好了没几天工夫，老毛病又犯了。

事情是这样的：这天小曹为了赶早出席裴子尚的午宴，看看时间不早了，定额以内的茶叶却还没采够数。他便照着裴子尚的主意，把水掺在茶叶里，冒充份量交到茶房去。这事当天下午，就被看秤的许洪兰发现了。

许洪兰找到陆华，气鼓鼓地说：“陆华，你看看，小曹把茶叶掺了水，气温这么高，万一让湿茶叶混进千茶叶堆里，几百斤茶叶一起发酵变了质，这要给集体带夹劣大的相牛呀。”

陆华看着那堆被拣了出来的湿茶叶，深深感到，小曹的思想问题并没真正解决，还要依靠大家一起关心帮助他。

许洪兰告诉陆华：“这两天我送茶叶上场部茶厂，好几次碰到小曹上裴子尚家去。听说今天中午裴子尚又要请客吃饭呢。”

陆华觉得许洪兰的话是值得深思的。裴子尚自从被群众批判以后，表面认了错，实际上仍坚持资产阶级的立场，并用各种手法拉拢腐蚀青年。“这不仅是小曹一个人的问题，往深里看，是一场与资产阶级思想争夺青年的尖锐斗争！我们要发动大伙都来管这件事，一定把小曹拉回来！”陆华对许洪兰充满信心地说。

许洪兰在旁边出主意了：“听说，小曹也是苦出身，他父亲是个模范老工人，旧社会受尽苦。小曹却把这些都忘了。”

“许洪兰，你说的对。毛主席说过，青年工人，因为没有受过旧社会的苦，更应该加强阶级教育，提高他们的思想觉悟。你和林卫阳、陶华一起商量着给他父亲写封信，让他一块帮助做小曹的工作I我再和指导员一起找小曹谈谈。”

晚上，陆华召集连队文艺小分队开会，把小曹的思想状况告诉了大伙，并提出环绕青年人所关心的问题——“人活着为什么？”这个主题，编演一个小话剧，用先进人物的崇高思想，去抨击资产阶级的世界观，同时对每一个青年进行一次革命理想教育。

小分队的同志们都认为这个典型抓得好，人人为编排好这出戏日夜忙碌着……

终于，独幕小话剧《采茶日记》编成了。剧中描写了一个叫小坚的革命青年，胸怀革命目标，不怕苦不怕累地战斗在茶山。另一个叫小兰的青年沾染上资产阶级思想，讲究吃穿，好逸恶劳，不安心山区工作。后来，在小坚满腔热情地帮助下，小兰进步得很快。

晚上，食堂成了临时的排练场。一根麻绳系在两面窗架上，凌空吊起了两盏雪亮的马灯——这是陆华为了小分队夜间排练方便，用自己的钱买来的。排练开始了，这些姑娘和小伙子们，白天是采茶能手，现在又成了演员，他们念台词，走台步，认真体会着剧中人的感情……

星星挤到窗畔，月亮傍着门媚，也看得入神啦。谁也没注意到，此刻陆华正挑着满满一担水，步履蹼姗地从泉水沟边走到食堂后的灶间。她觉得斗晕得厉害，眼前一阵阵冒金星。她咬了咬牙，抹去额上的汗水，费力地把水倒进锅里，然后，靠近灶台喘着气。

这些日子里，陆华每天上高山采茶，晚上，又忙着找小曹谈心，编小话剧，好几宿没睡过圆圈觉。她瘦了，两颊变得尖削削的，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可是陆华一声不吭，只要能帮助同志进步，共同完成党和国家交下的采茶任务，她哪怕十天十夜不睡觉，也是心甘情愿的。

此刻，她要为赶排小话剧的演员们烧一锅开水。他们劳动了一天，又念呀走的，能不口渴吗？她担完了水，又从柴房里抱了一捆毛柴，呼一下点着了灶膛，火熊熊地燃起来了，映着她削瘦的脸膛，暖着她起伏的心房。听着灶内哗哗叭叭的烧柴声，锅内咕噜咕噜的水沸声，陆华感到轻松了许多。她从兜里掏出一包仁丹，这是她昨天悄悄地从卫生员那儿要来的，上山采茶太困乏时，吞几粒，精神就来了。现在，她又一下子吞下了十几粒，然后用手揉揉额角太阳穴的地方，便伏在灶台上，借着灶火的红光，为演员们复写最后几页台词。剧中人小坚的先进事迹不断地激励着她，在她那被火光染红的脸上，辉映着崇高理想的绚丽光采……

玻璃碎裂声，顿时人声喧闹起来：“是谁丢的石头呀……”

“马灯砸破了……”

“快追……”

陆华急忙撤去灶膛里的火，奔出门，只见两个人影窜过木桥朝对岸跑去，陆华追了一阵，人影隐没在茫茫夜色中，远处传来几声谑笑和狗吠……陆华楚转身进了食堂，黑古隆洞的，啥也看不清。

“陆华，还怎么排下去呀？”有人着急地问。

“大伙别散！”陆华说着，转身跑回宿舍，借来了好些手电筒。她和大家用手帕把电筒一只只拴到麻绳上，拧亮了开关，明晃晃的，象一串节日里的彩灯。

陆华对小分队的同志说：“越是有人捣乱，我们越是要排好这个戏，宣传毛泽东思想，是我们光荣的职责。”

小话剧又继续排练了。

陆华把烧开的水一碗碗凉在窗台上，把抄好的台词一份份送到大伙手中。同志们感动地说：“陆华，你用自己的行动在帮我们导演哪！”

陆华笑着摆摆手，走出了门，她去找指导员汇报刚才发生的事，商量如何深入调查，找出丢石子破坏泪七埃的茎后人……

通知

今晚七时正，在食堂演出小话剧《采茶日记》，欢迎同志们踊跃观看。

四连文艺小分队

几天后，这张醒目的海报贴在食堂大门上。才六点钟，食堂里已经排满了竹椅木凳，附近兄弟连队的同志也赶来看演出啦。

离开演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陆华去找小曹，特地通知他一起去看小话剧。

小曹不在宿舍里，脏衣服，泥袜子，破跑鞋丢了一地。陆华捧起这一大堆脏东西走到泉水沟边，就着一块大岩石，嚓嚓嚓地洗起来。

一会儿，小曹急匆匆地找来了，一把夺过衣服，没好气地说：“衣服我自己会洗。”

陆华笑着说：“来，咱们代块洗，洗好了正赶上去看小话剧。”

“我不去看。”

“为啥？”服，背后却指挥小分队演戏出我洋相，我才不去看呢！

前几天，陆华批评了小曹茶叶里掺水的事，后来又几次找他谈心，小曹嘴上没认错，心里也知道理屈。可是裴子尚却对他说：“陆华批评你倒是小事，如今把你掺水的事编成戏，到处去演出，这一来你的名声全农场都臭了！”小曹被他这么一撩拨，一气之下，用石头砸碎了小分队排练用的马灯。事后他又有些后悔，怕在大庭广众挨批判。陆华和指导员追查出这件事之后，严肃地找他谈了话，热情地帮助了他，并没有开批判大会。小曹动心了。这时裴子尚又在耳边吹风说：“他们并不是不批判你，而是要寻找一个机会。依我看，哪天小分队演出结束，现场批判会一开，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情绪开始平伏的小曹，顿时象点着火的炮仗，气得一跳八丈高。现在，想到这事，他还憋着气哩！

陆华见小曹不作声，知道他思想上有疙瘩，便话题一转，搓着衣服问：“小曹，听说你过去在学校里曾是学雷锋活动的积极分子，工作积极肯干，又肯帮助有困难的同学。初来农场时，干劲也挺大，还得过采茶能手的奖状，是吗？”“还提它干什么？”

“小曹，你现在可变了，革命劲头上哪去了？”

陆华把搓净的衣服绞干，取过小曹手里的一件背心，继续说：“你想想，这几年，比起在学校有哪些进步，又有哪些思想滑坡的地方？”

小曹的心收紧了。他觉得近一两年自己的表现是差劲，但何必为这些问题去苦恼呢！他闷着头，一语不发。

“曹，你是工人阶级的后代，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地生活下去，应该记取杨国新的教训呀！”

陆华的这番话，象重锤敲击着小曹的心房！杨国新的遭遇他是清楚的。但自己还不至于如此吧？

陆华语重心长地说：“你以为和裴子尚一只碗里吃一只杯里喝是够交情吗？这样吃吃喝喝影响春茶生产，甚至损害了国家财产，你想过没有，这样做谁痛心谁高兴！”

小曹心里暗暗思忖：“陆华的眼光挺厉害，事情让她看透了1自从茶里掺水的事发生之后，为他赞不绝口和欣喜若狂的只有裴子尚和他老婆。为此，他们特地在午宴上多敬了自己几杯。裴子尚还经常灌输‘人无两度青春，乐得一时快活，的生活经。自己热，糊里糊涂地干了错事。可裴子尚却说陆华是存心不良，故意搞臭自己。看看她儿次找自己谈心的态度，并不象有这么回事嘛！”

陆华见小曹低着头，盯着水纹出神，知道他的思想很不平静，便从衣袋里拿出一封信，郑重地塞在他手中：“这是你父亲的来信，好好看一看，决不要辜负了老一辈的殷切期望呀。”陆华说完，端起脸盆去晾衣服了。

小曹拆开信来看，第一句话，爸爸是这样写的：“孩子，你还记得咱们这个家吗？”小曹心头一颤，爸爸为什么又提起这件事？家，在他的心目中确实淡漠了，裴子尚常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小曹交上了裴子尚这个朋友，早把自己工人阶级的家庭给忘啦。

爸爸在信中又详细述说了解放前他们深受地主资本家残酷剥削和压迫的血泪家史。小曹看着看着不由地热泪盈眶，思潮起伏……

“演出开始啦！”食堂方向传来热烈的呼声，小曹把信揣进衣兜里，深深吸了口气，向着人声沸腾的会场走去。

戏已经开始了……

“大刚，快来称茶叶呀。”

“啦，小坚，你采了十斤！”

“哟，班长，你采了十五斤，不简单呀。”

演员们逼真的表演，以及富有生活气息的剧情，使台下观众感到很亲切，不时地发出欢笑声和赞叹声。

剧中的小坚是采茶新手，为了多采茶，她抱病出早工，上最远的山上去采茶。

看到这里，大伙纷纷猜测着：“我看这小坚挺象副指导员陆华。”

“也象副连长林卫阳呀。”

“吴菊妹也天天出早工，还有陶华抱病上山，都很象嘛。”

剧情发展到后进青年小兰因为好逸恶劳，在坏人的唆使下，用茶叶掺水来冒充数量的时候，大伙又嗡嗡地议论起来：“这象谁？这象谁？”

“我看不一定指谁，有这种思想行为就该批判……”

边上的小曹听了一阵心跳，一阵脸烧，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膝盖中间。

陆华坐在后排，心里一直关注着小曹，此时见他这副模样，知道剧情触动了他的心，自己暗暗感到宽慰。

这时，剧中的小坚**迸发地说：“小兰，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雷锋同志为我们树立了光辉的榜样，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活一天，就要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战斗一天我们都要向雷锋学习，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

这一番话，小曹好耳熟哟，陆华几次找他谈话，曾用类似的话启发帮助他。这时，他觉得自己错了，不能再糊徐下去了！

就在戏完幕落的一霎间，小曹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大庭广众，激动地说：“我就是戏里的小兰1我错了。我真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毛主席！”

陆华激动地走上前，热烈地握着小曹的手：“知道错了，改正就好。让我们在革命的征途上共同前进吧……”

“哗……”热烈的掌声仿佛要把屋顶掀掉似的，观众们热情地涌来，为演员们成功的演出祝贺，为小曹的进步高兴！

王庆伟，这个文静的姑娘，今天再也克制不住感情的激流了，她饱含热泪，拥抱着扮演小坚的小高说：“太好了，太好了，你们真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共产主义理想教育课呀！”

小高连忙摇头说：“不，不，这都是陆华领着我们排的，最后的台词还是她给我们改定的呢I为了这个戏，她可累瘦多啦生……”

“陆华，这都是为了帮助我呀！”小曹鼻子一酸，眼圈红了。大伙扭头寻找陆华，陆华一下子不见啦！

陆华此刻又挑起了水桶向泉水沟走去，她要替演员们烧水卸装呢。月光透过繁枝密叶给石子路铺上斑烂的花纹，陆华一边走，一边又在思考新的斗争了……石子路上留下了她一串串清晰的脚印，留下了她不息的战斗豪情里。

小话剧《采茶日记》的演出虽然结束了，但它在人们心中掀起的波澜却久久没有平静，一个为革命采茶的生产大竞赛热火朝天地展开了，喜人的捷报象雪片般飞来：

小曹思想变样干劲猛添，从早到晚干了十二小时，创造全场采茶新纪录：一百八十斤！

张云芳大雨天把雨衣让给战友，自己淋雨上山。她说：“冒雨出工，战天斗地更添豪情！”

王庆伟、许洪兰带饭上山，提出“中午不下山，抢时间为革命多采茶”的倡议。

陶华、吴菊妹领着全班战士动脑筋想办法，创造了流水作业的先进采摘法。

斗争熔炉锤炼着年轻人的思想。深夜，多少人在油灯下思考着一个严肃的问题：人活着是为什么？

林卫阳豪情奔放地在日记上写着——

活着是为啥？是为个人吗？不，我们活着为革命！无数英雄是榜样，毛泽东思想指航向，为共产主义我愿献出自己的青春！

陶华奋笔疾书——

我们决不能只看到鼻子尖底下一个“我”字，如果这样度过一生，无助于革命，无助于人类。我越来越渴望以青春热血来换取人类最美好的时刻，这就是环球同此凉热。

笑牛挥毫抒怀——

我活在世界卜。只想多给予人民和社会，自己什么也不要……

晓薇庄重提笔——

我要用自己全部的精力为共产主义铺路。

这是黄山茶林场全体革命青年的共同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