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湘子证知尽未来际劫智神通,一度何仙姑!【求订阅】(1 / 1)

第313章湘子证知尽未来际劫智神通,一度何仙姑!求订阅

这年轻道人,正是从中条山赶来增州的韩湘子。

前番,他心血来潮,觉得何秀姑命有灾劫,便匆匆赶来了此处。

临走时,还与其师伯铁拐李要了些灵丹妙药。

“居士请回头看。”

韩湘子拿起腰间玉箫,往井口一指,倏见一玄光落下。

旋即,他就对何窦氏说道。

闻言,何窦氏将信将疑转过身去。

眨眼间,何窦氏就望见,那井口之中,不知何故忽地长出一株五色荷花来。

只见,荷花摇曳之际,绿霭流转,其底便有几片荷叶冒出,几息时间,就长的足有簸箕大小,十分圆润。

此刻,那何秀姑正一脸安然躺在那荷叶之上。

“秀姑!”

望到这一幕,何窦氏立马扑上前去,从头到尾把何秀姑看了一遍,生怕她再没了。

用手摸了摸她的脸,何窦氏感受到了温度,生机还在,那就是活着。

目光一瞥,她还发现何秀姑身上衣物居然是干的。

这下,何窦氏明白过来了。

自己是遇到高人了。

缓和了几息,何窦氏就对韩湘子跪了下来,磕头谢道:

“多谢仙长救了小女一命!”

“居士请起,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更何况贫道与她有缘。”

韩湘子笑了笑,道袍一挥,便垂下一道绵力,让何窦氏起身。

说何窦氏站起身来,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眼韩湘子后,见其丰神俊朗,腰悬玉箫,脸色不禁猝然一变,难以置信道:

“仙……仙长,您…您此前来过我家?”

何窦氏记得,当初自己难产时,有幸一瞥韩湘子一眼,就顺利诞下了何秀姑。

是日,他丈夫何泰也见到了韩湘子。

还得其赠送了一荷包。

没想到,七八载过去了,何窦氏又望到这位仙长,这当真让她既惊又喜!

“来过。”

韩湘子笑道。

何窦氏一脸激动,对韩湘子敛衽不断:

“咱家何德何能可得仙长如此垂恩?”

“今日你又救了秀姑一次,真不知如何答谢,恕我斗胆,俯问仙长道号,好让妾身立一牌位,日夜供奉?”

“贫道乃洞箫真人是也。”

韩湘子脱口而出,道。

“妾身记下了。”

何窦氏重重点头,牢记在心。

“洞箫真人,我家孩子无恙吧?”

“无恙。”

“她今日害了水,受了惊吓,你先送她回屋休息,明日贫道会为她施法静心。”

“有劳洞箫真人了。”

二人交谈了几句。

何窦氏就按照韩湘子的吩咐,把那何秀姑抱起,送到东厢房去了。

等再出来时,发现洞箫真人已没了踪影。

经此一事,她也不便淘洗豆子了,就一直陪在床间,照顾何秀姑。

夜幕落下。

在外忙碌一天的何泰,回到了家中。

他本以为回家之后,能吃上一口热气腾腾的饭菜。

熟料,妻子何窦氏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厨房与他打招呼。

他扭头看去,发现厨房灯也没点。

倒是闺女的房中,亮起了一抹灯火。

“秀姑,你娘不在家吗?”

何泰生疑,朝此屋走了过来。

可还没进屋,就见妻子何窦氏一脸悻色疲倦推门出来了:

“官人,小声些。”

“这是怎么了?”

何泰皱眉道。

“害,说起来此事也怪我。”

“秀姑傍晚下学,回家之后,非要帮我提水洗豆,结果一头栽进了井里。”

“什么?!”

“秀姑掉井里面去了?”

“这……,娘子,快请郎中来!”

闻言,何泰吓得身子一颤,反应过来之后,就是催促道。

何窦氏摇了摇头,道:

“别急,秀姑现在没事。”

“得亏洞箫真人,关键时刻现身来救,若如不然,咱们秀姑可真保不住命。”

不过,她在说起此事时,脸色依旧担忧,心里面也跟着一阵后怕。

若何秀姑真出事了?

他们还怎么活。

“洞箫真人?”

听到是洞箫真人救了自家闺女性命,何泰愣了一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似在哪里听说过?

殊不知。

自从他妻子生何秀姑难产,得蒙仙家搭救后。

这几年,何泰是愈加信道了。

几乎每隔一月,他都要去罗浮山中的庙里一趟,烧些香火,添些油钱。

故而,何泰也算与庙里的老道爷熟识。

也从他口中得知了,道门之中一些真人之流。

是故在听到妻子说“洞箫真人”时,他才若有所悟。

“真人说了,秀姑害了水,会心神不宁,他明日会再来一趟,为她凝神静心。”

何窦氏不疑有他,自顾自言道。

“这洞箫真人还真是菩萨心肠……”

何泰由衷地的感激道。

说到这里,何窦氏似想到了什么,又对何泰讲道:

“官人怕是不知吧?”

“这洞箫真人,你也见过。”

何泰一怔,一脸茫然:

“为夫见过,是何时的事?”

“就是这洞箫真人,送咱们秀姑荷包的……”

何窦氏左右望了一眼,小声道。

“是他!”

闻言,何泰一下子恍然大悟过来。

旋即,他就回忆起当时洞箫真人之貌来。

腰悬玉箫,人如琼林,濯然出尘……

他越想越觉得脑子清晰,片刻之后,他忽地一拍大腿,激动的语无伦次起来:

“唉,娘子,你看我这记性?”

“那洞箫真人,就是昔日大唐国师洞箫广济天师!”

“我在罗浮山应道长那里,还见过他的画像!”

“怎先前给忘了?”

话落。

何窦氏满脸愕然,站在那里,只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这冲击太大了!

大唐国师,何窦氏自幼就听家中长辈说起过他降伏鼍龙神的故事。

要知道,增州地处岭南之地。

到潮州并不算远!

没想到,今时她有幸见到了真人!

何泰心生神往道:

“这大唐国师,据说早已是仙人之流,还是昌黎公的侄孙,咱们何家有幸,能与他结识,真是一场造化。”

冷静下来之后,何泰迫不及待询问:

“娘子,你是说那洞箫真人明日还会来是吧?”

“真人临走前,确实说过。”何窦氏道。

何泰心生雀跃,他憧憬道:

“那明日为夫可要早些起来,到市集上买些酒肉回来,好生招待国师。”

“到时还得劳烦娘子悉心烧一桌好菜。”

“应该的。”何窦氏笑了笑。

这大唐国师屡次救秀姑性命,于情于理,何家人应该报答他!

区区一顿饭,真算不了什么。

……

……

说这何家宅院里的井中,一百多年前,曾淹死过一人。

此人,是被上一井鬼给拖入井中,沧水而亡。

因家中一直无人给他超度,加之上一井鬼,借其托胎转世,此人就被迫困在井中了。

这一困,就是一百多年。

一百多年,这井鬼想尽一切办法,想找个替死鬼来代替自己。

只可惜,一直不能如愿。

今时,这井鬼望到何秀姑帮其母亲提水,就施法在井边变化一些五彩斑斓的小鱼,好迷惑这何秀姑。

一切果真如他所料,这何秀姑被那些五彩斑斓的小鱼吸引,失了神智,旋即井鬼趁机拉住水桶,将其拽了下来。

让何秀姑失足跌入井里。

眼看,她即将取代自己变成井鬼时,岂料关键时刻,何秀姑胸前那荷包之上,碧光一闪,就紧接着就长出一株莲花来,破了自己的法力。

到头来,让自己功亏一篑!

夜半。

井底之下,井鬼华五方,哀苦自艾道:

“那孩子身上是何物件,怎那般厉害,触之即伤?”

“莫非是什么宝物?”

一念及此,他心头一喜,立马把身子一扭,钻入井底之下,直达地下暗河,顺着河流,向南流去。

说何家这口井水之下,直通增州兰溪河。

这兰溪河里,有一河蚌精得了道。

那河蚌精,自开悟以来,苦修三四百年,才化成人身。

又修五百多年,才堪堪有了堪比道门之中降龙伏虎一境的修为。

为此,他自封兰溪大王,掌管兰溪河方圆百里的大小河渠、井沟池堰。

殊不知。

去载之前,这兰溪大王又傍了东海太子敖霖。

与他有了一面之缘。

本想在兰溪水府,设宴款待。

但敖霖当时嫌他修为不堪,便没答应,只是给了他一法旨。

若是在所辖境内,发现可疑的天材地宝,要告知于他!

此事,兰溪大王就记下。

私以为只要寻到了那天材地宝,就可与敖霖攀些交情。

为此,兰溪大王可没少敲打手下那些虾兵蟹将,甚至还将此事传扬出去,令增州之中但凡成了精的妖魔也知晓此事。

其中,就包括那井鬼华五。

……

……

说这井鬼一路之上,沿着河流南下,游了两百多里,才到了那兰溪水府。

“汰!”

“哪里来的水鬼猖魂,怎到了此处,还不报上名来!”

华五刚一到此,巡视的几位水府虾兵,就发现了他。

立马簇拥上前,将其困住。

为首一手持铁锤的虾兵,更是呵斥道。

“我乃桂香之中的井鬼,疑是发现了天材地宝的消息,要来告知兰溪大王!”

华五言道。

听闻此事,那几位虾兵对视了一眼。

“且进去吧。”

“大王就在大殿。”

为首虾兵摆了摆手,道。

这井鬼看上去实力孱弱,在兰溪水府掀不起什么风浪。

谅其也不敢作乱。

但自知大王这一载之中,四处寻宝问物,这些虾兵还是知晓的。

若真耽误了大事,那可吃罪不起。

“多谢!”

华五拱手谢了句,就排开水浪,径直向水府大殿而去。

……

……

兰溪水府,一青煌耀闪的大殿里。

兰溪大王一脸慵懒趟在一四方水榻之上,身前是美人揉肩,殿内是蚌女起舞,倒也悠闲。

尔时,他正惬意时,忽有侍从急匆匆前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声。

得知是有一井鬼要拜见自己,说发现了天材地宝,这兰溪大王就精神一振。

挥了挥手,让这些莺莺燕燕下去。

“叫他进来。”

兰溪大王对那侍从吩咐道。

话罢。

那侍从应了一声,就退出了大殿。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他去而复还,领一井鬼到此。

“小鬼华五,拜见兰溪大王!”

华五来到这大殿,见此处肃穆森严,强忍着心中惧意,对兰溪大王拜道。

只见,那兰溪大王身披月白长袍,银发垂肩,样貌倒也俊朗,只是个头却不高。

“华五,本王问你,你发现了何等天材地宝,且速速说来。”

对华五这般礼节,兰溪大王轻描淡写颔了颔首,就问道。

“大王在上,容小鬼细禀。”

华五思忖了一会儿,组织好了言语,道。

当下,他把自己谋害何秀姑,期间她落水之后,身上宝物光华大涨,兀升莲花一事,与兰溪大王分说了番。

“哦,竟有这等事?”

“听起来倒也离奇……”

在华五讲述完,兰溪大王面露好奇之色。

“那何秀姑,家住哪里?”

兰溪大王来了兴致,问道。

若何秀姑身上那宝物,真是东海太子所需,他若可弄来,可就立了大功。

到时说不定有机会去东海看一看。

总比待在兰溪,当个财主强。

“启禀兰溪大王,那何秀姑家住增州桂乡,她家是卖豆腐的。”

华五答道。

闻言,兰溪大王面色顿了顿,就对外朗声宣道:

“分水将军何在?”

“小将在!”

话音落下,就有一章鱼妖,身披墨甲进殿。

“分水将军,本王命你随华五一趟,去那增州桂乡走一趟,将何秀姑身上宝物夺来。”兰溪大王命道。

“小将遵旨!”

分水将军领命。

不多时,兰溪大王又对分水将军细言了几句,就让他动身前去。

这分水将军实力不差,大抵有担山一境。

在增州之中,也是成了气候的妖将!

言说。

这华五与分水将军离开了大殿。

华五本想抓紧时间,赶去增州桂乡。

但分水将军却摇了摇头,道:

“且等上一等,哪怕咱们现在赶去,要到桂乡,也得是白日了。”

“朗朗乾坤下,若兴风作浪,势必被人察觉,倒不如晚上动身,你我明日傍晚再去,期间还可商议商议。”

“将军言之有理。”

对此,华五点了点头,赞成道。

说这分水将军是个胆小的主。

他虽说知道那何秀姑只不过是一介凡人,但有宝物在身。

自己若不知根底的前去抢夺,万一被宝物所伤,可就不值得。

故而,一切得从长计议。

……

……

翌日,天还未亮。

那何泰就早早起床,先去了铺子,挂上打烊的牌子。

旋即,赶去早集,买了鸡鸭鱼肉。

回家之后,就让何窦氏快些收拾,抓紧弄饭。

当然,他也在厨房帮衬着。

时间很快来到巳时。

只见,这何家宅院之中,嘭地一声闷响传出,便有一团烟雾乍现。

同一时间,一道修长的人影,自那烟雾之中走出。

彼时,何泰与何窦氏夫妇二人听到动静,急忙走了出来。

一出厨房,就见韩湘子绰立在院里。

“拜见国师!”

望着眼前此人,何泰忙拉着何窦氏,对韩湘子跪了下来。

闻言,韩湘子凝视了何泰一眼。

没想到,百载过去了,还有百姓知晓他这位大唐国师。

这也从侧面验证,何泰这个信众,颇为虔诚。

“两位居士,起身吧。”

韩湘子笑道。

“多谢国师。”

何泰重重道谢一句,就与何窦氏站起了身。

“秀姑何在?”

“还在屋里,她从昨夜一直睡到现在,总是迷迷糊糊地,若非临走时国师说会再来,妾身就忍不住要去喊郎中来瞧一瞧了。”

何窦氏蹙眉回道。

说着,就领韩湘子到了何秀姑的屋里。

入的室内,韩湘子果真看见那何秀姑躺在床上,她气息平稳,看上去没什么不适。

但其脸色却时不时惨白几分,亦或颤一下身子。

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国师,您看?”

待韩湘子瞧完了症状,何泰忍不住开口问道。

“无妨,贫道此来,就是为她安神定心的。”

韩湘子淡然一笑。

“你二人先去忙吧。”

“那就有劳国师了。”

何泰拱了拱手,就拉着何窦氏先退了出去。

有大唐国师在,二人压根无需担心。

在门外张望了几眼,就又去厨房忙碌了。

想着等韩湘子医治好何秀姑之后,可以在此吃上一顿饭。

……

……

那何泰夫妇二人走后,韩湘子本想拿出紫金玉箫,为何秀姑吹奏一首安神退邪之曲,再念几遍《太上静心咒》。

岂料,他法眼刚扫过何秀姑时。

心中突然一怔。

脑海之中,冷不防闪过一幕画面来。

却是这何家院内,那口井水之中,跳出一模样凶狠,身材魁梧的大汉。

那褐肤圆脑,身有多脚,会拿涛弄雾,分明是妖精一流。

此外,身边还跟有一位浑身湿漉,眼浮面肿的鬼怪来。

“这……”

望到这一幕,韩湘子面色一愣,有些不知所已。

待他回过神来,掐指一算,方知这是何秀姑马上要历经的劫难。

只是,让韩湘子感到蹊跷的是,为何自己仅望了何秀姑一眼,便知晓将要发生一事。

“难道,这是道门十神通之中的知尽未来际劫智神通?”

忽然间,韩湘子似想到了什么,顿感眼前拨云见日,豁然开朗起来。

他暗忖道:

“错不了!”

“以得悉尽未来际智神通,了知将来际不可说、不可说微尘数劫之中事,应该就是这门神通。”

“想不到,贫道在中条山蹉跎这七八载,并非一无是处,今日偶有所感,再证道门十神通一事,总有些眉目了……”

想到这里,韩湘子不禁有些雀跃。

这才刚开始,他或许只能只眼前即将发生之事,若再好生修行,或许可知今后十年、二十年……百年、以及千年甚至万年之事,也未尝不可!

欣喜了一阵之后,韩湘子便平静下来,思虑连连:

“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何秀姑不利?”

“她眼下也才八岁多,尚未修行。”

“何家之人也一向与人为善,不曾招惹是非?”

“此事究竟其因为何?”

苦思一阵无果之后,韩湘子本打算还是先替何秀姑安神定心,目光一瞥,见其脖上那枚荷包,他瞬间就想通了。

“原是这般……”

韩湘子轻笑了声,便记下此事。

旋即,他就拿起紫金玉箫,吹奏仙音来。

但见屋里,音符纷飞,乐章成趣,丝丝音律之力,围绕在那何秀姑身侧。

早在吹奏之前,韩湘子就出手禁锢了这一方小天地。

眼下,这玉箫之音,也唯有何秀姑一人可听着罢了。

伴随道道轻舒温柔之音入耳,那何秀姑小脸蛋上惨白之色,终是退去了。

一曲罢了,韩湘子又吹奏了一曲。

待半个时辰过去。

韩湘子便放下紫金玉箫,为其诵了几遍《太上静心咒》。

三遍下来,韩湘子才罢口。

此刻,那何秀姑已然醒了过来。

她幽幽坐了起来,望着眼前的景象,犯了糊涂:

“我怎么躺在床上了?”

少许,又摸了摸肚子,有模有样叹气道:

“肚子好饿啊。”

说着,就欲下床。

然而。

就在此时,何秀姑忽地发现屋里多了一道人影,她细望了过去,发现是一个十分俊俏的道士。

为此,何秀姑抬起头来,冲韩湘子甜笑了声,算是打了招呼,她小声问道:

“道长哥哥,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听到这何秀姑叫自己“道长哥哥”,他不禁莞尔一笑。

对于稚子之言,韩湘子并未放在心上,反倒是温和开口,道:

“你昨日失足掉到了井中,是贫道把你救上来的,今日又来此替你安神定魂。”

“怎么样,现在心中可有孤悸后怕之感?”

听到此话,何秀姑小手挠了挠头,仔细想了想,才道:

“秀姑记起来了,昨日帮娘亲提水时,见井里有好多光鲜亮丽的小鱼,愣神的功夫,不知怎地,就被给拖下井了。”

“当时,一人在井里,秀姑害怕极了,多谢道长哥哥救了我一命。”

韩湘子摆了摆手,道:

“举手之劳罢了。”

他刚一言罢,就见何秀姑鼻尖微动,露出陶醉的样子。

下一刻,就一骨碌爬下来床,拉着韩湘子的手,就向门外跑去:

“道长哥哥,快跟秀姑出去。”

“嘻嘻,我闻到爹娘做的饭了,真的好香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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