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句式简单,浅显易懂,但韵味和意境却是深远,发人深省,我看这句可以作为广大学子的座右铭,时刻激励、警诫、提醒自己,作为行动指南的格言!”
楚元缜拍案叫绝,心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七号不是有勇无谋之辈,早前从群里聊的思维缜密程度就可以看出七号绝对是一个智商颇高之人。
他对七号的印象很好,觉得今日可能是碍于都是他的同窗好友,所以不好抢他风头,刚开始有些收敛,但也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是一个粗鄙,所以最后关头将形象一举翻转,整个过程简单高效,是一个聪明人。
完全没毛病,无形脑补最为致命。
至此之后,在场的众人再也不敢看他,无论是官员还是花魁都很是善意的招呼着楚临阳,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位侍候的花魁,端茶倒酒,浅笑盈盈,正是花魁雅。
欢声笑语维持到亥时才结束,花魁们哈欠连连,起身告辞,裙摆飘飘荡荡,身姿轻盈。
尽管有些困倦,但美人们意犹未尽,觉得今日不虚此行,见识了状元郎,又认识了一个青年才俊,可惜这样的优质客人不可能碰到。
好几个花魁都媚眼如织的暗示楚临阳晚上可以去她们院中,还有更精彩的节目等着他。
影梅阁门口,楚元缜没有夜宿教坊司,而楚临阳则为了不辜负美人雅诚挚的心意,拒绝了其她的花魁,化身‘魏征’准备奋斗到日上三竿。
楚元缜和楚临阳依依惜别,楚临阳陪着又走了几步。
“等下我准备去见下六号。”楚元缜淡淡的道。
楚临阳颔首。“六号恒远大师,佛法高深,人很不错。”
“三后是会试第二场,我们一起结伴去看看三号吧,到时候把恒远大师也叫上,到时三号定是能明白过来的。”楚元缜道。
“恐怕不行,那几我刚好要闭关,你们去吧,我就在京城也不急于一时。”
“行,那就这样,魏兄,我先告辞了。”楚元缜一个抱拳。
楚临阳同样回礼:“楚兄,慢走。”
四号和六号这两个耿直男这下又要掉到许七安挖的坑里了,这样的场面我不可能会去的好嘛。楚临阳望着青衫剑客的背影,心里暗自腹诽。
转身给了雅姑娘一个温暖的微笑,随后轻搂着她那盈盈一握的柳腰回到了属于她的院。
一夜无话,只有刻苦学习的拍打声和雅娘子不时的称赞。
时光荏苒,一晃已经是一旬后。
辰时,楚临阳结束一晚上的修炼,回到卧房中静静泡了个澡,随后穿戴整齐,丝绸般光泽的黑发简单的梳着,俊朗潇洒。
出了府门,迈步朝着打更人衙门而去。
半个时辰后,打更人衙门,浩气楼,七楼茶室。
此时的楚临阳正在和魏渊下棋,棋盘上星罗密布,双方下子如飞,好似不需要思考一般,这计算速度比前世的人工智能还要离谱。
茶室里还有两个人,陪着一旁看着下棋的,是个一本正经的严肃男人,五官僵硬如雕刻,不见丝毫情绪。
正是云州剿匪告一段落后返回京城的金锣杨砚,昨日才刚到,但与楚临阳来也是老熟人了,二人之前有过一次切磋,可谓不打不相识。
另一人气质阴柔,肌肤白晰细嫩,却又不似病态般苍白,而是如玉般温婉,晶莹无瑕,秀气的柳眉似剑飞扬,乍一看,这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让不少女人是无比汗颜啊。
此刻他手拿书籍,坐在一旁神情专注的看着书,边上一杯热茶中细烟袅袅升起,好一个秀外慧中的美男子。
这位想必就是金锣南宫倩柔了,同时也是魏渊的义子,其实楚临阳见的不多,连这次也只是第二次见面罢了,谈不上熟,不知为何楚临阳竟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敌意。
只在他面前见过魏渊一次就这么敏感,哎,又是一位魏渊的好大儿。不过你攻击对象搞错了,许七安才是你的主攻方向,你没看到他恨不得挂在魏渊的大腿上,楚临阳心中暗暗嘀咕。
“魏公,昨日西域使团入京,全城轰动,可谓来者不善啊!”楚临阳捏了一颗子在手中,语气淡然的道。
魏渊顿了一下,拿过边上的茶杯轻茗一口,道:“哦,你有什么看法?”
楚临阳微微抬头撇了一眼魏渊,果然是大佬,永远是发问的那个人,永远占据主动,让你疲于应对,把自己的想法都漏了个空,最后再来个我知道了收尾,让你不由的想骂句p。
“无非就是想来给大奉一个下马威,让大奉认识到自己还是一个垃圾!”楚临阳嘴角一弯,看你两鬓斑白的份上,先给你个面子。
“哼,好大的口气!”正在看书的阴柔男头也不抬的冷哼一声,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屑。也不知是佛门还是针对楚临阳。
一旁的面瘫男杨砚也是眉头微皱,眼神中透出一抹冷厉。
“的确,佛门无碍,此次最多无非就是来兴师问罪一番,现在的佛门还离不开大奉。”
魏渊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仿佛整个大局他已经看透,从他口中出的话就能让人无比信服。
楚临阳把手中的黑子往棋盘上一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轻佻的道:“魏公作为国之柱石,难道就任那佛门贼子在我大奉京城呈威?”
此言一出,阴柔男和面瘫男齐齐皱眉,杨砚手指微动,不过在魏渊面前并没有什么异动。而阴柔男则沉声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质疑魏公!”
楚临阳笑而不语,魏渊则摇摇头温和的道:“毕竟是两国之事,打更人上下还需听从皇上的旨意办事,不过司监可能会有所行动,毕竟桑伯下面的东西监正最清楚。”
楚临阳听出了话外的意思,你想搞事情就随你,没有元景帝的意思,打更人不会管也懒得管。但你要心监正,他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这时,一个蓝衣吏员低头上前道:“启禀魏公,银锣许七安递上条子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