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哈哈笑道:“论武功,当今武林之中老夫只服三个人,第一个,就是你华山派的风清扬,风老先生剑术通神,老夫由心佩服,第二个就是方证大师,大师你功力深厚,人品也让老夫自愧不如,第三个就是我那宝贝女婿,方证大师尚且接不下我女婿十招,岳不群你又有什么本事不放过吕信,莫非你认为你自宫练了葵花宝典就可以天下无敌?”
有关葵花宝典和岳不群偷了辟邪剑谱之事吕信曾给盈盈说过,任我行自是从盈盈那里听说过了。而且葵花宝典就是由他传给东方不败,对修练葵花宝典的细节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此话一出,顿时如同炸开了锅似的,所有目光都看向了岳不群,岳不群微笑道:“任教主若是自认必败无疑,那就让你女儿认输好了,莫要再逞口舌之利!”
这下就连吕信也不得不佩服这伪君子的忍耐功力,而且看他非常精明的把话题扯到了当前的要事之上,所有人顿时又将目光移到令狐冲和盈盈身上,不过所有人却在心下暗暗对岳不群起了疑心。
这次就连令狐冲也不例外。
盈盈玉脸一寒,道:“出招吧!”说完弹出绕指神剑,蓄势以待,只觉任空亮起了一道银茫,森寒的剑气扑面而来,所有人又是一惊,显上虽没表情变化,心里却在羡慕盈盈手握的绕指神剑。
令狐冲收回神思,抱拳道:“既然任小姐有意赐教,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说完拔出长剑向盈盈虚功一招。
盈盈挥剑还功,数招一过,才让所有人明白了左冷禅为何要推举令狐冲出战,便是以剑术称雄的冲虚道长此时也自问不可能胜得过令狐冲。
再看盈盈,寒光闪闪的绕指神剑刮起漫天银光,剑出如风,招招夺命,剑剑勾魂,剑招凌厉无匹,且没有半破绽,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硬是迫的令狐冲不敢与她剑刃交加,以免被削断兵器。
不过令狐冲终究内力胜过盈盈太多,再加上独孤九剑,每每迫的盈盈不时变换招式。所幸旋风追魂四剑虽名为四剑,实则是千变万化,暗含了磨剑遗迹的剑理,剑招无穷无尽,根本不会穷途殆尽,一点不比独孤九剑差多少,若是只论剑术,便是冲虚道长也自叹不如。
独孤九剑只需看准对方破绽,克敌制胜只在数招间,兼之盈盈功力不够,并未能全部领悟旋风追魂四剑,也并非全力破绽,只是破绽极少,让人很难发现,不过以令狐冲的功力加上对独孤九剑的领悟,数十招之内也可胜得盈盈。
不过却因为令狐冲有意相让,盈盈一时到也不会落败,只不过却是毫无取胜的机会。
众人得睹如此精妙的剑法,大都睁大了眼睛仔细盯着,唯恐漏了一招半式,虽未能看懂两种剑法的剑意,却也是获益不少。
百招过后,盈盈长时间施展旋风追魂四剑,功力大耗,不过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唯有咬牙苦撑,而且方证大师等高手也看了出来令狐冲一直未尽全力。
任我行心里也紧张起来,这才开始重新估量令狐冲的实力,便是他自己也自问没胜过令狐冲的把握。
吕信看盈盈洁白的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电脑看小说访问.16.的汗珠,心里毫不心疼,又看两人已打到了他脚下,约莫也就两三丈的距离,当即趁盈盈和令狐冲两剑几要相交时无声无息的隔空一时点在令狐冲剑身上,将令狐冲长剑从中震断,不过在外人看来却是被盈盈的宝剑给削断的。
仅几个有数的高手才看清了其中关键。
方证大师道:“不知是何方高人驾临敝寺,请现身一见!”
吕信心知再也藏不住了,哈哈一声朗笑,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大殿中已多了一人,等看清来人时,几个心怀鬼胎之人同时吃了一惊。
任我行等人却是大大松了口气。
令狐冲长剑莫名其妙的折断,盈盈本来就有些不解,此时见吕信现身,欣喜过度之下居然看着吕信发起愣来,忘了招呼。
吕信上前握住她玉手,微笑道:“数月不见,你又漂亮了不少,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可是想你想的紧,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你!”
众人听得脸脸相觑,心下大骂魔教妖人果真胆大妄为,居然在这时谈情说爱起来,方证大师合师低宣佛号,冲虚老道也打了个揖,令狐冲脸现喜色,道:“原来是吕兄,方才令狐冲对任大小姐多有不敬,还请吕兄见谅才是!”
他到不认为吕信当着这么多人对盈盈吐露相思之苦有何不妥,反到觉得这才是血性男儿所为。
吕信笑道:“今日承你之情对盈盈手下留情,我吕信记着你这个人情!”
盈盈这时方才回过神来,羞的玉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是想一头扎进吕信怀里,但是当着这么多人,而且老爹就在旁边,再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任我行当然也不会认为吕信当众对女儿倾诉相思之苦是件丢脸的事,反而更显示出他对盈盈的真心,心下大是宽慰,道:“不愧是我任我行的女婿,敢做敢当,好!”转向方证大师道:“方证大师,我们后会有期!”
方证大师合什道:“任施主请!”又向吕信道:“少侠敝寺,老纳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吕信道:“大师你太客气了,我今日来一是想打听盈盈的下落,二是想弄清楚到底盈盈是否真杀了贵派弟子,若真是如此,由我代盈盈向贵寺致歉!”
岳不群哼道:“假情假意,这妖女杀了少林弟子,岂能是一句道歉的话就算了!”
吕信盯向岳不群,眼时两道宛若实质的寒茫暴射而出,后果机灵灵一个寒颤,差点没软倒在地。
方证大师道:“少侠误会了,此事任姑娘知之甚详,不如请她向你解说!”
盈盈定了定神,解释道:“当日我和爹分手后去了一趟洛阳,经过少室山时听到两声惨叫,等我赶过去时就已经发现两位少林弟子被人用剑贯穿前胸而亡!”看了眼冲虚道长又接着说道:“而正好冲虚道长又刚好从此经过,为了不让方证大师误会,我只好跟道长一起前来给大师解释!”
吕信道:“你是何时离开少林的?”
盈盈道:“大师并没有为难我,我当天就离开少林,却在山下碰到爹和向叔叔,却又听到有人说我关被方证大师在少林寺,爹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就在山下住了十数日,结果就听到那帮人在五霸冈聚会!”说完垂下头去。
吕信不解道:“那你为何不现身澄明?”
任我行接道:“盈盈当天就离开了少林,而江湖上却已经有人传言她被困少林,老夫猜想这是有人故意放出风声,引得那帮江湖人物前来骚扰少林,于是就暗中打探,不过此人老奸巨滑,到现在老夫也没有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左冷禅抢道:“是吗?那么这个奸人大家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魔教向来都跟我们正派中人为敌,任先生让你女儿招来一帮江湖人物骚扰少林,左某佩服!”
任我行狞笑道:“左冷禅,你有种再说一声?”
吕信哪还不知是谁耍的阴谋,冷然盯向左冷禅道:“左冷禅,你杀恒山派三位师太我管不找,恒山派的弟子自会找你报仇,但是你居然敢拿盈盈来大做文章,今天我若不杀了你这卑鄙小人,你当我吕信好奇,出招吧,我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气氛顿时一阵紧张,左冷禅心里虽然发急,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哈哈笑道:“简直是无稽之谈,谁不知魔教作恶多端,一直妄想称霸武林,想将少林和武当铲除,你这魔头信口开河,难道认为大家会信你一面之词?”
论口才和挑拨是非的能力,吕信自认不如这奸鬼,不过他根本用不着辩解,冷声道:“别人信不信与我何干,今天你死定了,出招吧,我给你一个平公的机会!”说完松开了盈盈玉手踏前一步。
方证大师忙闪身拦在中间,打了声佛号道:“两位有话好说,切不可动了戾气,少侠生气固然难免,不过任姑娘并无损伤,而且此事也并未查清,少侠可否给老纳个面子,此事权且罢手,如何?”
吕信也不好忤了这德道高僧的面子,只好答应下来:“好吧,既然大师开口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向左冷禅道:“看来方证大师金面上,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以后最好别再考验我的耐心!”
岳不群等人都很是不自然,五岳剑派向来都把荣辱看得甚重,左冷禅身为五岳剑派的盟主,却被如此蹊落,间接也等于直接打了华山派一个耳光,他脸上当然不好过了,还有天门道长也黑了一张马脸。
四人下得少室山,任我行向吕信道:“你要真有面子,就连方证那老和尚也要给你三分金面,况且,你这身功力就连老夫也要嫉妒,今日若非在少林寺,一定要宰了左冷禅那个阴险小人,此人不除,终是我日月神教的大害!”
吕信道:“就他?一只纸老虎能吹起什么风浪来,而且现在日月神教的教主还是东方不败,你还是先把教主之位夺回来再说吧!”
任我行道:“我已经联络了许多昔日的兄弟,只待时机一成熟,就杀上黑木崖,重夺我教主之位,不过,还有几个顽固份子不肯归顺我,再等一段时间,如果他们还不归顺我的话就将他们全杀除掉!”
向问天道:“属下一定追随教主!”
“向问天何时也学会拍马屁了!”吕信暗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