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章 忏悔.家庭变故(1 / 1)

流火 罗毅祥 3494 字 8个月前

我如何向人解释?焰琴被我体内那团莫名其妙的火给弹死了。那曾救过我俩生命的火焰到头来却成了杀人的利器。确切地说,是杀她的利器。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哀伤,这到底是我的错还是她的错的?亦或是从一开始我根本就不应该接近她,这一切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事实上,就算是焰琴真的要杀我我也不会恨她。但她不会杀我,虽然她是一个操众师,想要灭掉的话我轻而易举,但我相信她下不了手。她心里其实很在乎我,只不过出于女孩子矜持她羞于表达。但现在造成这样的悲剧,究竟应该怨恨谁呢?

我的大脑一片混沌。没有恨,只剩下了痛,绵延无尽的痛一阵接一阵翻滚而来。搅得我整个人都快要窒息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我已经平静了,但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依然疼痛异常。灿族人也有心,只不过在体内循环流动的是流火。所以我们跟凡世的人一样,在伤心时,也会感到疼痛。而当体内的流火被破坏,心脏毁损停止跳动的时候,那就是我们生命的终结。

那只猛烈地啄我手背的骨灵鸟也死了。它是一头撞死在烨树上的。它本不该死。因为在凡世它已经死过一回了,来到流火的世界非常的不易,是及时保住了身形变幻而来,犹如一只美丽的凤凰,浴火重生。但它却为了那样一份短暂的温馨而选择了自杀。从此,再也不会飞翔在灿族的天空了。

痛定思痛,我决心面对事实。让自已的心平静下来,为焰琴做一些事情。

当然,我没有跟着焰琴去殉情,我想我还是应该继续活下去才是明智之举。

首先,我要亲手将焰琴埋葬,并将那只痴情的骨灵鸟放在她的身边陪伴她。这样,她就不会孤独了。

我体内的火焰又不知所踪,真是让人莫名其妙,心念之所及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我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如何去调动,更不要说操纵了。这让我很是沮丧。没办法,只得自己动手开始挖坑。

好在灿族的泥土并不算坚硬,但也柔软不到哪儿去。我这人平时油手好闲,根本没有劳动过,所以挖到了几下手就开始抽筋,结果连骨灵鸟那么大的坑都没有挖好。看看天色,已经很晚,飘飞的流火也开始不断地沉入大地。

我停了下来,颓然地躺下,望着凄迷的天空,心中一遍茫然。悲伤已经慢慢减轻,我的心开始麻木。再看着焰琴逐渐僵硬的尸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焰琴看起来还是那样的美丽,仿佛是刚刚睡着了一样,这让我的心又开始疼痛起来。但我知道,她的美是无法持续下去的。若干个小时之后,她就会慢慢腐烂变形,只剩下一付破碎的躯壳让人不忍目睹。如果不及时将她埋葬,到时候,可能我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了。

想到这里,我害怕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家。

父母看着我狼狈的模样,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忘记了我是谁。我赶忙回到屋里去照镜子,发现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

我懒得去理会他们,直接去了父亲的工作室翻箱倒柜找出把铲子准备再次出去。这时却听到父亲突然喝住我:问道“你刚刚回到家里,又要跑到哪里去?”

我回答:“有个朋友死了,她家里没有其他的人,只有我去把她埋葬了。”

“那先去把你的姐姐埋了再说吧。”父亲轻描淡写地淡说道。

“什么?”我的大脑一遍震惊,感觉体内的火焰又开始沸腾,说不出是惊讶还是悲痛。

“你的姐姐死了。”父亲依然平静地说,“我们在等你回来。可这两天你一直都没有回来。”

“两个姐姐都死了吗?”我问道。

父亲默默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我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可是如火的眼泪无论如何也流不出来。我的泪已经流干了。之前焰琴的死我不知道流了多少,心痛加自责,如火一般的眼泪倾斜而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又反复地回想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我发现,她的死,虽然让我很悲痛,但却没像人们所说的那样离了她就活不下去的感觉。我甚至不知道,自已到底有没有真正地爱过她?因为在那只骨灵鸟为她死去的刹那,我忽然发现,小小的它,竟是那样地震撼着我的心。它不忘记柔软的玉指抚摸过身体的美妙,和那深深怜惜的眼神,这幅温馨的画面,在焰琴死后,被定格下来,随即化为了永恒。

我想我还不如它。这只小小的骨灵鸟,它才是真性情。如果焰琴还在,我应该感到惭愧,也许它才是真正爱着她的。我这个人,素来就胆小如鼠,就算心里再爱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为她去死。可是一想到焰琴是因为我而死去的,我就又万分自责,因而就这样在心里反复地纠结着。

现在,我把她们都埋葬在一起,愿她们的灵魂安息,而我,从此也稍能心安。

此刻,父亲的话犹如睛天霹雳。把我震动得几乎麻木,我来不及细想,转回身跑到后院,随即看到院子当中并排地躺着的两具尸体。再一看,侧面还一具,存细一瞧,才发现那是将军成焰。他英俊的脸上已经是惨不忍睹,还嵌有几个指甲盖印,深深地陷进了肉里。指甲盖是淡红色的。很明显,这是流烟姐姐的指甲印。

再看看流烟姐姐。脸上完好如初,可是脖子却是惨不忍睹。好像是被什么利器给刺穿了一样。

我的惊惧有增无减。再走过去看着最后一具。我发现她伤在胸部,也是被什么利器给刺穿了,眼睛中带着不可思议的恐惧和迷茫。

她就是我的流萤姐姐。我最爱的流萤姐姐,就这样死了。

我听见那棵梧桐树下有人在低低声地哭泣,声音持续不断。我默默地走过去,轻轻搂住已经显得佝偻了的身子,那是母亲。

我轻轻地唤着母亲,叫了几次,她才抬起头来看我,然后又紧紧地抱着我,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

父亲站在一个角落里,眼神阴郁,悲伤难抑。

我问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们都是被谁杀死的?

父亲深深地叹了口气,忧伤地说:“这一切都是命啊!”

此时他止住了悲伤,随即给我讲了整个事件的全部经过。

那一天,也就是我没有回家的那天。流烟姐姐和将军成焰回到家里来了,全家人很高兴。母亲忙进忙出准备好吃的,刚开始,他俩还聊得开开心心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可不知怎么

的,一句话不对头他们就动起嘴来,而一旦动起来就止都止不住,谁也不让谁,忘记了这是在父母家里。父母亲知道他俩平时就爱斗嘴,所以也没有去干涉。可是斗着斗着,他俩就吵了起来,而且越吵越厉害。吵到后面竟然打起来了,或许是在父母家,打烂东西也不心痛,所以双方都毫不客气地都使用出了最毒辣的招数。等到父母回过神来前去阻止时,已经太迟了。

此时流萤姐姐已经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胸前的血液化为了一朵朵灿烂的流火,甚是美丽凄凉。她是去劝架的,竟然挨了误伤,还被打得这么惨。

不知是不是平时妻管严过了头,成焰将军被压抑得太久。反正他今天已然是发了疯,对姐姐出手之狠,招招都致命。这样一来,悲剧就发生了。

流烟姐姐的喉咙被将军的短刀直接洞穿,流出了同样灿烂的流火,它们交相辉映,燃烧着往下滴落,那样的凄美,灼烧着我们的眼睛和心。

流烟姐姐的指甲盖深深地嵌进了将军的脸部,整个脸被抓得血肉模糊。父亲震惊莫名,悲痛怒极,转身奔入厨房拿出了一把菜刀,作势就要向将军身上砍去。母亲早已吓得忘记了哭泣,像是傻了一样,睁着一双空洞而迷茫的眼睛,望着这一群人互相残杀。

父亲的菜刀最终没有向将军的身上砍去自。他在杀死了两个姐姐后,转过身,挥刀往自已的胸部刺去,用力的剁碎心脏。然后倒下来,与两个姐姐同归于尽了。

听完父亲的叙述。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了。折转身,狂奔进厨房,拿出一把特大号的菜刀愤怒地对着将军的尸体就是一阵猛砍。

父亲没有阻止我,甚至看都没有看我。母亲的哭泣业已停止,似乎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这疯狂的举动。

也不知道砍了多久,直到我的手臂再也抬不起来了。于是“哐啷”一声,菜刀掉在了地上。

我颓然地坐到地上,望着这景象,猛然间,惊恐地退出数丈。

“我竟然也会砍人!”我呆呆地呢喃。心里更加恐惧。

“他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还要去砍他?”我喃喃地问自己。

因为他是杀害我姐姐的凶手。

“对,他是杀害我姐姐的凶手。”我肯定着自己的观点。

“可是他已经死了。”我依然喃喃地说。

“他死了也要砍他。”

“就算你把他剁成肉酱也没有用,因为他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是没有知觉的,你无论砍他多少刀,只能是白费力气而已。而你自已也不会有丝毫轻松。”

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忽然感觉心里涌出无数个我。而那无数个我在脑子里纷**织,激烈争斗,一个我抛出一个问题,其他的我又抢着回答,每一个我给出的答案都不一样。似乎展开了一场辩论赛,而辩论的主题就是:一个罪不容诛的人死了,还要不要继续恨他,或者在他的尸体上泄愤?

很显然,支持泄愤的观点占据了上风,于是我拿着刀成功的进行了泄愤。但是为什么我会感到恐惧呢?我应该酣畅淋漓才对啊!

什么酣畅淋漓?我只感到更加的悲凉。

到了最后,我不但没有得到泄愤的快感,反而感到了无尽的惆怅。我的观点虽然赢了,可是最终却输给了人之初,性本善。

尔后我又静静地思考了很久,可依然没能为这种行为找到任何合理的借口而让人心安。

虽然找不到答案,但我想,经后无论我对某人的仇恨有多么强烈,恐怕再也不会鞭尸了。而且终于认识到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多么的不可取。

我和父亲齐心协力将他们的尸体都埋葬了。

流萤姐姐单独埋在了一处,流烟姐姐和将军埋在了一起。因为他们是夫妻,虽然是以悲剧收的场,

毕竟他们曾经有过温馨的幸福的美好回忆。

我忽然有了一种感觉。觉得所有人的命运其实是被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着,而这个操纵者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他们想让谁生就让谁生,想让谁死就让谁死,想让谁疯狂就让谁疯狂。而他却高高在上,冷静地看着这一切,无声地戏谑他们;就像看着一群傻瓜,在舞台上奔跑跳跃,自以为很聪明,殊不知,全都是按他的意志在行事,没有人能逃得脱他布下的圈套。而人们总是以为自已可以主主宰自已的命运。这且不是很可笑吗?

这才是罪大恶极!真真是是罪不容诛!

他才是真正的刽子手!那无形的操控者。

我发誓要揪出他,揭开他那伪善的面具。把他揪到世人面前,让人们看清他的真面目。姐姐们报仇,为焰琴报仇我还要为死去的骨灵鸟,为一切死于非命的不幸的生命报仇,我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要杀死这刽子手!是他们扰乱了这个世界的次序,破坏了自然的法则,他们把这一切当成了游戏,而当游戏结束,他便露出了残酷的真实面容。

可是我要怎样才能去找他,我又该如何去报仇呢?

我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这让我没有了目标。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后,一连串的问题搞得人精疲力尽,心烦意乱。到最后我干脆不再去想这些事了。既然事实没法改变,那就顺其自然吧,死者长已矣,活着且偷生。于是我又恢复了从前那个单纯的我。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学社了,不知道学社里有没有变化,那些同学他们都还好吗?火跃怎么样了?灭坤怎么样了?还有柳炜和烟雪?他们还在一起吗?

想到这些,我的心情开朗了不少,悲伤也在慢慢地减退。为什么我总会想这些事情呢?因为,它们是我少年时代最珍贵的记忆,那里面留有我成长的痕迹,虽然也曾有过一些不愉快,但记忆里更多的是欢快的场景、相处的温馨,是纯真的感情的自然流露,它们从我的思想深处自然而然地迸发了出来。

我又想到了焰琴。

“啊!”我一声惊呼,似乎才从沼泽中醒过来。我才刚刚想起,焰琴的尸体都还没有掩埋。

距今已过去了整整一个月了,焰琴的尸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会不会已经是全身腐烂,臭气熏天,不堪入目吗了?我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但是无论如何我却不能逃避,至少应该前去看一看。

我拿着铲子,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行进。

让人却惊讶万分的是,这里已经找不到任何

腐烂的尸体。

高大的烨树林挺立在泥土里,红色的弯弯曲曲的树枝衬着火红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地摆动,似在欢迎着我的到来,而且还礼貌有加。

这让拿着铲子的站在这里无所适从的我看起来显得有点滑稽。因为像我这种整天无所事事的人此时拿着个铲子显然不像是在劳动,因此显得很是突兀。

地上生长着者各种各样的火红的植物,它们有的超过膝盖,有的未及脚踝,温柔松软,亦如凡世的天鹅。

我干脆丢掉铲子,双脚踏入红色的草丛中,柔和的风吹拂过来,火红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我抬头望着高大的烨树,看着飞舞在天空中的骨灵鸟,还有那漫天飞舞的流火,我发现,此时的我,越来越想不起焰琴的面容。亦如当初的雪烟一样。我当初也很喜欢雪烟,在她莫名的消失以后,我对她的记忆也渐渐地模糊;而焰琴,我想我是爱她的,可是在她死去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悲伤也开始一天天的减弱,直至最后,变得不喜也不悲。到了最后我甚至怀疑她是否曾经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

焰琴的尸体为什么会消失不见?是不是另有好心人已经把她们掩埋了?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离奇。但却始终找不到有答案。

当我再一次拿起铲子站在那里的时候,我感到非常的孤独,没有雪烟,没有焰琴,没有流炎哥哥和姐姐们,没有爸爸妈妈,没有灿族,没有流火,只有我。一个没有灵魂只剩下躯壳的我站在这陌生的地方久久地徘徊。

找不到焰琴的尸体,这让我的心里很不踏实。

第二天,我又去了学社。我发现学社里一切照常,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知道,这样的学社,今天少一个人,明天增加一个人,都十分的稀松平常,不会引起人注意的。

火跃依然在吹着自己“情圣”的招牌,女生们依然在八卦着男生,男生们依然在时时觊觎美女,而我,又陷入了循环往复地单调乏味之中。

没有人问起焰琴,也没有人问起火玫瑰,也许别人早已把她们忘记了。众人每天的生活都是样同的,平淡而又乏味。但似乎又有那么一点不同。他们会不断地去寻找挖掘新鲜刺激的话题,不停地捉摸着应该怎样掀起惊涛骇浪手法,而在这样的不断蹉跎的光阴中,我们渐渐地长大。

在这成长的过程中,除了必须要吃饭睡觉以外。还有一些值得我们去追逐的东西,比如爱情,这在年轻人的心中,始终都是生命的主旋律,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而所谓的追求爱情,其实是打着爱情的幌子耗费那无聊有青春时光罢了。这样的年龄连爱情是什么都不懂,更不要说责任道义了,但我们通常都不去细想,只管不停地去追逐。

一段一段的爱情,就像一座座桥梁,有的惊险刺激,有的平淡无奇,究竟哪一段才是值提我们厮守一生刻骨铭心的爱情,此时还不明了,我们注定要在路上不停地奔波。

我进入了终极学社。

终极学社上完以后,我就不用再进任何学社了。

终极学社离家远了很多,所以我们都不用回家,就住在学社里。

终极学社各方面都显得很大气。学社大,房屋大,操场大,当然,我们的年龄也大了。

课程还是没有变,《灿族的灿烂史》。

火跃去了另一个终极学社,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不过那张圆瓜脸是他特立独行的标志,我想我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忘记的。

至于柳炜和烟雪。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两个人了。

就在我快要忘记的时候,柳炜出现了。不过身边没有烟雪,而变成了另一个女孩儿。这个女孩比烟雪要漂亮得多,但比之雪烟和焰琴,却也差得远了。

柳炜似乎沉默了很多,也成熟了许多,那种曾经的忸怩之态也消失于无形。看到他,我很激动,热情地上前跟他打招呼,可是得到的回应却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我的热情转瞬间烟消云散。心也在瞬间跌入到了谷底,我感到深深地失落。

柳炜带着他的新女朋友与我擦肩而过,我转过头来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地身影,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柳炜变了,变得沉默而冷漠。我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让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变,变了的人是我,以致于他不认识我了。

我一想不对。他应该是认识我的呀。而且我还记得我们曾经在一起时候的许多事情,我们共同喜欢过的雪烟,失意时的忧伤,得意时的快乐,不论什么都一起分享……而现在,那熟悉的一幕幕,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时间真是残酷,他带走了一切,我们的童年、少年,曾经美好的一切,我们在一起,每天都盼望着快快长大。而当我们真的长大了的时候,彼此却早已经改变。

我和柳炜都在这个终极学社上课,所以我每天都能看见他。但是他却从不挨着我坐。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他的那个女朋友不乐意。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所以并不介意,他爱坐哪就坐哪,当然他也没有必要一定坐在我的身边。

最初的时候他看见我,还会点一下头,到后来简直就是视而不见了。最初我看见他的时候,出于礼貌,我还会跟他点一下头,到后来我对他也是视而不见了。而他的女朋友也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而我对那个看起来并不出众的女孩儿也没有过一点兴趣,所以,也乐得不去瞧。

看着一个个越来越陌生的面孔我反而坦然了,因为我看见大多数人都是孤单着的,而只有极少数的人还在来往。

我的旁边坐着一个圆瓜脸的同学。这让我想起了火跃。不过他跟火跃却迥然不同,他不会像火跃那样自我吹嘘,而是很踏实的一个人。

我预感终将会和他成为朋友。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

他的名字叫火松。一张圆瓜脸,驾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鼻头平坦,嘴唇丰厚,个子虽然不高但是却很壮硕,比火跃都还要壮硕。

他喜欢笑,笑起来样子有点傻,我怀疑他是不是的有点精神病。所以每当他笑的时候我都会别过头去。我不是看不起他,而是不想嘲笑他。

他看起来很快乐,每天都悠哉乐哉的,几乎没有烦恼。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喜欢吃,味口好,吃什么都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