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隐情(1 / 1)

红玛瑙之狙击王 帅帅 1878 字 8个月前

秋水对天雨摇晃不定的感情很是不满,看到在雨中天雨和梅子紧紧拥在一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有愤怒、有恨意、有嫉妒、有酸楚,如果是在以前,不论是哪种滋味都够秋水把那人杀死千次万次,可是在面对天雨时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她永远无法对天雨痛下杀手,又不能杀了梅子和天雨反目成仇,她更不会像梅子一样跪在地上祈求爱情,总之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她都不会,于是最后她选择离开,无声无息地来,无声无息地走。

这倒很是符合她的杀手本sè,虽然她走时很沮丧,但她并非一无所获,最起码她知道自己在天雨心中是有一席之地的,她相信以自己的美貌与智慧最终会取得这场游戏的最终胜利,不过虽说如此,她心里还是有点愤愤不平,必竟在杀手界她可是说一不二的公主,忽然一下败在一个卖酒的小女人手里,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于是她一遛回到大本营,第一件事就是找白蝶夫人诉说心中的郁闷。

她之所以找白蝶夫人而不找自己的母亲,是因为在关于感情的问题上母亲从来都是一块寒冰,刀枪不入,而白蝶阿姨却要人xing化的多,她显然爱过而且爱的很深,秋水有时可以从她深遂而忧郁的眼神里读到些许只有真爱过的人才会有的哀伤。

秋水决定走一条只有白蝶和她知道的秘密通道,这条秘道直通白蝶宫的宫底,其入口在一座大瀑布后面,因为洞口小且很隐秘,所以一般人根本找不到,秋水也是在一次意外中发现秘道的.

那时她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和白蝶阿姨玩藏猫猫,她突发奇想来到了酒窖并躲进了一只普通的大木桶里,可就是在木桶里,她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一下子便掉了下去,还好,下面有人为放置的大堆干草使她没有摔伤,在哭喊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她顺着石洞一点一点往外走,竟找到了出口,跳出来才发现自己竟来到了山后那个自己经常去玩的瀑布潭。秋水由于年龄小再加上惊吓很快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而白蝶也因为她年纪小而没太在意,只是在十年后的一个夏夜秋雨独自到潭边游玩恍惚间才又重拾旧梦,但由于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使得她不愿靠近潭水半步了,不过为了避开老妈的耳目这次她不得不故地重游了。

在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艰苦跋涉,她终于来到了白蝶宫的宫底,秘道的出口仍在一只大酒桶内,而这只酒涌则摆在了有上千只酒桶的大酒窖了,所以就算有人知道酒窟里有秘道也不能轻易的找到,秋水跃出了酒桶后并没有直接去找白蝶,而是一溜烟的跑向白蝶宫最底层的禁地,秋水之所以临时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在穿过秘道时她突然发现了许多重叠的脚印,从最近的脚印分析,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他们从秘道频繁的出入白蝶宫,而一次未被人发现.

从脚掌的大小来看,他们都是成年人了,男的大概要二三十多岁的样子,不会武功,脚印深而有力,一副zi you自在,无拘无束的样子,什么人可以在高手如云的白蝶宫里如此逍遥自在,来去自如,除了白蝶夫人的首肯与蔽护、秋水想不出其他原因,可是想到白蝶夫人平时沉稳端庄的样子,秋水摇了摇头,一切已知,都把秋水引向一个天大的迷团,而迷团的钥匙所要打开的锁却令人难以置信.

最上面的脚印还很新鲜,在电筒的照耀下非常清晰,而且脚印下到白蝶宫的禁地后就没再出来,秋水的心“扑通扑通”地一阵狂跳,她的好奇心一被激起就难以克制,现在只要跟着这些脚印就可以找到答案了,秋水深吸一口气,松驰了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将藏在腰间的装有两发子弹的小型手枪拿在手里,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秋水的轻功虽算不上独步暗杀界,但这世上能觉察出她脚步的还真没几个,眼见这对脚印大摇大摆地进了白蝶宫的禁地,秋水倒觉的有点好笑,守卫森严的白蝶宫禁地本该是最安全的地方,可白蝶夫人却不允许任何人踏入半步,造成了禁地内实际成了防卫最薄弱的环节,如果白蝶宫的对头发现了白蝶宫这个死穴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秋水在长长的石廊中没跟多久就发现了新的问题,男方的脚印开始变的活跃了,他似乎是在围着他的女人又蹦又跳,完全没有在秘道时的拘紧和恐慌,这是怎么回事?秋水抬头看到了头顶上那一排明亮的灯时,心念一动便了然于胸,一个大男人竟然怕黑,他寻求着那个女人的保护,这个念头虽然荒唐,但现在却是最合理最有效的答案.

再看这个女人的脚印永远都闲亭漫步流畅轻盈,脚印因水份的减少从清晰到浅,一切顺其自然,从不刻意掩饰什么,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事,有意思的地点,秋水发觉自己一不小心踏入了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内心世界,她将从这里发现一个秘密或是一个惊世骇俗的故事.

脚印越来越淡了,淡到普通肉眼看不出任何印迹的地步,秋水超敏锐的观察力则帮上了忙,她从一粒沙、一片摩擦中寻找着线索,这样做固然很伤神,但幸好这样的跟踪没有持续太久,从虚掩的房门外,秋水已清楚地听到了男人和女人的笑声,一切在意料之中又都在意料之外,从声音可以断定那个女人就是白蝶夫人,秋水一向视为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蝶夫人竟会偷偷的养男人.

秋水刚要推门而入问个明白,她却在门缝中瞥到了一个男人,一张熟悉的脸,秋水纤细的手指随着剧烈的心跳一下深深陷入手心的肉里,那个**着身体的男人竟是……竟是天雨,秋水眼前一黑,差点跌坐在门口,她所深爱的男人现在竟和她最敬爱的人偷情,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个令她无法接受的事实,难道看花了眼,秋水知道以她的眼力是绝不可能看错的,但心里却还有一种希冀,希望是自己真的看错了,秋水刚想再靠近一点辨个真假的时候,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一只银光闪闪的蝶镖“嗖”地一声迎面而来,秋水心中暗叫不好,脚下却没有乱了分寸,一个移形换位将身形快速地闪到门边,“唰”地一下秋水一缕金发在飘动中被拦腰切断.

“好快的镖,”秋水惊魂未定立足未稳,就已感到腰际一下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回头看时,却是一把乌黑的小手枪.

避开白蝶惊诧的目光,只见天雨裹着白sè的床单,瑟瑟地躲在墙角,还时不时地用惊恐的眼睛向秋水这边扫来,都是真的,天下不可能有相貌如此相近的人.

秋水的眼泪夺眶而出,今天,现在,此刻她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以前她总认为女人流泪是件儒弱无能的表现,可是今天她才突然发觉原来自己的眼泪也可以这么势不可挡.

白蝶夫人有点尴尬的站在那里,除了一层蝉翅般的纱衣,她几乎什么也没有穿,妙曼的身材,如玉的肌肤,再加上倾国的美貌,把这些和一个**着身体的男人联系起来,一切似乎都不言而寓,但是事实上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是和秋水解释一番还是将错就错任由事态的发展,白蝶夫人犹豫着、思考着,当她看到秋水因爱而痛的绝望眼神,她决定把隐瞒了20多年秘密说出来.

事情还得从黑蝶带领手下向杀手界的冥王发起挑战的那一夜说起,白蝶在和冥王对决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因为她即担心冥王的安危,也担心她最后的亲人姐姐黑蝶,在林外徘徊很久之后她决定重回小木屋看个终究,当她赶到小木屋时,天已破晓,木屋里内传来一阵又一阵幼儿凄苦的哭声,白蝶不详的预感如压迫天地的乌云,浩浩荡荡地袭来,她伸出去的手终于鼓足勇气推开了残破不堪的木门,小屋内已经烧的差不多了,支离破碎的地上,有一具男尸,一具冰冷的没有生命的尸体.

“是他吗?”白蝶轻声地问自己,但她的嗓子她的喉咙却如同被烈火烧焦一般,干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突然墙角边有了动静,白蝶满怀希望地向那里看去却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穿白sè睡衣裙的女人,只见她如石像般抱着头手,呆呆地看着那具尸体,当她眼睛在无意识下触及到白蝶的脸庞时,她发出了骇人的尖叫,然后疯了一般光着脚跑了出去,这一切对于白蝶来说都不重要了,当她的眼睛在扼杀掉她最后一丝希望的时候,她的魂魄已经出了躯体,身体瘫软地倒在那里,睁大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是一动也不动地想着冥王脸上那个充满歉意的笑,他在牵挂他的妻儿吧,他会不会想到我,在他生命结束的那最后一刻.

白蝶发誓要得到一个答案,于是她抽取冥王的血液,将其冷藏起来,然后用当杀手挣到的钱寻找一个起死回生的秘决,多少年过去了,世界上数十位顶尖的科学家在威逼利诱下努力工作着,克隆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冥王,又是十年的寒署在经过无数次的试验之后,白蝶终于有了一个活生生的健康的冥王,虽然他是个身体健全却没有思想的傻子,但白蝶并不在意她,把她看成自己的儿子、丈夫、朋友,并在尽可能秘密的前题下给他更大的活动空间,于是那条瀑布后面的秘道便成了她和他回归自然的唯一方法。

“你应该感谢我.”

“什么?”秋水看着白蝶,却显的格外冷静,因为她明白,知道这样的秘密意味着什么.

“临走时我想点燃木屋,想要把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从世界上抹去,但在我转身之际却看到了那个婴儿,我抱他放到了一家医院门口.”白蝶夫人看了秋水一眼,用很平静的口气说道,“他就是后来的天雨.”

“啊!”秋水虽然早就料到了天雨的身世,但亲耳听到时还是忍不住发出惊叹.

“从你的眼神里我看的出,你喜欢他,只是有太多的困惑与仇恨阻挠在你们之间,但不用怕,孩子,即使生死相隔,我都会想尽办法与我的爱人在一起,你有什么理由逃避退缩呢?不为自己找借口,你就会无往不胜,爱情会成为你生命里最甜美的果实.”

“我该怎么报答你呢?”白蝶夫人的话字字如珠正说在秋水的心坎上,白蝶夫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她左手纤纤的食指竖在嘴边作了一个“嘘”的动作,秋水心领神会转身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