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来看我”,天雨用不戴石膏的手接过好一大捧鲜花,华德宝此时的头发已经剃成了平头,人也显的jing神了不少。
“你在那里面住的怎么样?”天雨指了指他身后的两个法jing。
“还好啦,总比在外面被人追杀强。”华德宝手上的铐子闪着寒光。
“你主动投案又作了污点证人,功劳不小,应该能得到减刑,只要再耐心待上几年,被保释出来应该不成问题。”天雨尝过被关在铁牢里的滋味,所以提前为华德宝打气。
“我现在关心的可不是这个,”华德宝神秘地一笑转移了话题,“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相信你能用枪打下一架黑鹰战斗机,要知道它全身都是装甲防护,只有尾翼上的一点弱点,可是天呐,当时我们还是坐在一辆斜奔的车里,噢,我如果对别人说这些,他们肯定会说我疯了,告诉我,你是不是个人造机器人,电视电影上经常出现的那种,我觉的这样我倒还可以好理解些。”
天雨举起他戴着石膏的左臂,又指了指自己缠满绷带的脑袋!“你觉的机器人会流血、会受伤吗?别傻了,如果我是机器人,最起码也是个残次品,当时情况并不像你想到那么糟,你要知道目标是架直升机,多大多好的靶子啊,我只要告诉自己不要慌,要镇静,剩下的工作则简单点了,把子弹shè向眼睛看到的心里想要的目标就可以了,而且那时我枪膛里还有七颗小弹,想想吧,七颗,真是个做梦时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的数字,我的一位老友执行任务时每次都固执地只装一颗子弹,而那时我也不得不陪着他疯,现在好了,我的银狐天天都吃的很饱。”
华德宝这时才注意到天雨病床的一侧立着一支明寒光闪闪地狙击枪“它太漂亮了,我可以看看吗?”华德宝不等天雨同意就伸手去抓“银狐”,幸好法jing及时制止了这一幕的发生,天雨心里暗想,“谢天谢地,如果让这个走私头子摸了银狐,不知道又要给银狐擦洗多少遍它才能满意啊。”华德宝被法jing喝止后显得多少有点尴尬。
“我真想不通,那架直升机是怎么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要知道周围都是禁飞区,而且它也显然不可能停在路旁加油料。”天雨故意把话题转移开来,来化解华德宝的难堪,没想到了一提这事儿华德宝竟然有些激动。
“你知道吗?这是我最先开创的化整为零法则,要经常逃过海防缉私人员的巡逻谈何容易啊,于是我便发明了一种方法……”华德宝突然意识到两名法jing在侧便及时打住了。
其实天雨对华德宝的方法已猜出个仈jiu不离十,偷运一整架的直升机对于一个国际化的走私集团并不是件难事,但难就难在在避开海上重重巡逻之后又要经过层层陆上关卡送到这个大城市里来,谁如果拖着一架直升飞机满街跑,那一定是疯了,而从空中过来更是一件连想都别想的事,高空侦察机都很难逃过雷达的法眼,更别说是一架直升机了,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化整为零四个字可谓jing确,把直升机拆了,把不同的零部件装在各种各样合法的机器上分批运送过来,然后再分拆组装,其中所需的武器,如轻型导弹,大可不必运过来从当地的军火商手里就可买得到,这样一来,风险在被层层抽减之后便大大缩小了,缉私人员因为没有查到与直升机搭配使用的武器或零部件,也就不会引起其它部门的jing觉,而此时直升机已经暗渡陈仓,混过一道道关卡,运了进来。
天雨在想铁板李幸好没有派增援部队过来,否则只要狠朝汽车踹上一脚就gameover了。
握手告别的时候,天雨拍了拍华德宝的肩说:“幸好铁板李是个傻子,要不然啊,你早就没命了。”
华德宝慌忙问何故,天雨说:“如果我是铁板李肯在你投案自首前或是在你刚进jing局不久就派人干掉你,何至于现在连直升机都用上了,你说这不是劳民伤财吗?”华德宝一听这话嘿嘿一笑说:“这是你不了解,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一是因为我命大,二是嘛……”华德宝笑而不语,“二是什么?”天雨没想到他也会卖关子,“二是因为他没雇到像你这么厉害的杀手。”一语中的天雨心中暗想,如果铁板李肯出大价钱找上黑蝴蝶,估计十个华德宝也要被杀了,在和华德宝告别后天雨久久不语,他心中在想一个人,一个女人——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