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雄鹰_第九十八章 最后的帮主(1 / 1)

剑舞寒冰 明月当空 3220 字 8个月前

??

济南欧阳世家内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家人们每日忙着自己份内的事情,欧阳越想着早日将夏情娶过门来,可是,他去问他爹的时候,欧阳华却说:“还有一件事没了,等那件事了了再说。”欧阳越问:“是何事呢?”欧阳华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欧阳越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不再问了,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这一日,欧阳华坐在烟渺亭内,有家丁来报:“老爷,大门外有一个男人求见。”欧阳华对家丁说:“请他进来吧。”那家丁出去了,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人随着家丁走来,走到亭中。来人高大的身材,头发挽成一根*的辫子搭在脑后,浓眉大眼,鼻直口阔,身穿着羊皮大敞,脚蹬着牛皮靴子,背后背着一口刀。欧阳华问:“你就是草神帮的帮主黄扬吧?”来人答:“正是,”欧阳华说:“你该找宁王要你那些死去的堂主啊,你来找我做甚呢?”黄扬从背后拔出宽背刀说:“是你率着六扇门的那些人杀死了我手下所有的堂主,这个仇,然到不该算在你的头上吗?”欧阳华说:“既然你执迷不悟,你今天便将你命也留在这里吧。”黄扬愤怒,一刀向着欧阳华的头顶斩下,欧阳华的人已在亭外,悠闲的看着天上的白云。亭内黄扬慢慢的倒了下去,心窝的一个血洞之中,鲜血如泉涌出。欧阳华对着家丁说:“将尸体抬走吧。”那家丁又去找了另一个家丁到亭中抬起黄扬的尸体走出去了。

欧阳越终于将夏情娶进了门,大婚的日子是热闹的,是喜庆的,可那一切繁华都过去之后,是每一天都对着妻子的平淡如水的日子,小秋随着夏情一起住进了欧阳世家之中,可是夏情每日都和欧阳越在一块儿,再也不理小秋了。毕竟,他们是夫妻俩了。大婚的日子过去三个月了,他们俩还在回想着大婚之日里,赵宛的失落的表情,夏情是知道赵宛的,她在心中默默的为赵宛姐姐惋惜着。欧阳越却不明白赵宛那失落的表情为何而来。欧阳越回想着大婚之时,陆安、万金城、顾山、杨总管都来了。对夏情说:“人一生有很多朋友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夏情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说:“是啊,只是,却也能不经意间伤了朋友的心。”欧阳越问:“是谁被伤心了呢?”夏情向着欧阳越温婉的一笑说:“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呢?”又说:“有一件事,你是非知道不可的。”欧阳越问:“什么事呢?”夏情手捧着自己已经隆起来的肚子说:“你猜吧。”欧阳越默不出声,过了好一会儿,说:“我猜不出。”夏情笑看着欧阳越说:“你呀!你快要做爹了。”欧阳越看向夏情的肚子,笑逐颜开的问:“真的吗?”夏情羞红了脸说:“这还会有假吗?”欧阳越轻轻的抱起了夏情,满心的欢乐,说:“我的好夏情,让我说什么好呢?”夏情说:“你什么也不用说,只等着做父亲吧。”

在京城六扇门的总衙内,杨胄接到了一封公函,陆安与赵宛都在他的身边,杨胄拆开公函取出里面的信纸来,展开一看,说:“宁王朱宸濠起兵造反了。已在攻打九江了。”赵宛问:“这怎么办呢?”杨胄胸有成竹的说:“朝廷早有防范。”陆安问:“朝廷如何应对呢?”杨胄说:“天机不可泄露啊。”陆安一时语塞了,赵宛看着杨胄的样子,心里想:“看杨叔叔如此的镇定,朝廷一定是早已有了准备的。”便不问杨胄什么问题了。

过了十多天,京城内传开了消息:“宁王朱宸濠已经兵败,被王守仁擒获了。”六扇门的总衙内,陆安与赵宛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杨胄从外面走进来,走到二人的面前说:“再过七天,那宁王便被押进京来了。”

又过了七天后,陆安与赵宛一同上了街,只见街道两旁站满了人,店铺的二三楼及房顶上,树枝上也坐满了人,大家都想看一眼那个起兵造反失败了被擒获的宁王是个什么样子的。陆安与赵宛在街上等候了半个时辰,看见从南向北走过来一队军士,队中一辆囚车,囚车内一个男人,目字脸,身穿着白色的内衫内裤,低着头,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铐着,神情沮丧。赵宛对陆安说:“师兄,这就是宁王朱宸濠了。”陆安说:“应该就是的,这人野心害己啊。理当如此下场。”赵宛问:“师兄,朝廷会如何处制他呢?”陆安说:“我想,只能是终生被监了。”赵宛问:“师兄,你怎么知道的呢?”陆安说:“宁王朱宸濠姓朱,皇上也姓朱,皇上是不会杀他的,这样才显得皇上仁厚,但皇上也不会放过一个起兵造反的乱臣贼子,所以,朱宸濠只能是终生被监了。”赵宛说:“师兄言之有理啊。”二人看着押解着朱宸濠的车队走远了。二人返回京城六扇门的总衙内,杨胄对二人说:“朱宸濠被擒获,朝廷除去一大内忧,”陆安说:“是啊。”赵宛听着杨胄话中有话,问:“杨叔叔,可是朝廷仍有外患呢?”杨胄说:“你们随我来。”陆安与赵宛跟着杨胄进了内室之中,杨胄取出一封公函递给陆安说:“陆安,你拆开看看吧。”陆安拆开,拿出信来看,只见上面写着:“鞑靼小王子日夜勤于*练马军,彼士气渐旺,军马渐纯,似有意攻我大明,只是彼欲出军多少?先攻取何地?何时出军却是难以探出,请杨总管派出我六扇门精锐捕快前来探察。”落款是:“李明”。陆安一惊,问:“李捕快现在鞑靼吗?”杨胄说:“正是。”陆安说:“您派我去鞑靼探察吧?”杨胄说:“你不能去,京城还有一件棘手的案子需要你办。”赵宛问:“杨叔叔,那就让我去吧?”杨胄说:“我正是想让你去鞑靼。但只你一人去还不行。”赵宛问:“还有谁去呢?”杨胄说:“我们六扇门现下已派不出人去了。所以,我想请一个人来帮我们的忙。”赵宛问:

“谁呢?”杨胄说:“这个人你们都认识的。”赵宛真聪明,想了一想问:“莫非,杨叔叔想请越哥来帮助我们?”杨胄说:“正是。”赵宛拍手说:“好啊,有越哥和我同去,一定能够成功探察出军情的。”杨胄说:“我现在就修书一封,寄给欧阳兄,”赵宛说:“好啊。”

这一日在济南欧阳世家的烟渺亭内,欧阳华坐在古几后,欧阳越立在几前,欧阳华对欧阳越说:“越儿,你需要离别你的妻子一段时间。”欧阳越问:“为什么呢?”欧阳华说:“六扇门的杨总管来信了。他们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欧阳越问:“什么事情呢?”欧阳华说:“你先不必问,你只说,你愿不愿意去?”欧阳越说:“我愿意去。”欧阳华说:“那好,具体的事情你去了京城之中的六扇门总衙后,杨总管会对你说的。”欧阳越问:“那我现在就去吗?”欧阳华说:“你先去向你的妻子别过吧。”

欧阳越对夏情说:“夏情,六扇门有事情让我去帮助他们,我需要和你分离一段时间。”夏情说:“没关系,你去吧。”欧阳越说:“我会早早的办完事情回来的。”夏情说:“好的,我帮你收拾行装吧。”欧阳越说:“好。”夏情便开始帮着欧阳越收拾行装。收拾完行装,欧阳越背着包袱,夏情陪着他走到马厩前,追风驹看见欧阳越走过来,高兴的对着欧阳越嘶叫。声音高亢,兴奋。欧阳越解开追风驹的缰绳,牵它走出了马厩来。对夏情说:“夏情,你在家中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子,乖乖的等着我回家。”夏情笑看着欧阳越重重的点一下头。还需要说什么呢?短暂的分离只为着一生的厮守。欧阳越一抖缰绳,追风驹如箭驰出。出了欧阳世家向着京城驰去。

欧阳越到了京城六扇门的总衙前,守门的军士是认识他的,向着他鞠躬说:“欧阳公子,请进衙吧。”欧阳越抱拳一礼说:“多日不见,您还好吗?”守门的军士说:“谢公子记挂着,我们都好。”欧阳越下了马,将缰绳递给守门的军士,径自向着里走,刚进总衙,迎面是赵宛与杨胄走了过来。赵宛一见欧阳越,高兴得粉脸红扑扑的,说:“越哥,可把你盼来了。”欧阳越一抱拳说:“宛妹,你好。”赵宛问:“夏情妹妹好吗?”欧阳越说:“她很好,”又对着杨胄说:“杨总管,你好。”杨胄说:“欧阳公子,请随我到里间叙话。”欧阳越跟随着赵宛与杨胄到了里间,杨胄先让欧阳越坐下了,又叫衙内的仆人为三人沏上来茶水,赵宛与杨胄在欧阳越的对面坐下了。杨胄说:“欧阳公子可知道我们请你来所为何事?”欧阳越说:“我父亲只是叫我来,并没有告诉我是为的何事。”杨胄说:“之所以令堂不事先告诉你,是因为事关重大。”欧阳越听杨胄如此说,心中一惊,问:“然到是要打仗吗?”杨胄看着欧阳越好像不相信的神情说:“欧阳公子已猜到是要打仗了吗?”欧阳越说:“我不知道,我乱想的。”杨胄镇重的说:“正是啊。”欧阳越问:“真的是要打仗了吗?”杨胄说:“是的。”欧阳越问:“莫不是要我冲锋陷阵去吗?”杨胄说:“这到不是,却是请你去办一件机密的事情。”欧阳越问:“什么事情呢?”杨胄说:“那鞑靼的小王子日夜*练马军,有意攻我大明,但我们不知他何时进攻我大明,出军多少,先攻取何地?”欧阳越说:“原来是叫我去探察军情。”杨胄问:“欧阳公子可愿去鞑靼吗?”欧阳越说:“既然鞑靼要攻打我大明,我为我大明百姓免遭战火涂炭而做事,义不容辞。”杨胄说:“好的,那便请欧阳公子与宛儿一同去那鞑靼走一趟吧。”欧阳越与赵宛一同说:“遵命。”欧阳越看着赵宛问:“宛妹,那鞑靼大漠中万里黄沙,且前途凶险,你是女子,此去恐怕不馁吧?”赵宛昂头回答:“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且我本是六扇门中的捕快,一切行事,为令而从之,有什么不馁呢?”杨胄对欧阳越说:“欧阳公子,宛儿聪明机智,你不用为她耽心,一路之上遇事要多多的与她商量,一切小心行事吧。”欧阳越答:“知道了。”

当晚,赵宛在欧阳越的客房之中坐着,欧阳越坐在**,赵宛问:“我与你一同去探察鞑靼的军情,你觉得好不好?”欧阳越说:“宛妹,你是我的妹妹,我当然喜欢和你常在一起,但是我也为你耽心,我不希望你有事的。”赵宛说:“能有什么事呢?我俩一但探察到了鞑靼的军情,就回京城来。”欧阳越说:“我想,事情不会这样简单的。”赵宛说:“可是,再难的事情,我俩也能办成啊。”欧阳越说:“宛妹,有信心是好的。”赵宛说:“象黄绢地图一案,我们不是也一直很艰难吗?可我们还是送宝入国库了呀!”欧阳越说:“是啊,可是这件探察鞑靼军情的事情,我看,可能比黄绢地图一案更难啊。”赵宛说:“不会吧。”再说:“你早点睡吧。”欧阳越答:“好的,宛妹,你也早点睡吧。”赵宛起身说:“那我回去了。”欧阳越说:“好吧。”赵宛走出欧阳越的客房,回自己的房中去了。回到自己的房中,一时还不想睡下,心里在想:“有越哥陪着我去鞑靼,可真好啊。”竟一时忘了欧阳越已为人夫了。

欧阳越与赵宛出了京城,行了两天来到了张家口,张家口只是一座小城,城中只有三条不宽的街道,街上虽然有不少的行人,却不象大城那样的热闹。二人寻了一家客栈住下了,二人的客房是在客栈二楼靠西边的方向,二人的客房是连在一起的,中间只隔了一面木墙。天黑以后,欧阳越让店伙送来晚饭,赵宛就在欧阳越的房中和他一起吃晚饭。客栈中也没有多长的菜谱,只有熟鸡、熟鸭、熟牛肉、馒头、饺子,仅此而以。所以欧阳越点的一盘熟牛肉,

八个馒头,现在两人吃着熟牛肉,啃着馒头,喝着清水,赵宛压低声音对欧阳越说:“我们六扇门的李明李捕快已在巴彦淖尔等着我们了。”欧阳越也低低的声音问:“李捕快早已在鞑靼了吗?”赵宛答:“是的。可他一人的能力不够,所以杨叔叔才让我们俩也去鞑靼。”欧阳越说:“哦,我知道了。”晚饭吃完了。欧阳越叫店伙来收拾盘碗出去了。赵宛走去自己的房间,她居然还带着她紫檀木的琵琶。她拿着琵琶来到欧阳越的房间里,欧阳越见她拿着琵琶,问:“你要弹琵琶吗?”赵宛回答:“是的,我弹琵琶给你听啊。”欧阳越向着赵宛一笑说:“宛妹,能听你弹奏的琵琶,真是享受啊。”赵宛乐了说:“你可别捧我呢,”欧阳越笑着不出声了,赵宛怀抱着琵琶坐下了,弹奏起来。曲声娓婉动听,清丽而流畅,时而象欢快的流水,时而象飘逸的浮云,时而如劲风吹动青松,进而似铁锤铸造宝剑。欧阳越听得心驰神往,赵宛弹奏了三支曲子,便将手指离了琴弦,说:“越哥,不早了,我们早点睡吧。”欧阳越回过神来,答:“好啊。”赵宛走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放下琵琶,出门去叫店伙打水来。店伙打来一木盆的热水,赵宛拴好房门洗涑了,便上床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二人吃过早饭后,结了房钱,上马向着鞑靼前进。行了一天,已进入鞑靼的境内,只见遍地的黄沙,冷萧而肃然,总是行了很久才间或的看见青色的草地,草地上面搭着希蔬的几座帐蓬。帐蓬前是牧人牧养的牛羊在低头吃草,大风吹动得二人的衣襟飘飘,身上落满了沙尘。赵宛用一块丝巾捂着自己的口鼻,大声对欧阳越说:“越哥啊,没想到鞑靼如此大的风沙。”欧阳越因为风沙大不能张嘴说话,只是:“嗯,嗯”连声,以示同意赵宛的意见。二人进鞑靼后的第一站是乌兰察布。可今晚在这漫漫的沙原之中宿在哪里呢,天色渐暗了下来,前后四处都看不见一座帐蓬。二人只得继续向前骑行,约又走了一个时辰的路,只见前面出现灯光,骑到近处一看,是一座牧民住的帐蓬。二人相视一望,心里道:“没其它的办法了,只能前去借宿了。二人催马上前,在那有灯光的帐蓬前勒缰停马,翻身下马,二人走到帐蓬的门前,赵宛问:“里面有人吗?”帐蓬里面传出叽哩咕噜的一句说话声,欧阳越与赵宛都听不懂,却听见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帐蓬门帘一挑,一位身穿着粗布袍子的老妇人出现在二人的面前,赵宛对这老妇人说:“我们是路过的商人,错过了宿头,想在您的帐中借宿一晚。那老妇人看上去约五十多岁的年纪,脸上因常年大漠的风霜,满是皱纹,双眼中透出慈祥。她好象能听懂赵宛的说话,伸手一指帐内,示意二人进帐中去。欧阳越与赵宛进得帐中,见帐内有一张木桌,一个滕柜,木桌上点着一个烛台,蜡烛的火光散发到帐外,地上铺着一张羊毛褥子,上面盖着一床羊皮缝制的被子。原来这帐中只有这老妇人一人居住。赵宛对老妇人说:“大妈,您这儿还有褥子吗?”这老妇人走到滕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又取出了两床羊毛褥子,铺在地上,又从滕柜里面取出两床被子,分别放在两床褥子上。赵宛问老妇人:“大妈,您会说汉话吗?”这老妇人*着生硬的口音说:“闺女、小子,睡吧。”原来这老妇人会说汉话。赵宛对这老妇人说:“谢谢您,大妈。”老妇人向着赵宛点了一下头,走去她自己的褥子旁,躺下到褥子上,自己给自己盖上被子,睡去了。欧阳越与赵宛二人分别躺下在老妇人为他俩铺的褥子上,盖上被子,睡去了。

帐蓬内静寂无声,帐外刮起了大风,呼啸着、呜咽着,卷起了漫天的黄沙。此时已是农历的五月,在中原各地,已经要入夏了,可是在这漠北的苦寒之地,却仍如冬天一样的寒冷。

清晨,赵宛与欧阳越在熟睡的老妇人的褥子旁放下了三两银子后,二人走出了帐蓬,各自上马,一起向着乌兰察布前进。一共行了两天,其间又是在牧民的帐中借宿一晚。这日天快黑的时候,二人驰进了乌兰察布城中,只见城中的房屋俱是土石建成,土屋、土楼,土街。街道两旁是贩卖皮毛的商贩,贩肉的小贩,贩地毯的小贩,还有围栏之中围着牲口叫卖的商人。二人走在街上,商贩所喊出的话,二人一句也听不懂。但看着他们所售的物品,大致也能猜到他们所喊的是什么意思,所以,二人竟一时也学了几句鞑靼话,知道说肉、皮子等等。二人行到这条街的尽头时,只见前面好大的一群人,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二人行到人群外,坐在马上向人群中望去,只见人群前面有一个高高的土台,土台上站立着三个男人、三个女人。三个男人都是*着上身,各只穿着短裤;三个女人,各只穿着围胸、短裤。六人的手都被粗麻绳捆绑着,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土台前一名身穿着羊皮袍子,头戴羊毡帽子的男人大声的对着台下喊着什么,台下的人群中就有人对着台上举起手,做出手势。这时,土台上身穿着羊皮袍子的男人,拉起土台上一个女人的手,走下了土台,人群中一个身穿棉袍的男人走到台前,拉住那个女人的手,将一锭银子递给那身穿羊皮袍子的男人后,走向人群中,分开人群,走出人群后,从欧阳越的马旁经过,拉着那女人不知道往哪里走了。欧阳越不明白眼前所发生的事,问赵宛:“宛妹,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赵宛答:“这还不明白吗?他们在买卖奴隶。”欧阳越问:“那被拉走的女人便是被买走的奴隶吗?”赵宛说:“是的。”欧阳越说:“没想到鞑靼是如此的野蛮。”赵宛说:“是啊,”又说:“我们别看这了,找一家客栈住下吧。”二人策马转头,行着,观看街道两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