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山的云雾_第九十章 圣旨已下(1 / 1)

剑舞寒冰 明月当空 3322 字 8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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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下后,万金城吩咐‘来顺’上晚饭了。晚饭上桌后,又有酒。顾山是喜欢喝酒的,赵宛其实已不想喝酒了,但想大家都喝的话,自己也喝一点作陪。‘来顺’为大家都斟了酒,是万金城举杯说:“我们大家少喝些,明日便不喝了。”大家都举起了杯,一饮而尽,‘来顺’为大家斟酒。顾山举杯说:“为我们与草神帮的首次交锋得胜,喝一杯。”大家举杯一饮而尽。陆安举杯说:“为朝廷即将下旨叫我们取宝干一杯。”大家举杯一饮而尽。赵宛说:“我们不喝了吧?”万金城说:“好。”大家都说:“好。”便叫‘来顺’将酒坛封好拿走,大家吃晚饭了。吃完了晚饭,‘来顺’又为大家沏好了茶。大家坐在正厅中喝茶。夏情听着大家闲谈,直到晕晕欲睡,便起身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见‘小秋’在绣着柏树,轻轻的叫她:“‘小秋’。”‘小秋’抬头问:“小姐。”夏情说:“你去打热水来,我俩洗涑吧。”‘小秋’说:“好的,小姐。”起身来,放下绣笼,拾起地上的木盆,走出去了,打了一盆的热水,走回来,将木盆放在地上,返身拴好了门,伺候着夏情洗涑了,自己也洗涑了,就和夏情一同上榻睡下了。

房外的大雪一夜都没有停下,新的一年从银白的世界之中走出来。

清晨,欧阳越在院中练剑,赵宛也在院中舞剑。夏情在院中伫足,一会儿看看欧阳越,一会儿看看赵宛。‘小秋’到厨房中去了,捣碎了一些的小米,放在一个小瓷碗里,端着碗走回到自己的房中,走到银丝笼前,将碗中的碎小米放进小杯里,‘小黄’走到小杯前,低头吃食,吃了一会儿,对着‘小秋’叫:“‘小秋’乖,‘小秋’乖。”‘小秋’说:“快吃吧,别老是叫了。”‘小黄’跟着说:“快吃,快吃。”‘小秋’说:“你到是吃啊,”‘小黄’只是叫,却不吃了,‘小秋’看着‘小黄’想:“你应该是吃饱了,”便放下小瓷碗,拿起书桌上的绣笼,继续的绣她的柏树。

赵宛停下了舞剑后,走到夏情的面前问:“妹妹,我剑舞得怎样?”夏情回答:“姐姐是女中豪杰,剑术自然是超凡的。”赵宛说:“我的剑术比起越哥的来,可就差得远了。”夏情说:“姐姐怎么能跟他比呢?他有他爹教他啊。”赵宛说:“是啊,欧阳老前辈天下第二,该着越哥的剑术厉害啊。”夏情说:“我们不说他了,”说着,看了欧阳越一眼,又说:“我们进厅去吧?”赵宛说:“好。”两人走进了正厅中,欧阳华、陆安、顾山、万金城都在,赵宛与夏情坐下了。过了一会儿,欧阳越走进来了,坐下在夏情的身边,夏情转头看了欧阳越一眼,欧阳越看着夏情一笑,夏情问:“怎么样,天天练剑?”欧阳越说:“我不是正陪着你吗?”夏情向着他笑笑,不说了。

万金城吩咐‘来顺’上早饭,‘来顺’出去领着两名伙记上上来早饭,大家围坐在饭桌旁吃着早饭。

在一坐高高的山峰上,在一处断崖边,生长着一棵青松,青松的根牢牢的生在崖上,树身却是向着崖外生长的,枝叶繁茂,就好像一个人在俯身向着崖下观看,在这里,漫天的飞雪缓缓的落下,天与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位老人伫立在崖上,两眼平视着前方,似在出神,他六十多岁的年纪,身穿着白色的粗布袍衫,腰间悬着一柄剑,剑鞘暗淡陈旧,他缓缓地抽出自己的剑来,只见这把剑,剑身黑黑的,剑也没有锋利的刃口,他凝视着自己的剑,脸上露出微笑来,看了一会儿,又将剑还鞘了,仍是凝视着远方,衣服上,头顶上已落满了雪。

他在想什么呢?他在想:“欧阳华到哪里去了,”他到济南的欧阳世家之中寻欧阳华,可家人告诉他,欧阳华曾接到公子的一封信,就走了,都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是谁呢?他就是天下第一剑客张无崖。他一直是欧阳华的朋友,他此时正在想念着他的老朋友欧阳华。可是,欧阳华就在徐州的万富钱庄之中,又有谁告诉他呢?

所以,张无崖回到了他歇息的山洞之中,他已经习惯了朝舞荒野,暮息洞中的生活,毕竟,他的心已经脱离了尘世,他的情,早已不再留恋繁华,他的身,却如生长在崖边的青松,虽立于险地,却不自危。他的心灵,就似天上云,闲适而清洁。他的剑术,就如雨后的一抹彩虹,虽绚丽,却让世人无可捉摸。

张无崖在洞中的石板上躺下了,在梦里,他到了徐州的万富钱庄之中,见到了老朋友欧阳华。

朋友,你相信梦吗?这就是张无崖的梦,天下第一剑客的真实的梦,也许,这就是他之所以会成为天下第一剑客的原因吧,就连他的梦境也是真实存在的。你有过真实的梦吗?

张无崖从自己的梦中醒来,他是一个从不怀疑自己梦境的人,象他这样的人,会怀疑自己的梦境吗?

张无崖走出了山洞,他要去徐州,他要去万富钱庄之中,他要去见他的老朋友欧阳华。在漫天的飞雪之中,张无崖离开了他居住了五年的山洞,离开了他每日凭眺的山崖,他的身影,消失在漫天的雪影之中。

这日,万富钱庄迎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他六十多岁的年龄,身穿着白色的粗布袍衫,腰间悬着一柄剑,剑鞘暗淡而陈旧,他静静的候在钱庄的大门外,似乎身边的一切喧嚣都与自己无关,他只处于一片空灵之中,但他的名字是响亮的,因为他叫张无崖,所以,进去通报的伙记很快的就小跑着出来了。眼中竟也透露出莫名的兴奋,张无崖跟随着伙记走进去,他的每一步都是稳稳当当,脚踏着实地。

当张无崖走进正厅时,欧阳华赶忙起身相迎,欧阳华一揖到地,却兴奋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望着张无崖,眼中充满了无限的尊敬与喜悦,张无崖慈蔼的巡视了一圈厅中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欧阳华的脸上,顿了一顿,开口说

:“欧阳贤弟,别来无恙啊?”欧阳华回答:“张兄,我无时无刻不是在想念着您啊。”厅中的众人因为先有伙记的通报,所以,都已经知道了这位六十多岁的老者是谁,可是,看着他稳健的步伐,平实的气质,都只能想象他是一位忠厚的长者,却不能把他与天下第一剑客联系起来。欧阳华对张无崖说:“张兄,快请坐吧。”张无崖说:“我还没见过众位,怎能入坐呢?”说着,又笑望了一遍厅中的众人,众人实在想不到天下第一剑客竟是如此平实可亲的一个人,还是陆安先反映过来,起身对着张无崖一揖说:“张老前辈,晚辈六扇门陆安见过。”张无崖谦逊的还礼说:“张无崖见过陆神捕。”陆安听他这样说话简直要无地自容了,天下第一剑客对自己还礼,还称自己是陆神捕。这怎么说得过去呢,一时,怔在当场。赵宛看着师兄怔怔的样子,不觉好笑,对陆安说:“师兄,你发什么愣啊?”陆安回过神来,一指顾山说:“这位是邯郸创武镖局的镖师顾山。”张无崖向着顾山又是一揖,说:“顾镖师,你好。”顾山兴奋得忘了自己的姓名,直起身来说:“张老前辈,我一见你就忘了自己的姓名了。”说的就是实话,谁知张无崖说:“顾镖师,你姓顾名山,老夫帮你记着呢。”顾山只觉得这天下第一剑客竟是对人如此的亲切,一时也不知是坐是站了,万金城起身来向着张无崖一揖说:“晚辈六扇门万金城见过张老前辈。”张无崖说:“万捕快免礼吧?”万金城一笑,颇有儒商之风,说:“张老前辈还是先坐下吧。”张无崖说:“我不敢先坐,”万金城不由得在自己的心中赞叹张无崖的谦虚。自己坐下了,赵宛对着张无崖一揖说:“晚辈六扇门赵宛见过张老前辈。”张无崖说:“赵捕快免礼吧?”赵宛坐下了,欧阳越对着张无崖一揖说:“晚辈欧阳越见过张老前辈。”张无崖看着欧阳越又看向欧阳华说:“这位就是欧阳贤弟的公子吧?真是一表人才。”欧阳华高兴的说:“是的,张兄,正是我的不成器的小儿。”欧阳越一笑,坐下了,夏情站起身向着张无崖一个万福说:“小女子夏情见过张老先生。”张无崖说:“夏小姐请免礼吧?”夏情坐下了。大家都看着这天下第一剑客,心中暗自品评着他的朴实。欧阳华问:“张兄,现在你可以坐下了吧?”张无崖自我解嘲的笑笑说:“是啊,我冒然来访却是给大家带来了不便。”说着一揖,向着众人又转了一圈。现在,大家都不好意思了,没想到天下第一剑客的礼,可是真多啊。张无崖坐下了。欧阳华问:“张兄怎知我在此呢?”张无崖笑笑说:“我不知,我是做了一个梦,梦里,你是在这儿的。”欧阳华根本不以为怪,说:“世人做梦都是假,有升官的,有发财的,有娶妻的。可张兄做梦却是真。”张无崖说:“老夫一向不做梦,但有想不通的事情,梦里总有答案。”欧阳华说:“所以,张兄的梦根本不是梦,而是智。”张无崖伸右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说:“贤弟啊,你说得是,”欧阳华说:“张兄啊,你我见面,剑术是不用比的,你总是胜我,所以,我和你只能弈棋啊。”张无崖欣喜的说:“正是啊,贤弟。”欧阳华说:“不如,现下就到我房中弈棋如何?”张无崖说:“甚好。”欧阳华起身,张无崖也起身,两人一同走进了欧阳华的房中。

两人这一弈就是三天三夜,大家只知道两人每晚都不曾息灯,每餐饭都是伙记送进去的。有时是吃完的,有时是伙记原样端出的。三天后,张无崖向欧阳华告辞后就离去了。众人只盼着这天下第一剑客能在万富钱庄之中多住些日子,可,天下第一剑客的人就如夏日的一阵轻风一样,来得闲适,去得不留踪影。

张无崖走后,也没有谁去问欧阳华,两人弈棋的结果如何,因为,这两人的人品早已洁净了大家的心灵,就好像春雨一般无声的滋润着大家的心灵,给大家带来希望,却又无形的自己消逝。

众人怅然,欧阳华怅然,厅外的白雪飞舞着,这苍茫的大地掩没了多少的英雄,掩没了多少的豪杰。

这一天,在纷纷的新年瑞雪之中,徐州万富钱庄中的众人等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皇上御书房中的太监向杨胄下了一道圣旨,让杨胄即日取出陈友谅的宝藏,杨胄便寄书信来徐州,告知万富钱庄中的众人,因为杨胄手上还有一桩大案,所以杨胄本人就不来了。也因为有欧阳父子在此,杨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正厅之中,众人传阅着杨胄的来信,心中都是充满了喜悦,赵宛笑嘻嘻的站起来舞了两转,身姿曼妙,停下说:“终于盼下了叫我们取宝的圣旨,这下我们可熬出头了。”陆安望着赵宛,脸上虽然是笑着的,可心中一半的喜悦,一半的苦乐。欧阳华抚须,眼中只是平静的目光,看着欧阳越,欧阳越问欧阳华:“父亲,您看着孩儿,可是有何事吗?”欧阳华说:“我们父子俩就快要完成这件事情了。”欧阳越说:“是啊,父亲,”

万金城的眼中充满着希望,顾山的脸上豪气顿生。欧阳越突然想起夏情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站起来,走到夏情的房中,‘小秋’在绣着花,夏情在看书,看到欧阳越走进房来,满脸的笑容,问:“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吗?”欧阳越喜不自禁的说:“朝廷下旨让我们去取宝了。”夏情问:“那么,这件事情很快就会完结了吗?”欧阳越答:“是啊,应该是很快就会完了,”夏情向着他笑笑,不好意思说下面的话了,欧阳越这时竟很聪明的猜到了夏情下面想说出的话:“我很快就能娶你进门来了。”夏情的脸上泛起两朵红云,低垂下头,欧阳越仔细的看她时,只见她的粉颈都红了,真没想到一个女孩会害羞成这样子。欧阳越紧紧的看着夏情,好像生怕她会从自己的身前飞走似的,心中只有幸福的感觉。夏情抬起头来时,见欧阳越还在盯着自己,脸上不觉更红,问:“你老盯着人家看什么啊?”欧阳越

说:“我怕你会飞走啊。”夏情说:“你放心吧,我会永远跟随在你的身边。陪伴着你。”欧阳越猛然间想起一事来,说:“哎呀!我们去取宝,怎么安排你呢?”夏情说:“我跟着你一起去啊。”欧阳越说:“前途太过凶险,我怕你再有什么闪失啊。”夏情问:“还会有什么凶险呢?”欧阳越说:“宁王若知道我们得到圣旨去取宝,不知会想到什么办法,找来什么人对付我们的,”夏情说:“可是有你保护我啊。”欧阳越沉呤着,心里想:“我是自然保护你的,可是,我怕途中有凶险时,你有闪失啊。”嘴上却没有说什么。夏情见欧阳越沉呤不语,自己的心中一衡量:“他是自然保护我的,可取宝的一路上,他若顾不过来我时呢?我岂不是成为了他的负担。”所以,夏情想了一会儿说:“你既去取宝,我先回淮安我家吧?”欧阳越虽不忍和夏情分别,但这取宝之路却是不放心带她同去的。说:“我虽不忍与你分别,但你还是先回你家的安全。”夏情说:“好,明日我便回家。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啊。”欧阳越知道她话中的意思,说:“你就放心吧!”再看看窗外,说:“我们去吃午饭吧?”夏情说:“好。”跟着欧阳越一同走进了正厅中。赵宛一见夏情走进来,满面春风的对夏情说:“妹妹,你可知道朝廷已下旨让我们取宝了。”夏情其实已经知道了,但为了照顾赵宛的心情,还是问:“姐姐,怎样呢?”赵宛以为夏情真的还不知道,说:“妹妹呀!朝廷下旨让我们取宝了。”夏情说:“这可是太好了呀!这件事情姐姐可就要做完成了。”赵宛说:“是啊。”正开心着,突然心里想到:“如这件事情一完结,自己就不能天天见到欧阳越了,不觉发起愁来,夏情见赵宛突然不说话了,问:“姐姐怎么不说话了呢?”

赵宛停了好一会儿,说:“唉!我开心过头了。”夏情说;“哦。”万金城吩咐‘来顺’后,‘来顺’出去,稍后领着两名伙记端着午饭走进厅来,放下在饭桌上,众人围坐在饭桌旁吃午饭。吃完了午饭,‘来顺’为大家沏上来茶水,大家喝着茶,赵宛对万金城说:“万大哥,且研究一下地图吧?”万金城说:“好,”便将放在自己怀里的地图取了出来。一边说:“这张地图已在我身上放了多日了。”展开来看,却看不太明白,于是,将黄绢地图递给赵宛去看,赵宛细细的看了一会儿,说出了一个地名:“三清山。”又将地图递给了陆安,陆安看了一会儿,却见图上密密麻麻的字、弯弯曲曲的地形。一时头晕脑胀,却得不出正解,心想:“先让大家看看。”便将地图又递给了顾山,顾山一看地图,更觉烦索,便将地图递给了欧阳华。欧阳华看了一会儿说:“三清山是在江西上饶,是道教胜地,风景秀丽。没想到陈友谅会将宝藏藏于此处。”赵宛说:“既然老前辈已知是在江西的上饶,我们出发吧?”欧阳华说:“我们准备一下,就出发。”万金城说:“我们一切都听前辈的。”欧阳越这时对欧阳华说:“父亲,夏情明日就回淮安。”欧阳华对夏情说:“情儿,我们去取宝,就不能带着你了,你不会不开心吧?”夏情说:“怎么会呢。”欧阳华说:“需派人护送你回去。”万金城说:“就让我护送夏情妹妹回淮安吧?”赵宛说:“也好,万大哥,你就护送夏情妹妹吧,再说,你钱庄之中还有事务,你就不必和我们一起去取宝了。”万金城说:“可是,这取宝大事,我若不参与,我心中怅然了。”陆安也说:“万兄就不要同去取宝了。你忙你钱庄中的事吧。”万金城说:“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我就不同去取宝了。”

夏情回到自己的房中时,见‘小秋’已在看书了,问:“‘小秋’你绣的柏树呢?”‘小秋’放下书,去拿起绣笼递给夏情,夏情只见白绸上的柏树已经绣好了。绣得这株柏树树干直挺,枝叶繁茂,在风中招展,便高兴了,说:“‘小秋’,你绣得越来越好了。”‘小秋’说:“都是小姐教得好,轮廓打得好。”夏情说:“好了,别和我对着夸了,我们明天启程回淮安去了。”‘小秋’问:“真的明天就要起启回家吗?”夏情说:“是的。”‘小秋’不出声了,夏情说:“你接着看书吧。”‘小秋’接着看书,夏情想收拾一下行装,又一想:“明日早上再收拾吧。”便拿起桌上的一本书,这时赵宛走进来了,问:“妹妹,你当真明日就走吗?”夏情说:“是的。赵宛问:“你这一走,我们两姐妹何时才能再见面呢?”夏情说:“也不会太久。”脸上红了,赵宛聪明,一猜就出,说:“也是,很快就要喝你的喜酒呢。”夏情仍是没有说话,却已低下了头。赵宛说:“到我房中去,我弹几首曲子给你解闷吧?”夏情回答说:“好的。”跟随着赵宛到了赵宛的房中,赵宛按着夏情的手让她坐下了,自己拿起紫檀木的琵琶来,坐下,怀抱着弹了起来,夏情静静的听着赵宛弹奏的琵琶声,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赵宛见夏情睡着了,放下琵琶,抱起**的被上,盖在夏情的身上,夏情也没有醒,赵宛看着夏情的一张熟睡的瓜子脸,长长的睫毛,秀美的鼻子,樱桃小嘴,心中不胜的怜爱。不知盯着夏情看了多半天,自己走到书桌旁,提起笔来写下了几首词。其中有一首是李清照的《孤雁儿》“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沉香烟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歹带人娇,後亭梅开有感,玉瘦香浓,檀深雪散,今年恨探梅又晚。江楼楚馆,云间水远。清昼永,凭栏翠帘低卷。坐上客来,尊前酒满,歌声共水流云断。南枝可插,更须频剪,莫待西楼,数声羌管。”赵宛坐下在书桌前,看着这首词入神。心里想着很快就要再也见不着欧阳越了,不免伤感。就这样默默的坐着,忘记了一切,竟然坐到了天色已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