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山的云雾_第八十九章 过年(1 / 1)

剑舞寒冰 明月当空 3116 字 8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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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是除夕了,万富钱庄的大门及院墙的一圈都挂着大红的灯笼,灯笼上写着“福禄寿喜”等字。后院的柏树上及正厅前也挂上了大红的灯笼,灯笼上写着“龙年吉祥”。天色已黑了下来,能听见城中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正厅中的众人都是笑逐颜开,饭桌上摆着两坛上好的‘女儿红’酒。丰盛的佳肴满桌,顾山率先举起了瓷酒杯,对大家说:“大家伙儿碰在一起过个年,不容易,来,我们干了这一杯酒。”众人都举起了酒杯来,随着顾山一饮而尽,只除了夏情不喝酒的。欧阳华说:“我原也不曾想到今年竟是与六扇门的朋友过年的,来,我敬大家一杯。”说着,举起了酒杯,大家都跟着他举起了酒杯,和他一起同干尽了酒杯。夏情举起手中的水杯说:“小妹是不会喝酒的,我以水带酒,敬大家一杯酒。”大家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来顺’忙着不断的为大家斟酒。赵宛说:“过了这个年,我们将要去取宝了,我到要看一眼陈友谅的巨宝。”陆安说:“有什么好看的,只为这宝藏,已死了这么多的人了,不看也罢。”赵宛说:“正是这样,所以我要看到底是怎样害人的一些东西啊。”顾山说:“宛妹说得对的。我也要看一眼到底是些什么害人的东西。”

众人谈得尽兴,这一顿年夜饭只吃喝到半夜,方散,大家都乘兴回房去睡下了。一觉醒来已是大年初一。欧阳越仍是在院中练剑。赵宛没有老虎喂养了,也拔出短银剑来,在院中舞开。夏情走出房,看看欧阳越,看看赵宛,心中暗暗的羡慕:“欧阳越武功绝伦,赵宛轻灵劲疾。这二人真是一对绝配,自己只是文静,愿做一生的平民百姓,看他二人却是一对闯荡天下的劲侣。真想让欧阳越于赵宛姐姐,自己孤独终老,可是欧阳越却只对自己钟情。”赵宛瞥见夏情走来,就停下手中的银剑,不舞了。走到夏情的面前,说:“妹妹,新年好!”夏情答:“姐姐,新年好!”赵宛说:“妹妹,还没喂过‘小黄’吧?”夏情答:“不知‘小秋’可否在喂鹦鹉‘小黄’。”赵宛说:“我们进屋去看一下吧?”夏情说:“好的。”和赵宛一同进自己的房间。见‘小秋’兀自拿着一本书在看着,赵宛问‘小秋’:“‘小秋’,你可喂过‘小黄’了?”‘小秋’惊觉,说:“哎呀!我忘了这件事。”夏情说:“那你赶快去端碎小米来喂啊。”‘小秋’象是犯了多大的过错似的起身来,慌慌张张,夏情说:“‘小秋’,你不必慌张,”‘小秋’才放心,走了出去。稍后,端着一碗的碎小米,走了进来,到银丝笼前,将碗里的碎小米放进笼中的小杯中,‘小黄’梳理了一会儿羽毛,走到小杯前,低头吃小杯里的碎小米。吃了几口,抬起头来,张开嘴叫着:“‘小秋’乖,‘小秋’乖。”‘小秋’笑了。心想:“你就叫吧。我却不当你是人。”赵宛对‘小秋’说:“‘小秋’你看,你一喂它,它就夸你。”‘小秋’说:“是的,赵小姐。”赵宛对夏情说:“妹妹,我们进厅去吧?”夏情说:“好的。”便跟随着赵宛进正厅去了,却见大家都坐在正厅之中,欧阳越过了一会儿,也走进来了。在夏情的身旁坐下了,夏情偏头去对欧阳越说:“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你对我说什么呢?”欧阳越说:“今年内,我要娶你进门来。”这句话却是夏情最爱听的。面上不觉一红。无言以对。万金城吩咐‘来顺’说:“‘来顺’,去将早饭上上来。”‘来顺’答应一声出去了。稍后,领着两名伙记将早饭上上来了。“万金城对大家说:“这可是大年初一的早饭啊。大家敞开了吃吧。”大家响应他的号召,吃起早饭来了。吃过了早饭,‘来顺’又为大家沏上来茶水。夏情喝着热水看着赵宛,只见赵宛的脸上现出失落的表情,心里明白,赵宛是在想她的两只金虎,便对赵宛说:“姐姐,别再想着两只金虎呢,它们现在云龙山中不知过得多好呢。”赵宛转头看着夏情说:“是啊!妹妹,也只能是这样,我不想它俩了便是。”夏情不再出声了,只静静的看着厅外柏树上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晃,在这冷冬之中,在这喜洋洋的大年初一,谁能想到还有怎样的凶险在等着厅中的众人呢?这龙年的大年初一,这险象环生的日子。

钱庄中的伙记来禀报万金城说:“钱庄外有两位男人求见万老板。”万金城大方的说:“请进来。”伙记出去了,不一会儿,两位男人跟着那名伙记走进后院中来了,只见这两位男人。一位身穿着灰色长袍,手提一柄钢钺;另一位男人身穿着紫色的袍子,手握着一柄长刀。跟着伙记走到厅前,就不进厅了,万金城不知这两位是何人,走出厅外向着两人一拱手说:“不知两位来见万某,有何见教?”那身穿着灰色长袍的人说:“我们是草神帮的,我们来取地图。”万金城立时警觉,说:“地图我们是有的,却不能交与两位。”那身穿着灰色长袍的人大大咧咧的说:“你不交出地图来,就是个死字,你却交是不交呢?”万金城凛然说:“不交。”这时,欧阳越已走出了厅来,到了万金城的身边。问:“不知两位的名号是?”那身穿着灰色长袍的人说:“我是草神帮的堂主尹完。”那身穿着紫色袍子的人说:“我是草神帮的堂主姚冲。”欧阳越说:“你俩想要取图,需要先杀了我们,就凭你俩,行吗?”那尹完说:“当然行。”欧阳越说:“既如此,你动手吧。”尹完手中的钢钺刺向欧阳越的胸膛,欧阳越退身一步,挥手中的‘寒冰’剑将刺来的钢钺磕偏。尹完再挺钢钺刺向欧阳越的腹中,欧阳越闪身

避过,却转着身子到了尹完的左侧,手中剑向着尹完的左腰中刺去。尹完向着自己的右侧横移了两步,转身半圈迎向欧阳越,抢步上前,手中钢钺斩向欧阳越的颈中,欧阳越退身一步,挥手中的‘寒冰’剑迎向斩来的钢钺,将钢钺磕得偏开了。尹完一收手中的钢钺,再一放手,钢钺刺向欧阳越的心窝。欧阳越退身一步,挥剑再次将钢钺磕偏,尹完见屡击不成,纵身跃起,人在空中,手中的钢钺横横向着欧阳越劈下,欧阳越向着自己的左侧疾速的偏移了两步,尹完的一钺劈空。欧阳越的一剑却向着尹完的咽喉之中刺了过来。尹完疾速的向着自己的右侧横移了两步,避过了这一剑,欧阳越却跟进又一剑刺向尹完的心窝,尹完后退一步,挥动手中的钢钺磕上刺来的‘寒冰’剑,将‘寒冰’剑磕偏了。欧阳越人纵上空中,一剑向着尹完的头顶刺下,尹完人向着自己的右侧横移了两步,避过了这一剑。

万金城与姚冲战在了一起,姚冲挥动长刀,劈向万金城的胸膛,万金城挥手中的金钩磕上劈下来的长刀,将长刀磕得偏开了,挥钩击向姚冲的心窝,姚冲退身一步,挥手中的长刀将击来的金钩磕得偏开了,万金城往侧疾进,悠忽间到了姚冲的左侧,手中金钩向着姚冲的左腰斩来,姚冲向着自己的右侧疾速的偏移,挥手中的长刀击上金钩,将金钩击得偏开。挥长刀直戳向万金城的腰间,万金城退身两步,将身子纵上空中,一钩向着姚冲的头顶斩下来,姚冲向着自己的右侧偏移了两步,万金城的一钩斩空。姚冲的长刀又向着万金城的腰中戳来,万金城退身一步,挥金钩磕开了戳来的长刀,姚冲见地面上不易得手,纵身上了空中,向着万金城头顶一刀斩下,万金城向着自己的右侧偏移了两步后,姚冲落地,万金城手中的金钩向着姚冲的咽喉斩去。姚冲的身体向后退了两步,避过了万金城的金钩。

欧阳越使出‘移影法’来,身子化为一团红影,尹完向着这团红影一共击出了九钺,却无一钺命中,不觉心惊,这团红影之中向着尹完射出三道剑气,尹完挥动钢钺挡住了其中的一道剑气,被另二道剑气击中,身体上穿了两个血洞,鲜血如柱流出。欧阳越早已停下,看着尹完,尹完在欧阳越冷冷的目光之中向后倒下了。

万金城与姚冲的战斗还在继续,可看情形,万金城一时不能胜出,厅中的众人,就属赵宛的性子最急,她飞身冲出了正厅,手中短银剑直挺,向着姚冲的左侧咽喉之中刺来,姚冲面迎着万金城,正挥刀挡开了万金城击来的一钩。蓦地感觉左侧有劲风袭来,身体急切向后退了两步,赵宛的一剑没刺中,万金城向前进步,手中的金钩向着姚冲的胸膛再击去,姚冲一打眼见赵宛也一剑向着他的左肩刺来,索性继续后退,再一转身,飞身纵起跃向院外去,可赵宛手中的银剑早已变化为了银鞭,飞出卷住了姚冲的双腿,身向后退,拖得姚冲从空中摔了下来。万金城抢上前,手中金钩斩向姚冲的咽喉,姚冲往自己的右侧滚去,可被赵宛的银鞭生生的拖住,万金城的金钩虽没斩断他的咽喉,却已将他的咽喉斩出了深一寸的血口子。姚冲气窒,双眼中眼珠向外弩出,一会儿就气绝身亡了。

欧阳越还静静的站在院中,万金城与赵宛也不打扰他,径自走回正厅之中。坐下了,万金城问顾山:“顾兄,你可知道草神帮是何等人吗?”顾山问:“这两人是草神帮的吗?”万金城说:“是啊。”顾山说:“我只知道草神帮是蒙古的一个帮派,在那里无恶不作,帮主好象叫做黄扬,听说手下有十二位堂主。”想了一会儿说:“我只知道这么多。”万金城听了顾山的话说:“原来是这样,看来宁王又找上了这草神帮了。”赵宛说:“这可又够我们对付一阵子的了。”陆安说:“是啊。不过这几天我总感觉到圣旨快要下来了。”赵宛问:“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陆安说:“我也说不出啊。但我就是感觉。”赵宛说:“但愿你的感觉是真的。”万金城也对陆安说:“但愿陆兄的感觉是对的,我可是盼了很久的了。”

此时,欧阳越走进厅来了。走到夏情的身边坐下了。夏情问他:“你刚才可在院中站立了很长的时间啊。”欧阳越说:“是啊。”夏情说:“我不坐了,我回房去了。”欧阳越说:“好的。”夏情起身来走出正厅,走回自己的房间里,看见‘小秋’正在看着鹦鹉‘小黄’发呆。夏情问她:“‘小秋’,你发什么呆呢?”‘小秋’转头看着夏情说:“小姐,我没事干了。”夏情说:“你想想有什么可绣呀!”‘小秋’答:“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绣的。”夏情说:“那你继续发呆吧。”自己拿起一本书,坐下看起来。‘小秋’过了一会儿,也拿起本书来看了。两人看书有一个时辰,赵宛走进来了。夏情说:“姐姐。”赵宛说:“妹妹,你又在看书啊?”夏情说:“有什么事呢?”赵宛说:“你还可以听我弹曲呀!”夏情说:“是的,姐姐。你现在弹给我听吧?”赵宛说:“那就去我屋里吧?”夏情答:“好的。”起身跟着赵宛走进了她的房间里,赵宛让夏情坐下了,自己拿起她紫檀木的琵琶,坐下了,抱在怀里弹了起来。直弹到午间,夏情说:“姐姐,我们去吃午饭吧。”赵宛放下琵琶说:“好的。”两人走进了正厅中,坐下了,大家都在厅中。

万金城吩咐过‘来顺’,‘来顺’便将午饭上上来了。并且在万金城的吩咐之下,还捧上来一坛‘女儿红’酒。顾山问万金城:“万兄,我们若喝

醉了,再有敌人来时,谁去对敌呢?”万金城答:“顾兄,大过年的,吃饭不喝点酒,好没意思啊,我们都不喝醉便是。”顾山说:“有万兄这话就成,我们便都不喝醉。”陆安说:“是的。过年没酒不行的。”赵宛也说:“是的,喝一点吧。”就这样,‘来顺’为大家都斟满了酒杯,大家同举起酒杯来,夏情除外,万金城说:“大年初一的中午饭,我们一起喝一杯。”说完,大家一同喝干了杯中的酒。‘来顺’不断的为大家斟酒,酒至半酣,大家便都不喝了,停杯吃饭。吃完了午饭后,‘来顺’为大家沏上来茶水,大家坐在正厅之中喝着茶,回味着午饭,看着厅外的灯笼在风中摇晃,片片白雪纷纷而下,万金城对大家说:“这可是瑞雪兆丰年啊。”赵宛静静的看着厅外的白雪,心中在想:“过去的一年来,最激动人心的事情就是遇上了欧阳越,最让人伤怀的事也是。”夏情不知道赵宛在想什么,她对赵宛说:“姐姐,又下雪了。”赵宛答:“是啊,又下雪了。”夏情说:“待雪停了后,我俩出去玩吧?”赵宛心不在焉的答道:“好啊。”夏情乐呵呵的看着厅外,希望雪早些停下。可谁也不知道这雪什么时候会停,所以,夏情看不下去了。起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见‘小秋’在看书,突然心中一触说:“‘小秋’,你再绣一株柏树吧?”‘小秋’看向夏情说:“好啊,小姐。”夏情说:“蒙上白绸,拿针线来。”‘小秋’依言在绣笼上蒙好了白绸,递给了夏情,又取出针线递给她,夏情就在白绸上绣起来,半个多时辰,绣好了一株柏树的轮廓,便将绣笼递给了‘小秋’说:“你开始绣吧。”‘小秋’在这轮廓中开始绣了起来。夏情看看窗外的大雪,然后拿起一本书来看。看了有一会儿,赵宛走进来了,说:“妹妹,雪是不会停的了。”夏情说:“是啊。”赵宛说:“不如,我俩借越哥的追风驹骑出去冒雪游玩吧?”夏情还在犹豫,问:“冒雪游玩?”赵宛说:“是啊,更有一番情趣。”夏情想了一想说:“好的。”赵宛说:“现在找越哥去。”夏情跟着赵宛走进正厅中,见欧阳越还坐在厅中。赵宛走到他的面前说:“越哥,我想借你的追风驹骑。”欧阳越回答:“可以啊。”赵宛说:“谢谢越哥!”陆安问:“宛妹,你又要干什么啊?”赵宛说:“我出去游玩。”陆安说:“你让欧阳贤弟陪你同去吧。”赵宛说:“这次不行,这次是我和夏情俩姐妹独自出去玩。”陆安说:“你们若遇上了危险,那怎么办呢?”赵宛说:“哪有那么多的危险啊。”陆安还在唠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赵宛对欧阳越说:“你去把马牵出来。”欧阳越起身来跟着赵宛和夏情出去了。陆安看着他们出去了,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欧阳越他们三人来到了马厩,欧阳越把追风驹牵了出来,对追风驹说:“追风驹啊,夏情和宛妹骑你出去,你可要听她俩的话啊。”追风驹“咴溜溜”的嘶鸣了几声,象是在答应欧阳越的话。欧阳越把缰绳交给了赵宛,赵宛让夏情先上马,自己骑在夏情的身后,手里却握着缰绳,追风驹出了万富钱庄,大雪天,加上又是过年,街上没有几个行人,倒是满街都是灯笼,追风驹已撒开了四蹄,只一盏茶的功夫,也驰出了城,赵宛问夏情:“我们到哪里去游玩呢?”夏情说:“姐姐,我不知道。”赵宛说:“我们到信风山中去吧。”夏情说:“依姐姐的吧。”赵宛一带缰绳,追风追如电驰出,只一会儿就到了信风山外,虽是纷纷的大雪之中,可追风驹太快了,所以两人的身上没有落雪,赵宛让追风驹缓缓的行进山中,只见漫山都是白茫茫的世界,梨树都被冰裹着,好似一尊尊玉雕,叫人一眼看上去,心灵都觉得洁净。虽是在大雪之中,地上还是间或有野兔或狐狸跑过,凭添了一些的生趣。追风驹缓缓的走着,两人的身上已落满了白雪,赵宛索性一打缰绳,这追风驹又在山林中驰骋起来,两人只觉得身边的影物如流星逝过。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山顶。赵宛停马观望,山顶倒还有几棵松树,在这白玉的世界里,乍见青绿的颜色,犹如在玉堆里见到了翡翠,另人的眼前一亮,再望向下面,好似有万千的雪人于大地上排列成阵势,要永久的守卫这纯洁的世界。两人陶醉在银白翠绿的世界里了。直到大雪将两人的身体都包裹了,将追风驹的身体也包裹了,赵宛说:“妹妹,我们回吧?”夏情说:“好的。”赵宛手带缰绳一偏,追风驹转身向着山下驰去。只一顿饭的工夫,就回了万富钱庄之中,两人歇好了马,走进正厅之中,陆安看见两人进来,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说:“师妹,你回来了。”赵宛对陆安说:“早就叫你不要耽心嘛!”陆安不说话了。赵宛对欧阳越说;“越哥,马歇好了。”欧阳越说:“好。”问:“你俩到哪里去玩了呢?”赵宛答:“信风山中。”欧阳越问:“有什么好看的吗?”赵宛答:“尽是雪影,但叫人心中感觉洁净。”夏情还在拍打着身上的落雪,说:“欧阳越,你的追风驹可快了。”欧阳越说:“是啊。”夏情说:“其实我也是看着这马长大的。”欧阳越说:“它其实也认识你的。”夏情说:“好像是的。”走到了火盆边,伸手取暖。赵宛开始拍打身上的落雪,被拍下的落雪,瞬时间化成了一滩水,可见厅中的火盆有多暖和。赵宛坐下了,夏情坐下在了欧阳越的身边。静静的看着火盆,听着时不时的“噼啪”声,心中没有任何的杂音。大家也都不出声,仿佛厅外落雪的声音都能被大家听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