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山的云雾_第六十六章 钢钩的覆灭(1 / 1)

剑舞寒冰 明月当空 2520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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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与安搁战在了一块,安搁的钢钩劈向顾山的腰畔,顾山手中的七星宝刀向身子外磕,磕在劈来的钢钩之上,将钢钩震开,安搁一收钢钩,再一放手,手中的钢钩,向着顾山的胸膛击来,顾山疾退一步,手中的七星宝刀已斩在钢钩之上,将钢钩斩得向自己的身外偏去。顾山趁机一刀直直望着安搁的心窝之中搠去。安搁未及用钢钩去磕搠来的七星宝刀,疾速的将身子一退,可顾山的来势不减,安搁于再退再退之间,用钢钩磕偏了搠来的七星宝刀。顾山收刀纵起至空中,横横一刀向着安搁的头顶之上劈下来。安搁左脚尖一用力,身体疾速的向右横移两步,顾山劈下来的一刀劈空了。安搁却一挥手中的钢钩向着顾山的左腰斩来。顾山身体向前一进,再一转身,钢钩没有斩着顾山的腰,顾山手中的七星宝刀却向着安搁的咽喉横斩过去。安搁疾速的向右侧倒下,人一转,后背着地,手中的钢钩去斩顾山的小腿。顾山飞身跃起在空中,一刀向着躺在地上的安搁斩下来,安搁的身体在地上向着左侧翻了两翻,避过了顾山斩下来的一刀,双腿一旋,人借力站了起身来,一钩击向顾山的脸颊,顾山一偏头,钢钩击空,顾山手中的七星宝刀又斩向安搁的腰中,安搁一退身,再一纵,身体跃上了空中,一钩从空中向下斩向顾山的头顶,顾山向右侧横移了二步,安搁的这一钩斩空。再手起一钩向着顾山的左肩击来,顾山身子向右侧一转,斜身一刀磕在钢钩上,将钢钩磕得偏了开去,安搁一收钩,再一出手,钢钩向着顾山的胸膛击来。

欧阳越使出‘移影法’之后,邬阔急切的向着这团红影刺出了七剑,都没刺中这团红影。这团红影之中骤然射出三道剑气射向邬阔,邬阔不及闪避,已身中三剑。‘寒冰’剑插在邬阔的胸膛之中停止了。邬阔已气绝。

欧阳越站在原地静止了,手中剑放了下来,斜指着地面,一动也不动的站着,心已静了下来。邬阔的尸体就在他的脚边,缓缓的淌出了一大摊血水。

厅中的众人见顾山和安搁的拼斗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结束的,除欧阳华以外都跃跃欲上,陆安对大家说:“我去吧。”万金城说:“好吧。”陆安直接从坐的椅子中飞向厅外正与顾山抵敌的安搁,人在空中,手中的钢骨扇已展开了,扇沿的一弧银刃对准安搁的咽喉插了过去,安搁的身子疾退一丈,陆安的势已停止,安搁已退远了。顾山追进安搁,一刀向着安搁的心窝中搠去,安搁挥手中的钢钩磕上搠来的七星宝刀,将七星宝刀磕得偏了,陆安也到了安搁的面前,手中的钢骨扇仍是插向安搁的咽喉之中,安搁一偏身让过钢骨扇,想再退身,便前脚尖点地,谁知顾山看出他的意图,一脚猛地踩在安搁的前脚面上,安搁一只脚被顾山的脚踩住,便无法退身了。手中的钢钩由外向内,斩向顾山的左腰中,顾山放开踩住安搁脚面的那只脚,疾退身两步,安搁将身体一转,想逃出院子外面去,谁知陆安早绕到了他的身后,他这一转身,陆安手中的钢骨扇正插在了他的咽喉之中,安搁立时气绝身亡。

天色早已暗下了,月芽儿早已挂在了夜空中,凌冽的北风呼啸着,似要把世间的一切冰封,顾山、陆安站在院中并没有一丝的寒意,浑身的热血仍在沸腾着,顾山脸露笑意看向陆安问:“你觉得我独自能战过安搁吗?”陆安眉角微微一抬说:“我觉得你独自就能胜过安搁,但看着你独自拼战,我们都坐观,却不能够,换做是你,你能够吗?”顾山收起了笑意,脸色显得严肃起来,怔了一会儿才回答陆安问话:“我也不能够,”二人相视了一会,都笑了。欧阳越站在原地一直都没有动过,顾山和陆安想着上前去和欧阳越说点什么,但既然不知道欧阳越在想什么,又怎么好先对欧阳越开口说话呢?欧阳越的左手食指微微一动,好象从入神中回过神来,转过身来,见顾山和陆安都在看着自己,惊讶的问:“你们看着我干嘛?”顾山和陆安都笑起来,顾山说:“我想过去和你说话的,但看你在入神,就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了。所以,就只是看着你了。”欧阳越回想一下,说:“哦,刚才,我一直在想,虽是漫漫长路,但唯有坚定直行。”陆安接着欧阳越的话说道:“再长的路,只要是一直在走着,就总有走到终点的一天。”顾山故意打岔一样的问陆安说:“若是走登天之路呢?”陆安聪明的一笑,反问顾山道:“登天有路吗?”顾山被陆安的聪明劲给逗乐了,说

:“走蜀路,便有如走登天之路,有道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嘛’!”陆安笑一笑说:“我说不过你了。”欧阳越见他俩说得开心,自己也觉得开心。便也笑了起来。三人返回正厅之中重又坐下,万金城对顾山说:“顾兄,你且再算一算吧?”顾山笑答万金城:“狂彪堡的十二香主,已被我们击毙的有六位了,还剩下六位香主和一位堡主了。”万金城问:“这一战,顾兄打得开心否?”顾山说:“开心啊!”万金城说:“开心的话,那下一场,便还是由顾兄先出场吗?”顾山说:“好啊。”陆安加话说:“下一场,我们大家就不帮你,你独自杀个酣畅淋漓!”顾山听完陆安的说话,说:“我在这儿喝得那些‘女儿红’的好酒,可不能白喝啊。”赵宛问顾山:“为什么说酒不能白喝呢?”顾山说:“我只当是先喝的欧阳贤弟与夏情妹妹的喜酒,我多出些力杀敌,希望这件六扇门的案子能早些完结,欧阳贤弟也就能早些将夏情妹妹娶进门去。”赵宛自咐:“顾大哥的心可真好啊!”欧阳越和夏情听见顾山谈起他们俩的亲事来,两人的脸都红了。欧阳华抚须看着欧阳越和夏情,心中暗暗的满意,不由得默默的颌首。赵宛本来是替欧阳越与夏情开心的,但不知怎样的,就如夜空中的一轮明月骤然之间被一抹黑云遮盖了一样,自己的心情骤然之间开始低落,鼻子酸酸的,眼泪已在眼眶之中打着转了,赵宛赶紧低下头,不让大家看见自己的眼睛里有泪,可一低头,早已在眼眶中打着转的泪珠便大颗的滴落到自己的衣襟之上,又赶紧用手去抹衣襟之上的泪珠,却抹得衣襟上湿湿的一片。还好眼泪是直接从眼眶中掉落下来的,脸上并没有泪痕。赵宛再抬起头来时,也没有谁看出她刚刚落泪了。顾山的心情很好,不断地和大家说着话,大家也不停地和他说话。

厅外的夜空中,月芽儿早已挂在了中天。

厅中的众人不知是何时离去的,空荡荡的厅中,只有火盆中的木碳还在“噼拍”着响,密集的灯火延伸进厅外的黑暗中,摇曳着,跳跃着。

清晨,在呼啸着的寒风中,一团红影在后院中跃动着,闪烁着。赵宛手中提着两只烤鸡,呆呆的立在厚厚的积雪上面,一颗柏树的旁边,看着这团红影,心神随着他摇曳,辗转、忘怀了世间的一切存在。夏情在叫着她:“姐姐,姐姐。”赵宛回过神来。心中感觉,仿佛做了一场迷梦。怔了一怔问:“妹妹,何事?”夏情轻启樱唇,眼中带着一丝的微笑说:“你不是要去喂金虎吗?”赵宛想起来了,自己本是要去喂金虎来着,看着欧阳越就看入了神,为了掩饰心中的真情,说:“我是想让金虎多饿一会儿,因为,他们会早饭吃得更香。”夏情聪慧的眨了一下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理解的语气,说:“那就让两只金虎多饿一会儿吧。”赵宛心想:“若是让两只金虎多饿一会儿,然不成,我再当着妹妹的面,盯着妹夫看吗?”心中也暗自感激夏情的娇憨,笑自己的多情。对夏情说:“傻妹妹,若是把两只大老虎饿死了,就不好玩了。”夏情不解的问赵宛:“就这一会儿,会把两只老虎饿死吗?”赵宛说实话了:“我不去喂老虎,我站在这里做什么呢?”夏情说:“姐姐想站在哪里,就站在哪里啊。”赵宛面对着这位娇憨的妹妹,已没有话说,转身走至兽屋旁,将两只烤鸡扔进了兽屋中,两只金虎瞬间就将两只烤鸡吞了。赵宛想起来,忘了两只烤鸡怎么能填饱两只大老虎的肚子呢?看着两只老虎对着自己眨巴着铜铃似的大眼,张着大嘴吐红舌头,想:“我可不能饿着你俩。”转身又向厨房中走去,到了厨房中,见菜很多,一时不知拿走什么好,‘来顺’碰巧也在厨房中,见赵宛站在厨房中,若有所思的样子,走上前来,问赵宛:“赵小姐是要拿菜去喂院中的两只老虎吧?”赵宛说:“是啊。”‘来顺’说:“厨房里间中有一只卤好了的猪头,您要吗?”赵宛闻言心中一喜,说:“要的。”‘来顺’转身走进里间,将那只卤好了的猪头双手捧着走出来,走回到赵宛的面前,问:“赵小姐,要我送去吗?”赵宛轻声对‘来顺’说:“谢谢你‘来顺’,我自己送去吧。”说着,将猪头从‘来顺’的手中接过来。转身走出了厨房,走到兽屋前,把猪头轻轻地放了进去,老虎没有就吃,而是先望着赵宛低吼了几声,才啃起了猪头来。赵宛蹲下身子看着两只老虎啃猪头。老虎满意了,自己也就满意了。

欧阳越

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练剑,竟然不作声的看着赵宛,赵宛好象有感觉到一样,蓦地一转头,看见欧阳越正在看着自己,面颊上不觉微微的红了。欧阳越竟然走了过来。看着赵宛说:“你一人总惦记着喂这两只老虎,不觉得辛苦吗?”赵宛心想:“我不想着这件事,我该想哪件事呢?然不成我在心里总想着你吗?”却不会将心里话说出来。只是随口说:“我喂它们喂得开心,便老是喂它们。”欧阳越说;“哦。”说完转身走远,又起手练剑。赵宛心想:“啊!你走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样一句话的,”又一想:“自己能希望他问自己什么话呢?”心中一烦,索性不继续想这个问题了。夏情这时走到了赵宛的身边说:“姐姐,我们进厅去吃早饭吧?”赵宛直起身来。跟夏情说:“好吧。”两人走进了正厅中,见欧阳华、顾山、陆安、万金城都在坐。两人便也坐下在饭桌旁的椅子上。等了一会儿,欧阳越走了进来,在夏情身边的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旁站着的‘来顺’不待万金城吩咐他,就转身出厅去,到厨房中叫上两名伙记,一趟将做好了的早饭端进了厅中来。

夏情的面前,被放上了一碗素的阳春面,一小笼韭菜的烧梅和一小碗热的清水,是顾山先开吃的,大家便也跟着开吃了。

只半柱香的功夫不到,大家的早饭便吃完了,夏情回房后,问正在房中打扫卫生的‘小秋’道:“‘小秋’有没有喂‘小黄’呢?”说完后,看着银丝笼中的‘小黄’,‘小黄’正在用尖尖的嘴喙清理着自己的翅羽呢。‘小秋’回答夏情:“我已经喂过‘小黄’了。”夏情看也没看‘小秋’,只是回应说:“哦。”笼中的‘小黄’听见了,也跟着夏情说:“哦,哦。”夏情听着‘小黄’学说人话,心中一喜,说:“你又不是人,说什么人话来着?”谁知笼中的‘小黄’也跟着说:“你又不是人,你又不是人。”夏情无奈的直起身子来。对‘小秋’说:“‘小秋’你觉得这只鹦鹉如何?”‘小秋’说:“很有趣啊!小姐。”夏情温婉的对‘小秋’笑了一下说:“你既觉得有趣,以后你便常喂这只鹦鹉吧。”‘小秋’说:“好的,小姐。”夏情走至桌边,见那只装着碎小米的小瓷碗放在桌上,就从碗中捏了一撮碎小米,放进银丝笼中的小杯里,‘小黄’走过来,将头低进小杯中,吃起小米,吃了几口小米,抬起小脑袋,对着夏情叫:“越哥,越哥。”夏情想:“我只是管他叫欧阳越的,可是姐姐是管他叫越哥的,这其中的情,真是耐人寻味啊。”再一想:“我若是将欧阳越让与她呢?”想一想:“凭她的性格,她是不会接受的,再说欧阳越又不是一个东西,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的。”心中有话:“我现在想什么啊?我然到不是从小跟欧阳越一起玩到大的吗?”随即明白了:“真是姐妹情深啊!自己竟已对赵宛姐姐有了让夫的情谊。”再一回想,清晨,看见赵宛姐姐看着在院中练剑的欧阳越那怅然若失的样子,自己的心中着实不忍,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便问‘小秋’:“‘小秋’你若是喜欢一个人,但你的姐妹也喜欢着那个人,你会怎么办呢?”‘小秋’不解的反问夏情:“可是,我喜欢谁呢?”夏情解释给她听:“我是说,假如你喜欢一个男人。可是你的姐妹也在暗暗的喜欢那个你喜欢着的男人,你若发觉你的姐妹也在喜欢着那个你喜欢着的男人,你会怎么办呢?”‘小秋’这才听明白了,想也没想,就说:“那我就把那个男人让给我的姐妹呀!”夏情被‘小秋’的直率给逗乐了,然后,继续问:“可是那个男人又只喜欢你呢?”‘小秋’皱起眉头,睁大了不大的眼睛问夏情:“小姐!有这么复杂吗?”夏情发愁起来了,回答‘小秋’说:“就是有这么复杂呀!”‘小秋’问夏情:“可是,只是如果呀!”夏情默默地思索着,过了好半天才回答‘小秋’的话说:“是呀!只是如果。”可是自己的心里再说:“要是只是如果该多好啊!”‘小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再进来的时候,双手握着一只比她的身子还高的木架走进房中来,把木架立在了书桌旁,轻轻地将银丝笼子挂在了木架上。随着银丝笼子的轻轻摇晃,笼中的‘小黄’展开亮黄色的小翅膀,飞上了笼中的小木梁上,张开嘴叫着:“越哥,越哥。”夏情看着‘小黄’,心里想:“你只管叫吧,你只是只鸟,没有谁会把你当人看的。”再看向‘小秋’时,‘小秋’已拿起了一本书在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