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山的云雾_第六十一章 狂彪堡(1 / 1)

剑舞寒冰 明月当空 2110 字 8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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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宁王的府邸内,无忧阁中,八尺象牙榻上,宁王坐在上面,手握着三脚金樽,却不想喝酒,眼望着阁外的片片白雪落下,心中却没有一丁点儿宁静安祥的感觉,心中有阴谋的人是没有资格享受大地的平静和天空的开阔的。宁王当然不知道这点,他只关心他的宝藏地图,和他的谋逆计划。头上的金龙朝冠,身上的明黄蟒袍,腰间的玉带,坐下的象牙榻,手中的金樽,金铸的剑奴剑座,翠玉穗的金柄剑,富丽堂皇的无忧阁,有半个江州大的宁王府邸,以及府中的数不尽的黄金、美女、奇珍异宝。无一不显现了朱宸濠作为王者的尊贵与海富。可是朱宸濠为什么还不知道满足呢?因为有的人,天生的野心,有永远填不满的权欲。这样的野心将驱使使世间万物凋毙的暴力与虐杀,也终将毁灭所拥有他的那个人自己。

朱宸濠不知道这些,他现在就象一只蒙上了双眼的恶狼,见不到一丁点的真知与真情。宁王朱宸濠对侍立在侧的银甲武士说:“拿酒来。”那名银甲武士取来玉壶,为朱宸濠的金樽斟满了酒,朱宸濠一饮而尽后,对这名银甲武士说:“去叫韦谋士来。”那名银甲武士回答:“遵命,”转身出阁去了。过了一会儿,细缝般的一双小眼,下巴上一撮山羊胡须的韦谋士跟随着那名银甲武士走进阁中来。韦谋士见到宁王,一双细缝一般的小眼,眯得几乎让人以为他的双眼是闭上的。他快步的走到宁王的面前,就要双膝跪地,宁王说:“诶!韦谋士不必多礼,小王实是有事与你相商。”又对那名银甲武士说:“快给韦谋士看坐。”那名银甲武士搬了一只蓝彩的官窖瓷凳放在韦谋士的身后,宁王对韦谋士说:“韦谋士,快请坐吧!”韦谋士将身一躬说:“多谢王上赐坐。”说完恭恭敬敬地坐下在瓷凳之上,宁王见韦谋士坐下了,说:“前日有暗探回报,恶鬼场十堂主连场主唐魄已于万富钱庄之中身死了,我该如何应对呢?”韦谋士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细缝,看着宁王说:“王上,天下间多的是雄才,又何必为一区区恶鬼场而感伤呢?”宁王说:“我不是感伤,我是招你来,再为我荐人啦!”韦谋士答道:“我曾以算卦测字之身游历江湖,识得不少人才,”宁王说:“甚好,再为我荐上一人来。”韦谋士打开江湖腔说:“王上,好说,好说。”再开口道:“那湖南邵阳的‘狂彪堡’,二十年来纵横于湖南、湖北两省,杀人越货,劫官银、劫军饷,无所不为,无所不敢为。堡主罗捶,使一把钢戟罕遇敌手,手下的十二香主,个个武功高强,王上以为如何?”宁王为之展颜说:“你书信将那罗捶请到我府中来吧?”韦谋士下巴上山羊胡须抖动说:“我这就去写一封书信敦请罗捶来拜见王上。”宁王颌首说:“准!”韦谋士又说:“我先告退了。”宁王说:“好!”韦谋士小心的直起身来,对着朱宸濠又是一躬,再一转身小步走出阁去了。

三日之后,宁王正在无忧阁中把玩着他的翠玉穗金柄剑,忽听阁外有家将禀报:“湖南狂彪堡堡主罗捶拜见王上。”宁王将翠玉穗的金柄剑还入鲨鱼皮鞘中,放置于金铸的剑奴剑座之上,重又坐在八尺象牙榻之上。一位四十来岁,身穿着虎皮甲,身材魁梧,豹眼虎须的男人走进阁中来,这位男人见坐在八尺象牙榻上的头戴金龙朝冠的人知道就是宁王,于是快步走到宁王的面前,双膝跪地,说:“在下湖南狂彪堡堡主罗捶拜见宁王千岁千千岁。”宁王伸出右手来示意说:“罗堡主快请起。不必多礼,”又对侍立在侧的银甲武士说:“快给罗堡主看坐。”在侧的银甲武士搬了一个蓝彩的官窖瓷凳放在罗捶的身后,重又侍立在侧,宁王对罗捶说:“罗堡主,请坐。”罗捶一躬身说:“谢王上赐坐。”

然后,恭恭敬敬地坐下在瓷凳之上,宁王再次对身侧的银甲武士说:“去将礼物抬上来。”身侧的两名银甲武士走了出去,少顷,两人抬着一只大木箱走进阁中来,将大木箱放在罗捶的身旁,宁王命令道:“将木箱打开来。”一名武士打开了木箱的箱盖,露出满箱的黄金,宁王对罗捶说:“罗堡主请看,”罗捶依言看去,只见身旁的木箱中,都是五十两一锭的黄金锭子。眼中大放光彩。转回头来,问宁王:“王上这是何意?”宁王说:“区区薄礼,请笑纳!”罗捶说:“好说,好说”又说:“王上招我来拜见,不知有何吩咐?”宁王说:“罗堡主休忙,”又对身侧的银甲武士说:“去把‘贵儿’叫进来。”银甲武士奉命走出去,少顷,便领着一名美姬走进阁中,这名美姬,头上高高地盘着宫髻,一张鸭蛋脸,峨眉似墨,大眼似泉,秀气的鼻子,一抹红唇,衣领矮矮的,雪白的脖颈**在外,身穿着窄袖的淡紫色的春衫,胸襟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粉红色的围胸,围胸围得很低,两只大大的雪白的酥乳,有一大半,都暴露在外面。随着她的移动,不住的象白白的豆腐,轻微的颤动。轻微颤动的不止她的酥乳,从后看她,细小的蜂腰向下扩展,扩展出圆弧状的美丽的两只浑圆的**。随着她的走动,这两只浑圆的**颤动得能让男人的心跟着它颤动,这两乳两臀能让男人禁不住的遐想连篇。‘贵儿’轻移莲步,走至罗捶的身旁,宁王朱宸濠的面前,正要双膝跪下,宁王说:“诶!‘贵儿’你就不必多礼了。”又对身侧的银甲武士说:“去搬凳子来。”银甲武士依言搬了一个蓝彩的官窖瓷凳放下在‘贵儿’的身后,宁王说:“‘贵儿’你坐下吧!”‘贵儿’似娇弱无力的说了一句:“谢王上!”声音柔软而妖媚,‘贵儿’轻柔的坐下。略微捋了一下衣裳的胸襟,胸襟擦着雪白的酥乳,擦出一股浓浓的女人香,飘进了罗捶的鼻子里,罗捶嗅到这股浓浓的女人香,不由得骨软筋酥,禁不住的偏头看向身旁的‘贵儿’,盯着她雪白的酥乳,脑子里浮想联篇。及至宁王再三唤他,始回过神来,问:“王上有何吩咐?”宁王说:“这是‘贵儿’。”罗捶说:“是。我知道了,”宁王又说:“‘贵儿’以后就跟着罗堡主吧?罗堡主意下如何?”罗捶两眼之中色意大盛,喜不自胜的说:“好的,王上。”想了一会儿问:“王上送我黄金、美女,不知有何事相商呢?”宁王说:“我实有一事要烦劳罗堡主的。”罗捶说:“王上请说,”宁王说:“我要你替我取回一张绘制于黄绢之上的地图,并杀了一帮人。”罗捶问:“地图在哪里,人又在哪里?”宁王说:“在徐州的万富钱庄之中有一帮六扇门的人,我的黄绢地图就在他们的手上,他们人,你是定要杀的,地图,你也是要取来给我的。”罗捶说:“王上,我知道了。”便又偏头盯着‘贵儿’雪白硕大的酥乳。心中满是欢喜。

清晨,徐州万富钱庄之中,欧阳越在积满白雪的后院中练剑,夏情由‘小秋’陪着,在后院中踱着步。赵宛从厨房中提了一只猪头走到兽屋前,将猪头扔进了兽屋之中。蹲下身子,看着兽屋中的两只老虎啃着猪头,看了有一会儿,直至两只老虎将猪头啃得只剩下了白骨,两只老虎的喉咙中发出低吼,对着赵宛眨巴着大眼,好象很满意的样子。赵宛从兽屋中取出老虎啃剩下的猪头骨,交给一名伙记,由他作垃圾扔出院子外去。然后,情不自禁的看着在院中练剑的欧阳越,看着看着,欧阳越施展出了‘移影法’,赵宛只能看见欧阳越化为的一团红影,却看不见他俊逸的身形,儒雅的面庞。心中正不免失望,夏情身后跟随着‘小秋’走至了赵宛的身旁,说:“姐姐早!”赵宛看向夏情,只见

她雪白的肌肤和一张文静的瓜子脸,就象冰山上的一朵雪莲花儿,纯洁而美丽,心中不自禁的喜爱,说:“妹妹起得这样早啊?”夏情说:“再睡也睡不着了。”偏头看了一眼老虎,对赵宛说:“老虎好象在对着姐姐眨眼呢?”赵宛看了一眼老虎,偏回头来,对着夏情笑笑说:“它们是刚吃过早饭,正心满意足呢。”夏情说:“看这两只老虎在这儿住得好象习惯。”赵宛说:“它们不住这儿能住哪儿呢?”想了一想又说:“放它们回归山林吧,又怕它们久与人相处,忘却了原有的捕猎技巧。”夏情问:“那么放它们回山林,不是让他们等死吗?”赵宛说:“是啊,就是这样耽心的啊!所以,只能让它们住在这儿啊。”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妹妹啊!你不和我谈这些,我险些忘了,这两只老虎好久都没有离开这间兽屋活动了。”夏情说:“姐姐,你便带它们俩出来活动活动吧。”赵宛说:“好的,妹妹且站开些看着,我怕两只老虎不熟悉你,会伤着你。”夏情说:“好的,姐姐。”说完领着‘小秋’远远的走开了。赵宛找钱庄中的伙记要了一把铁锤和一把铁夹子,走进兽屋,用铁夹子将串着两根铁链的铁钎取了出来,牵着两只金虎走出了兽屋,两只金虎乖乖地跟随着赵宛在院中迈步慢走,时不时的用硕大的脑袋蹭蹭赵宛的腿,好象跟赵宛已经很亲热了。赵宛牵着两只金虎在院中走了三圈,将它们牵进兽屋中,重又将铁链串在铁钎上,用铁锤将铁钎砸进地里。走出了兽屋来。

万金城站在正厅前大声对着院中的人喊:“诸位吃早饭了。”院中的众人便都走进正厅之中坐下,万金城叫伙记‘来顺’将早饭送了上来,众人开始吃早饭了。赵宛问陆安说:“师兄,这几日到还平静,朝廷什么时候下旨让我们取出宝藏呢?”陆安说:“这件事,我们急不得,这几日虽然平静,但我估计,我们即将迎来新的敌人。”万金城说:“我估计,宁王朱宸濠是不会放手的。”陆安说:“是啊,我们要随时备战啊!”大家都不再说话了,静静的吃完了早饭。夏情回自己的房间看书去了。欧阳越回房去练字去了。欧阳华回到自己的房间,拿着一本棋谱,细细的研读着,又在面前的棋盘之上按谱摆上了一局残局,认真的研究着。

一天在平静之中渡过去了。因为几日来的连续的平静,众人都早早的睡下了。在宁静的夜空中,似鹅毛般的大雪纷飞落下,有谁知道这闲适的落雪之中隐藏着杀机呢?

约摸寅时的时候,躺在**的正睡着的欧阳越蓦地感觉有一阵微风向自己的咽喉之中吹过来,猛然惊觉,双腿弯曲,身子向下滑去,他睡过的枕头被一把铁钺斩为了两半,欧阳越翻身下床,剑已在手,挥剑斩向偷袭他之人的左腿。那人身体疾速向后一退,欧阳越的剑斩空。那人用手中的铁钺斩向欧阳越的头顶,欧阳越挺‘寒冰’剑往头上,挡住斩下来的铁钺,那人再一收铁钺时,欧阳越直起身来,一剑刺向那人的胸膛。那人偏身,手中铁钺斜斜斩在刺来的‘寒冰’剑上,将‘寒冰’剑斩得偏了开去,欧阳越再一剑刺向那人的肚腹,那人一退身,欧阳越去势不减,剑直直地刺向前,脚下不停的抢进,那人一退再退,背脊撞上了房门,将房门撞得破碎了,人退出房去,退到了后院中,待欧阳越势停,那人也不再出手,只静静的看着欧阳越。

欧阳越定睛打量那人,只见那人四十来岁,粗眉小目,身穿着蓝袍,手提着铁钺。欧阳越问那人:“你是谁,为何要偷袭我?”那人回答:“我是狂彪堡香主腾抱。”欧阳越问:“你们也是受宁王指使的吗?”腾抱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服从我们堡主的命令,来取你的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