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和周逸珲的轻功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要说世间上要做一个轻功排行榜的话,周逸珲绝对能排进前二十,毕竟不是每一个一流高手一流高手能把一身的功力全部都聚集于脚上发力,只练习轻功的。而白羽,家传的影遁术不但让他拥有了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法,同时也把他的轻功提升上了一个层次。
所以二人降落在屋檐上的时候是标准的无声无息,缓步向胡殡走去。胡殡丝毫没有感觉到背后有两个人正在向他走来,依旧自顾自的看着月亮,仿佛上面有什么东西特别值得他去关照一样。直到白羽在胡殡的背后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胡殡才回过神来。“噢!白羽公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达在下身后的?”
心中惊骇不已,要知道,能在胡殡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靠近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1,虽然胡殡比起白羽和周逸珲的实力不算太强,但是他也算是一个二流高手。
二流高手已经开始对声音还有空气的流动多少有一点掌握了,如果能让胡殡毫不知情,那就非一流高手莫属了。他惊讶的并不是白羽神出鬼没,高超的轻功手法,而是惊讶周逸珲的轻功。
因为他在转身的时候,愕然在白羽的身边,看见了另外一个少年,而其休闲自得的样子,让胡殡大声佩服。“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胡殡礼貌的拱手,敬礼道。
周逸珲也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免贵姓周,名逸珲。乃王公子的属下。”胡殡心中有些高兴,一天晚上就碰上了两个一流高手,而其都是和南鹰派是一伙的,换做是谁,都要高兴的。
“我们去见常阳吧?”胡殡回过神来,说道,“好,我这就带王公子周公子去见我家主公。”周逸珲跟随在白羽的身后,两个人在屋檐上穿梭,速递极快,看不清楚人影,只能听清风的声音。
虽然看似极快,实际上对白羽和周逸珲却算不了什么,这种程度的轻功,早就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心中更加期待会见常阳,见见这个天鹰派唯一的继承人,这个视名利如粪土的天才少年究竟如何。
白羽和周逸珲站在一个简朴的小房子面前,房子并不太大,十分的普通,比起是房子,更像是一个巨型的大殿,就像是一个饭馆的大小一样,光站在前面难以一览全目。
虽然房子十分低调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白羽总感觉里面传来阵阵威压。看了周逸珲一眼,二人对这种不痛不痒的威压不顾一屑,倒是胡殡,多少受到了一点影响。虽然不知道白羽有没有这种情况存在,但是还是解释的说道。
“此乃我们南鹰派的据点。”
白羽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栋房子,有些陈旧,墙壁上的灰尘直接显露出了房子的老旧,对此,白羽还是挺满意的,他并不是太喜欢奢华的装饰物,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有多有钱似的,炫富是有尺度的。
而对于这种低调的房子,白羽并不打算发表什么意见,因为这种普普通通的房子,满大街都是,不会有人注意到,更不会有人去猜测这个房子回事南鹰派的据点的。
和周逸珲相视而笑,迈步向前走去,周逸珲紧跟其后。胡殡一看,二人都视威压如无物,不由得豪情大生,也踏步走了进去,全然不顾早已湿透的衬衫。
面前有两个比他年纪小的人谈笑风生,而他却气喘连连,换做是谁都会觉得自己太没出息的,胡殡也不例外。
只是由于这个威压却接近威压源泉,就越大,导致了他有些虚脱。白羽和周逸珲倒是一步接
着一步,怡然自得的向前走去,不知不觉中把胡殡抛在了脑后,走出去了好几十米远。
两个客人毫无问题,可是胡殡反倒被里面所释放出来的威压弄得满头大汗,白羽一看,不由得笑,说道。
“怎么,你们这个威压究竟意义何在?”胡殡知道这种东西,对于白羽和周逸珲简直就像小儿科一样,不痛不痒,所以也停下来喘息了一口气。白羽和周逸珲哭笑不得,他们二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反倒是邀请自己来的主人扛不住这个威压的,真的是一奇闻。
不一会儿,胡殡也渐渐平息了下来,才张口说道,“此威压,乃我家少主常阳的杰作。他每天十二个时辰,无时无刻不在释放者这股威压,虽然破费体力,但是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修炼方式。”
周逸珲愕然,心中自言自语道,“既然此人胸无大志,并无称霸之心,又为何时刻刻都锻炼着自己的实力?难道说风花雪月,踏遍万水还需要实力么?”
白羽自然也有同样的想法,只是没有周逸珲表现的那么夸张,心中对这个从未谋面却听说不少的常阳更是充满了好奇心。知道胡殡欲言又止,便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明白,你家主公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胡殡显然没有想到白羽已经猜出了释放威压的目的所在,抬起头,看着白羽。
“这并不难猜,要是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都猜不出来的话,那我真的是智力有问题了。”
胡殡脸色一红,有点尴尬,但是依旧洗耳恭听。白羽无可厚非的说道,“常阳此番行为,无非就是想从某种程度上能保护天鹰派的机密和这个秘密据点而已,此威压二流高手初期会变得十分勉强承受,中期则会头晕眼花,高期也容易精神恍惚,江湖中的一流以下高手肯定都会避开。”
胡殡知道白羽已经猜中了,但是真的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有点惊讶,对此连白羽都不由得开始好奇,“难道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胡殡真的想不出来?还是他故意在晃点我?”
白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做文章,“呵呵,看样子这常阳在威压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啊,能在一天十二个时辰之内不停的释放威压,并且平均持久,也算是一种本事。结识一下并非坏事。”想完,没有理会周逸珲和胡殡,而是自顾自的走了。
周逸珲虽然也尝试着礼貌一些,但是仍然控制不住想笑的冲动,只能背对着胡殡,强行的控制着。胡殡自然知道自己被小瞧了,但是而已无能为力,歇息了一下说道。
“差不多了,前面应该就是我们门主的房间了。”白羽一时好奇,“这巨大的房子里,有几十所房间,你又是从何而得知前面的就是常阳的房间?”
白羽自然是知道前面就是常阳的房间,凭借他敏锐的观察力和对威压的感知,很明显这股威压的源泉是来自于这个房间,但是虽然对于他来讲要找到常阳的所在之处十分容易,可是胡殡又是如何而得之的?
要知道,在这种强烈的威压之下,正常人的感官都会受到极大的冲击和干扰,白羽很好奇,胡殡究竟是怎么样子才能在这种五官几乎被压迫至极的情况下选择出常阳的所在房间的?
如果说光凭记忆力的话还真是难以置信,毕竟一路上有无数房间,而且都一样的装饰,又何来特别记忆之说?胡殡只是随口笑笑,表情出现了一丝自傲,可见他对自己的这个能力还是极为看中的。
这就更加激起了白羽的好奇心
,周逸珲也被胡殡这么一说,勾起了兴趣,回头上下打量着胡殡,问道。“你有何能力?居然能让你在五官失灵的情况下清楚的辨别目标位置?”
胡殡无奈笑笑,说道,“此乃本门机密,恕不奉告……”
“额……”
白羽并没有什么不快,可能这真的是天鹰派的一种独门绝学也说不定,既然是独门绝学,自然不能轻易奉告。
但是白羽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从胡殡眉宇间的自傲可以看出,这门功夫可能整个天鹰派只有他一个人会,也或者只有少数人能学会。
“呵呵,虽然不知道这招数是何原理,但是若是真的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辨别出目标的方位的话,那真的是逆天啊……”
自叹不如一声,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抓住天鹰派的心理。
若他只是一名捕快,大可不用再做这些,但是发生的这些事情,让他开始怀疑六扇门的真实性和绝对性,虽然他们口口声声说锦衣卫是朝廷的走狗,但是六扇门曾经又何尝不是呢?
为此,白羽必须慎之又慎,他不排除六扇门会有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的可能,所以还是选择了自己成就一番功名大业吧。
白羽轻步到了胡殡所说的房门外,轻轻的指了指,看向胡殡,问道。
“这就是常阳的房间?”胡殡强烈忍住被威压冲击的痛苦,艰难的点点头,说道,“绝对不会错,我家主公房间就在此。”白羽刚想推门进去,一阵声音从房内传来。
“来者便是可,既然兄台已来,何苦在门外等候?常阳在内恭候,还未兄台不要有所拘束。”白羽嘴角一笑,他很明确的感觉到了声音中传来的一股强烈的冲击,直奔他而去。对此,他知道对方并无恶意,只是出于纯粹的试探。
“呵,想要试探我的实力?好啊,陪你玩玩。”虽然白羽的左手重伤尚未痊愈,但是一流高手中期的实力往那一杵,料想天鹰派也无人能敌。自然豪气万千,直接对上了那冲击。
不由得让房内的常阳眼神中闪出了一丝疑惑,但是随即疑惑马上变成了敬赏,因为那冲击,在即将击中白羽的时候,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白羽的面前,不留痕迹。
而白羽,闻丝未动,整个过程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如高山一般屹立门外,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房内的常阳沉寂了一会,发自内心的道出一句敬佩。
“王兄台好武功,小弟甘拜下风,无论兄台来自何处,还请进屋与小弟一叙。我有意认识,请勿推辞。”
白羽本身也没有打算推辞,当然义不容辞的把手放在了门上,正要用力,却见胡殡灰溜溜的退下了。白羽疑问,“你退去为何?”
胡殡连忙说道,“不为他事,只是少主在会见重客的时候,都不会喜欢有部下在四周的,虽然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但是确有此规,在下也只是按规矩行事而已。”
周逸珲心中疑惑,“在会见重课的时候?难不成这常阳还经常与武功高的高手或者江湖上颇有声望的人见面么?看样子虽然常阳表面上表现的对名利一无所需,难道内心中却是桀骜不驯,要争夺天下?”
但这也仅仅只是周逸珲的猜测而已,毕竟没有见到常阳本人,什么都不好说。白羽则毫不犹豫的一笑,说道。“胡兄,何必呢?何苦纠结淤泥与那不成条的规定呢?今日你不惜性命赴死的要我陪你一同前来,又哪有不能一同商议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