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心中暗笑,“果然,我来到的这个时代,并无刘备其人,真正的历史上,这句话是刘备第一个提出来并用于战争夺权的,其他人可能通过行为来表示的了这种思想,却并非提出或者发扬之人。所以这个年代的人并无此观点也是很正常的……只不过我还是喜欢曹操,纵来都是佩服曹操的手法和对于天下的野心,这虽然我自问未必拥有,但是确实是一个我可以学习临摹的对象。我若是效仿曹操不知道现如今乱世的结果会成怎么样。”
白羽只是微微扬起了嘴角,问道,“周逸珲,你觉得这句话应该是为何意?”周逸珲思考了一会,缓缓答道,“得民心者的天下,顾名思义,就是人心所向乃立足之根本,权势名利固然重要,但是这一切事物的基础都是民心,不知我说的可对?”
白羽满意的点点头,“周兄果然才智聪慧,才思敏捷!我第一次对你提起这句话,你就能理解到这层境界,果然聪明……”周逸珲潜意识的挠挠头,“侥幸侥幸,属下只是随便猜的,谁知正好猜中。”
白羽叹口气,说道,“正如你之所说,民心乃世间立足之根本,尤其是乱世,这种人心惶惶,荼毒生灵,天下大乱的时期。若无民心,则必然失信于天下人,而苍生必定陷于水火之中,而我的所为便是尽自己所能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周逸珲苦笑了两下,“这又何谈容易?若是主公能夺得天下人之民心,那这江湖,这朝廷就离姓白不远了,就是……等等!等等!”
周逸珲好像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连叫了两声等等,只是不停的意识白羽,让他略作思考。
白羽并无意打扰,因为如果周逸珲自己能想清楚这一切,比白羽直接告诉的要省事的多,而且影响也更加容易变得深刻。没有让白羽失望,周逸珲再次看向白羽的时候,眼神中闪烁着感激还有许多其他的因素在里面。
白羽并无心了解,只是白羽也想知道周逸珲是这么想的,“噢?莫不成你已经猜到了我要做的?”周逸珲点点头,说道,“虽然属下并不能想出主公究竟要如何实施,但是确实知道了主公的意思。”
白羽好奇一笑,“在你看来,我何意思?”
周逸珲毫不犹豫的说道,“主公的意思便是顺其自然,并不要强迫南鹰派或者北鹰派。如果整件事情都充满了利益伤害的话,那我们与天鹰派的关系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别说夺权了,只怕天鹰派会一直对主公充满防备的。”
“不错,此话深得我的心意。我之所以告诉你民心的道理和重要信是因为,我们必须要信之于人,才能让人信之与我。南鹰派并不着急,或者天鹰派。只需水到渠成便可,何苦着急呢?我们越是急求权利,便越是让天鹰派的人生出警觉,那就和我们的目标背道而驰了,既然这样,我们倒不如帮天鹰派重组,把南北鹰派给集合在一起,这样子我们便会有很多的功劳在内,必然在天鹰派的人员之中,会多出许多声望,也会伴随着很多呼声或者信誉。也正是如此,我们才会向着目标迈进。”
周逸珲缓缓点头,心中开始了对白羽有种崇拜的感觉,虽不是个人崇拜,但是不得不说,白羽的观点太过于新颖,却又符合世间行情,更加难得可贵的是,在计谋方面,从未自负,反而不断地推敲反省,这种精神可不是人人可见的。
“受益匪浅,受益匪浅。主公果然并非凡人,属下必定誓死相随,多余的话我不想再说,既然主公心里依旧拿定了注意,又何须属下多嘴?我只需要服从命令即可。”
白羽微笑的看着周逸珲,“你确实只需要服从命令即可,但是我既然把你当做朋友,自然要坦诚相待,你若有不服,说来便是,我随时奉陪。”周逸珲感动万分,眼神中的光芒更加坚定了。
白羽感觉到了周逸珲的变化,心中笑开了花,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周逸珲真正开始进入了白羽的“高层”,日后并不再需要隐瞒太多的东西对他,因为白羽坚信,周逸珲这种人是属于信得过的那种,并不需要做太多的防备反而浪费了自己的时间。
就在这时,周逸珲和白羽都同时察觉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
从白羽刚开始进门的那段时间开始算来的话,白羽足足已经踏入房内一个多时辰了。
“主公,你觉得那个南鹰派的弟子还在屋檐上等待么?”白羽确实说不准,他也是才开始注意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
“无所谓了,既来之则安之,有何慌张?我相信他会一直在屋檐等待到天亮的。”
心中却想道,“废话!他都为了完成任务,连自己的性命都能不要,更何况是区区一两个时辰。胡殡没啥不能等待的。”
二人相视一笑,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深邃的夜空……照耀在二人的脸上……从这一刻起,他们开始了对他们的梦想征程付诸行动。“呼……”胡殡缓缓的睁开双眼,长舒一口气,顿时感到轻松无比。身上的伤口也好了大半,并无大碍的,活动活动筋骨,浅浅笑道。
“赖孜太和秦逆总算是栽了,北鹰派没有了这两个元老的支持,恐怕也如同鸟失双翼,鱼失水流啊。我天鹰派终于可以重组了……”
只不过刚想完这些,抬头看了看高照的月色,顿时一个想法升上心头,“不对劲啊,应该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吧?我疗伤都疗好了,怎么王公子才只去叫一个部下居然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呢?这确实不正常啊。”
想到这里,胡殡身上冒出点冷汗,“这王军,不会是走了吧?”虽然这个想法出现了,但是也稍纵即逝,胡殡马上自己否决掉了这个想法。“应该不会,就算走也没有任何原因,更何况现如今已经和我们南鹰派结好了,又何来不见我家主公之理?”想到这里,胡殡提起来的心又悄悄然的放了下来。
他绝对不会相信白羽会走,而实际上他的判断也是正确的,白羽只不过和周逸珲唏嘘了几句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胡殡收起了自己的双刺,看着上面的血迹,微微一笑,拿起自己早已沾满血迹的衣服,强行撕扯下来了一条布,爱惜的看着自己的爱器,一点点的擦拭掉上面的血迹。“我今日虽然不强,但是日后,我要成为一个高手,一个真正的高手!”胡殡心中悄悄的许下承诺,他当然知道这一切将会有多么的不容易,尤其是一流高手并不是谁都能成为的。但是心中的那股子冲劲,和他仍未燃烧光的热血让他有这种远大的志向。
看着天上的明月,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月色照耀在青年的脸上,显现出不符合年龄的刚毅之情。
白羽此时此刻刚刚到达对面的屋檐,看到此幕,不由得感叹一声,“常阳何
许人也?光从这胡殡就能看出其主公的潇洒和人格魅力啊。”周逸珲不以为然的点点头,虽然他确实对于胡殡的情怀有所佩服。
但是现如今,大家都是凭借实力说话的,区区二流初期的实力,根本算不上个,尽管他的情绪,性格可能会弥补这一缺陷,但是任何强大的计谋或者是决定,都必须要伴随着一个强大的实力,不然的话就算是空中楼阁,永远都没有实行的日子。
白羽看了看周逸珲毫不在意的表情,自然能把他心中所想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呵呵,精神可贵。有些人,总是武功再高,这辈子也无法获得这种精神,这种决心,而这种人,在我眼里无异于行尸走肉。而有些人,虽然武功平平,但是却拥有着别人所没有拥有的东西,可能现在他还只是平凡一人,但是早晚会有发光的一天。”
周逸珲固然不以为然,但是碍于白羽的面子,也只能拱手道,“属下受教了。”白羽淡薄一笑,“何来受教之谈?”周逸珲皱了皱眉头,问道。“此人便是你口中所说的胡殡吧?”
白羽点点头,“此人日后必成大器,若我有幸能得到常阳的鼎力相助,那日后何愁大业不成?”周逸珲虽然和白羽的观点有些不同,但是他相信白羽的判断,至少从认识白羽开始,虽然做过不少傻事,也做过不少热血冲头的事情,但是二人不得不承认,很出气,很豪气也没有一丝悔意。
周逸珲是一个很现实的部下,白羽只能这样想,“呵呵,但是也恰恰是这种人,能成为我的朋友啊。对于一个充满了对未来猜想的人,需要一个现实的人来时刻提醒自己。”白羽欣慰道,为能有周逸珲这个部下而感到高兴。
周逸珲莫名其妙的看着白羽傻笑,有点不知所云,但是看了看在屋檐上静坐的胡殡,终于耐不住性子,说道。“我们下去吧。怕是再等下去,就天亮了,要是让十三将和范玥知道了,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白羽微微笑道,“是啊,毕竟这件事情最好只让圈内人知道,范玥我们还是告诉一下吧,此行并未叫上她只是因为害怕她捣乱,她要是一时兴起,一通乱说岂不是把我的计划全都毁于一旦了?”
周逸珲脑海中浮现出范玥蛮横无理和傲娇的神色,苦笑连连,但随后眼神也开始有点发暗,因为对于白羽并没有把十三将给拉入亲信圈子而多少有些失落。毕竟十三将是他父亲古辰给白羽的部下,和周逸珲一样,而白羽只把周逸珲当做亲信,而非十三将就能明确的说明几个问题。
第一个便是白羽对十三将还不够信任。
第二个就是白羽虽然对于古辰的倾囊相助心存感激,但是却依然没有把警戒线给扯下来,一直都防范着古辰。周逸珲知道白羽是多少相信古辰,只不过要做到彻底相信还需要点时间。
白羽没有理会周逸珲,而是看了看今日的月色,心中暗暗的把胡殡对月许下的誓言悄悄的重复了一遍,时刻提醒自己身上的责任以及要面对的困难。回首说道,“走吧,我门要抓紧时间了,现在距离天了应该还有两到三个时辰的时间,要会见常阳绰绰有余。别忘了我的身份,我现在是王军。并非白羽。”
周逸珲点点头,“知道了,走吧。”说完,便起身跳下了屋檐。白羽无奈的看着周逸珲跳下的背影,也跳了下去,向对面的屋檐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