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六十一章:再遇佛祖,拜见太上,陆煊摊牌太一体内空空荡荡,超脱特征失踪;
伏羲身具离谱至极的超脱特征,且还大概率拥有娲皇遗弃的神
再加上菩提、妖祖的信心满满,近乎被挟持的小念.
陆煊神色越发的沉凝了起来,只觉得如今局势,越发的诡谲。
太一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若伏羲是娲皇之神,那么之前藏匿在超脱光海中的‘娲皇’,又是谁?
沉吟间,陆煊将目光投向小火儿,脸上困惑之色更重,按照娘娘的说法,小火儿曾险些被伏羲顶替,关键时候,爆发出道果层级的修为
“小火儿。”
“老爷,我在!”
小家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一脸憨厚:
“老爷,您吩咐!”
看着这小家伙,陆煊怎么也无法将它和道果联系在一起,自己是亲手将小火儿从遂古之初带出来的,
有没有问题,他还能不知道么?
沉吟许久,陆煊抚了抚小火儿的脑袋,轻声叹了口气:
“天书修行的怎么样了?”
小火儿有些心虚了起来,扭扭捏捏:
“还还行,我已经大罗咯!”
“你啊你”
陆煊轻轻敲了敲小道童的脑袋,温和道:
“切记,不可懈怠,大劫要来了,我都未必能保全自身,到时候为师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你这样子,如何存活?”
小火儿瞪大了眼睛:
“老爷,您在说什么胡话呢?谁敢为难您?我揍他!”
说着,它撸起了袖子,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吹气瞪眼。
“你啊.”
陆煊失笑摇头,神色却更温和了一些:
“给你安排一个活路做,有兴趣么?”
小火儿不假思索道:
“但听老爷吩咐!”
陆煊微微颔首,心头有了定数,小火儿在老师的加持下,具备部分圆满道果特征,
无法被记忆,无法被认知.
这特征可不能浪费了,用的好,或许有奇效。
想了想,陆煊神色郑重了起来:
“这般,你且去一趟大天地之中,去一趟道朝岁月,找到花果山,在那山中呆着,等候小猴出世。”
小火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郑重一拜,缓缓退出了紫霄宫,等到紫霄宫大门闭合的那一刻,
小家伙一蹦三尺高:
“玩去咯!”
它一溜烟的窜入了岁月长河。
“这孩子”陆煊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目光深邃了起来。
“伏羲的底细大抵都清楚了,太一,你呢?你的底气又来自哪里?如此笃定可以完成伱所愿?”
自语间,陆煊轻吐了一口浊气,主念自紫霄宫主身上抽离,回到了本体。
他回溯岁月,重返道朝年间,凝视一道道落下的金桥,感受着越来越厚重的岁月大势,
也不犹豫,当即朝太上天的方向走了过去。
………………
某玄妙道宫。
陆念打了一个哈欠,揉着眼睛:
“娘娘,这一门法我也修会了,现在当如何做?”
后土娘娘微微含笑:
“不错,进境很快,大罗已然在望,仅差一步之遥,接下来娘娘要传你的,是诛天法。”
“诛天法?”陆念好奇问道:“那是什么?”
后土悠扬开口:
“在最古之年,太一吞初代天帝,而后自立古天庭,时年,曾有大神通者奋起反抗,有初代天帝的麾下研习大法,
最终创出了这一门诛天法。”
顿了顿,她微抬眼睑,继续道:
“此一门法,可斩天势,可击大世,曾重创太一,如今太一与你父亲为敌,修行此法,来日你未必不可帮到你父亲如此,学么?”
“学!学!”陆念拼命点头。
后土含笑:
“善。”
顿了顿,她开始讲解、阐述这一门法的总纲,神色肃穆:
“诛天法,可破苍天大势,可斩人道大运,可破九幽根本,可击古老天帝,可斩万物万灵”
“但此法苛刻,一旦施展,将有大潮汹涌,席卷诸世诸界,惊动万灵万物”
“且听我说法。”
很快,一部诛天法讲完,陆念沉浸在无上玄妙中,如痴似醉,许久才回过神来。
“好厉害的妙法。”
她赞叹了一声,旋即兴奋了起来:
“娘娘,学会这门诛天法,就能帮到老爸了么?那我可要认真一点了哩.等学会了,找老爸炫耀去!”
“就算学会,也万万不可招摇。”
后土伸手在陆念脑门上轻轻一点,轻笑道:
“等你父亲与太一相争之时,你再施此法,助你父亲一臂之力,这般不更好?你父亲岂不更为惊喜?”
“也是.”
陆念脸上浮现出傻笑,似乎预见到后土描述的那一幕,老爹对自己感恩戴德.
“那就这么办!”
她用力捏了捏拳头。
………………
道朝岁月。
此时距离道朝开辟,已然七千七百年,佛国也已立下四千年。
天下繁盛,万物昌隆,道朝虽然打压佛门,却也未完全止绝,未行灭佛之事,
佛国也还安静本分,占据一块小小的地盘,整日里教化佛徒,讲经述文。
佛国中。
释迦如来凝视着那道自岁月而上飘来的法旨,微微眯眼,沉吟了半晌,最终还是照着做了。
“燃灯。”
他将法旨递上前,轻声道:
“自今日起,过去佛祖由瑶池无生金佛担任,燃灯,汝当退位矣。”
燃灯古佛悲苦的抬起头,微微颔首,深深看了眼弃道入佛的仙母,缓缓起身,让出了佛座。
诸佛、诸菩萨面面相觑,都缄默不言。
等到仙母在过去佛祖的莲台上庄严盘坐,等到瑶池无生金佛的大号传告于佛国内外,
释迦如来双手合十,接过岁月之上落下的第二道菩提法旨。
灿金色法旨膨胀,氤氲无上佛光,将整个大雷音寺都照亮!
其上,佛主大字苍劲有力,一笔一划之间,似沉浮有无量佛土,似有无数佛陀在其中大诵经文!
“宣!”
菩提古佛的声音自法旨上浩瀚而起。
“佛国当盛,佛道当兴,释迦如来当为佛国第一尊,瑶池无生金佛、阿难、迦叶为次尊。”
“释迦掌中,金佛、阿难、迦叶各自持东、南、北三地,共治佛国,共享佛道大运,佛国之中,佛土之上,当有大势加身!”
“一切诸事,当由四尊共同决议。”
大旨传下,仙母含笑,阿难、迦叶恭敬领旨,有佛道大运加持在他们身上,熠熠生辉!
陆煊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满面慈悲,心头却明白,菩提终究是不敢全信于自己.
感受着加持在这一具身躯上的佛道运势剥离了大半,他微垂眼睑,待到那法旨消散后,
释迦如来模样的陆煊叹了一声阿弥陀佛,也不解释,信步走出了大雷音寺。
他带着阿难、迦叶两位大尊者,走下灵山,漫步在佛国中,路过一处运田时,陆煊伸手一指:
“农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终年不得歇息,一世都难以离开此屋田,若有儿女,儿女成年之后,亦须奔赴一地,耕种一田,彼此难相见.此是否为苦悲?”
阿难、迦叶有些诧异的对视,前者想了想,顺着话道:
“日日耕田,终年难休,劳其筋骨,伤其体肤,自然算是苦悲。”
陆煊轻轻点头,又问道:
“此苦,自何处来?”
迦叶尊者自然的回答道:
“当是自劳作中来。”
“那他为何劳作?”陆煊再问。
阿难、迦叶彼此对视,犹豫了一下,前者干脆的回答道:
“为了活着。”
“并非如此,并非如此啊.”
陆煊双手合十,轻声叹息:
“佛国众生,念经者而辟谷,诵吾名者而寿,本有胜过真仙之寿数,本可不食不劳亦可长存,何故还要经受此苦?”
阿难、迦叶面面相觑,同时执礼:
“还请世尊解惑!”
他们本都是释迦的弟子,虽居罗汉果位,但却是大罗汉之位,
彼此也都是大罗之尊,在整個灵山佛国中都站在顶端,否则也不会被钦点为佛国次尊了
陆煊此时抬了抬眼睑,凝视着那个正在劳作的中年农户,平静道:
“积功德,修来世,这便是他为何要劳作一生的缘故,农户耕的是运田,种的是恒河沙数之佛谷,
这些农户,最次都是十世善人,以自身气数蕴养田地,一粒粟中便可诞出一位佛陀来,一位佛陀便可助长佛道运势一分.”
阿难若有所思:
“种佛陀,积功德,修来世”
释迦如来模样的陆煊再度叹了口气:
“汝等可知,他们修成的来世,为何?”
阿难、迦叶闻言,下意识看向一众农户,他们都是大罗,洞观岁月前后,当下便明悟了过来。
这些十世、百世善人,以自身气运、命数耕运田,种佛谷,
耗尽气运、命数后便是功德圆满,于下一世.
成为一粒粟中长出的佛。
“一步成佛,功德圆满。”阿难含笑开口:“我佛慈悲!”
陆煊看了他一眼:
“非也,非也!”
顿了顿,他面露悲苦之色,垂下眼睑:
“稻谷中长出的佛,不入灵山,不坐莲台,是为添我佛道运势,也是为在他日争战中,为将为兵,皆为.马前卒。”
阿难迦叶色变,这件事情他们是真不知晓,属于秘闻,此刻再去看那些农户,洞察部分人的命运,却发现,果真如此。
修百世善行,而后耗尽所有气数、命数,耕种运田、佛田,好不容易功德圆满,却又在来世化作炮灰佛陀。
“为何如此?!”
迦叶惊怒侧目:
“世尊,为何如此?!此行,此行.”
阿难神色难看的接过话:
“此等行为,绝非慈悲!”
陆煊幽幽开口:
“是啊,绝非慈悲”
“所以世尊,这到底是为何?是谁人定下?”
沉默片刻,陆煊不答,只是淡淡道:
“修佛,是为普渡众生,救苦救难,而在那之前,当要先化尽自身之劫难。”
迦叶脸上浮现出迷惑之色,但并未发问,只是静静聆听。
陆煊继续道:
“有无上者,为化自身劫难,便将自身应历、当历之灾劫送予众生。”
阿难、迦叶神色齐齐一变,将自身之劫难,分予众生?
他们心思一转,当即便明白了过来,
这些农户所历经的苦难.便是世尊口中无上者的苦难!
农户种出一佛,佛门就增运一分,承佛门运势者,也就更强一分.而细细算来,自己等人,无不是受益者。
脾气暴躁的阿难当即发问:
“世尊,您说的.是谁?”
陆煊无声的笑了笑,叹了一声:
“慈悲,慈悲!”
他不再搭理阿难和迦叶,只是朝着农田走去,两位佛门大尊者沉默的立在原地。
释迦如来,佛门第一尊,在他之上唯有那三位。
两人双手合十,面上都显露出悲苦之色,久久无语。
陆煊的最后一句话飘忽而来:
“佛本该渡众生,但如今,却是众生渡佛。”
“路,偏了啊。”
阿难、迦叶心神剧震。
而此时,陆煊彻底收声,不再多言,等他们自己去思考,这两个小家伙都是真正有慈悲心的,
陆煊亲手替他们戳破了当下佛门的真相,已然埋下一粒种子,至于种子会不会发芽.
便看后续了。
思索间,他缓缓走入至一个正在耕田的中年农户面前,双手合十:
“前辈,许久不见。”
佛祖擦了擦汗水,放下锄头,憨厚一笑:
“你之来意,我已知晓。”
………………
与此同时,太上天。
陆煊之真身立在兜率宫外半晌,最终还是叩响宫门,走了进去。
“陆爷爷!”
陆见雪欢呼的跑了上前,正在打坐的太上老君侧目,含笑道:
“吾观你在宫外驻足许久,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么?但说无妨。”
陆煊揉了揉陆见雪的脑袋,在金角银角敬畏的注目下,走至太上老君身前,盘腿坐下。
整理了一番思绪,又斟酌了片刻,
陆煊咳嗽了两声:
“老师,您且坐稳,我有许多事要告诉您,而这第一件事您再坐稳一些!”
太上老君微微蹙眉:
“小煊,但说无妨,有我在。”
他还以为自家徒儿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麻烦,手掌都搭在八卦炉上了,做好掀开炉盖的准备!
陆煊深吸了一口气,长痛不如短痛,选择直接摊牌:
“徒儿在过去,还拜了其他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