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敏敏 第二十三章 乱七八糟建军狂想曲(1 / 1)

夜晚‘小屋内。

今日早上被排挤的一泉光杆司令聚集在一起,韦一笑和五散人面上微微带光,一想到可以告别多年的光棍生涯,并且能到一地自由发展,一个个心旷神怡。

韦一笑与五散人中说不得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与其他人关系也好,只是五散人周癫人如其名,疯疯癫癫,与韦一笑略微有些不对,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高强坐在一边,笑道:“今日,咱们这些光杆司令齐聚一堂,这裹是天地风雷四尸、天鹰三旗和五行旗的名册,这劳苦差使谁也跑不了,人家一起来看吧!”韦一笑与五散人一同苦笑,捧过厚厚的名册,开始低头猛看。

高强抓起名册来,眯着眼睛想:朱元璋啊,朱元璋,达下总得把你孤立起来,嗯,常遇春和徐达都不能给你留下,嗯,动动脑筋,还有哪些名人来?那个被朱元璋灭了满门,牵连而死三万余人的胡维庸现在在哪里?还有被称为半神仙的刘基,明朝开国第一功臣李善长,这些人都在哪里呢?对了,似乎还有一个人将被朱元璋砍了头的叫做蓝玉的倒霉鬼。

高强并不是专修历史的,能记起这么多名字就已经不错了,这些名字多有特点!李善长,善长……蓝玉,蓝色的玉……他只记得一件事情,朱元璋是淮人出身,而李善长、胡维庸也是淮人。

最后形成了一个淮人集图。

而刘基等是外籍人,外籍人和淮人官僚集团在明朝初期矛盾突出,后来朱元璋为了给子孙铺平路,靠着胡维庸案和蓝玉案一下子杀地两人集团血流成河,明朝开国功勋死伤无数,最后善终的不多,其中出名的似乎只有汤和一个人,这家伙与朱元璋从小是玩伴,后来看情势不对,主动交了兵权开溜。

回家当富翁老,享受荣华富贵。

高强根本没有如同韦一笑等翻名册。

直接提起笔来,开始靠着回忆来写些人地名字。

他心裹咬着牙:不管如何,这次非得把朱元璋削成了光杆司令不可。

一晚挑灯夜战不提。

第二天,一来人等肿着大眼泡从屋子里面出来。

名单:巨木旗:常遇春……洪水旗:徐达……厚土旗:蓝玉……锐金旗:汤和……烈火旗:胡人海……最让高强意外的是,在天鹰旗人旗中找到一名败私盐的帮泉,名字叫做:沈万三。

抱着天鹰旗审核的是冷谦冷大人,冷谦看到达人的名字便下了评论“俗,太俗了!万、三。

都是数字,似乎天生是和钱打交道的人物。”

当然,冷人先生原话很简洁:“俗,钱臭!”冷谦一席话,高强才将这个人才刨出来,心道:不管你是真沈万三还是假沈万三。

凭着活财神这个称号,就得将这个好苗苗留住。

让他失望的是,明教并不是无所不包的。

比如刘基和李善长这两个人并没有找到。

在烈火旗中,要找够十人之数,还差最后一个名字,高强随意一看,有人叫做胡人海,高强立刻乐了,胡人海,那岂不是和胖人海是亲戚?就他了。

高强所不知道,胡人海在历史上鼎鼎大名,外表粗犷豪迈,性格憨直勇敢,作战勇猛,而且还是一个有幽默感的人,经常能调动气氛。

当然,这都不是他出名的原因,胡人海文化程度不高,但是谦逊有礼,懂得不扰民伤民,关心民家疾苦,而且,他还推荐了刘基,宋濂等人,若不是胡人海后来死于暗算,还没有熬到明朝开国,不然也是一位人书特书地人将。

至于朱元璋,现在已经是洪水旗外堂的一名香主,这名簿上拼语也就达十二个字:精明强干,有勇有谋。

看来是很。

难挖到这个人了,高强心里还没有想好把这家伙怎么样。

虽然按照高强所学地马克思历史规律来讲:当时元末的大起义,不管有没有朱元璋,那是一定会成功地,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只是高强心中疑惑,若不是朱元璋,换一个人,比如张士诚或陈友谅,难道会比朱元璋更好?高强本身主意未定,既然朱元璋挖不到,那索性将朱元璋手下那些未来的人将之类通通挖走,这个朱元璋权利欲望太大了,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是个好人——不过话说回来,当皇帝的,有好人磨?这个世界上哪裹有纯粹的好人坏人?等到早上一群首脑聚集在一起,在几番讨价还价之下,杨逍、殷天正和庄铮不情不愿地答应了韦一笑,或者说高强的要求,只是他们心中偷着乐,高强果然没有食言,挑走的人多是普通帮众,最高级别地人不过是徐达,仅仅是一个香主而已,而明教上下,大大小小香主也有百十余人。

如常遇春,现在根本不在光明顶,只是在名册上,失踪数年,据说在某地占山为王带着数百人当山大王。

还有徐达,徐达小常遇春两岁,现在只是洪水旗中一个最小最小的小头目,与六人派的打斗中还被震伤了内脏,正在养伤,如同半个废人。

而沈万三刚刚入伙天鹰教,据反映为人颇有些小聪明,贩盐是一把好手,可是功夫却惨不忍睹,若不是平时人缘好,打架时候人家照顾他,那些帮派拼斗中,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天鹰教对他的拼语是不适合混江湖,还是回去混商道比较有前途。

岂不知,军队打仗。

那也是在拼钱财啊!经过一个时辰左右的拉锯战,一切尘埃落定,大伙儿眉开眼笑,好似都是成功者,坐在一起,悠悠闲闲慢慢品茶磨牙。

高强只眼一转,道:“我明教既然要整兵备战,那就要按军队地规矩来办,咱们帮派中什么香主,坛主。

旗使,左右使。

副教主等等职位称呼,却和军队中地称号不符。

不如这样,我们在江湖上走动,自然以江湖的称呼,但是在军中,我等却需要另外一套称呼。

殷天正颇感兴趣,道:“高老弟倒是说说,有什么好的办法?”高强兴会劲立刻上来了。

脑子里面“班、排、连、营、团、旅、师、军,以及集囤军和军团”等乱七八糟念头涌了出来,随即便觉得有困难,高强有一个毛病,对数字特别不**,从小到人数学是最差。

而且还有一点,书本上写得明明白白地数字,一到现实中就发晕。

他整理整理思路。

慢条斯理侃侃而谈:三条隐性原则,也就是秘而不宣,不承认存在,但是在事实上却必须依次行为的:一,现今起事高层,称为长老,组成长老团,日后无论在军务上成或败,只要没有叛教、叛国,一律终身享受级别待遇,日后开国即为开国元勋。

若在军务上有巨大失败,经长老团商议,可以共同免去其实职,但仍挂名衔,仍然享受长老级别待遇。

二,明教今后不再人规模扩展,建军以宗教来招揽众人,以明教中人为骨干,明教建军,要注意吸收优良将才为教徒,禁止滥收教徒。

三,各门各旗均为明尊座下弟子,明教中人不得相互攻击,遇有矛盾,提交长老团投票决定,违者,其余明尊弟子可以共攻之。

军队称号:军中,以人元帅为尊,与日后明教教主相对,空缺,荣誉军衔。

元帅级别,对应两位副教主和光明左、右使与总管,荣誉军衔。

人将级别,对应法王级别,荣誉军衔。

上将级别,对应五散人级别,指挥若干军组成军团,进行人规模战斗。

中将级别,对应各位掌旗使级别,可统领五万人,控制五位万夫长,称之为一军,首领称为军长。

少将级别,对应各位副掌旗使,万夫长级别,称为师,首领成为师长。

上校级别,对应坛主级别,统领五位千夫长,五千人作战,称为旅,首领称为旅长。

中校级别,对应香主级别,千夫长级别,称为囤,首领称为团长。

少校级别,统领五位百夫长,五百人作战,称为营,首领称为营长。

上尉级别,统领百夫长作战,称为连,首领称为连长。

中尉级别,统领五位十夫长作战,称为排,首领称为排长。

少尉级别,统领十人作战,称为班,首领称为班长。

上士级别,功勋兵。

中士级别,老兵。

少士级别,新兵。

军队中,以军长、师长……班长,指挥部队,决定命令,下级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

从最低级的班到最高级的军,设立作思想工作的人,必须由明教弟子担当。

连以下,均称其为指导员。

营到旅,称之为教导员。

师、军、军囤级别,称之为政委。

明教中人,多半出身于江湖,并不适应军旅指挥,除了关键人集团单位,如旅、师、军,从团以下,最好担当思想工作一类职务,同时要积极将那些骁勇善战的将军发展为明教教徒。

明教既然以夺得天下,为百姓谋利考虑,自然不应该继续耽于江湖仇杀争斗,随着起义形势变化,应该逐步将江湖称号转化为军职,将来夺得天下,再以军职从政,政教合一。

嗯,历代农民起义,都是因为无组织无纪律。

而且,就算有推翻前一代王朝地,也是给别人做了嫁妆,李自成起义军快速腐败,那就是没有明确的思想,人伙儿能想到地极致就是:推翻一个皇帝,再拜起一个皇帝。

农民起义真正成功的就是两家:割邦和朱元璋,割邦打败了顷羽,朱元璋干倒了陈友谅。

扯远了,高强咧嘴一笑。

将心思绕转,继续道:军队中。

将领指挥部队,政委、教导员、指导员作思想政治工作。

开展诉苦工作?全民发动抗元抗蒙,发展民兵,儿童团,妇女会,还来个什么麻雀战?地道战?游击战?高强绞尽脑汁,奈何脑子不管用,再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顶多就是什么迷彩服。

什么散兵线,还有铁头盔,至于火药配方,人家元朝已经有了,但是若说制造火器,高强立刻傻眼了。

脑子裹转末转去,想了半天,光是知道有什么火绳枪?前装枪?后装枪?滑膛枪?膛线枪?手动步枪?半自动步枪?全自动步枪?突击步枪?别说步枪。

便是弄出支左轮手枪也不错啊!可是,那个该死地左轮手枪光知道一个轮六个孔,后面撞斜击打,如果出现臭弹,扣动扳机就可以继续发射子弹,这是自动手枪比不上的,左轮手枪从来都是刺客们的首选利器,美国总统在这枪械下面都死了好几个!问题是,左轮枪已经是很简单了,怎么做?光是记得元朝有了火炮,清朝有个姓戴的发明了连珠枪?但是若要细说,这个,高强还不清楚现在能制造什么枪,况且,现在的铁质和工艺技术,能拉出膛线来么?膛线是六根还是几根?是左旋还是右旋?枪械构造是什么?怎么击发撞斜?怎么做底火?TNT黄色炸药配方是什么?喀秋莎火箭蛋到底是怎么弄的?掷弹筒和迫击炮是什么原理?为什么无座力火炮没有后坐力?而炮击炮和榴弹炮哪个是走直线,哪个是走曲线的?哪个跑得远?就算是舍弃了火枪和火炮,那个木把子手榴弹怎么做?地雷怎么做?高强两眼立刻翻白了。

他是文科生,还是一个对数字极不**地文科生,并且,初中、高中化学以不及格居多,而学到地物理知识都还给了老师。

不光说军用,便是民用的生财手段中,高强也发现自己根本不懂,水泥怎么制?光记得石灰粉遇到水就剧烈反映,纯净地玻璃怎么制?光是知道其颜色跟金属元素有关,怎么吹成玻璃瓶?铁如何炼?便是小高炉也好啊。

高强发现自己,通通一无所知,明好一张嘴张开,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这个政委,做什么思想工作?”殷天正目光呆滞。

“殷大哥,咱们明教的子弟兵,可不同其他农民起义军,一个部队有没有凝聚力,除了将领个人魅力和宗族控制,还需要做思想工作,让他们每个人都有宗教信仰,信奉努力为明尊而战,死后升入极乐世界,每个人都找到心灵依靠,”高强扯了人远,最后落到关键:“这样,不管这支队伍失败多少次,只要有人以明尊号召,随时可以带起一支不怕死地精兵!”“这个,似乎我们以前也做过。”

杨逍埋头在纸张中,偷空撇了一句话。

“这个做法有些不一样,最重视基层,让那些兵丁明白,剥削他们地是谁?谁是他们的仇人?他们应该为什么而战?”高强只能胡扯。

“噢,”殷天正点点头,道:“这个自然,咱们的部队,自然得掌握在自己人手中。”

庄铮指着纸张一处问道:“现在咱们一个香主手下不过十数人,多者不过二十余人,这里面却写他们要指挥一千人,称之为团,差距太大了吧?”高强道:“不大,不大,这个就是给他一个番号,虽然现在是个空架子,明有十余人,但是他到了地方上可以招人,招到一千人为止,若是以后打仗输了,如剩下百十人,只要军旗不丢,就可以继续补充人员。”

殷野王问道:“军旗?”高强道:“一个军队得有荣辱心。

不然打败仗打多了,兵士们就没有信心和士气了,军旗在团级军队设立,是一个团地象徽,若是这个军队打仗打到军旗都保不住的程度,就可以撤销它地番号,将闲散人员编入其他部队。”

杨逍道:“这个元帅什么地人家都熟悉,可是上将,中将,少将。

这是什么?”高强道:“从古到今,将军们有称扬威。

有称扬武,还有威武。

还有很。

多封号,看的人都头晕,咱们简简单单,将军队将官分为将、校、尉三阶,每阶三级,而人将和元帅、大元帅是荣誉称号,。”

殷天正笑道:“莫非。

老夫现在就是个元帅?”高强摇头道:“不是,殷大哥,杨大哥和小弟,现在不过是个上校。”

杨逍感兴趣:“这是为何?”高强道:“咱们明教,算上各门各旗,散落全国各地的人员来说也不会到五千人。

而五千人称之为一旅,旅长军衔对应禹上校。”

颜垣郁闷不已地对着纸张道:“你们都是个上校,我这掌旗使就只能捞到一个上尉。”

高强解释:“各位兄弟想想。

若是我们现在就都是什么元帅,上将,听起来是威风,可是手下并没有那么多兵,最重要的是,咱们以后再也没有升官的机会了,人家说,这滋味如何?”冷谦冷着个脸,寒声道:“不好!”杨逍若有所思,道:“众弟兄们以后天各一方,各自发展,好若吴旗使和颜旗使,若是一人手下兵马五万,一人手下只有兵马一千,那该如何称呼?”高强道:“两种情况,若是两者发展经年,颜旗使一直没有壮大队伍,手下一直是千余人,那他明能是一个团长,军衔中校,但他同时是我明教的掌旗使。

还有一种情况,颜旗使曾经将队伍拉到五万人,后来惨败剩下千余人,只要军旗在,他这个军长就可以再次补充兵员,扩充部队,当然,若是长老团认为颜旗使败因难醇,就可以让他地部队番号存在,但是转为预备役,不予补充,或者惩罚其,降级为师长,只允许拉起一只师级队伍。

不管哪种情况,若是我提出的第一条人家同意,贝。

j颜旗使不管功过如何,只要他没有叛教叛国,则一定是长老囤一员,只是因为寸功未立,或者遭逢人败有人过,若是众长老过半数同意,则颜旗使退出长老团,为名誉长老。

当然,若是推翻蒙古鞑子,建立新王朝以后,明要长老团半数同意,各等职务,颜旗使优先出任。

“殷天正眯着眼睛道:“这第一条么,长老囤?”高强点点头,道:“咱们明教一直没有教主,可是若论资历等等,也难推出一位人家都心服口服的人选来,现如今有两位副教主,一个总管,三法王,五散人,七人掌旗使,统共是十八人,十八人组成长老团,处决人事,必须过半数同意。

长老团通常情况下,只减不加,若有底下兄弟建功立业升上来,需得过半数长老同意,他才能进入长老团。

“高强顿一顿,环顾四周,道:“现在,帮派中人事,也是我等十八人来决定,设立长老团,明是因为兄弟们以后天各一方,互相闻剑下基业来,难免发生矛盾,这也是一个调解地组织,嗯,长老团,需半数以上长老到达,所发生的决议才生效,且必须由两位副教主中一位参加,我这个总管么,除非是两位副教主都不能参加情况下,才可以召开成立长老会。”

杨逍和殷天正互相看看,笑而不语,倒是庄铮笑道:“高兄弟,你是说,我等若为长老,必须凑齐十个人,还得是由两位副教主召集,而且,最后集会地长老团成员还必须半数以上同意的决议才算生效?”高强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他心道,殷天正,殷野王,李天垣,再加张无忌,四人。

杨逍。

孤家寡人一个。

自己,算上立场不定地韦一笑?五散人?七人。

而剩下的庄铮加五大掌旗使,六人。

一,四,六,七,召集长老会地权利却在杨逍和殷天正手中,长老会必须召齐十人,哪裹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这个组织,也不过是一个临时的维持明教闻和平的协议罢了。

接下来五行旗、杨逍、殷天正,再勉强算上自己这一路。

四路人马分开行动,看看谁能扩充地盘。

经得住考验了!云南境内,此刻已经是寒冬时候,偏偏这裹气候温暖,并不受到多少影响。

偏远之地,茶馆内,一个秀才模样打扮的书生一人占了人半张桌子,将他地伴挤在另一边,这秀才唾沫横飞,精神奕奕高谈?论,他脸现油光,只眼放彩,身体前倾,若不论讲话内容,倒是当真像是一个走江湖卖艺的说书先生。

“可知四人贼?”“什么四人贼?”他的同伴喝地已有三分醉,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眼睛朦胧,口齿不清含糊问道。

“孤陋寡闻了你!”秀才毫不客气道,“谁让你整天埋头在故纸堆中?四人贼,乃是北高、南张、西徐、东殷!”“四人贼,四人贼,不过是四个比软厉害地贼人罢了,人不过杀人越货,我埋头读圣人书,有什么不对的?”醉客脸上有些挂不住,少于运动不见眼光而显苍白的脸上,一朵红晕升起来。

“哼,”秀才摇摇头,脸上红晕翻动,额头和鼻尖渗出一丝丝汗珠来,人声道:“若是这样,不过是小贼而已,抢得不过是人命和财富,有什么资格被称为四人贼?四人贼,那是四股厉害的强盗,他们聚集山林,拉帮结派,做那没本钱的买卖,甚至还敢名刀名枪地和官兵们动手,官兵们屡剿不成,你说这伙人厉害不厉害?““噢,梁山好……”醉客嘴一哆嗦,差点把一个“汉”字说出来,赶忙补充道:“贼人啊!”“差不多,”秀才点点头,“那是宋时的四人贼,方腊、宋江厉害不?不照样被剿灭了,这四人贼,怎么也不会比他们前辈厉害吧?”旁边另一桌上客人问道:“秀才,那你倒是详细说说四人贼啊。”

秀才端起桌上一杯酒,一饮而尽,衣襟湿了也不管,人声道:“嗯,让你等长长见识,”他低声咕哝一声:“若不是我娘舅四海五湖到处走,这消息我却也不知。”

秀才将起袖子来道:“四人贼,北高,指淮北的反贼高强,南张,指湘南一带的张士诚,而西徐,则是赣西的徐寿辉,东殷,则是浙东的殷天正,这四人各自聚集几万人,造反杀官,无恶不作。”

旁桌地客人嗤之以鼻:“我还当你知道什么秘闻,若是这样,也不用你说,不过是几个人名罢了。”

秀才脸上挂不住了,醉红一闪而过,喷着满嘴酒气道:“要听秘密,那也好,你们知道那江湖上事情么?这诸如北高、西徐、南殷三伙贼人,据说都是什么不吃荤不拜菩萨的魔教教徒,他们装神弄鬼,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迷惑无知百姓,无恶不作,还听说达伙人举止怪异诡秘。

至于那张士诚,却是丐帮中的一人,领着一伙儿腌片赞地乞丐。

不知道怎么阅出了一些名堂。

“旁桌地客人点头不语,若有所思,这秀才的伙伴明显是个书呆子,抬起头来惊道:“这伙贼人横街直撞,胡乱杀人,该不会坏我人元基业?”秀才哈哈人笑,道:“我说你该多出来晒晒太阳,达天下人有不知道四人贼的,却无人不知道人将军的威名,在四人贼以前。

各地贼军多如牛毛,人将军领兵不过一年。

全境皆平,这四人贼覆灭之时。

指日可待。”

秀才一句“大将军”出口,馆内其他客人神情立变,有人害怕,有人痛恨,还有人面露欣喜,嘴中喃喃有词。

旁边桌上,一人突然发问:“秀才。

我且问你,这大元朝,是蒙古人的大元,还是漠人的大元,你是蒙古人?还是汉人?秀才,我再问你。

达一年来,天灾屡降,南有干早千里。

北有黄河决堤,你出去走走看看,饿死了多少人?多少人家易子而食,蒙古人照样横徽暴敛,根本不管我汉人生死,你知道不知道?“秀才面红如血,伸手指住那人,说不出话末。

那人一拍桌子,只目大张,继续怒道:“四人贼!我敬他们是杀蒙古鞑子的好汉,哪里是什么贼人,都是被逼迫着活不下的老实百姓,我且问你,你读的是哪家的圣贤书?学地是什么的道理?”秀才与他那同伴互看一眼,嘴中嚅嚅说不出话来,饭馆中旱有人偷偷往外开溜。

叮!秀才与他那同伴尖声人叫,那醉酒趴在桌上,耽于运动,整日埋头读书地醉客此刻扭身就跑,虽然腿颉地厉害,以至于跌倒在地上,还不顾一切往外爬。

秀才身子早就软倒,慢慢向地下滑去,再看脚底,一摊**渗了出来,竟是被吓地尿了裤子。

店内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连簧胡子的大汉,却是蒙古人打扮,他此刻拎着一把刀,上面血液一滴滴洒下,脚下,一颗头颅滴溜溜转动,却正是刚才那痛斥“蒙古鞑子”地客人。

蒙古人漠提起刀来,轻轻地舔一口刀上血液,哈哈人笑:“无知漠狗,管你是四人贼还是四人寇,遇到我家人将军,还不通通成死人?”数月后,春暖花未开,安徽濠州外。

一顶接一顶帐篷盛开,大地上如一夜间盛开了千万朵白色花朵,这许多花朵组成一个花丛,又如同一群耀眼夺目的星星,将黑漆漆的濠州城紧紧图在中闻。

帐篷间隔,人声马嘶,一眼望去,不知道多少人在中间走动,更有四五十座三四丈高由土堆砌成的高台,齐齐街向了濠州城。

高台如一锥形人山,四处都是暖坡,唯有最高处是一人平台,缓坡上人头蚁动,嗨哟、嗨哟号子声不绝于耳,一群群壮汉光着膀子,拉着粗绳,粗绳一端紧紧拽着一门门粗壮大炮,缓坡上更有一根根人抱圆木垫在上面,火炮压在上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音,这么多人伺候半天,费了半天力,也不过换这人炮轻轻挪半步。

还有些小炮下面有车轮,推动起来相对更为方便,尽管如此,也仍然费时费力。

高台上,已经有些火炮到位,炮口统统街向小小濠州城。

高台后面,一个华丽的白色人帐矗立在那裹,帐篷顶端竟然是金顶,而帐篷周圈全是由玛瑙、珍珠镶嵌,说不出的豪华珍贵,其顶端高高竖一将旗。

人帐门帘一抖,走出一蒙古人汉来,这人长一脸连鬓胡子,却正是在云南拔刀杀人地那家伙,他看看远处高台上,火炮林立,得意一笑,退了回来。

帐篷内不若外表豪华,地上铺着红绒大地毯,两队将领束手而战,看他们一个个顶盔带甲,出去都是执掌一方,杀伐决断的人将,却不料在这帐中,一个个如小厮模样站立,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这蒙古人汉在帐外还能得意而笑,颇为嚣张,入了帐篷竟收起一张笑脸,一张大脸肃穆紧张。

抱拳恭身道:“禀报人将军,外面火炮队进度有序,大概今夜就能准备妥当,明日一旱,万炮齐发,困在濠州城内的反贼瞬闻就可友飞烟灭!”蒙古人汉所街方向,正是帐篷中央,所言的人将军就坐在那里,只是这人将军周身一片黑暗,竟然看不清面目。

良久。

帐篷内无一声息。

“彻里不花,退下!”人将军明道四个字。

“是!”彻里不花低头退入队列。

不敢多言。

人将军低头看看地图,低声道:“四人贼。

四人赋,殷赋已被我水军击破,徐贼内讧分裂,张贼……哼,高贼,这次我叫你插翅难飞!”这一段来自于历史,明不过反转了一下。

据《明史》记载,元朝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张士诚被明军图困在平江城(今江苏苏州),大将徐达“领四十八街将士图城,每一街置里阳炮架五座,七梢炮架五十余座。

大小将军筒五十余座,四十八营寨列于城之周遭,张士诚欲遁无路。

濠州城外。

百万人军,杂色帐篷在大地上如花朵般绽开,铺满十裹路。

濠州城内,百万军民,迷彩色帐篷在大地上如绿草般铺开,占满了整城。

城中心,最高处建筑是一座外表爬满了藤蔓地高楼,只是现在正值早春,花朵还未绽开,枯黄的枝蔓上明有星星点点地绿色。

高楼内,最大一阀屋内,云雾缭绕,如神仙境地。

“大家都到齐了吧?”高强红肿着只眼问道,顺带着侧身向韦一笑靠去,一因为韦一笑轻功最佳,眼力最好,上百号人这老爷子扫一眼就能看出谁没到,简直是绝佳的跟班,高强向这老头儿问话,身随眼动,身子向前压,表示亲近。

韦一笑点点头,顺带看看了高强身边殷天正一眼,满脸忧虑。

高强旁边的殷天正已经成了一个喷雾器,老爷子已经不是一张嘴出气地境界了,五官出了一只眼睛不透气,现在两个鼻孔、两个耳朵和一张嘴巴一起开动,吞噬着烟草,现在殷天正整个人笼罩在一层缭绕烟雾中,别说面目,便是身形都看不清楚了。

高强虽然不能说烟酒不沾,平时应付场合,抽烟喝酒哪个男人不会?尤其是一个掌权的男人。

可就是他也受不了殷老爷子如此毒害,毕竟功夫高总是抵不住尼古丁慢性毒杀,他看到眼前脑袋大小铁盒中尽是烟屁股头,上面红彤彤的印着“中南海”三个字——高级烟,专供明教高层用,是沈万三领了高强的意思开发出来的一赚钱货,盒装烟,这是蒙古鞑子与起义军地最爱。

高强心中惴惴然,低头看着特制中南海,这种中南海烟屁股有烟身一半长,适合瘾君子抽,可是殷天正一下抽了少说有四五十根,而且看这趋势还有继续抽下去的可能。

高强想劝劝殷老爷子,可是又忍住了。

他看过殷老爷子地凄惨的样子。

白眉鹰王这个绰号已经不足以形容殷老爷子了,殷天正不仅眉毛白了,头发也白了,脸也旱没了以前地红润样子,也成了白纸色,只眼迷离,眼珠子发黄,整个人迷迷糊糊懵懵懂懂,成天醉酒梦烟,不管其它事。

看过殷天正的人都明白,殷老爷子垮了。

高强不禁回想起说不得和尚说过的话:“那叫一个惨啊!殷家子弟,殷老哥的心血,一下子就毁了!太湖一战,谁也没有想到,殷大哥本来决定翁口捉鳖,自己引了人军吸引蒙古鞑子来攻,派了部下去堵住湖口。

哪裹知道那守湖口的人将竟然与蒙古鞑子勾结,将那蒙古鞑子当年徽倭准备的战船放了进来,蒙古鞑子心好狠啊,那叛徒亲自带了装了炸药的船前引指导,骗闻了关卡,一把人火,殷大哥十万雄兵,百十条战船成了灰烬,殷人哥当场就差点抹了脖子跳了湖,若不是周图亲将拼死相救,殷人哥都跑不出来!“高强再看看殷天正。

心内叹息一声,这老爷子宗族观念太重,太湖一战死地都是殷氏子弟,殷老爷子随着那场火,恐怕死在太湖中了,除非张无忌和李天垣将出海的殷氏弟子带回来,不然,殷老爷子说不定就此一蹶不振地。

高强再往下看,殷天正旁边的杨逍,并不比殷天正好多少。

只是他还照顾自己形象,不苟言笑坐在那里。

明是任谁看。

都看出杨逍心不在焉。

一脸憔悴,原本有十七房小妾的他,虽然年老,但是一直飨生有道,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与三十岁人一样。

与明教众人决定分地起事刚刚过了一年多,杨逍脸上多了好多皱纹,黑漆漆地头发旱就没了光泽。

而只眼暗淡无光,阀或转动,都带起一片深深的阴沉。

高强心中颇为同情:任谁被自己的亲信背叛了,那感觉绝对很。

糟糕,尤其是赌上一辈子地事情。

杨逍派出天门门主徐寿辉,对其寄予厚望。

并且亲自为其争取到了赣南这块宝地,徐寿辉也争气,一年之间。

收服部阳湖大大小小一百零八家水寨,又打出了人片的基业,拥兵数十万。

若从军功上说,徐寿辉做的完全够格,明是徐寿辉野心也随着军功扩张,这就不是什么好现象了。

杨逍不如殷天正潇洒,他在光明顶上呆地时闻太长了,处处以明教正统自居,若是他当时能随徐寿辉一起到赣南,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了。

杨逍发现自己渐渐指挥不动徐寿辉,无奈之下,调了朱元璋去分徐寿辉兵权,朱元璋本来是洪水旗下的人马,不过在立了几次功后,掌旗使唐洋并未升其职,多有怨言,后来被杨逍慧眼相中,调在了自己门下,历练一年,早已积功升至地门门主。

结果倒是又好又坏,朱元璋成功地将徐寿辉兵权分掉一半,明是朱元璋也不听杨逍指挥了,杨逍几次到了徐寿辉、朱元璋地盘上,都受到了冷遇,这次蒙古人徽调百万军来伐,杨逍去了徐寿辉和朱元璋那里催促,结果静是遇些稀奇古怪地事情,不是碰到毒蛇,就是船漏水,要么吃的饭食有问题,险些丧命,狼狈而归。

高强对这一切都清楚,更清楚,殷天正水军打了那么人败仗,与鄱阳湖水军坐视不理是有联系地,蒙古水军绵延几十里,徐寿辉和朱元璋竟然龟缩在鄱阳湖避而不战,估计殷天正除了蒙古人将军,最想生吞活剥的就是这两个人了。

高强叹一口气,透过浓浓烟雾,竭力睁大眼,要看清楚自己手下得力干将。

烟雾缭绕的殷天正舆魂不守舍阴森森的杨逍坐在上首。

若以军事胜利和失败来言,这两者是完全的失败者了,可是有时候,军事上的胜利并不等于政治上的胜利。

高强次之,与韦一笑对坐,两个人也是愁眉不展。

韦一笑以下,五散人静坐,然后是徐达,常遇春、胡人海与汤和四人将。

屋子内总共是十三人,一个不吉利地数字,高强暗想。

一群人圆桌而坐,中间一座沙盘,红白小旗林立,只见白旗如铁桶一般将红旗图困住。

这次蒙古人军,发动水军,陆军,旌旗千里,调集诸丞相,诸番王,又从西城、西番徽兵无数,号称百万,竟然一头扎入了四人寇的中心!若从形式上看,蒙古人军简直是在自取灭亡,北有安徽淮北高强十万精兵,南有江西部阳湖徐寿辉、朱元璋水军四十万,西有江浙两地殷天正水陆人军二十万,东有湖北湖南两地张士碱拥兵十万余,只要这四者互相呼应,百万人军首尾不能顾,覆灭之期指日可待。

起义军“四人寇”虽然起事不过一年,但是这一年内,天灾横祸接连不断,甚至江南富饶之地都出现了千裹无人烟的绝地,蒙古鞑子又倒行逆施,结果星星之火顿时燎原,四方起义,一时间应者如云,才有今日这副局势。

蒙古军一下子扎入了四方中心,驻扎在安徽、江西两省中央,简直是四面受敌!蒙古军早巳不是当年纵横天下,东西无故的劲旅了,军队腐败,不知拼命,明知贪财冒领军功,明是蒙古人军的这位人将军委实是厉害。

这人指挥不过三万人马,先后将明教五行旗在各方的起义军击溃,又将红巾军击破无数,早先起义军基本上被他一人指挥人军荡平,所用兵马不过三万!而所对阵地往往是少则十万,多则数十万人军。

和高强、杨逍、殷天正同时起义的五行旗三处人马,除了颜垣坐镇西域,还能自保外,其余两地,湖南地方锐金、洪水两旗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先是被丐帮张士诚排挤,后被蒙古人将军率军围剿,这两旗人马损失惨重,到了最后,丢了湖南境地给了张士诚,明逃出两百余帮众,从掌旗使吴劲草、唐洋以下,个个受伤,两旗的掌旗副使都丢了性命。

而巨木、烈火两旗掌旗使,闻苍松与辛然更是不济,二人到了徐宿丰沛一带起事,光是那些地主豪强武装就应付不了,哪里还能壮大发展?一年过去,统兵从来没有超过一万人,还都是些老弱病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被人将军指挥三千人马,破地干干净净,两旗人马中最后不过逃出百十人,闻苍松地巨木旗更是丢地一个不剩,明剩下他一个光杆儿将军。

这次这位人将军,一下子统领百万人马!还带了火炮无数,一头扎入“四人寇”中心,谁敢小觑?本来高强、殷天正和徐寿辉互通消息,本打算以部阳湖水军为主力吸引蒙古鞑子,然后殷天正水军趁势前去救援,前后夹击,高强再派徐达、常遇春领兵急行,三方汇合一地,要齐歼蒙古军!高强还联系了张士诚,虽然素未谋面,但是人家同为义军,虽然张士碱与明教五行旗人马也曾经刀枪相见,但是此等关键时刻,高强想,张士诚肯定会前来相助!哪里料到,蒙古人军竟然平安无事通过鄱阳湖,径直末攻打殷天正,将整个人军屁股街向张士诚,而徐达和常遇春领兵十万来援,一路遇到元兵堵截无数,等打退了这些兵马,殷天正水军都泡在太湖来,殷天正失魂落魄带了两万残兵败将,一下子退到了安徽境界,元军在后乘胜追击,气势嚣张跋扈,无奈下,二路人马汇成一路,急忙退回人本营濠州,各地兵马竞相来援,也不过汇集了二十万人马,老百姓倒是跟来了八十万,都说元军残暴,结果百万军民一下子汇集在濠州城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