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我和玉致搭乘着宋家为我们所准备的小型风帆来到了九江,不用说我们两人都是装扮一翻才进城而去,而小型风帆则停泊在码头处等候,因为按我们收到秀宁离开巴蜀消息的时间计算,她所乘坐的船还要过一到两天才会经过。
“听说你曾经在这里的因如阁捣乱过一次,是为了找香家的麻烦吗?” 在一家客栈住下后,玉致突然向我问道。为了对付香家,情报的收集当然也是一件很重要的工作,所以在这方面宋家的情报网也一直有帮我调查着,当然这也是因为很早前巨锟帮和宋阀就有情报交换的协议。
“是啊!其实如果我想直接对付香家的几个主要负责人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最怕就是有漏网之鱼得到消息后躲起来,那可就功亏一篑了,你说我们能有办法将香家连根拔起,不再让他们祸害世人吗?”我点头答道。
“你的想法是对的,就算是我家的情报所得,也只知道香家主事的是家主香贵和他的儿子香玉山两人,另外还有什么人却一无所知,说明香家组织严密,外间是很难探查到的。” 玉致沉思道。
“我倒还知道香贵还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外号‘横练神’、关中第一大帮京兆联的大龙头杨文干,现在被李渊任命为庆州总管,人面甚广,无论关西关东都同样吃得开。而另一个则是长安两大赌场之一六福赌馆的主持人,是有“神仙手”之称的池生春。”我回忆着说道。
“你倒清楚得很,又是通过我不清楚我渠道得到的情报吧!我越来越怀疑你暗中其实和魔门的人还有联系。” 玉致白了我一眼道。不过她当然也是说说而已,不然就不会不顾一切跟着我了。
“你怎么这样冤枉我,不如你直接说我要统一魔道好了。”我苦笑道,接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件事,不由得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件事情呢!”
“你又想起了什么?” 玉致还以为我又在整古作怪,娇嗔道。
“你就不能往好的一方面想吗?”我郁闷外加无奈,怎么我身边的所有女子都没有一个‘相信’我,接着一本万利的继续问道:“你还记得我在洛阳说过的香家和魔门的关系吧?”
“记得,你说过魔门的两派六道,都与香家关系密切,香家要他们在武力和政治上的支持,而魔门诸派则倚赖香家财力上的供养,形成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香家更是魔门的耳目,助魔门诸派收集各方情报。” 玉致见到我正经的样子,也认真的答道。
“那时候其实我还暗中知道了一个消息,就是一个一直为香家管理所有往来账目叫韩泽南的人,和出身阴癸派、更是阴癸派指定与香家钱银上往来叫白小裳的女子相爱,这可是犯了阴癸派的大忌,所以两人立刻就叛逃而去。” 我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将这件事情记起来,再整理后才向玉致说道。
“更重要的是这两人在逃走前盗走一批重要册籍和账簿,内里齐备香家分布各处青楼和赌场的详细资料,各地领导人的薪俸和姓名。而听说两人躲藏的地方就是巴蜀,我们只要找到这两人,一定会对对付香家有很大的帮助。” 我继续分析道。
“这是真的吗?那如果能找到这两人,肯定会对香家造成最严重的打击。但这样重要的事情怎么你现在才说出来。” 玉致动容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洛阳有很多事情烦心,后来却是真的忘记了,所以现在被你提起才记起来。”我半真半假的说道。总不能说我真的是在现在才‘想’起这件事情。
“你会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回到牧场后更多是因为顾着逍遥快活才忘记了这件事吧!” 玉致没好气的说道。
“好玉致,你觉不觉的空气中突然有一股酸酸的味道。”我偷笑道。
“好啊!你竟然敢说我吃醋,快给我说清楚,不然本小姐可不会放过你。” 玉致伸出玉指,在我胸口大力戳两下,娇嗔道。
“好玉致,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我笑嘻嘻一手抓着好玉致的玉臂,将她拉进怀中说道。
“你就不能正经点吗?整天就会胡言乱语。” 玉致俏脸飞红,鼓起香腮嗔道。不过另一方面却是软棉棉的靠在我的怀中,没有一点的反抗,让我心中大乐。
“放心,这次回去后,除了对付香家外我再不会外出,好好的留在牧场中陪你们。”我想起牧场中那张夸张的大床,想到这次回去后又会多出玉致和秀宁两个新成员,禁不住兴奋起来。
“你就最懂哄人,最擅讲些口不对心的话。噢!你这个大坏蛋。” 玉致虽然猜不到我心中的‘猥亵’念头,但我的自然反应却瞒不过她,俏脸变得更红了。
“好玉致,我现在真的好想快点回到牧场和你完婚啊!” 我凑到玉致的小耳旁,低声叹气道。
玉致当然明白我话中有话,连耳根也变得通红,不过却没有再‘教训’我,反而双手搂着我的腰部,娇躯轻抖,尽显内心的紧张和害羞。不过当天我当然是什么也没有做,最后还要和玉致分房睡,我也有点佩服自己的定力了。因为如果我真的有要求的话,那玉致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到了第二天,玉致将要秘密寻找韩泽南和白小裳的命令向宋阀的人下了后,我们就要外出到九江城外的河道等候秀宁坐驾的到来。但离开前,想不到却收到宋阀潜伏在九江的探子传来的消息,朱桀出兵三万,分两路攻打牧场外的远安、当阳二城。
收到消息后,我和玉致没有一点的惊讶,因为这情况是我们是早就预计到的,只不过没有想到他刚巧在我不在牧场的时候行动,还好我早有准备不让鲁妙子离开,而且还有落雁在。更重要的是自从四大寇被消灭后,牧场周围的城镇虽然并不是直属于牧场的管理,但都有紧密的联系。
更何况现在竟陵这座极具战略性的城还在方泽滔手中,他不被婠婠迷得糊涂的这时,确实是一个有才能的人。在独霸山庄和牧场互相支援的情况下,只有朱桀这种白痴才会不顾后果的随便派兵侵略,当然也不排除这次他只是想抢掠一翻后就立刻退兵离去。
“我们现在怎么办?” 玉致笑眯眯的看着我,问道。
“当然是和秀宁会合后就马上赶回牧场,还是说好玉致你想到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件事?”我耸了耸肩,不答反问道。
“你可不要骗我,看你成竹在胸的样子,肯定是有阴谋诡计。” 玉致娇哼了一声,不相信的说道。
“什么阴谋诡计,将你夫君我说得好像坏人似的。”我苦笑道。
“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夫君呢!别岔开话题,快将你的打算说出来。” 玉致俏脸微红的说道。
“现在还不是,就是说将要是……。我说,别生气。”见到玉致准备大发娇嗔的样子,我只好不再戏弄她,“其实你也清楚,因为我们早有准备,而且牧场内又有人运筹帷幄,就算我什么也不做,朱桀这次侵略也是肯定会失败的。但这次打退了他,以后他还是会照样来继续发动攻势,所以我计划既让他元气大伤,再没有能力威胁到牧场的安全,但又要让他保留一定的实力。”
“你这不是天荒夜谈吗?那有可能做到这种事情,而且如果真的能做到消灭朱桀,你为什么还要留住他这个罪大恶极的人?” 玉致不解的说道,话中还带着点不满。
“好玉致,我先问你,你想不想我去争天下?”我淡淡一笑,答非所问的说道。
“当然不想。” 玉致想也不想就答道。
“我也不想,所以才要留住朱桀。”我又笑了笑,说道。
“这有什么联系?” 玉致疑惑道。
“在说这件事情前,我先说一说牧场周围的形势。现在牧场周围共有三大势力,分别是翟让、杜伏威和朱桀,翟让刚和李密大战完毕,杜伏威和辅公佑反脸之后征战不休,这两方对牧场的威胁暂时可以不论。”我从容自若的说道,让玉致看得芳心微颤,我当然发现到她表情上的变化,心中得意的想着‘看你以后还敢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玉致见到我笑吟吟的望着她,好像是猜到我在想什么似的,马上白了我一眼。
“朱桀本来就不得人心,因此我要凭借着牧场的精锐骑兵消灭他虽然还是会有所困难,但最后却绝对能做到。但这样一来,朱桀领地的统属问题就出来了。如果我是想争天下的话,当然是就此占领了事。而竟陵的方泽滔之所以会一直保持中立,就是为了等待明主出现,好归顺其麾下,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我再略试手段,那到他不臣服于我。之后我再借你的关系和你家结成联盟,那时候南北为纵,南方将会尽入我手。而北方的各大势力还在互相争斗,将只会被我逐一击破?”我滔滔不绝的说道。
“好啊!你还敢说对天下没有野心,连计划也有了。” 就在我得意洋洋的望着玉致,想让她夸赞我一下的时候,那想到她却目瞪口呆的说道。使我差点没有晕倒在地上,而当见到我哭笑不得的样子时,玉致才忍不住花枝招展的娇笑起来,让我知道自己原来‘中计’了。
“可恶!整天就会戏弄我,看来我也是一振夫纲的时候。”我‘恶狠狠’的说道,双手趁机向玉致动人的玉体袭去,不过还没有成功就被她用力的拍开了。
“快将话说完。” 玉致一点也不怕我的说道。
“说就说……。”我一副受到委屈的样子自言自语着,“但我的目的却只是保住牧场,那就是说在打败朱桀后,牧场的士兵会马上退出他的领地,交给当地的帮会人物管理,不过这样一来,这些人根本就不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我明白了,你是要留着朱桀抵抗萧铣渡江北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玉致终于醒悟道。
“我的好玉致果然聪明。”我终于又将玉致搂进怀中,随便吻了她的俏脸一下后,才哈哈大笑道。
“我现在明白你的目的,但你的计划又是怎样的呢?如何能做到这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玉致没有责怪我的轻薄,她已经习惯了不时这样被我占占小便宜,如果我不这样,她或者还会不习惯呢!
“现在留点神秘感,等见到秀宁再说。”我神秘一笑道。让玉致立刻露出了一个又好笑又好气的表情,却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出城后,小型风帆在河道上一段比较狭窄的地方放下我们后,就继续往前开去,既准备我们完成所有事情后再接应,又为不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夕阳西下,一艘挂着李阀旗帜的五桅大船终于由下游方向驶来,而我和玉致也脱掉了外衣,剩下里边早穿好的水靠。只见黑色的水靠紧裹着玉致美好的身段,更显玲珑浮凸的娇躯可令任何男人看得膛目窒息,其中不用说当然包括我在内。
而玉致见到我呆呆的望着她的举动,当然是表面生气,实质芳心暗喜,先是例行公事般的掐了我几下,才娇媚的横了我一眼,让我大晕其浪。
利用岸旁崖石的掩护,我们潜入水中,迎上秀宁的座驾舟,依计划附在近船尾的位置,先来个贴耳细听,登时把船上所有声音尽收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