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1 / 1)

倾臣 洛水白驹 1685 字 7个月前

炽热的呼吸纠缠,流连着彼此的气息。

“唔~~”忽然舌被咬了一下,郝斯伯闷哼一声,退出了路理臣的唇。他微微蹙着眉,呼吸还没有缓过来,脸色微红。显然是已经被激起了情,欲。只是捂着嘴巴的动作,怎么看都有些狼狈。

“很痛么?”路理臣迷离的凤眼轻轻一挑,便笑的撩人。他伸手拉下郝斯伯捂着嘴巴的手,看他薄唇紧抿,笑意更深。“我只是轻轻咬了一下嘛,真的那么疼么?”说着便拉着郝斯伯的衣领,将他的脸拉近自己。他看着他淡色的薄唇,轻轻的咂嘴。

而上面的人,早就呼吸沉重,如此引诱,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他的眸色深沉,如一潭深水,看不见底。直到点鼻的距离,郝斯伯才轻笑出声,微微的沙哑,性感而迷人。

“怎么,要不要尝尝我的疼?”说着便将路理臣深深压进了太师椅。

又是一番风雨,化了一池春水。

“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郝斯伯搂着懒懒的靠在他怀里假寐的路理臣,对于他没有任何表示,有些怀疑。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何必再说一次,如此多此一举呢?”他轻轻睁开了眼睛,方才迷离的情,欲之色已然褪尽。薄薄的嘴唇轻轻开合,带着情潮初退的艳色,性感而撩人。

“的确是聪明了不少。”他轻点他的鼻尖,宠溺的亲了亲他的额头。“那么你的确同意了?”

“如果这样就可以阻止你,我又何必费这番周折?如果这也无法阻止你,我同意有能如何?”路理臣似有若无的笑容,带着点参透的意味。如果死了这么多次,这点还看不清,他就不叫路理臣了。

“对,即使你什么都不做,走了,我们也再不会回来。”这句话,郝斯伯是贴着路理臣的耳朵说的。极轻极轻,但是那分量绝对足够沉重。路理臣笑着咬了一下郝斯伯的下巴,见他看自己,才缓缓点了点头。

周信早就站在外面等候郝斯伯,里面的情形虽然看不到,但是不用想也是满庭春色。他自是不敢打扰的,至于周寻的事,他也知道了一些,此时已经是急的满头冷汗,周寻这家伙,想死也不是这么干的。他这样做,岂不是陷他于不义?

“周信来了吗?”门里面传来郝斯伯特有的磁性而沉着的声音,自发的带着威严。

周信一惊,立马用袖子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水,才慌张的应了声是。声音里的惶恐,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屋里的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好笑的眯了眼睛。

“那就进来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周信听言,又擦了擦汗,才毕恭毕敬的打开门,垂着头往里走。那惶恐的模样,与平时大大咧咧,凶神恶煞的样子实在相差甚远。但是平白的多出些委屈的样子,当真是可爱至极。

“老大!”周信偷偷瞟了眼上座的两人,见他们各自穿着正装,坐在左右太师椅上,都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不禁又是冷汗如瀑。“有,有什么事吗?”

路理臣终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是轻轻的笑声延续了半晌才停。

“你家郝大人是洪水猛兽?怎么吓成在这个样子?”路理臣支着下巴,凤眸轻轻挑着,一副戏谑的样子。郝斯伯瞥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声,才对着周信说,“怕什么,抬起头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是!”周信立刻抬起头,便看见两个风神如玉的男人,高高的坐在椅子上,天生的就该坐在一起一样。画面没来由的和谐而宁静。他早就该知道,他们本是一对。

“我,我,周寻那混小子不懂事,还望路少和老大不要计较。周信绝没有半分那个意思!”周信嘟囔犹豫半天,才下了决心,一股脑的说了出来。顿时轻松不少,自己说出来,好过让老大亲自说出来的好。

却不想,前方传来吃吃的笑,只见路理臣抿着一线薄唇,上挑的眼睛如画,水墨晕染般的飘逸。“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啊!你就不想做那个决策的人?”

“我,不是,我只是……”只是,他怎么敢在郝斯伯面前展露一点儿的野心?他的一切都是老大给的,别说是取代老大的位置,就是有那一点儿的心思都是罪过。

“只是什么?”路理臣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甚至连身体都微微前倾,上位者独有的威压渐渐显露。

“只是他不想做忘恩负义的小人,他的所有都是我给的,所以他不敢再要更多。”郝斯伯替周信解了围,朝路理臣蹙了下眉,示意他不要再捣乱。

“是,周信所能做的,只是继续还老大的恩情。”周信几乎想把头低到地里面,这样的事情,周寻是怎么说的出口的?真是要把他害死。

“那好,你就继续做我的牛马,为我打理这边的琐事如何?”

“老大!”周信惶恐的垂下头,腰弯的极深。“周寻不懂事,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的意思,你最好快点给我调整好自己的位置。我可没有耐心陪你在这边耗时间。明白么?”郝斯伯沉着声音,似乎有点强制性的意味,周寻就更怕了,冷汗直往领口里流。

“就是,你难道要郝三/陪你们在这里耗一辈子?”路理臣在一边恶趣味的笑着,不理会郝斯伯的眼神示意。

“况且,这可是你弟弟周寻费尽周折才求来的机会,你不珍惜,岂非白白浪费了他一番心意?他完全可以选择自己来做。”

“这,周寻他……”周信的肩都开始微微的发颤,不是怕,是气的。估计心里正把不怕死的周寻骂个千百遍。

“那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路理臣拍拍手,笑的那叫一个没心没肺,“以后郝三的东西就都是你的了,你可要好好保管。指不定哪天他还会回来夺走一切哦!”

“这些,原本就是老大的。”周信坚定的看着路理臣,仿佛路理臣不相信,他就能马上以死鉴志。

路理臣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你若是这么想,也不错,就把你家老大当神仙摆个香台供起来就是。”每句话都带着长长的尾音,直教人打心眼里发颤。

“我还没死呢?供什么香台?”郝斯伯哼了一声,皱着眉,一副不爽的样子。周信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处境,一咬牙,却是说:“我一定会为老大立个香台,每日供奉。”

“噗~~”听到周信这样信誓旦旦的发言,路理臣直接笑喷。一边的郝斯伯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得摆摆手,无奈道:“行了行了,就这么决定了。还有,告诉周寻那小子,别有事没事的往这儿跑,他家老大的心眼儿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这话是看着路理臣说的,自然有一番警告的意味。

路理臣撇撇嘴,不以为意。周寻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郝斯伯这样说,明显只是故意挑话题。

周信带着一肚子的怨气走后,路理臣便沉下了脸,“你刚刚是什么意思?对我不满意?”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满意周寻对你的心思。”郝斯伯也没什么好脸色,甚至比刚刚周信在的时候还要黑沉。“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他还真能和我怎么样?”路理臣不满的哼了一声,接着嘲讽的笑,“再说,如果你不满意,大可以除了这后患。”

“我就是知道你们不会怎么样,才留他到今天。”郝斯伯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察觉到后,又稍稍收敛,他说,“别这样,我们就要走了,那些无谓的事情就别想了,好吗?”

“是你没放过,不是吗?”路理臣双臂环在胸前,一副巨人于千里的样子。刚刚还生动如烟柳的眼睛,此时已经凝成一尾剑锋,凌厉的瞪视着开始打算息事宁人的某人。他路理臣可不是好糊弄过去的,这样一答应,不就是明白了承认是自己的错?

“好好,是我的错,我的错!你就是我祖宗,好不好?”郝斯伯好笑的摇了摇头,将路理臣拉进自己怀里。“不过,老实说,我不担心你和周寻,但是我当初可是很担心傅成溪和郎夙那两个。他们的心思,可是人尽皆知的。他们对你那么好,你,有没有心动过?”

“我说没有,你信吗?”

“你说的,我就信。”郝斯伯咬着路理臣的耳垂,轻轻笑着,但是眼里的戒备却是泄露了他的心思。开玩笑,这怎么可能相信。男人可以对情人宽容一切,唯独是这方面,眼里绝对不能容一颗沙子。

“说实话,要说一点没有是骗人的。”

“嗯。”郝斯伯轻轻应了一声,相当的温柔,深潭的眼里却已经露出了一点点阴森的意味。“那么你喜欢他们?”

“喜欢?这倒没有,如果我喜欢他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和你厮混。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他说的不假,如果他喜欢他们,他就不至于会那样痛苦,如果他的爱可以分点给别人,他就不会如此煎熬。或许他会心安理得的和温雅结婚,然后忘记前尘,过平凡的生活。

“真的?”却在这个时候,他犹疑了一下。

“你不是说,我说的,你都信吗?”路理臣凉凉的瞪了他一眼,不悦的意味明显。

“我当然信。呵呵,傻瓜!”郝斯伯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颈间,低声细语,“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不会再次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