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过,那就大家都别好过,”瑟普勒斯发出一声冷笑,这一笑笑的汤姆都一个激灵。
“你……你注意分寸。”汤姆自觉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让瑟普勒斯冷静点儿别乱来,因为他思忖着如果把瑟普勒斯的位置换成他,他估计也得气炸。
所以别说什么不要乱来不要莽撞,汤姆知道这件事如果落在他身上他也控制不住自己迁怒于周边,那他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瑟普勒斯?
“我会安排好的,”瑟普勒斯看着汤姆,目光沉沉,“你再在这边忍一阵,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和娜塔莎都平平安安的带出去。”
汤姆看着瑟普勒斯严肃的模样,露出一个笑容似乎是想缓和缓和气氛:“要我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可很难诶,你上哪里去给我找新鲜的生命力来啊。”
瑟普勒斯的回答没有半点犹豫斩钉截铁:“那就再杀。”
汤姆愣了一下,看着瑟普勒斯的脸,很慢很慢的点点头:“行。”
两人又相对无言一阵,瑟普勒斯又开口了:“你知道其他木门之后都关着什么人么?”
汤姆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头:“最开始我是知道的,里德尔是突然袭击的,当时我没有发现不对,是娜塔莎先发现的,里德尔出手很干脆……等我冲出去的时候绿光已经散了。”
汤姆说到这里的时候有点儿丧气,表情也萎靡了些。
“我完全没来得及阻止。”
瑟普勒斯只是点点头,他倒是有心去拍拍汤姆的肩,但是汤姆如今虚弱的厉害,他碰不到汤姆了。
就好像大梦一场,最后手里什么也没留住。
“里德尔对我……有冷嘲热讽吧,”汤姆组织了一下语言,“他从最开始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只留着我做为人质来跟你谈判。”
汤姆的脸上涌现起回忆之色,眉头微微的皱着。
“诺特在为里德尔做事,他们在抓人,”汤姆回忆着当时他刚刚被抓住的时候,自己听见的一切消息,“似乎有一位魔法部的女性职员,还有几个听不出来历的巫师……还有德国人,我听见过德国人的声音,他们讲英语的时候口语很重。”
瑟普勒斯愣了一下:“德国?”
虽然这个酒庄位于德国,酒庄员工也都是德裔,但是在来的时候汤姆就曾经为了有趣去研究过每一个员工,任何酒庄员工说话他都能听出来是谁。
“德国,不是我们的员工。”汤姆很认真的点头确定无疑,“但是我听的不清楚,听不出他们具体在说什么……其间应该是还提到了法国。但这间房间被施了魔法,我离开日记就会感觉很不舒服,我没有听太久。”
瑟普勒斯表情立刻变了:“那你还不赶紧回日记里去!”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就当是……就当是放假了,我在霍格沃兹也好好想办法,你不用担心我,万事只要顾全自己就行。”
实在是不放心,瑟普勒斯又叮嘱了一遍:“万事顾全自己。”
说完瑟普勒斯毫不犹豫完全不拖泥带水的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了房间,留着汤姆在栖身的日记本上悬空半晌,露出一个苦笑来。
“你这又是说什么呢……我又怎么可能万事只顾全自己。”
但是他不能离开这木门囚禁的范围,瑟普勒斯已经走远,听不见他这叹息一样的气音。汤姆回到了日记里,而瑟普勒斯大步走出去好些才停下脚步,抬手摁了摁心口。
纳吉尼蛇行到他身边:“说完了?”
“说完了,”瑟普勒斯轻轻应她,“但我没看见娜塔莎。”
“你现在不能见娜塔莎,她很虚弱,”纳吉尼侧了侧她的头,支起一点身子看着瑟普勒斯,“她在蛇窝里……我的窝里。”
“但是她一切一切都好,是不是?”基于纳吉尼不会说谎,瑟普勒斯知道娜塔莎在纳吉尼身边的时候心里居然有一瞬间的安定,“除了不能醒过来,是吗?”
纳吉尼点了点头,长长的蛇信子轻轻的探出来,碰了碰瑟普勒斯的脸。
虽然瑟普勒斯养了娜塔莎好久了,但是娜塔莎从来没这么舔过瑟普勒斯的脸。
有点令人惊恐,即便是瑟普勒斯知道纳吉尼不会兴趣所致给自己一口,但是这冰冰凉凉哗啦啦还有点点的湿漉漉的触感实在是让人不能有什么好的联想。
瑟普勒斯联想了一下,联想到了黑湖里的巨型乌贼,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黑湖之下,有很多墙面都是那种透明的玻璃,能够看见黑湖之下的水中生命。
小点儿的生物数不胜数,中等体型一点儿的人鱼也经常能在玻璃前面一闪而过,大一点儿的巨型乌贼————
巨型乌贼挺吓人的。
那么大的一个大玩意儿在水下伸展自己不知道有多少不知道有多长的触须还摇晃它大大的脑袋。
是因为觉得黑湖下面没有其他同类所以就放肆了随便长长无所谓什么形象了吗?
还是说因为水生生物大部分都长的有点儿令人不适,它巨型乌贼只是随波逐流了一下。
但是反正,纳吉尼这一舔让瑟普勒斯觉得自己如果被巨型乌贼舔了一口可能也是这个感觉。
接着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味道可能不会太好。
他应该是流过眼泪,说不定还有汗水,头上淌下去的还有酒……别给纳吉尼舔反胃了。
“你很担心娜塔莎,”纳吉尼倒是没有对瑟普勒斯的味道做出什么评价,而是又舔了舔瑟普勒斯的脸,脑袋转动了一下,“为什么你会这么担心她?”
瑟普勒斯叫她问的一愣。
他有点拿不准纳吉尼这话问的意思。
试探吗?
但也许不应该……他对汤姆和娜塔莎的重视程度里德尔显然了如指掌,不然他也不会直接来
但从纳吉尼对于娜塔莎的所有形容来说,瑟普勒斯觉得纳吉尼应该也许说不定也是担心娜塔莎的。
也许可以试探试探?
瑟普勒斯的嘴唇抿起,谨慎的看着娜塔莎:“我非常担心娜塔莎,因为她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