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
暴暴蓝说,“一起发财喽。”
陶课听暴暴蓝这么一说就看着她笑起来,暴暴蓝奇怪地说:“你笑什么?”“很直接啊。”
陶课说,“我还以为你会说一切都是为了文学。”
暴暴蓝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俗人,我写作不为别的,就为了钱。”
“是吗?”陶课说,“我看不止。”
“别自作聪明。”
暴暴蓝低下头。
“陶课会看相的。”
黄乐说,“你可要小心他。”
“呵呵。”
暴暴蓝转头问陶课,“你可看出我饿了?”陶课笑笑,不说话,把桌上的点餐牌往她面前一推说:“想吃什么自己点。”
暴暴蓝于是不客气地点了一碗馄饨。
黄乐迫不及待地问她说:“这两天的进展怎么样啊?”“拜托!”暴暴蓝说,“让我吃饱再谈公事如何?”黄乐尴尬地摊摊手说:“好,好好。”
暴暴蓝就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稀里哗啦地吃完了一大碗馄饨。
“怎么样?”陶课问她说,“吃得这么香,要不要再来一碗?”“不要了。”
暴暴蓝摇摇头,“你怎么叫陶课,我最近就老逃课,这名字对我有刺激。”
“那就放到你小说里做主人公吧,不收钱。”
陶课说着,掏出一包烟来,自己含住了一根,给了黄乐一根,然后用探询的眼光看着暴暴蓝,暴暴蓝读懂他的意思,伸出手接下了一根。
抽烟是老早就学会的,有时跟涂鸦在一起也抽,不过抽到一半的时候常常会被涂鸦一把扯下来灭掉,然后对她说:“小暴,你扮酷的样子有够恶心!”暴暴蓝哈哈地笑,把半熄的烟头捡起来往涂鸦的身上戳,涂鸦吓得上窜下跳,最终只好以暴力将暴暴蓝镇压。
然后,就是七七提及的被暴暴蓝在作品里形容过的吻,真的只是吻而已,在涂鸦狭小的出租屋里,年轻的充满**却从不曾越轨的身体。
涂鸦当然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孩子,但是对于暴暴蓝,他有一种很奇异的宽容和忍耐。
“回神呢。”
暴暴蓝悄悄地提醒自己。
往事如针,无论你如何防范,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尖锐地穿透你的记忆,如刀尖上的舞蹈,再是轻盈美丽,终也逃不脱疼痛的命运。
“想什么呢?”陶课替她点上烟。
“想我男朋友了。”
暴暴蓝说,“他把我抛弃了,我是不是很衰?”“呵,你写小说臭他。”
陶课说。
“好主意。”
暴暴蓝挑挑眉。
“我们正要和你说你的小说。”
黄乐早就忍不住了,见缝插针,趁机进入主题,“你的小说头开得相当不错,那个叫七七的主人公形象也很丰满,很有现代感,我希望结尾可以残酷一些,我不要喜剧,越残酷越好卖。”
“怎么个残酷法?”暴暴蓝老道地吐出一个大烟圈说,“吸毒?自杀?呵呵,都不要太老土哦。”
“那你就给个不老土的。”
黄乐狡猾地说,“我相信你可以搞定。”
说完他又开始提要求,一个一个又一个,暴暴蓝差点都记不住。
在黄乐的滔滔不绝中,暴暴蓝看了陶课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两人对黄乐的????滦恼詹恍?匦α似鹄础O喽杂谝话逡谎鄣幕评郑?湛胃?萌司醯梅潘桑??歉龊艽看獾囊荒苛巳坏拇竽泻ⅲ?蝗萌颂盅帷?/P>胡思乱想着,黄乐也好不容易讲完了,问:“我的意思能理解?”“都没记住。”
暴暴蓝说。
“她根本不在听。”
陶课补充。
“你!”黄乐气得要命。
“反正我该怎么写还怎么写。”
暴暴蓝起身说,“你们要是不喜欢,可以不出,我不强求,谢谢你们的好茶,馄饨味道也不错,再会哦!”这回轮到陶课大笑,不过暴暴蓝没有回头。
走出茶餐厅,阳光似乎更加地猛烈了,没走多远暴暴蓝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蹲到路边,开始剧烈的呕吐,刚吃到肚子里的馄饨全部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