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接连七天过去了。
七天,在现代就是一个星期啊!她还什么都没做,时间居然也过得这么快,晕。
郎昆杰还没有回来,林小肖也还是没有见到安布利王子。林小肖的心情由起先的焦急、烦燥不安到逐渐地冷静下来。
算了!人家不见,那就拉倒!反正她已经有了落脚之处,她为什么非要求着安布利收留她?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她不要错过来找她的顾奉天罢了,这还不好办吗,她每天守在王宫门口不就好了?
王宫大门只有一个,顾奉天总不见得要走后门进来吧!
如果她守在大门,而他偏偏从后门来去,见不到他,那她也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说,两个人的缘份不够了。
林小肖想不到自己会变得这么消极。这也没有办法,一切都不由她掌控,她这个现代人穿到古代,没能穿成个王妃或者公主什么的,偏偏只穿成了一个普通的民女,什么都只能听从别人的安排,这有什么办法!
西草原上,成群成群的牛羊在悠闲地吃着草,时间在这里简直就跟静止了一样。
吉丽江挥舞着小皮鞭,吆喝着将羊群赶到一片新鲜的青草旁,库尔森走在她的身后,微低着头。
回头看了库尔森一眼,吉丽江的声音甜蜜而温柔:“库尔森,你在想什么?”
库尔森抬起头,看了看吉丽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想。”
“我不信!”吉丽江俏皮地说,“你一定在想你有着什么样的身世,在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对吗?”
库尔森笑了笑:“想不起来,所以我已经不再去想了。”
吉丽江体贴地说:“现在不想也好,说不定,哪一天你的记忆突然就全部恢复了呢!”
库尔森点了点头。
吉丽江打量着库尔森:“你现在身体总算是完全康复了,脸上有了血色,脸也像刚刚见到你时那样饱满了,库尔森,你长得真好看!”
库尔森的脸一红:“我哪有吉丽江好看?好像族里就有不少的青年在追求吉丽江,不是吗?”
吉丽江掩嘴笑了:“你居然还会打趣我?不过,我阿大阿妈给我取名吉丽江,就是希望我越长越美丽。吉丽江在我们族中的含义是‘如花的生命’。”
“那库尔森是什么意思?”
“库尔森的意思是,但求生存。”吉丽江说,“你不知道,刚刚见到你的时候,你直挺挺地晕倒在地,满身是血,我差点被吓坏了,还以为遇到了死人呢!可是我发现你还有鼻息,所以就将你救了回去。因为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又迫切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所以给你取名叫库尔森。你不会嫌弃这个名字吧?”
“怎么会呢?”库尔森笑了,“但求生存,很好!”
“也不知道之前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受那么重的伤,居然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康复。”吉丽江说着,轻轻地握住库尔森的手
:“你现在康复了,会马上离开西草原吗,库尔森?”
“离开西草原?”库尔森一愣,有些茫然:“离开西草原,我能去哪儿呢?”
“只要你离开西草原,去哪儿都好!”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极不友好地说。
吉丽江与库尔森都一愣,立即回过头,原来就他们身后不远处不知几时来了一个身材壮实、约莫二十二、三岁的男青年。
男青年冷冷地望着库尔森:“你这个讨厌的汉人,快松开吉丽江的手!”
吉丽江有些不高兴地说:“涛拜,库尔森是我的朋友,请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
“库尔森?”名叫涛拜的青年忍不住冷笑,“他是一个汉人,凭什么给他取我们民族的名字?但求生存,只要能活着就可以了吗?哈,那他活得也太卑贱了吧!”
吉丽江清秀的眉头皱了在一起,“涛拜,他是我的朋友,你就不能对他友好一点儿吗?”
涛拜有些激动:“这个汉人一来,就占据了你所有的时间,吉丽江,你整天只知道围都会他转,为他求医,为他研药,为他看病,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吉丽江?”
“涛拜,我再重申一遍,他是我的朋友,请你不要当着他的面对我说这种话!”吉丽江生气地说,“就算我整天围着他转,那又怎么样?他受了很重的伤,难道我不该为他求医,不该为他看病吗?换成是任何一个人,我也会这样做的!”
“换成是我,你也会吗?”涛拜冷笑。
吉丽江说:“当然!”
“你还是先松开他的手再说吧,吉丽江!”涛拜的目光落在吉丽江紧握着库尔森的手上,怒火也在熊熊地燃烧:“你为什么要牵着他的手?平时我想牵你的手你都不允许,难道在你的心里,我连这个汉人也不如吗,吉丽江?”
吉丽江有些生气:“涛拜,你能不能不要说这种不像话的话?你不这很丢人吗?”
涛拜气恼至极,反而哈哈大笑!笑毕,生气地指着库尔森:“你!赶紧放开吉丽江的手,吉丽江是我的女人!”
吉丽江一听,急了:“涛拜,不许胡说八道!”
涛拜冷笑:“吉丽江,如果你要做一个见异思迁的女人,我可不答应!”
“谁见异思迁了?虽然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从来没有接受过你的感情!”吉丽江气得胸脯有些微微起伏,“涛拜,请你赶快从我面前离开!”
原本,库尔森在吉丽江身旁一直没有说话,听吉丽江与涛拜这样说了,看了吉丽江一眼,笑了笑,对涛拜说:“涛拜,如果你是个男人,还是想办法得到吉丽江的芳心以后,再来这样叫叫嚷嚷吧!吉丽江说她没有接受过你的感情,你又何必胡搅蛮缠呢?”
“你说什么?”涛拜愤怒地冲到库尔森面前,揪住库尔森的衣领,怒吼道:“你这个卑贱的汉人,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吉丽江一见,大惊失色,赶紧松
开库尔森的手,去拉涛拜,“涛拜,你不能这样!赶紧松手,涛拜!”
涛拜冷笑道:“这个卑贱的汉人不知死活,竟然敢勾引我西草原上的姑娘,我涛拜今天要给他点厉害尝尝!”
吉丽江拼命去拉涛拜的手,“快放手啊,涛拜,库尔森的伤才刚刚好,你不能伤害他!”
涛拜哈哈大笑:“一个男人如果还需要女人来保护的话,那他还是男人吗?你这个卑贱的汉人,吃我一拳吧!”
说着,涛拜握起粗重的拳头,朝着库尔森的鼻子“呼”就地擂了出去!
吉丽江吓得一声尖叫,本以为库尔森必然受伤无疑了,谁知,库尔森竟然一下抓住了涛拜的拳头,紧紧地,令涛拜想的拳头想砸出去,不行;想收回来,也收不动!
涛拜有些吃惊,直挣扎得满头都是汗了,拳头还是动弹不得。
库尔森对吉丽江说:“吉丽江,快闪开,免得误伤了你。”
吉丽江听了,立即后退数步,惊喜地望着库尔森:“库尔森,你的气力都恢复了?”
涛拜的脸憋成了酱紫色,“妖术,你竟然会使妖术!”
库尔森的神情原本十分轻松,听涛拜这样一说,不由一愣。
趁库尔森分神之际,涛拜一脚踢向库尔森的小腿,他的脚上穿着厚重的皮靴,这一踢过去,只怕库尔森的小腿都要被踢折。
吉丽江大惊失色:“库尔森,小心!”
库尔森却不慌不忙,松开涛拜的拳头,一个飞身跃起,高高地跃上空中。蓦地被库尔森挡住了阳光,涛拜不由一愣,这时库尔森在空中的身子一个旋转,就急速地向涛拜落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妖术?”涛拜惊慌地闪避。
但是,涛拜没有闪避过去,库尔森飞旋下来,一脚踢向涛拜的胸口!那一脚虽不算重,却也踢得涛拜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
吉丽江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望着库尔森:“库尔森,你会武功?”
武功?涛拜吃惊地望着库尔森:“难道你们汉人都会武功吗?”
库尔森轻松地落到地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他也不由有些惊奇。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会武功啊!刚才他飞跃起来,以及用脚去踢涛拜的,那是什么招数,他全然都不清楚,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而然地本能反应而已!
涛拜愤怒地吼道:“我就不相信,会武功有多了不起!”
说着,握起拳头狂吼着向库尔森冲了过来,拳头又是照着库尔森的鼻子擂去!
库尔森摇了摇头,叹息道:“怎么又要打我的鼻子?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打吗?”
涛拜一愣,换地方?这时候他都快冲到库尔森面前了,换地方来不及了!
只见库尔森一把抓住涛拜的拳头,轻轻一拉,涛拜一下重心失衡,便从库尔森的身旁重重地扑了过去,狠狠地把自己摔了一个狗啃屎!
吉丽江先是一愣,随即捂嘴笑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