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偷听(1 / 1)

心中暗暗欢喜,不曾想过自己的这次贸然行动,并没有让他人发现。想着想着,自己的脚步也加快,只是,在恍然回过神来之时,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

定了定神,将视线放在周围扫视一遍,却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个同样无半个人影的宫殿。

不同的是,虽为空无一人,不过确实比之前的那荒芜宫殿看着不诡异。

这又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总是在曳府看到奇奇怪怪的建筑?

好奇心促使,我信不走过去,不知不觉,脚步放慢下来。谁都知道,曳府上下的女婢们在刚进入府中之时,便由嬷嬷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嘟警:不许乱走动整个府上。其,我也知道这样一个环境安详的地方,定是主子们居住的地方,岂是我一个粗使丫鬟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

白皙清秀的眉宇间,轻轻皱起,在驻足犹豫之时,我突的眸光一亮,下定决心后毅然朝着宫殿走去。

据我大致猜想,这应该属于曳府的南宫。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整座曳府由东南西北四个宫殿建筑而成,彐曳住的正好是北宫,虽离南宫市对面而成,不过相隔甚远,中间的路途也全是一些弯弯曲曲的走廊,若不仔细探查,是不会发现的。

要问我为什么会对这里的一切这么了解,那得归于我一直想离开这里的原因。想要离开,必不可少的当然是吧地形查探清楚。

而,有雨我身为秦骆郡主身边的一个红人婢女,出入整座曳府,自是没有什么人阻挡的。这些嬷嬷们的侍卫们,大多只是看到我总一副行色匆匆的表情,自是不会上前多问。

秦骆郡主脾性奇怪,总是时不时的差遣身边的女婢做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即便是曳府里的那些嬷嬷侍卫们想要拦路查询,却也无奈没有那个胆子。招惹到郡主,自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这个潜规则在下人之间已经知晓了的秘密。

所以,终究来说,在秦骆郡主身边伺候,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不用躲躲藏藏地,便走全整座曳府。

这里绿竹环翠,虽是一片夜空之下环视周围,却也是好一片盎然的景色。我蹑手蹑脚来到殿门口,这儿,却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正上方,宫灯燃点,在门廊前洒下一片阴暗的余晖。

我杵在门口,脚尖踮起后朝着内殿张望,里头,却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做什么的?”我的脚步刚要起,忽然一声吆喝,使我吓得牧地止住。

那应是巡查的侍卫,只是奇怪我方才竟然没看得见,不知是我视力不好?还是侍卫们藏得极是隐蔽?

站在原地,我低垂着头,心里尽量的淡定:“回,婢女是XX阁楼处的丫鬟,由于迷路而来到此地…”心头发怵,自知这个借口有些差强人意,却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

侍卫,沉默半响,在我的一颗心悬起之时,竟然开口:“这里不是XX阁楼,请速离去。”

暗暗松了口气。

我以为这侍卫会再多问的,甚至把我抓到一边试问,甚至关起来。

我不敢多做逗留,生怕被人再次瞅见。

那侍卫警告完,便自行离去。

我悄悄抬起头,瞅了一眼四周,仍旧是荒无人际,那名刚才发现我而对我严烈警告侍卫也瞬间不见踪影。

小心翼翼的再瞄了一圈,仍旧不见任何人影。

而后,单脚以最快的速度跨进殿内,踩在绵软的毛毯上,犹如置身云端,我屏息凝神,双目更是警惕地瞅向四侧,穿过大殿,隔开一座屏风后,应该就是哪位主子歇息的地方。

只是,这个歇息之地竟然让人看起来觉得格外的诡异。

脚才放下,我便探出一颗脑袋,试探性的往里面张望。

就听有个男子的声音,从远处的屏风传来:

“靳王爷,现时这般急迫时刻,以您之看,是继续等候好是出手为好?”

应贞将军,他的声音我不会忘记。

我心里经不住暗中惊呼---

然而,更让我吃惊的还有后者---

“曳会知道该怎么做的,对此事,曳自有他的处理方式。”

彐靳,话语间听不出任何感情,只是冷静。

彐靳和应贞将军?这两人在一起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曳,自是彐曳了。

在那后院我曾听过彐靳这般叫过他。

我的耳朵贴近,听得更加仔细。

“只是靳王爷,各位长老们已经等不急要出手了,眼看皇帝即将要亡,太子得到于家护主,续承皇位的必将会是太子啊,若是不早动手,那么主子身上的蛊毒将会越来越严重,直直扩散全部身体,暴毙而死啊!”

应贞将军激动的说,声音也有些颤抖。

暴毙而死?蛊毒?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话了,侧了侧耳朵,试要把里面的说话声音都听进耳中。

“应贞可不便这般着急,曳自有分寸,我也相信曳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只需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磨合罢了。”

彐靳淡淡的说道。

“可是靳王爷,长老们都在担心主子会不会成功获取她的血啊!您是知道的,只有她的血才可解得了主子身上的蛊毒。”

应贞将军看似急了,语气更加激动。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彐靳淡淡的问。

“靳王爷什么意思?”

应贞将军话语提高,话语间不含质问的口气:“她是先于靳王爷认识,这个主子已经属下都已知道的事情,只是现在事关整个彐国的安危,不得于儿女私情而困住啊!靳王爷想必也知道,就算是靳王爷不允许这样做,长老们也不会放过她。”

应贞将军明显不淡定了,听那口吻似在警告彐靳。

什么事情,致使应贞将军这个属下要以这种口吻去跟身为王爷的彐靳说?

而,应贞将军和彐靳口中的她又是谁?

猜想接下来的消息会更加让人心潮澎湃,我轻轻咽了下口水,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

“应贞将军何出此言?”

我能猜想得到,此时此刻的彐靳一定是高高挑起了他的浓眉,表情满不在乎的样子。

“靳王爷,莫要怪罪属下以下犯上,近几日时机恰好,而这头却久久未见动静,长老们都替主子担心啊!”

应贞将军听似语重心长的话语。

“长老们想必也是知道玄机的,当年彐国的巫师咒语语言何指?”

彐靳的话,同时冷漠的说道。

“异世,唯水仙精血可解蛊毒,然嗜奇必杀之。”应贞将军默默念一遍,不待我仔细研究这话中之话的涵义,他的声音又传来:“既然她研究确定正是要寻找的那位,属下不明白为何还不迟迟动手。”

“我说过了,在不确定她还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之前,一切不可贸然行事。”

彐靳冷冷的说话声音。

“属下理解的是,靳王爷一直在护着她。”

护着谁?

水仙?难道又是与我有关系吗?

刚刚应贞将军的那句‘嗜奇必杀之’,指的可是那个可拥有灵性,可辨别本国人民的怪物?

一连串的问好,直击着我的脑海中,心里,早已随着他们谈话的声音,震惊得张开嘴巴,一股股凉飕飕的感觉直逼入胸口。心里的声音祈祷N多次:单元,他们口中的水仙不是我。

只是,我一向都不是这么好运,不是吗?从来到这个时代开始,从来都是不确定自己的命运在谁手中操控。彐曳?下毒的男子?还有各种各样我不知道随时发生的事情。

一颗心,也慢慢冷却---

先不要惶恐,洗耳恭听接下来他们的对话,才是要务。

“是,我是一直在护着她。”

理所当然的,彐靳的回答让我的心跳露一拍。

噗通,噗通...

续而,彐靳淡淡的声音又传来:“只要伤及到她的事情,我都会护着。”

彐靳的语气淡漠,可是就是这样的漫不经心,却让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泛起红晕。

彐靳口中的‘她’,我断想应是我---

“靳王爷可知,若是属下这就去把此话转告给长老们,靳王爷会时什么样的后果?若是主子听说此话后,又是怎么样对待靳王爷的?”

应贞将军的火气听得出来是隐忍很久,而即将有可能会再下一秒,爆发。

“应贞将军急了有什么用?应贞将军也知晓,解蛊毒,必须是心心相惜才可以,最重要的一关必须经过嗜奇。现在曳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的,并没有多大的进程,也就是说,她并没有将心交给曳,所以,应贞将军即使现在就去命人把她杀了,也无经于事。”

彐靳冷冷说道。

心心相惜?我与彐曳吗?

我不会白痴的在听到这些话以后,还猜不出来事情的大致原为。莫不就是要我和彐曳心心相惜,我的血才能解他身上的蛊毒。至于能否解毒之说是否真实,就从前两次彐曳问道我手上、唇上的点点血迹都会这般兴奋,我早就想到我的血液对他起到的微妙关系。

只是,目前唯一不明白的是:这和怪物嗜奇有什么关系?

嗜奇见到我氏并没有攻击,反而表现出一副温顺的摸样,现在想想着实让我心里发毛。

那么,我现在可以理清楚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和彐曳就有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关系,但是,这只是仅存在梦境里。而现实中,彐曳的脾性古怪之极,是我从来都幻想过会是心心相惜的那人---

蛊毒,莫非他们口口声声中的蛊毒,可是彐曳身上那些见到血就一场兴奋的‘蛇’怪?而这些怪物,是那样的对我的血液感到亢奋。

“可大势即将到来,也不容克主子再与她这样沉默下去啊!”

应贞将军沉默片刻,才话道。

“哦?是吗?”

彐靳仍旧漫不经心的语气。

“依属下看来,主子和她的事情,还得多靠靳王爷的帮忙。”

应贞将军此时一定是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请求彐靳的。

“我没那个闲心,目前我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出一种新的解毒法子。”

“蛊毒没有解毒之药!”

“还没有尝试,又怎么知道没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