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那片浓密的林子,出现在眼前的是条宽敞的道路!极好!我还在心里发愁怎么样才找到大道,找到路了到达彐城的几率就会更大!
望着眼前伸向前方的路,我欣喜!
只是那宽敞的路旁生长着有人高的杂草,而路上却也是一个人影也没有,空旷得使人感觉感到诡异!但是,即便这样,我还是兴奋不已!
从寺庙出来,没进食的我已累得精疲力尽,眼睛冒着火星,胃部的隐隐做疼,我必须得呈城门还没关闭时加紧赶到彐城!
‘轰隆隆’!
春天是个多变的季节,刚刚晴朗的天空此时已天色愈发阴霾,沉甸甸的乌云开始纷纷聚集,苍茫无垠的苍穹,其色阴暗,仿佛正在酝酿着一场声势浩大的暴雨,我的步履开始加快,眼见这密布在上空的云层黑压压的像是要掉下来一般。
抬眼忧心地看向天空,离我不远处的上方正有一大片浓厚的鸟云,而且拂面的冷风有丝阴恻恻的引森,路旁的衰草也凛冽地摇摇曳曳形成一片
。
然后,忽然涌上心头的寒意使我恐惧,那宽敞的道路上刮起的大风尘卷起,使我真不开眼。
‘嘀哒!嘀哒!’
‘驾!驾!’
迎着那渐行渐近的声响,我的双目瞠的圆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笼罩在头顶上的乌云是没错的,可是那远处黑压压的可不是了!随着地表的震动,那片看似乌云的黑烟正朝我这头疾奔而来。
是强盗!还是官兵?!
直觉这帮人是冲我这头来的!
惊慌失措使我的后背开始冒冷汗,不可以被抓到!
我胡乱抓起地上的一把灰土,涔涔地往自己原本白皙粉嫩的脸上抹去!在我不确定这些人的目的何在时,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自己。
抹了灰的我,只感觉自己的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然而,不及我镇定,那群为数不鲜的官府摸样的骑马人早将地皮踏得震天价响!气势汹汹的轰隆而来!
忽然几匹大马便将我包围在中间,而马匹上的几个大汉没人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鞭子,而那鞭子随时有挥向我的可能!
那几匹高高的大马把我围在中间,马上的大汉谁也没有说话,他们的鞭子垂在地上。
我猜想得出,他们是在等待着下我下毒手的命令!
因为,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为数不多的骑马之人!
“快!走快点!”
而待后面追上来的骑马之人越近,我看得越发清晰。这些骑马之人围绕着一群人而行,这人群当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目光呆滞。那驾马之人均势一袭帆布长袍,周身裹的很为严实。他们手执长鞭,待赶上那些走路缓慢的人时便恶狠狠地甩下去,毫不怜惜。
被鞭子打到的人,只是凄惨地闷哼一声,连个惨叫都不敢发出声。
那无情冷血的鞭可谓是力道极大,一道下来,皮开肉绽,鲜血流出,可谓是血肉模糊。
他们一语不发,只是在赶人的时候出声吆喝几句,像及了训练有素的土匪帮子。
这的一切定格在我眼前,使我的心如捣鼓的跳,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究竟是在哪里,这些被挥鞭的人又是谁,那些残酷之极的一袭帆布长袍者又在做什么。我的脑子一片糊,一片乱。
“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做什么!”
被群马很有计谋地围住的我,看到有一个夹着马肚而骑的领头人物向我走来,那眼神是阴沉的,其是杀气腾腾。
因为害怕,我下意识地后退。
“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做什么!”
那领头之人以他那凶狠的双眼瞪着我,他手上的鞭子有意识的转了转,另我一阵瑟缩。
依旧没有回答。
“哼!”
那男人见我没有说话,边冷冷一笑。风沙一阵刮来,卷起地上的灰尘在半空中旋转,空气里紧绷的像要扯出鲜血来。那群被赶着行走的人,一个个胆战心惊的望着我,神色紧张。
‘哌’!
正当我退步想好要回答他我只是路过此地之时,下一秒,我的后背就传来剧痛!能感觉得出后背的衣裳倏地就烂开了,瞳孔一缩,腾然跪地。
疼痛使我咬住下唇,连泌出血丝都浑不自知。
厌恨使我睁着大大的眼睛反瞪向他,不服气是我传给他的信号!我的双眼充满着熊熊怒火,也因恨而牙齿紧紧咬住!即使是在古代,我也深信有王法,而不是像这样的随手挥打人!
背后的刺辣疼痛是那凶神恶煞的骑马人挥鞭向我来的,而此时他手中的那凶狠的鞭子高高抬起,大有再往我身上回来之势!
“住手。”
原以为会毫不怜惜往我挥来的鞭子,却没有想象当中的那般发生。我牧地抬眼,看到三个同样骑在马上的男人,他们正朝我这边骑马过来。
而,那跑在前面的却是一个英挺的男人,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统领威严,使周边的人都让出一条道,他的目光森冷的扫荡过来。
这个人是首领!我立刻明白这一点。
所有的人,一个一个都安静肃然下来,大气不敢出一个。
“怎么回事?”
那首领旁边一个年轻的男子问挥鞭向我的那个人。
“回主子,这个人定是勐国的党匪!这里荒无人烟,除了勐国派来的奸细还有谁、”那挥鞭的男人抄着粗大的嗓子,边说边用手中的鞭子对着我。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那首领发出低沉并且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
“但她独身一人来此地,属下判定此人就是勐国派来的奸细!待属下这就把她杀了,以免留下后患!”挥鞭的男人大声嚷嚷。
然而接下来的一记却将他从马匹上摔下来,扫到三丈之外去吐血丝!
动作太快,我不知道那首领手中何时多出了一条鞭子!一直到那会便向我的男人飞出去之后,我才看清楚那首领的手上缠着一根乌黑、泛着金光的鞭子。
那首领的力道定是凶狠至极的,我看得到那挥鞭向我的男人肩膀上的衣服已烂掉,血肉模糊。拿挥鞭向我的男人却是连忙从地上站起了身,然而他却不敢去抚摸肩膀上正在流血、又痛彻心骨的鞭痕。
“狗奴才,怎么跟你们家主子说话的?眼看就快到城门,就别跟你们家主子添麻烦了。”那年轻男子以眼轻蔑地看了眼安静肃立在地上,肩膀血流不止的人。
“殿下严重了。如此等不听话的奴才,不要也罢。”被唤作二皇子的人(首领)冷冷扫了眼地上流血的男人。
这两个是皇宫里的人!一个是二皇子,那么另外一个会是谁?皇上?这个可能性极小,因为申儿曾经说个我听过当今皇帝已病入膏亡。那么,会是太子吗?我惊愕地瞪大眼睛。
“二皇兄何必为这奴才生这气?若二皇兄喜欢那女奴,不妨带走便可。”被换做殿下的年轻男子吧我指头到脚地打量一遍,对那二皇子说道:“这女奴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多谢太子殿下赏赐。”那二皇子看也没看我一眼,好像全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变现得极是冷漠。他只是对着是太子的年轻男子轻微点点头。
“这几天抓到不少勐国的党匪,都是二皇兄的功劳,再说,你我二人皆是兄弟,在外头就以自家兄弟相称了,不便这么生疏。”太子的马匹绕过我身边,双脚夹着马的肚子前行。
“四弟说得是。”二皇子的驾座也跟随在那太子身后,他的大手一挥,那原先把我围拢的几名帆布长袍的大汉便向我走来,他们不管不顾我后背的伤口还在涔涔冒着血滴,双手驾着我的胳膊把我放在那衣衫褴褛的人群中。
而,与二皇子、太子一起的另外一名男子,凌冽的目光看着周朝的人:“天就快下大雨了,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赶到城门,现在,命令你们都加快步伐!”
“是!”
洪亮的应答声,包括那名挥鞭向我的男人也拉怂着脑袋再次回到马背上,经过那二皇子的教训,他此时倒是听话了。
跟随在人群堆中,我忍受着后背传来的火辣感,经过方才的事情使我现在还胆战心惊。
“你还好吗?”忽闻至身旁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抬起头,目光寻向说话者。
“你好厉害的!知道吗?这些人已把你当成了勐国的党匪了,你真的是吗?”说话声音出自一个女子口中,她压低声音,警惕地扫视周围的人,从她看向我的眼神当中我看到了担忧的成分。
她的脸上虽然满是污垢,不过从那分明的大眼睛不免看出---这女子生得定是漂亮。
我轻轻摇摇头,并没有回答她。
“你不会说话是吗?”她惊讶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怜惜之情。她比起其他的人,似乎要淡然多了,别人都是一副死沉般的样,而她则是睁着那大又圆的眼睛,上下转动。
“那你听得到吗?”见我迟迟不回答,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