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黄帝和炎帝的遭遇
良久,搏虎叹了一口气,手上一拧一拔,一蓬血泉从对手肚子上狰狞的伤口中喷发出来。扑通软倒,留下长矛仍然颤巍巍的在搏虎的肚子上忽闪。
搏虎松开一只手,伸出两个指头拈住肚子上的长矛一扔,扑。隔了半天,对面那几千只看得冒火的眼睛才看到藤甲的下沿渗出几滴**,在搏虎脚下开出几朵小血花。
我默。刚才拯救世界是打定主意和对手同归于尽的,因此根本没有在长矛即将及体的时刻做出任何的变招。对手显然吃了一惊,长矛相交时略一格挡发现必落下风,倒也有舍生成仁的勇气,瞬间长矛恢复直刺,指望博虎能变招。可惜他这一挡一犹豫,博虎的长矛也可能略长一点点,扎在他的藤甲上时推力不小,几方面因素一综合,结果就是博虎的长矛扎进去了,而自己只伤了点油皮。
轰,沉寂了几秒以后,搏虎身后传来如潮的欢呼。对面的族长拉长的马脸阴得要下雪,上前一步把长矛摔到地上,这是认输了。
战利品没有想象中的丰厚,只有两只羊,四只鸡,搏虎也只是分得了两条大羊腿,想来死去的那个家伙的家庭抚恤也不会超过这个数目。这就是勇士的悲哀。但是,至少在一段时间之内,这个邻居会在边境退避三舍,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部落里的年轻人蜂拥而上,把搏虎抬起来举过头顶。在失败者黯然退场的时刻,全族老小就地开始狂欢。
狂欢过后,精疲力竭的搏虎汗津津的瘫倒在冰冷的土地上,真恨不得就此升天,对一个急于摆脱生命束缚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在胜利的喜悦中创造出最大的悲怆来的更那哈的呢?
也许天从人愿,被粗糙的石矛刺破的伤口会让搏虎失掉很多的血吧,感染也行,拯救世界不在意死的很痛苦的。搏虎把藤甲轻轻的撩起,摸向自己肚子上的伤口。靠,这上面黑乎乎的一陀是什么?捻了一小撮放在眼前,是混杂了搏虎汗水和血液的草木灰。不知道是哪个老成心细的家伙在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拍在了搏虎的创口上。
完了,流血已经止住,说明伤得不重,治疗方法虽然原始,以搏虎的强悍,恐怕壮烈不了了。
生活回到了正轨。部落时代的生活仍然相对清闲。搏虎是相对忙碌的一个,即需要锻炼身体和战斗技巧,磨制武器和装饰品这些时代里最琐碎最费时间的活也需要自己动手——武器是不能放手信任它人的,饰品是体现自己的品味的别人的不值得要。
王想是生物学博士,面对枯燥的基因图谱练习出来的细致耐心一等一的。游戏里飞逝的时间让石头象豆腐一样可以很快的开出精致的花儿,倒也让人乐此不疲。
下线的间隙,王想看到一个重要信件,是国际知识产权联盟通知王想已经通过资格审核,约定面试日期的公函。
面试也是在网络上进行的。视频会议室里的考官不少,各国人士都有。王想应聘的具体岗位是生物生命科学专业资料管理员,总要从基层做起吗。简单交流了一下,王想的英语水平还不错,反应也可以。然后就是具体整理了几分文件,博士做文员——开始也要冒点汗!稍微有些紧张了,才放进一个文件,文件夹就不知道放哪去了,汗一个。好在后来还顺,毕竟简单吗。
然后面试就结束了,通常认为最重要的——潜力测试都没有做。看来联盟不是太把我们这些游戏高手当回事啊。不过能进入这种待遇丰厚的国际组织的机会已经太难得了,再说以后还有国家这个强力后台给我撑腰呢。
放下兴奋的心情,重入游戏。游戏还是要好好玩的,即使这次应聘不成功,以后还有几次其他大组织的招聘机会呢,虽然从神器时代出来以后,玩家排名榜眼见得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大变化了。
才一转入画面,迎接博虎的却是满目疮痍。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史前时代,也是有经济周期的,在大火烧荒后的几年里地肥草嫩,放牧种粮收成都比较好,慢慢的杂草灌木丛生,收获就越来越少,只有再来一次烧荒,这一年就是个荒年,如果碰上老天爷不太配合,雨水多了或者少了,就是一个灾年。
很难以避免的,人的一生里总要碰上几次灾年的。何况是经常放火的山地,这年烧过荒后就没有下过雨。部落里的牛羊猪都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只骨瘦如柴的种畜。存粮也很少了。族人们的聚会倒是多了很多。
族长饿得瘦骨嶙峋,只剩下叹气。几个长老在祭天抢地,祈求上天开恩——文化来源自闲暇,神灵来源于灾难。
搏虎作为部落的战略储备,肌肉还是很精壮的——吃饭的时候没人抢得过他。再过三天,如果还不下雨,部落将踏上流浪之旅,邻居们的状况也不乐观,这将是一个漫长而前途未卜的旅程,搏虎会自动接任族长职位。
三天之后,没有下雨,也没有要下雨的迹象。族人们收拾好东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吃的基本上没了,主要的财富——土屋和陶罐都带不走,大家的身上缠满的是绳索,上面挂满了骨刀、矛头、箭头等等硌人的小玩意。部落朝着绿色显得更葱茸些的地方出发了。
搏虎肩膀上扛着自己的孩子,一声呼哨,走在最前面,部落的队伍拖得长长的,没有人回头,因为你很容易的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坐倒在地上,绝望的看着你的背影。
水淹一条线,旱干一大片。十几天以后,搏虎的队伍更加的壮大起来,又一个部落加入了进来,对方的首领看看搏虎尚存着肌肉块,无言的默认了搏虎的领导权。搏虎当然不会为多了几个柴火棒子手下而欢欣鼓舞,但也不想多耗费力气赶走他们。交代了几句场面话,大家一起换个方向前进,他们的来路曾经是我们的目标。
天无绝人之路,赤地千里在求生的人群脚下也只几天功夫。这不,眼前就出现了一块丰足的河谷。在正常的年景里,河谷是山地人眼中的禁地,那里的瘟疫、蚊虫和粘人的淤泥万分的可怕,没有大的猎物,没有大的家畜,种点庄稼老被水泡了,谷地人真的很可怜。但现在不同了,没有下雨使得这里的植物更加的茂密,谷地人没种满庄稼实在是浪费啊!
河谷有着自己的主人。随着两声呼哨,一群小个子张牙舞爪的跳到了搏虎的面前。看着这些黑黑的家伙,博虎直觉一只手就能捏死他们,只不过这时候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着,提醒博虎身后还有大堆随时被风吹倒的族人。没奈何,博虎耐下心来和这些野蛮人交流,看能不能找条生路。
十里不同音。语言这东西,一到干大事的时候就派不上用处。笔者一直认为古人比现代人聪明,至少他们演起哑剧来更地道。博虎花掉了剩余体力的五分之一,出了一点细汗,基本上和这些小矮子达成了协议——跟他们买点吃的。
花掉的体力当然不是全部用在了比划哑语上,恰当的显示了一下武力,放翻了一个家伙,让那些小矮子不再那么嚣张也是最终达成协议的重要环节。
谷地人拒绝了收容我们的要求,同意和我们交换一些东西,另外放我们过境,到大河的下游去,那边有的是未开发的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