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宁突然说:“不要走!” ,然后她站了起来,她走了出去,我忙跟了出去,她走到院子里对她叔冷冷地说:“他不要走!”
她二叔说:“他敢不走,他还不要走?他——”
宁宁猛地,任性地说:“我是说不要让他走,为什么,有些事情爸爸不明白——”
“你,你这个丫头,宁宁,你在这个时候,你说你爸爸,他,我大哥啊,大哥!”,她二叔哭着,我看到这样,我不可能把事情弄成这样的,我忙对宁宁说: “宁宁,你别这样,不要这样!”
她回头看着我说:“我说让你不要走,你有理由留下来,你不要听他们的!”
宁宁二叔猛地说:“你说什么?你这个丫头说什么?他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你给我说,是不是你的孩子是他的,是不是?告诉我,是不是?”
宁宁任性地露出那种特别可怕的表情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难道这孩子是谁,是件很丢人的事情吗?”
宁宁二叔痛哭着说:“哎呀,怎么不丢人啊,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啊,他,你不知道他跟你姐姐交往过吗?你怎么也?” ,他突然冲过来抓着我的衣服,要杀了我的样子。
宁宁猛地说:“你放开他,那都是你的怀疑而已,至于事情是怎样的,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说吗?”
宁宁三叔猛地说:“宁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二叔无理,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宁宁的三叔看起来是一直在国外的,知识份子的模样,可是他似乎也看不下去了,感觉宁宁的确不该这样。
她二叔放开了我说:“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侄女不懂事,但是我是她叔叔,现在大哥不在了,我就是她父亲,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走远点,我们家不希望见到你,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见到你!”
宁宁看着我,冷冷地看着我,意思是你要留下来,可是,那样会把她们家都搞乱了,也许她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她心里很不好受,她看了看她的二叔,然后走到我身边说:“对不起,我们这样的家庭,就是这样!你回去吧,我们不值得你这样,对不起!” , 宁宁也是无奈了,是的,她也不敢再多说了,她怎么能不考虑到,这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呢?
宁宁转身走了进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宁宁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说:“如果你不想走,就留下来,留下来照顾我姐姐吧,她,她需要你,我们家不会赶走任何来悼念我父亲的人的!”
宁宁的二叔被气的哆嗦着说:“疯了,都疯了,家里怎么出这个,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啊,我大哥啊,一世英名,到头来,哎!” ,他继续哭了,摇着头,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他的无奈的。
他们站在他们的角度,他们只能这样理解,不希望看到我,他们没有什么错,没有吧。
我走过去说:“叔叔,不要哭了,节哀顺便,我这就走,如果,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随时联系我,多保重!
我又对沈蓝三叔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我,眼神并不是太愤怒,似乎感觉我还有一点点礼貌吧。
我回头看了看屋里,沈蓝,沈蓝转过头来看我,宁宁也转过头来,当时她们的眼神,就好比已经没有亲人了,就是我这个亲人,我在这里可以照顾她们,而离开她们,她们就会在这里无依无靠的感觉,那一刻,我很心疼她们。
是的,就在那一刻,我感觉我特别想疼她们,她们好可怜,在那里好无助,我想每个女人找一个男人,托付终身,为了什么,为了有个依靠,为了百年后,父母离开,有个人可以照顾自己,那个男人代替父亲的职责,去照顾自己,而若没有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父亲离开后,必然就成了一个孤儿,一个孤苦伶仃,没有任何男人可以保护的弱小的生命,在这个男人物欲横流的社会,必然会活的很孤独无助。
所以女儿永远是父亲最放心不下的那个,因为父亲从身为父亲的那天起,就深刻地明白这个道理。
我不忍心离开,可是不得不离开,有时候经历过一些事情,你就会变的所谓的成熟,成熟了也不好,不成熟也不好,我想只有其中人知道好于不好,而旁观者是很难看清楚的。
我走了出来,坐到车上,靠在那里,我没有离开,一直坐在车里,想着她们家里的情景,想着这对可怜的姐妹的情景,我不愿意离开,不忍心离开,似乎感觉只有在这里就可以分担她们的痛苦,可以跟她们一起承受这些。
这个时候,本来是需要我的时候,可是因为她家里的情况,我无法陪她们,到了第二天早上,清晨到来,我迷糊地睁开眼晴,感到浑身的疼痛,在车里睡了几个小时,很累,很疲惫。
我看到那个门口很冷清,早晨山里的雾气袭来,天气已经很冷了,这一年又快要结束了,这是2006年,2006 年的冬天就要到来了,2007年也快要来的时候,我就那样靠在车里,感受着时光的变换,感受着四季的变化,也在感受着人生的变换,一且都是无常!
我把车开了起来,然后回酒店,我敲了敲门,林雪起来开了门,我看到她穿着内衣,揉着眼晴,见到我后就问我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点了点头,她看着我说:“真可怜!”,我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人生难免,都会这样吧,都会很可怜的,很无奈,我们很多时候,不会去想这些,我们玩耍,我们疯狂,我们享受自己的生活,时光就那么地流逝了,可是我们不会想到父母的身体怎样,很少去关心他们,而有一天,也许就会那么很突然地放到你面前,而再想去珍惜,可是一切都晚了,所以我们应该在父母亲身体好的时候多陪陪他们,钱是赚不完的,怎么个活法不是活呢?而时光是永远不会为我们任何人停留的!”
“不要伤感嘛,好好休息吧,我想沈蓝和她妹妹知道你这样,一定会很感动的!”
我躺到**,钻进被子里,林雪上了床,然后躺在我旁边,看着我,鼓起嘴情也是不好。
我对她微微一笑说:“昨天晚上等我很久吧?”
林雪说:“没有啊,回来就睡了啊,也想到我自己的父亲,想到母亲,还想到你说的话,是的,也许我应该有个婚姻,至少这样父母会感觉踏实,不为我要心!”
我说:“也许,我们都应该这样吧,不能总让父母操心着,很多时候,我们离开父母的时候,不在他们的生活里的时候,我们有很多勇气想去冲破什么,想去大义灭亲,可是当你面对父母的时候,你终究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吧!”
林雪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就是这样,现在就是这样,我很害怕回家,所以虽然深圳离香港那么近,但是我很少回去,我怕回去,一回去,爸爸跟妈妈就会唠叨我这个事情,你怎么这么聪明啊,你什么都能看的懂?”
我说:“我想全天下所有孩子都能看的懂,有时候,我们不光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父母,为了孩子,为了周围的人,为了公司的员工,为了这些,而不管这活法对错,我们都只有坚守,因为,责任,作为父亲的责任,作为儿子的责任,让我们不得不这样去面对生活,也许自在那些只能在男人的酒后,在女人的梦里吧!”
林雪竖起大拇指说:“真棒,你说的真好,刘董,你想结婚吗?如果你想跟我结婚,我可以考虑的,如果你不想跟我结婚,那我想我恐怕就会找个人结婚了!”
我听了这话,很无奈地说:“这种东西要看缘分的,不是工作任务啊!”
他鬼机灵地一笑说:“其实也可以嘛,不就是组建一个家庭吗?” ,林雪说的也许没错,我想如果有天,我真想结婚了,如果林雪还没结婚,而沈蓝和宁宁跟我又没有了可能,那跟谁结婚不是结婚呢?
此事古难全,总有也些遗憾,结婚的未必是自己最爱的人,而最爱的人也许成了别人的新娘,男人的遗憾,女人的哀怨。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再睡会吧,我恐怕要过几天走,你如果先回公司,可以先回去,如果留下来,我陪你!”
她拉着我的手,闭上眼晴,轻轻地方到他的胸口,然后自己转过去,用手按住我的手说:“也许这样可以舒服点!”
我没有说什么,那样迷糊地抱这林雪,然后就睡着了。
我知道那个时候林雪是想追求我,这追求是一种很想跟我结婚的追求,可是每次面对这样,只因为我方不下沈蓝跟宁宁,我总是给不料她们那些,有时候一些克制不是自己装出来的,而是有一种东西让你难以跨越的,因为你知道你负不起责任,你又知道总是有那么多好女人,你无法去伤害她们,你会想,她们也应该有一个如你那样爱沈蓝那样的男人,所以就算你的手方在身边这个女人的胸口,你也只能那样放着,甚至都不会轻轻地用力,去感受那很新鲜,很刺激的暖昧。
我在青田呆了四天,那四天,我开车去过几次他们家门口,但是都没有进去,其他时间就是带林雪去吃吃饭,喝喝咖啡,去看看风景,林雪很温柔,不再那样跟我说话,俨然犹如一个很像老婆的样子,我以前感觉小雷会比较像老婆,也感觉过莲熙,后来也感觉过林雪,可是那只是感觉,的确,没有跟你爱上的时候,你感觉很多人都会像老婆,而如果真正相处了,是否又会出现很多问题呢?
只缘不在此山中吧!
第三四天后,我再开车去沈蓝家的时候,我发现门被锁上了,好像一切都不存在的样子,而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接到我大姐的电话的,那几天,我大姐并不在宁宁家里,而是带着孩子被沈蓝安排在她亲戚家了,然后当我大姐打我电话的时候,用的是公用电话,显示的是在杭州。
那几天,我大姐没有用手机给我电话就是怕我知道他们家出事,怕我会去那里,会闹出什么事来。
当我接到我大姐在杭州的电话后,我大姐她带着孩子跟宁宁到了杭州了,我听到这个消息,感觉不可思议,事情结束了吗?我当时不太了解这边的风俗,如果是在北方,要至少好多天才能结束的,而且还是要合曰子什么的,可是这里的确很快。
我说:“大姐,他们家的事情结束了吗?”
我大姐说:“结束了,你知道啊,小弟,对了,有个事情跟你说,沈蓝,沈蓝离开中国了,好像去那个,那个西,西,西班牙了!”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立刻就疼了,还有种喘息不过来的感觉。
她走了吗?她真的走了吗?
就这样走了吗?她不会回来了吗?
很多问好在我的脑海里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