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61章 长得太丑,倒贴都不要(1 / 1)

纨绔女侯爷 千苒君笑 1605 字 8个月前

闻人笑看见她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甲钳进了掌心里,双眼泛红地瞪着自己。闻人笑轻笑两声,转回了头去,双手搂着谢郁,自己的额头刚刚好地贴在了他的下巴上,她低垂着眼帘道:“我们好得不能再好。”

谢郁的唇凉薄,心头却悸烫,他没问闻人笑同意与否,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闻人笑笑意蔓延开来,她抬起头,双手搭在了谢郁的肩上,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谢郁的脸。随即,她一手抓住谢郁的衣襟扒拉下他的头,自己仰着下巴就凑了上去,直接吻住他的唇。

当接触到谢郁的那一刻,两人都是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闻人笑蓦地想起那个月夜下,竹林悠悠,又恰逢喝了点小酒。她以为是她脑子犯抽,才会和谢郁相拥在一起,在竹林里缠绵激吻。

她以为只是酒后乱性。

在嗅到谢郁的气息,触碰到他嘴唇的温度时,闻人笑忽然发现,不全然是。他的吻,会让人悸动。

如在云端,连手指缝间都溢满了缥缈的云烟。

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谢郁扣住了后脑,反客为主地将她深吻。俨然就当在旁的闻人雪是空气一般。

闻人雪在旁看着,胸口起伏得厉害,眼泪像是水晶一样,一串串地落下。

直到闻人笑快喘息不过来了,谢郁才舔了舔她的唇,恋恋不舍地把她放开了。他薄润的唇也显得十分醴丽,看也不看闻人雪一眼,起身抱着闻人笑,潇洒地离开了。

出了远门,谢郁也没有把闻人笑放下来,直接张扬地在东宫里行走,遇上宫女太监们,也丝毫不避讳。

闻人笑不由踢了踢腿,谢郁眼神怪异地垂下来,深深看了闻人笑一眼,不予理会她的反抗。

闻人笑好气又好笑,道:“是你说的,在闻人雪面前可以亲近一点,反正你没上限也没下限,莫不是现在才来怪我占了你的便宜吧?”

闻人笑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心跳。她也没想过要在闻人雪面前与谢郁有个什么亲密的举动,反正脑子一热,就是那么干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闻人笑觉得这一举动并不妥当。闻人雪究竟哪里值得她这般做?

路过一小片枫树林的时候,那里的枫叶都已经红透了,像一团红色的火焰,时而在风中跳跃闪动。

闻人笑一愣,谢郁转瞬之间就把她抱着往枫树林走去。这回却不是仅仅在路边观看,而是直接穿梭于林中。

“谢郁你脑子抽筋了是不是?”

“对啊,你怎么知道?”谢郁说着就把她给放了下来。眼前一阵倒转,身后枫树轻轻颤动,闻人笑后背就抵在了一棵树上。她甫一抬头,谢郁没给她机会,径直就压了上来,扶着闻人笑的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所有的囫囵和言语,都被他吃进了喉咙里。

他让闻人笑连挣扎的力气都

没有,就霸占了她所有的呼吸。头顶是火红的枫叶,一片片地落下,落在他的肩头,衬着他的玄衣和墨发,美得艳烈而深邃。

头上的发钗散落在地,鬓角发丝散落下来。谢郁手指抚过她的耳廓,吃掉她唇上的唇脂,一切都那么如火如荼。

风吹过了枫林,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枫林里,偶有轻声低语,浅浅地碎在了风里。

等到闻人笑和谢郁从枫林里出来时,两人的气氛有点诡异。闻人笑发髻有些凌乱,一直低垂着头。她一边走一边就默默地用手去擦自己红肿的嘴唇。谢郁则在旁边跟着,一脸的神色餍足。

东宫的日子很平静。谢郁每天早上下朝回来以后,和闻人笑一起用早膳,随后就钻进书房里去处理政务。当然,有闻人笑在身边,他每天都干劲满满,自己进书房的时候,也把闻人笑拎进书房。

谢郁批阅折子,闻人笑便或仰卧或靠坐在椅榻上,把他书架上的书翻来看看。但那些书大都是正儿八经的书,用来催眠真的效果不错。吃饱饭后往椅榻上一侧,手里捧着那书一看,不出三页,闻人笑铁定睡着。

于是她想方设法地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些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宫里嘛,什么样的人都有,喜欢看话本子的娘娘们更是不在少数,谁他妈脑子有病整天捧着个正史国策什么地翻来覆去地研习啊?咳,当然,谢郁除外。后宫里的主子们,都是要混日子的,既然混日子当然要挑有趣的混。因而基本不费什么功夫,云贵妃就给闻人笑搜罗了各宫珍藏的市井所流行的绝版话本子,送来东宫给闻人笑消遣。

闻人笑为了回礼,也把自己陪嫁过来压箱底的那些从前看过的黄暴书籍送过去给娘娘们一一传阅。

事实证明,后宫里的女人们都是很闷骚的。所看的话本子黄暴程度竟丝毫不亚于她。

闻人笑很高兴,每天都在谢郁窗明几净的书房里看得津津有味。谢郁也晓得她看的不是什么有营养的书,但都由着她去了。

后来两人再没去看过闻人雪。却不代表闻人雪不会主动来找太子。

又过了两日,闻人雪的身体已经好全了,能够自如走动。她当然不甘于只在院子里走动,谢郁没有禁她的足,她又来者是客,出得院子在东宫里活动自如,宫人们也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宫里就渐渐起了一些流言。先前被压下去的太子太子妃成婚当日的事件,而今又被人拿出来说道。

上次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大抵都是替太子妃感到欷歔。成亲乃是女子一辈子的大事,没想到却半途被劫持,约摸终身难忘。

但这回,流言或多或少是指着太子妃闻人笑来的。后宫是什么地方,八卦场所,各宫的主子虽然不至于乱嚼舌根,可上上下下宫人数千上万,哪里堵得住他们的口。

这些流言就像风一样地传到东宫,闻人笑的耳朵里。

无非

是些什么,太子妃被刺客掳了去,大婚当日,又是那般国色天香,岂会完好无损地回来?约摸早就已经被那些刺客给采撷了,已然是个不洁之身。如此不干不净的女人,怎还能入主东宫,配做东宫的太子妃?

听到这些的时候,闻人笑出奇的淡定。谢郁也出奇的淡定,两人就跟没事儿似的,继续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这天早上,谢郁下了朝。闻人笑估算着时辰,过来和谢郁一起用早膳。

只是,某人却先闻人笑一步,来了谢郁的院里,不是闻人雪又会是谁。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飘飘然地站在院里的桂树下,不惹纤尘,洁白如莲。

彼时谢郁一跨进院子,抬头便看见她转过身来,目色似羞似怯,唇边带着几许柔柔的笑意。

谢郁清冷地看着闻人雪,却出声对扈从道:“谁允许你放她进来的?”

扈从很委屈,道:“属下方才却给殿下传膳了,没有留意……”

“退下。”

扈从:“是。”

这时闻人雪柔柔福礼道:“雪儿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不要怪他,都是雪儿自作主张要来的。雪儿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思及这些日都没来给殿下亲自道谢,是以才大胆前来,给殿下请安了。”

谢郁拂袖往她身边走过,道:“好得差不多了是吗,看来今日是来辞行的,既是如此,一会儿本宫让人送你出宫去。”

闻人雪一愣,咬了咬唇,白着脸道:“殿下就这么不想看见雪儿么。雪儿究竟做错了什么,殿下要这般对我?”说着,她就双眼噙着眼泪,如泣如诉地道,“从前,殿下明明对雪儿很好的,为什么如今,却要这般冷待雪儿?”

谢郁顿了顿,回过头,一脸鬼畜地看着闻人雪,也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道:“本宫是有家室的人,不接受倒贴上来的女人。”

闻人雪面上写着难堪,仍是强忍着道:“可以前殿下不也是打算娶雪儿为侧妃的吗?如今,如今姐姐虽为太子妃,但雪儿也可以服侍殿下的,只要能够留在殿下身边,雪儿做什么都愿意……”

谢郁淡淡道:“本宫答应过太子妃,只娶她一个女人。而你,”幽幽目光寸寸打量着闻人雪,顿了顿道,“长得太丑了,就算本宫要纳侧妃也不会纳你。”

闻人雪:“……”

那时,闻人雪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想要嫁的男子,居然嫌弃自己丑。她闻人雪怎么在上京也是排得上名的才貌双全的名门小姐,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如此的不堪入目!

都是因为闻人笑!竟不知道闻人笑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使得他甘愿只娶闻人笑一个女人。

殊不知,谢郁说那些话的时候,闻人笑将将来到这里,听了个清清楚楚。扈从也是为了避免谢郁和闻人笑的误会,本想拦着闻人笑,不让闻人笑看见闻人雪也在这里。实际上,她是不怎么在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