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根纱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有些混沌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惊讶的发现她的肌肤居然完好无损,衣裙的款式与颜色也变了模样。周围更是自己所不熟悉的场景,四处金灿灿的油菜花几乎与她是相同的高度,站在这油菜花田中放眼望去,这片片的金黄就好似海洋一般宽阔,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色。
“小姑娘,你怎么会躺在田里啊?”身后传出关切的声音,云根纱转过身就看见一名年岁甚高的老伯对她和蔼的笑着,手里端着一个空箩筐。
她环顾了下四周,不解的问道:“老伯,这是哪里?”
“看样子你不是村里的人啊,这里是碧水村。”老伯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有些戒备的看着她。
她好笑的看着老伯,无意间竟从老伯的眼睛里看见了他会在独自一人采草药时,离奇死亡的画面。
老伯见她片刻的慌神,心里起了疑虑,不欲与她再多说什么,端着箩筐就转身离开了。
碧水村。
在云根纱的认知里,并不存在这样的村子。她微微皱起眉头,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被人救下了?莫非是娘……唉,也不知道娘如今怎么样了。
“就是她!她不是我们村子的人,凶手肯定就是她!”就在她还被这农田绕得头昏脑涨走不出去的时候,突然跑出一群粗布麻衣的村民,手里不是拿着木棍就是拿着锄头,将她团团围住,而带领这帮人的就是刚刚那位老伯。
“大伙儿,我们村子无缘无故就死那么多村民,一定就是
她干的!”老伯身后的一名壮年男子如此说道。
村民们好像都因壮年男子的这句话受到了煽动,全都面部狰狞的向她一步步逼近。
云根纱环视众人,发现透过他们的眼睛或多或少都能看见死亡的画面,这使她吃惊极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居然几乎每个都村民都即将死去。听他们的口气,这个村庄早就开始有人离奇死亡了,而老伯口中所说的凶手,恐怕就是他们以为村子里发生的一件件离奇的死亡事件与自己有关。云根纱觉得很无奈,无论在哪里似乎所有的坏事都是她干的,她总是被人们当成无恶不赦的凶手。
“你们快住手,莫要冤枉了好人。”清冽的声音从人群的后面发出,极为穿透力的越过众人的耳朵,村民们不由得回头看向说话的男子。来人是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分明还是稚嫩的年龄却是副极为严肃的模样,身着一袭粗布青衫,将头发全部扎成了高高的发束十分清爽干净,皮肤却是与村民无异的麦色肌肤,一双清澈的眼眸黑白分明坚定地看着带领众人的老伯。
“是桑染啊,你父亲就是被这个外村人给害死的,我们等等抓到这个凶手就交给你处置。”
老伯像是和他极为熟络的样子,可是这名唤作桑染的少年并不理睬他,对着众村民扬声道:“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是凶手,况且她若是凶手会如此随便的在村子里晃荡么?你们能够这么轻松的将她困住么?你们是都昏了头么?”
桑染的话极有说服力,村民们开始犹豫不决的低声讨论了起来。
见到这样的情况,老伯急急地
说道:“她若是会法术呢,杀人对她来说不就是很轻松的事情了么?”
法术?突然听见一个陌生的词,云根纱有些错楞,似乎有什么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她却没能抓住。
“你莫要瞎说,你这纯粹是在诬赖好人。”桑染被老伯这么一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急的脸颊陡然涨的通红。
她抬眼看着极力为自己辩解的桑染,觉得他这般模样青涩极了,忍不住坏心的调侃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好人?若这人都是我杀的呢?”
“你不要添乱。”
桑染一本正经的对她说,严肃的样子,惹得云根纱轻笑出声。
“我没添乱啊,我就好奇问问。”她的语气无辜极了。
“你就不害怕么?等下他们要是抓了你是要杀了你的。”桑染故意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恶狠狠地瞪着她,企图让她对这件事情重视起来,对着村民们为自己辩解,而不是这样仿佛这事与她无关。
云根纱不知道为什么因他的话想起了烈火熊熊的那日,至今都记得那火灼烧着她面颊的疼痛。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摸到的却是极为光滑细嫩的肌肤,这绝对不是她自己的脸,想到这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莫不是自己附在了别人的尸体上活了过来?
桑染只当她是怕了,得意的冲着她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放在身后,在空中轻轻一挥就刮起了一阵大风,满地的叶子以及泥土灰尘都被风卷了起来,村民们连忙用手挡住眼睛以防被沙子迷了眼。趁着这个空档,他抓起云根纱的手腕就朝田野外的地方跑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