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命相搏(1 / 1)

想来这个白胡子老头就是她的爷爷吧,看这个样子当真是和爹爹水火不容。

“当年若不是你强制我留在族里,让我失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我又何必出此下策与那人立下契约。我又何尝不后悔,都是因为我当年的决定才会让萱儿与我一样困在那个泥潭当中。萱儿自小就是去了母亲,这是你的错。她如今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我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医好她。”

“宫氏与人立下血誓,唯独一死解脱。如果你气我这个,我愿一死来让你解气。我只希望我死后,你能好好照料萱儿,看在她也留着你的血的份上。”

宫玄名情至深处,眼角含泪,看着白胡子老头,他的父亲宫兆。说完一脸决绝抬手便要自断筋脉。

宫以萱,宫兆还有宫少皇看到这一幕,全都呼吸一滞,立刻出手阻止他。

宫以萱离他最近,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反应最快。自知以她的力气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他,便直接从软塌上扑下去,用她的身体去撞开他的手。

她这一撞直接把宫玄名扑到了地上,她的头也撞到了地上,身上各处瞬间像撕裂了一般的疼痛起来。

宫兆也来到宫玄名的身边,这也是他第一次看清自己的这个小孙女。她这一扑坚定而无畏,丝毫不顾自己。看她苍白脸上挂着狰狞的伤口,身体因为病痛和长期的卧床变得瘦弱不堪。心中突然燃起怒火,即使她不待见这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也是他宫氏的族人,怎么敢有人伤她如此之重。

宫少皇反应迅速,立刻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看她疼得额头上满是冷汗站也站不稳,心里一紧,手上也用了力道,将她抱在怀里让她依靠着自己。

宫玄名把内力都聚集到掌上一心赴死,被宫以萱这一扑一惊,内力没有控制好已经冲进肺腑,趴在地上半天没有缓过劲来。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赶紧去看宫以萱,见她没有大碍,心中绷着的弦一松,立刻喷出一口血来。

看着这一对不要命的父女,宫兆无奈的摇

摇头,见宫玄名伸手还要去给宫以萱把脉,一把拉住他,“行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随后点了他几个大穴,按着他的肩膀传功给他,把他体内乱窜的内力压制住。这个孩子是他一直以来的骄傲,他从小对他花了很多心思培养,这个孩子也争气,夺了嫡子之位,顺理成章能继承他的族长之位。

结果他下山历练的时候,爱上了一个番邦的女子,那女子身份显赫根本不可能随他回族。他可倒好,竟然真的选择放弃嫡子之位。他来求自己,他就扣下他,给那个女子传信,让她不必再等,他是不可能放弃嫡子之位的。

那女子也刚烈,闯到山上来大闹了一场,被打成重伤轰走,七个月后让人送来了一个女婴。送孩子来的人说,那女子生下孩子便死了。

他这个儿子一听到这个消息跟疯了一样,夺下孩子,便逃出了山。为了摆脱他,也是为了报复他,居然随便找了一个人便立下血誓,终身辅佐他和他的家室,一旦违背,那个人和他的家室便可催动他自愿服下的毒药。唯一能解开的方法,便是他自己自杀。

那个小小的女婴,他也就看了一眼,连抱都没有抱过。一转眼十五年过去了,他宣布再次选拔嫡系其实根本的目的还是想,如果他这个儿子还有一点挂念他,还有一点放不下他的家族,都会上山来争一争。

当他听下人们说,玄名上山来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兴奋的几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天一亮便把他叫来,心里有一肚子话想告诉他,甚至还想过承认当年自己做错了,愿意好好补偿他。

结果呢,他抬着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求自己救她。害自己满心的欢喜付之东流。

宫兆收回手,叹息道:“也不知我做了什么孽,我素来杀伐果决,从不被儿女私情所累。怎么生了你这个儿子!”

宫玄名完全没有料到宫兆居然这么做,稍微楞了下神,一脸感激的看着他。

冷哼一声,宫兆向门口的仆人一挥手,“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

可没有我一定会救这个丫头。”对那个仆人说道:“你去请三大长老来。”

然后又对着宫玄名说:“族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这个孩子,根本没有得到族内的认可,救与不救还是我和众长老商量以后再做决定。”

说完便不再看他,而是走到早已经神志不清的宫以萱的身边,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口,然后搭上她的手腕给她把脉,看她脉象微弱,身中剧毒,心下便知道宫玄名为何这般着急为她医治,甚至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了。

转头看着宫少皇,“她这脸是刚伤的,在这山上山下,谁人敢伤她?”

宫少皇刚想开口,仆人便喊了声:“族长,三大长老到。”

从门外便进来三个人。为首的一身藏青色华衣,身材高大,头发虽然雪白但是四肢孔武有力,步伐稳健。身后的一人一身藏红色华服,年龄看着比前一人要小,引人注目的便是他脸上的笑,眉眼具开十分和善。另一人身着青紫色锦袍,年纪与前一位相差不多,身形步伐也是十分矫健,腰上挂着一把重剑,应是剑法剑法极高之人。

看着三人的身形步伐,很难相信三人都已经是百岁高龄之人。

三人向族长行礼,颇为诧异的看着堂上这一幕。

宫少皇赶紧向自己的爷爷,便是配着重剑的老者行礼问好。然后依次向身材高大的大长老和笑容和善的二长老行了礼。

三位长老笑着应下,便一齐看向宫以萱和宫玄名。

宫玄名并不慌乱,恭敬地低下头,“玄名,拜见大长老二长老和三长老。”

三位长老互相看了看,大长老连忙应下,“少主快快免礼。”

宫兆指着宫少皇怀里的宫以萱说道:“这便是我那逆子的孩子,如今受了伤上山来求助,我把各位叫来便是询问你们的意见。”

他们三人也早早便接到宫玄名上山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他身边跟着的少女便是当年那个女婴。看着她脸上狰狞的伤口心中也颇为讶异,何人敢伤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