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沈晏宁叮嘱她,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房门,就老实的待在房间照看雪栗虎就好,若是雪栗虎有什么闪失,要拿她是问的!
沈钧听到最后一句,默默的瞪着那个淡定的小小身子,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短暂的恍惚之后,他迅速的招来御林军,亲自带人去到魏国公所在的住所抓人,但是,扑了个空。
很显然,魏国公这只老狐狸已经意识到事迹败露和事态的严重性,早就带着自己的人遁逃了,就算是他身受重伤,就算是他的发妻还被皇帝囚禁着,他此时最要紧的便是逃命!
沈钧据实禀告皇帝之后,扩大搜捕范围,即便如此,也不知其所踪。
不过,第二天早上,沈钧巡视行宫的时候,在大殿门口发现了魏国公惨遭横死的尸首。
他仔细检查了魏国公的尸首,除了他身上原本就有的伤之外,最致命的是脖子上的一剑封喉,割断气管而死,十分利落的杀人手法,却也看不出是何人所为。
因为意外的行刺皇帝事件的发生,原本预期进行的勇士擂台赛就取消了。
皇帝醒过来之后,立即召见梁丞相、沈钧还有几位重要的朝臣,第一时间获得全局情况后,命刑部尚书派人立即着手,立案调查,务必要在最快的速度查明刺杀事情真相。
刑部尚书办事效率很高,连夜用刑拷问,他经由刺客嘴里得知他们是太子殿下花重金雇佣来的死士,而且,他很细心的让人去查探过那个给皇帝端水果已经死了的宫女的身份,发现,她也曾经在东宫太子的身前待奉过。
是以,当第二天早上沈钧在大殿门口发现魏国公尸体的时候,刑部将查案所得出的结果写成奏折呈献给皇帝。
而太子曾与魏国公密切来往过,也公然在朝堂上支持过太子政见,很显然,这次的事情是魏国公在女儿惨死之后,伙同太子策划安排的谋反事件。
所有的证据矛头都指向太子,皇帝勃然大怒,一气之下再次晕过去。
在太医全力施救之后,皇帝醒过来,第一时间便是下令,命御林军将太子及其家眷还有东宫所有人,全都拘禁在承熙宫,严加看管。
又命刑部快速查清牵扯进这件事情的所有人,一定要将太子一党全都揪出来。
太子妃求见皇帝,说是关于刺客刺杀皇帝的事情,她另有内情需要面见天子之时亲口禀报给皇帝,皇帝得知后,破例允许她的求见。
太子妃不动声色的呈上了一份秘奏给皇帝,皇帝看了之后,脸色阴郁,面色凝重而愤怒,伤情似乎有加重的迹象。
即便如此,他还是淡定的立即下令,行宫所有人,即刻收拾行装,一个时辰后启程,连夜赶回京都!
太后和宜贵妃等人,几乎是片刻不离守候在他身边。在他下令立即回宫的时候,均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便也没有反对,立即命各宫上下加快收拾行囊,回宫。
余下的大臣及其家眷们虽然诧异,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皇帝亲自下令,没人胆敢违抗。
当然,太后在皇帝伤情稳定之后,十分关心的问及沈晏宁两姐妹的情况,得到的消息是沈晏宁、沈晏翎两姐妹不知所踪,香桃已经回到第七营的住所了。
没多久,她又听北溟羡回禀她两姐妹已经找到,均无大碍,回去第七营住所。
她诧异的问北溟羡,沈晏翎身上的毒是谁解的,北溟羡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只是含糊其辞的说可能是失踪的时候,遇上什么奇人怪事。
太后知道事情真相并非如此,但他有心隐瞒,便也没再过问太多,她现在的所有心神都被皇帝身上的伤和动荡的朝局牵动着,无暇顾及其它。
沈晏宁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很不错,至少从气色上看,比之从前,更好更甚。
雾一、雾二据实禀告在她晕倒之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行宫那边霞影堂传递出来的消息——魏国公已诛杀,交给沈钧。
沈晏宁面无表情的听完,听到此时,
诧异的询问:“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不知,三小姐重伤魏国公后,他连夜逃跑,一路向西,属下们没有得到诛杀他的命令便没有追杀,不过,今天早上却被发现尸首,一剑封喉。少主,可是要继续追查死因?”雾二回道。
沈晏宁沉吟一下,道:“魏国公府的其他人呢?”
“魏国公夫人被太子妃带走扣压,其它人在叛乱中四散逃离,死伤无数。”
沈晏宁点点头,她因为知道国公府不久之后必定是灭门的下场,她并没有下令追杀魏国公,至于太子妃带走魏国公夫人则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太子妃想要保住太子,澄清刺杀之事与他们无关的话,就必定要有可靠真是的证据来证明,而魏国公夫人的口供便是最直接最有力的证明他们清白的证据。
雾二想起另一则奇怪的事情,说道:“少主,霞影堂传来的消息说,昨天混乱之际,之前诋毁过您和三小姐的那些人之中,说话最难听的那几个人口鼻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她们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有的还说是自己不小心划伤的,这件事有些蹊跷。”
“哦?还有这事?分别是哪些人?”沈晏宁疑惑的看他,好奇问道。
“丞相府梁夫人、太尉府陈夫人、戚北候府二夫人、泾阳侯夫人还有其长女……”雾二如数家珍,说了霞影堂报上来的十几个名字。
沈晏宁点点头,这些贵爵夫人和小姐不过是人云亦云,对她造成了不少困扰但还没有真正的伤到她,是以她并不打算出手教训她们。
再说这些人若是因为诋毁了她的清誉就遭到她的报复,那么,沈钧在朝堂之上本就岌岌可危的地位便会受到更多人的排挤,这不是她想要的,是以,她勒令霞影堂的人不要擅自行动,不能伤了那些人。
可是,有人却帮她做了她想做没做的事情,很显然这人可能是出于好心帮她,可也有可能陷她于不义之地,是友非敌,却让她哭笑不得,而她竟不知道那人是谁,这感觉不怎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