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上官寻紧紧抱住自己的母亲,太后撕心裂肺地哭着,
“寻儿,慕飞是你大哥,是你同母异父的大哥!”
“儿臣已经知道了。。。”上官寻也陪着母后哭出了声,寻太后是因为丧失了愧疚已久的儿子而伤心,上官寻则是因为失去了心爱的女人而难过,而她心爱的女人却也是在为母亲的另一个儿子而心碎,上天真是会捉弄人,曾经以为母亲和女人都是他一个人的,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上官慕飞的。。。
上官寻轻抚着母后几根苍白的青丝,任她在怀中放肆地哭着。
离国。沧月宫。林若言调养了几日,已经好多了,只是三日来,她都未和莫悠然说过一句话,莫悠然也没有逼她,每天都会来看她,听暮兰说,莫悠然的弟弟莫悠年还在阴山与云晋轩交战,对于莫悠年这个名字,林若言从未听莫悠然提起过,也许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她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事不关己的人,她面无表情地抚着琴,这首曲子很耳熟,她将上官慕飞为她所写的曲子,用箫声改成了琴声。假如,此刻,他们能琴箫和鸣,世人定会赞叹他们是天作之合,只可惜,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贱人敢抢本宫王后之位!”说话间,一袭绿衣女子嚣张地冲了进来,长相极美,却也很妖艳,有些目中无人,绿衣女子没有多说,打量了林若言一翻,嘲讽道
“本宫还以为是什么冰肌玉肤的天仙,没想到是这么个女人,离郎也真是没有眼光,竟要你这种女人做王后,想当初,他回离国,能重掌朝纲,靠的全都是本宫的父亲,如今,他竟想立你为后,本宫倒想知道,他如何给本宫一个说法!”玉臂一拂,将林若言的琴拂在了地上,断了几根琴弦。。。
绿衣女子虽然是在嘲讽她,却也是暗暗在嫉妒她,纵然脸上有这么一道伤疤,却也能看出这个女人曾经是多么的美,胤温馨自认美貌无双,如今,却发现,眼前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美。
“听说,你腹中有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离郎还是你姐夫,你可真有能耐,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他会对你如此百依百顺,甚至敢在沧月宫金屋藏娇!沧月宫可是离郎母亲生前的寝宫,你究竟是怎样勾引他的,说!”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就这样落在了林若言的脸上,火辣辣的五指印分明可见,林若言像是没有丝毫痛楚,紧咬下唇,抚着被打的脸颊,离郎?记得莫悠然在莫若居曾说过,他的乳名即是莫离。
“你想知道答案,就该问你丈夫去,我们王后好歹也是寻国的一国之后,哪是你说打就能打的?”暮兰看了看林若言的脸,轻轻地问了声“娘娘,你没事吧?”
林若言逞强地摇了摇头,
“寻国的王后?好一个残花败柳,既然已为寻国王后,还敢来勾引离国国主!”胤温馨紧紧捏着林若言的下颚,可林若言却抵死不言,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她,胤温馨准备扬起第二个巴掌的时候,手在半空被人紧紧拉住,“住手!”寻声抬头,是莫悠然,“胤温馨,本王看在胤太尉的份上,暂且放了你,日后没有本王之令,你再踏进沧月宫,本王便摘了你夫人的头衔!”
“离王,臣妾是怕您被这个女人蛊媚了,臣妾是为了您啊,您怎么可以这样对臣妾呢?离王难道忘了,离王有今日,都是臣妾父亲的功劳,离王应该册封臣妾为后啊!”胤温馨一脸哭腔,委屈地说着,林若言却仍是不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夫妻俩,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
“本王就是看在胤太尉的份上,才容忍你到今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不快滚!”胤温馨哭着跑开了,莫悠然一改怒相,温柔地看着林若言,“疼不疼?”
林若言还是不语,莫悠然有些急了,“别这样折磨自己,倘若真恨我,我宁可你对我动手,也总比这样把自己闷坏好!”
一遍遍温柔的关怀,林若言熟视无睹,暮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官慕飞!”
莫悠然别无他法,只能提到林若言的痛楚,听到这四个字,林若言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你还是回去吧,你在这里,她什么都不会说的,甚至还不会吃东西,只有你走了,她才会稍稍放松。”沉默了半响的暮兰终于开口了,莫悠然见她说的也有道理,便没有怪她,心疼地看了一眼林若言之后,离开了沧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