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昨天更新错了,真抱歉。今天更新。请大家多多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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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我也好庆幸,在我身边的是表哥……”西林瑾到:“表哥,你说,我要不要提醒江江一声啊……江江不是那里的女人,她不应该
,有那样的命运。进了那个地方,她没有办法生存的……”
西林瑾思索道。
“现在要说什么都不容易吧。忌讳太多,再说,这些事儿,真的不是我们能够管得了的,你还是谨慎些吧……虽然说三爷,现在对我们像
是朋友一样,虽说是他仁慈,但是,终究是不能触犯和违背的人。”成德看着茫茫的夜色,神色有些苍茫。
执掌人生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有着这样权力的人,该是有什么的心态呢?
而他们,面对这样的人,无时不感觉到有压力,这压力,让他不能放松,不能坦然。很多话,都不能说,很多事儿,都不敢做。
他寄望的是那样的生活,吟啸山林,醉酒当歌的魏晋风骨,策马扬鞭,作赋吟诗……
“表哥,你想什么呢?”
西林瑾看着成德的出神,问道。
“我没有想什么……早点休息吧。”
成德拍了拍西林瑾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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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芜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披上衣服,问道:
“谁啊?怎么了?”
”“帮主,有一个叫椅子的人要进来,说找三爷。您看、、、、、”
“那就让他进来吧……等等,去通知三爷,到大厅里见面吧。”
许明芜说道。
许明芜到大厅的时候,成德和魏东亭也刚到。
椅子记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正团团转。
“怎么了?椅子?你从到了苏州就消失不见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这些人,怎么都没有上茶呢,你先喝杯茶再说话。”
许明芜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人来倒茶。
“不要倒茶了。不用管我了……你们漕帮都面临大灾难了。我不喝这口水也死不了……”
椅子夸张的比划着,说的许明芜等人一头雾水。
“怎么漕帮就大难临头了?有那么严重?”
许明芜疑惑的说道。
“有很厉害的人,对漕帮发了绝杀令,都是要杀害您,要除掉漕帮的。很厉害的人,连朱三太子都是很尊重他的。都是对他很顺从的,简直,
简直是言听计从。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厉害。那个人还说,他已经有了七八成的胜算,说,只要他一出手,就马到成功……”
椅子说道。
许明芜看着椅子,还是不能理解他没有来头的话,很是不解。
“你说的什么话我还是不知道啊……什么很厉害的人?那个人是谁?他们商量了什么事儿?”
许明芜问道。
朱三太子,又是朱三太子。
成德和魏东亭对望,没有想到,这水居然是越来越混。
到底是什么样的棋?他反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哎呦呦,我的姑奶奶,我哪里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我就是一个小跟班儿啊……我们堂主跟着进去商量事儿,我看见没人就在门缝听听……
我就是听到漕帮,才特地留心的。听有人要害您,我就赶紧了来通知一声。您要是再问下去,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椅子道,一脸的无奈。
许明芜摇了摇头。
“谢谢你的好意。漕帮在江湖上走,得罪的江湖同道,不敢说没有。可是也到底是没有做过杀人越货,烧杀抢掠的勾当。不知道是什么人,要
除之而后快。我自然也是不懂的。不过,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有别的办法的。再说,漕帮在江湖上行走,也是素来都
留意了的。不会有事儿的……”许明芜道:“这些年来,上至盐漕总督,下至贩夫走卒,哪里都是要漕帮好好应对的。我们会多多留意的……
”
“盐漕总督?盐漕总督……”椅子喃喃的念叨着:“就是盐漕总督……我听朱三太子说什么,有了盐漕总督的支持,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一
定会怎么样……”
椅子恍然大悟的说。
“盐漕总督福行?朱三太子!”
成德不由得大惊:“他们怎么勾结到一起。要对漕帮不利……一个是反清复明的遗民,一个人当朝的贪官污吏,他们的背后,应该是有见不得
人的交易吧……”
“是盐漕总督。就是这个盐漕总督了……”
许明芜恍悟:
“我知道了。原来就是福行,是他害了我东风渡口的弟兄,是他要挑拨我们和盐帮的关系。是他,要减弱盐帮,漕帮的权力,想把江南的势力
掌握在手中的……”
许明芜的目光深远。
“这话怎么说?”
魏东亭还是有些不解。
“盐漕总督福行素来都是苏州的土皇帝,说一不二。可是,盐帮漕帮到底都是江湖的汉子,并不是很服从他的管教的。盐帮漕帮虽然素来算不
得如何的和睦,但是,在应对盐漕总督的时候,却一直都比较齐心,也口径一致。如果盐帮漕帮不和,他就可以作为一个管理者的身份,让我
去讨好他,依附他,听从他。所以,他制造了东风渡口的事件。后来,他又来漕帮打探虚实。可是,他看他的破坏阴谋没有得逞,所以,他恼
羞成怒了,他要除掉我们而后快了……”
许明芜道,目光中,带着清寒。
“盐漕总督为什么要跟朱三太子勾结?和反贼勾结,代价不是很大吗?”
、魏东亭皱着眉。
“反贼?”
许明芜愣了愣,嘴角划过一丝无奈的笑容:
“你们果然是京城来的人。在江南,苏州扬州之地,不是没有不念旧的人,不是没有念着前朝的人。扬州十日屠城的噩梦还在这一带人的心头
,所以,朱三太子也还是有些号召力吧。他的人,听到势力,并不小呢……不过,为了得到福行的支持,回头就可以除掉一同在江湖闯荡的朋
友,他也的确够狠的。”许明芜的眼中有微微的怒意:
“椅子,你看出你的主子是什么人了吧。香火会,不过是他想夺取权力的工具。他才不会想着你们的死活的,也不会顾及为他浴血的人的死活
的。这样的人真要当了皇帝,也未必比康熙鞑子好很多呢……”
许明芜虽然很是气愤,可是,仍旧是很镇定。
椅子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一顾:
“这样说你就太没有人情味儿了吧……我可是听到对你不利的消息就来通知你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要是真觉得,他是我什么主子,我
还能过来。我过来了,你还对我说这样的话,可以知道你这个人……”
“椅子……我们帮主就是说朱三太子了,没有说你的意思……”江江把清茶递给了椅子。
“谢谢你的好意。喝杯茶……想吃什么尽管说,我们漕帮把你当贵客招待。你回来了,就别回去了,现在这么多风波,回去可能是有危险呢…
…”
江江一脸的温柔。
“谢谢江江姑娘的好意,有江江姑娘这句话,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去。我什么都不怕了……我得回去给你们好好打听消息啊。说实话,我也
不能多留一会儿了,我可是找了个买炊饼的理由出来的。出来太久了,恐怕也是惹人怀疑呢……”
椅子说道。
“你别回去了。真是不用了。我们这里会有所准备,会留意的……”许明芜道:“一会儿,漕帮回帮你安排好的,你若是回去,如果发生了意
外,就真的太对不住了。”
椅子拱了拱手:
“没事儿。能听到你们这样的话,就够了,我命贱,小鬼都懒得收我,阎王都不待见看我,所以,这一时半会儿我死不了的。”
“别……”成德一把拉住要离开的椅子:
“听许帮主的安排吧。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能看着你有危险……你说的,已经是不少了。真的……你在香火会也没有很高的身份地位,去
打探消息太危险,很容易出问题的。不用回去了……我们得为我们的朋友负责人呢。”
成德说的一脸的真诚。
椅子瞪大眼睛看着成德:
“你说我们是朋友?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吗?”
“当然了,我自然是把你当朋友的啊……”
成德诚恳的说。
“我椅子一个小乞丐出身,一贯靠着小偷小摸的过日子。我知道人们都瞧不起我,我知道,我没出息……可是,第一回,听人说把我当朋友,
真心实意的把我当朋友,为我考虑的。就是为了你这句话,我,我什么都值了……”
椅子说的很动情。
“既然是朋友,那你就好好的休息去吧。我们,会有办法的。”
成德道。
椅子点点头,跟随着江江出去了,留下大厅里的人,皱着眉头,许久,都未发一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报告帮主,盐漕总督带人到漕帮,要求帮主去接见……”
一个漕帮的弟子进来报告。
许明芜不由得皱眉。
福行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了,他想干什么呢?
可是,却不得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