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十节 那是他们吗？两颗“绿豆”！

几秒钟后证实了我的判断。在高度九百五十米时飞机穿出了云层。

我的僚机队形非常之好。我向他举起了有力的拳头！意思是说：“好样的！后面还有更大的风险在等着我们哩！”

我边报告出云高度，边全神贯注地在预定方位上，紧急地搜索着前双机的踪影。

此时，一号机下令转弯，我边压坡度转弯边寻找前着双机……。我的眼睛此时此刻，不能有半点眨巴与丝毫的失误。

诸位，凡是稍微懂些航空知识的人都明白，在这种非正常情况下，四机分两组，前后半分钟，不能目视联系，航迹压轨迹的状态下，各机的动作做的越标准，数据掌握越规范，相互之间习性的了解越深刻，空中双机之间的各种误差就愈小。误差愈小就意味着麻烦愈小。麻烦愈小就说明愈正常。正常了就顺利了。顺利了安全质量就都有了。否则，就背道而驰！

这种动作与质量，质量与安全相互之间的辩证关系，是每个飞行人员的必修课！在地面上都必须要弄明白的。只有这样，才能在空中正确地处理快与慢，多与少，大与小，高与低，内与外，上与下，轻与重，长机与僚机，单机与多机等等的相互关系。原则已定届时执行！到时候是没有时间和余地去研究讨论。

我在有条不紊而细致紧张的按要领搜索着。苍茫云海漫无际，未见双机入目来？

为什么在预定方位上没有发现目标呢？望着满目茫茫的云海，正在考量着我搜索发现能力的高低。那迟迟未显的身影他们……难道还真能难住我吗？

我心中的底线——自信心。正在悄悄地退缩着！但是，有一种“自信”叫“怀疑”。否定之否定，所带来的结果，却是更加地肯定！就象是有一种“前进”叫“后退”一样的道理。

在心里我安慰着自己：“不要急燥，不要慌张，急燥慌张是失败的开始。我的搜索能力是三十公里以上的水平。普遍搜索，重点观察。上下结合，扩大范围。……”

当我想到要领并扩大搜索范围的时，奇迹出现了。在我的左前上方，约五至八公里的天地线上十公分的位。，显现出两个类似“绿豆”大小的黑点，在与我同步地运动着。

“是他们吗？”我的第一想法。我眨了眨本已睁大得不能再大的眼睛，重聚目力。紧紧地死死地盯着那两颗好不容易才被发现的“绿豆”！

为了验证我的判断能力，我改平了飞机的坡度，使前后机组产生位置的交叉。

很快地，效果就显现出来了。位置的交叉，使前后机组的间隔迅速扩大。因为，当时的速度都在八九百公里左右。一旦纵轴与位置上的交叉形成，相互之间的间隔变化是非常快速的。

果敢的行动，来源对客观事物的正确的判断。

验准正确判断无误后，我加大油门打开最大，同时增大飞机坡度，切半径追赶距离。

诸位，说话时长动作时短。我的这些想法判断与动作都是在几秒钟之内不能低头看座舱设备的情况下完成的。

这项在盲目状态下准确无误地使用座舱设备的本领，对一名战斗机飞行员来说，是一种最普通最平常的基本功！几十块仪表，上百个电门，按键与把手等等设备。在地面上不知道要遮住眼睛，反复练习触摸几千次几万次才能练就的功夫。